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资金的事情不用你们担心,mv必须在这两个月内拍出来,你们都好好准备。”
  你们是否能赢直接关系到kds和公司,所以请你们务必全力以赴。
  仲长舒并不没有把后面这句话说出来,因为他知道过度的压力只会让他们恐惧,每一个人的承受能力都有限,就好像一个将军,他只能打仗拯救自己的国家,你偏偏让他去拯救世界,那是根本做不到的。
  kds离开之后,仲长舒才把手机打开,又是两个未接来电,不用说又是岸琛打来的,仲长舒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总觉的他的示好有些过头了。
  仲长舒皱着眉头把电话打了过去,响了好一会,就在他要挂的时候那头才接了。
  “叔叔!”岸琛说不出的兴奋,就好像中了奖似的,“我刚刚在拍照,一听着电话响了就过来接了。”
  “你找我有事?”仲长舒问道,听他的话就是他也很忙,想问清楚什么事之后就挂电话。
  岸琛也听出了他的意思,“想问问你怎么样。”
  “挺好。”仲长舒的语气很平淡,不知道他是用什么心情来问他自己老板的对手的。
  “叔叔,你是不是在生我气?”岸琛看了一眼拍摄人员,捂住手机上去和自己助理说了两句话,说自己等会过来再拍,说完就朝门外走去。
  “没有。”我只是不想和你们关娱有瓜葛。
  仲长舒一直自认为自己不是电视剧里面的烂好人,他的好只会留给对自己好的人,但是如果别人触犯到了他,他就会把界限画的很清楚。
  岸琛听的出来,他嘴上虽然说没有生自己的气,其实已经在画边界线了,以自己对他的了解,只要边界线一画好,那么再想和他打好关系就难上加难。
  “叔叔,我知道是我们老板的原因,但是,他是他,我是我,我不想因为我们老板的原因,疏离我们之间的关系。”岸琛的语气很诚恳,就像在跟老朋友说话一样,不过也不错,他们就是老朋友,很老的那种。
  仲长舒听着他的话总觉得不是那个味,什么叫疏离我们之间的关系,现在对于他而言,岸琛和他只有同行之间的关系,显然是岸琛想歪了。
  “我很期待下一次和你的合作,但是现在我公司的情况不是疏离任何人的原因,我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情疏离任何人。”仲长舒说的很明白,我和你就是同行关系,是你自己想歪了,我对所有人的态度都是一样的,你要认清楚。
  岸琛在听到他的这一番话之后,才猛然的反应过来,这个人就是当年的那个人。
  一开始什么东西都入不了他的眼,但是一旦瞧上了就是以命相抵,就算万箭穿心也绝不后悔。
  这一刻岸琛那颗急于求成浮躁的心才平静了下来,他说:“叔叔,我知道了,但是我希望我们以后能是朋友关系。”
  仲长舒活了这么久,把身边人的关系规划的跟他要签的合同一样,一条一条的从来不超出他承受的范围之外。
  岸琛一直都没有等到仲长舒的回答,因为仲长舒知道,承诺什么的都不能轻易就许下。
  ……
  仲长舒是在下午三四点钟的样子收到信息的,说是南戎安已经坐了航机回来了,大约凌晨左右的样子就可以到了。
  信息上面只说什么时候到,没有说让没让他接机,但是还是仲长舒想了一下,决定去一趟比较好,毕竟之后需要南氏帮忙的地方有很多。
  等晚上一下班,仲长舒就直接无视记者和狗仔的存在回家收拾东西,南戎安之前说过,等他一回来就让他搬过去和他同居,按着南戎安的性子,就知道他是个行动派,仲长舒怕把人惹的不开心了。
  等他把自己衣服收拾好往行李箱里面装好,再看时间,已经接近12点了,仲长舒打了门卫的电话开车就直接去了短信里面说的地方。
  到了机场仲长舒没敢进去,等到了凌晨他才给南戎安发了一条短信,说自己在机场外面,又说了自己的车牌。
  那头的南戎安还坐在商业头等舱里面闭目休息,此时他已经三天没有休息了,米瑞坐在他旁边看行程。
  一下了飞机南戎安就让米瑞把他手机开机,披着外套就往外面走,不开手机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怕失望。
  手机一开机就有一条未读短信,米瑞看到发件人就赶紧把手机给了南戎安。
  疲劳过度满脸倦色的南戎安嘴角微微上扬,墨镜底下那双带着黑色印记眼睛闪了闪,里面有光,看完他就将手机放到了大衣口袋。
  那天机场里的人都看到一个一米九男人迈着大长腿,飞奔一样的拖着行李箱朝机场外面走去,就好像生怕错过什么一样。
  不过确实如此,南戎安一生什么都可以错过,可以穷极一生,但是却不能错过那个人。
  第31章 别墅
  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出现在车窗外,车内正要摇车窗的手顿了一下,两人隔着灰色的玻璃静静对视。
  米瑞气喘吁吁撑着肚子,在自家老板和仲长舒的车之间快速的做出了决定,于是接过自家老板手里的行李箱往仲长舒车的后备箱一塞,就去拉车门,弄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南戎安长腿一迈,坐了进去,顿时一种无形的压抑感袭来,仲长舒抬眸看着后视镜里的南戎安。
  见他面部表情舒缓,身体呈放松状态,闭目养神,仲长舒搁在方向盘上手动了一下,他不知道后面那个人住址。
  几分钟,手机振动一声。
  望归居别墅。
  搁在方向盘上的手开始忙活,仲长舒把导航打开,然后开始往目的地移动。
  接近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后面的人依旧没有要醒的趋势。
  仲长舒打量着别墅,与普通的别墅截然不同。
  他看不出这是哪一个朝代的建筑,四面是砖砌起来的墙,墙上各种绿色的植物,在车灯下显得有些恐怖。
  没一会,大门就打开了,开门的是个白头发的老头,手里拎着红色的灯笼,眯着眼睛看着来的人,在看到仲长舒身体明显一抖,灯笼掉到了地上,颤颤巍巍的道:“王爷?王爷?是你吗?”
  “什么?”仲长舒被他的样子还有莫名其妙的话吓到了,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王爷是奴才啊,是奴才,您不记得了吗?”老人踉跄几步,浑浊的眼珠中有泪淌出。
  “我不是,你是?”仲长舒靠在车上,两人对话的动静太大,南戎安睁开眼睛打开车门出来了。
  老人连忙看着他,“公子,这是王爷吗?还老奴老眼昏花了?”
  仲长舒看向他,他也需要一个回答,来解释这诡异的一幕。
  冷风一卷,只见他唇瓣微启,吐出一个字,“是!”
  “王爷啊,是老奴啊,是跟了你几十载的平安啊!”老人的眼泪流的一脸,抬起袖子把眼泪擦了擦。
  月光之下,仲长舒心脏突的一痛,他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南戎安走到老人身边把灯笼捡了起来,然后扶着老人,声音极低,“安伯你先进去,我和他说两句话。”
  老人点点头,又看了一眼仲长舒,佝偻着身子举步艰难的朝大门里走进去,落在仲长舒的眼中,生生刺痛了他。
  “南总,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会这么难受,为什么我会觉得他很眼熟,明明从未见过。
  南戎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看了他许久,问道:“你怕吗?”
  怕吗?心里的那一股寒意升起的时候他是怕的,可是又不知道为什么怕的同时他也在愧疚,愧疚什么他又不清楚,就像一个迷,他在迷中,南戎安就在迷局之外,他说:“怕!”
  话被风卷入了南戎安的耳朵,南戎安眼中带着月光,凄凉撒了一地,他说:“怕,那就不要知道了。”
  “可是……”仲长舒突然觉得好难受,这种难受从未有过。
  南戎安对着他的眼睛,伸出一只手,“跟我进去吗?”
  仲长舒愣了一会,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片刻之后,他摇头了,南戎安嘴角一弯,苦涩在脸上散开,“我送你下山。”
  还没等仲长舒点头,耳边传来一阵刻意压制的哭声,很沧桑,很悲伤,是老人在哭。
  仲长舒脖子僵住了,“他一个人住在这里?”
  待他说完,就有人从别墅里出来扶着老人,道:“安伯,你怎么在这里?我扶你进去。”
  南戎安看了他一眼,意思是:你等我一下。然后转身朝大门内走去,几分钟后回来了,拉开车门道,“走吧,回去。”
  仲长舒看了一眼墙上爬满的绿叶,“时间不早了,明天在回去吧!”
  南戎安抬头看了他一眼,摸着车门的手一僵,“你确定?”
  “嗯。”仲长舒看着那被关上的木门,仲长舒总觉得里面有什么秘密吸引着他。
  南戎安站在他身旁,侧目看了他一眼,然后朝大门里走。
  树叶在风中吹的沙沙响,仲长舒用手推开木门,木门在他手下发出“吱呀”的声音。
  “进去吧!”南戎安提醒愣住的仲长舒,两人同时迈过了门坎。
  屋里的景象,让他惊奇,里面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古代的楼阁设计的,几步便是一条石子路,一边设有棋桌,另一边是小型凉亭。
  堂屋内还好用的不是灯笼,挂的水晶吊灯,过了一会就一个婆婆样子的人过来了,在仲长舒身上盯了一会,便道:“先生,要不要吃点什么?今天刚做的芙蓉糕还新鲜,要不先吃点垫垫肚子?”
  南戎安点头,婆婆很快就去端了一盘芙蓉糕,放在南戎安和仲长舒旁边,又道:“先生先等一会,厨房那边我已经让去做了。”
  说完又看了一眼仲长舒,“客人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或者什么忌口的?”
  仲长舒摇头,婆婆便下去了,他便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南总为什么有这样一处别墅?”
  南戎安拿着茶杯徐徐的吹着热茶,道:“这是以前人的。”
  “以前人的?”仲长舒没有听的太明白,又想到了之前看一个哭的老人,“那个人精神……”
  南戎安打算他,“没有,他很正常。”
  仲长舒说出心中的疑惑,“那为什么他会看着我喊王爷?”
  南戎安喝了一口茶,“可能你看着像他一个故人吧。”
  仲长舒觉得他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老人的年纪应该才过百,他口中喊的却是“王爷”,王爷的称呼距离现在已经过了百年,不仅如此,就他的穿着也很奇怪,看起来像古代侍卫的衣服。
  南戎安盖上茶杯的盖子,拿起淡粉色的芙蓉糕放在嘴里,“你很想知道?”
  仲长舒“嗯”了一声,确实很想。
  南戎安把糕点咽下,“等你哪天不怕了,我在告诉你。”
  “好!”这里太过诡异,南戎安的回答会让他感到害怕,更怕他的答案自己承受不来了。
  第32章 同居哇
  两人的沉默一直到了饭菜上桌之后才被打断,等他们两个在餐桌上坐好,就有佣人扶着安伯进来吃饭。
  这次老人的情绪没有之前那么激动,但是还是看的出他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情绪的波动还是那么大。
  老人的握着筷子的双手一直在颤抖,南戎安侧身让佣人过来喂他,安伯的倔强的拒绝了,他说:“王爷在这里,不能无理。”
  仲长舒想说些什么,南戎安一个眼神过来了,意思就是让安伯自己吃。
  安伯的眼神不好,总是把菜夹着夹着就掉了,南戎安只管吃着自己的菜。
  仲长舒就这他面前菜吃着,不由得开始怀疑起来,南戎安一定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或者之前认识,不然为什么他面前的菜都那么合自己心意。
  饭后,老人又被佣人扶了下去,南戎安让佣人给他安排房间,这么一折腾就到了三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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