第646章
何青只感觉到冷意,阿夜是鬼,他的身上不会有温度,像是一块冰块贴着她,可她仍然倔强的抱的很紧,怎么也不愿意放开,心底一阵火热。
衣衫退去,她在他的身下展露了自己,咬着牙,忍受着那疼痛,心底却是幸福的。
她的阿夜,终于属于她了。她满心满眼的看着在她身上放纵的阿夜,她喊出声。
“阿夜,阿夜,阿夜……”
她爱他,爱得心都快要化了,也在下一刻碎成了一片片。
“魏梵,我只是你的阿夜……”
魏梵,魏梵?!
那一个人,叫魏梵吗?
原来她真的那么像吗?像得在这一刻心心念念的都是她吗?
何青突然意识到,此刻的自己有多下贱,她无助的哭着,咬着牙,不令自己的哭声惊动了他,直到现在她恍然惊醒,这一场梦,早该醒了。
从阿夜出现开始,他所念着的便只有另一个人,她明明知道,却还是满怀希望,觉得自己的陪伴总能感动了他,觉得自己总不会比那人差。
那人会抛弃阿夜,可她不会,她那么爱阿夜,她绝对不会丢下他。
何青从来不知道,这世间,从来没有对等的感情,她等着他,爱着他,却不一定能够得到相等的回应和感情,甚至此刻浑身发抖的自己是多么的下流和卑微。
律动停下,阿夜倒在了她的身上,彻底的没了意识。
何青缓缓的推开了他,身上青紫一片,她冻得瑟瑟发抖,却敌不过心底的冰冷,她细细的打量着阿夜,像是要把他的容貌记在心底,刻进去骨子里。
而后,她穿上衣服,看着那满地狼藉,被子破碎在地上,蛋糕也是不成形的砸在了地上,泥烂成一团,像是被人丢弃的垃圾。
她光着身子,下地,忍着疼痛,走了过去,慢慢的蹲下,伸手抓起那已经没了形状的蛋糕,一把塞进了嘴里。
明明是甜得发腻,心里却苦涩的像是黄连。
一口,接着一口,哪怕胃酸泛滥,呕吐出来,这是她的生日,她得到了最好的礼物,纵使以后都不再会有,她也该满足了。
穿起了衣服,何青离开了这间葬送了她清白的房间,慢慢离开了。
清隐庵内,主持一脸迟疑的看着这一个年轻的女孩,诚挚的跪在她的面前,明明是那么年轻,眼里却像是一汪死水一般。
“你,可是考虑清楚了?”
“大师,我考虑清楚了。”
主持长长的叹了口气,她扶起了何青,道:“你还这么年轻,何必来了这地方?你的父母呢?”
何青的眼泪决堤了,狼狈的说着:“大师,我没有亲人,我什么都没有,你收留我吧?好吗?”
最终,主持仍是没有将她赶走,而是将她留了下来,但也不为她剃发,这样年轻的女孩,只是一时受了太大的心灵创伤罢了,需要的只是清静和时间罢了。
何青留了下来,静静的生活在这里,每一日便是扫扫落叶,陪着香客进行参观,也会自己独自坐着发着呆,这一坐常常是一整日,直至那一天,她看见了那跑进来的小孩吃着油腻的猪蹄子,她忍不住吐了出来,只有胃酸。
她怔怔的想着,她的生理期,已经迟了许久,一个隐隐的答案浮现在脑海里。
何青的表情,落了泪,但嘴角却又是笑着。
还好,还好,她失去了阿夜,却有了一个羁绊。
主持知道了事情后并未将她赶走,而是更加悉心照顾,这令她深深的怀着感谢,于是,她开始期待着,期待着肚子里的这个生命会成长成什么模样,可她不知道,或者是不愿意去深思,人鬼相交,她生出的会是什么东西?
肚子慢慢的变大,像是吹起气的气球,圆鼓鼓的,而她,也越来越瘦,瘦的皮包骨,快要站不起来,脸色白得厉害,而主持,也猜测到。
“你告诉我,孩子的父亲究竟是什么东西?!”主持失声大喊。
而何青,只是沉默。
“它在吸取你的生命!你会死的!你告诉我,这东西的父亲……是不是人?!”
主持满脸错愕,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真相,她恨铁不成钢的喊着:“糊涂啊!你糊涂啊!快随我去打掉,趁着它还没把你给吸干了,否则你怕是连投胎转世也不能了!”
而何青只是淡淡的说道:“纵使要了我的命,我也要生下他的孩子。”
话音刚落,一阵阴风吹过,何青感觉到她的后背贴上了一个冰冷的胸膛。
“我怎么允许要了你的命!”
何青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模糊的想着,她的阿夜终于还是来找她了,真好,她想告诉阿夜。
她想他了,也想明白了,这一次纵使是替身,她也不逃了。
正文 第388章 番外阿夜江青
他觉得他疯了,否则怎么会在还有意识的时候,就将那一个女孩变成了女人。
在被何青一手拉扯住之后,阿夜就疯了,任由着药性的发挥,将她推倒上床,接下来的一切,似乎都顺理成章了,直至最后他失去了意识,或许哪个药的效用比她所想的还要厉害些。
醒来以后,他坐在床上,看着红色被单上印着几滴发黑的血滴,他沉默了。
那一杯酒,在喝第一口他就知道放了东西。
那一双眼,在第一次见便已看出里面的款款情意。
只是他不愿理会,于他而言,何青不过是他闲暇之余的娱乐罢了,偶尔陪伴,偶尔照顾,对于他来说轻而易举,殿王的无聊生活总该需要点乐趣。
但这一个乐趣仅仅限于不越界罢了,他觉着,这一场游戏该有个结束了,如果这是她想要的,那么给她又何妨,左右不过是最后的礼物罢了。
然而,当面对空无一人的房间时,阿夜仍然是沉默了,而后慢慢起身,衣衫显形,他又变回了那一个高高在上新晋殿王,他回了地府,不在徘徊阳间,那两年的游戏早该结束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