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二皇子亲自带人来的东宫,见到衣冠整齐,神情淡定,端坐上方的皇后还有一丝丝的惊讶。
“二皇子这是要做什么?”皇后先开了口,语气威严,恢复了往日的神色。
二皇子看着皇后的样子,冷笑了一声,“儿臣来请母后去冷宫!”
“哼,皇上才驾崩,二皇子便来请本宫去冷宫,二皇子好生能耐啊?”皇后厉声反驳。
“儿臣怕是忘了跟您说了,”二皇子得意地扬起嘴角,“儿臣侍疾与龙榻之侧,父皇临走之前以口谕儿臣继承皇位,母后您如今应该称呼朕为皇上。”
“哼,自古先皇传位皆有遗诏,仅凭口谕,你要本宫如何信你!”皇后冷哼一声。
“信不信,你又能奈朕何?”彦允阴冷着目光,一挥手,一对侍卫便冲进来将皇后和文晴公主尽数抓了起来。
“当初本宫若是知道你如此狼子野心,定然不会像皇上求情,留你一命!”皇后愤愤地看着彦允,终究还是被侍卫强行带走了。
听着身后的脚步越来越远,彦允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仰头便是一阵大笑,笑声止住之后,眼神便立马凶狠起来。
“来人!传朕旨意,江南王意图谋反,满门抄斩!”
“是!”门外有人高声回应。
“哈哈哈哈……”彦允继续大笑,“这天下,终归是朕的!任你们谁也抢不走!”
王府的夜晚却很是平静,瑾瑜中途醒过一回,只是觉得口渴。
魏子渊起身为她倒了些温茶,扶她喝下,才又上床慢慢哄她睡下。
月份越大,瑾瑜夜里便越难入睡,每每都是魏子渊在一旁如同哄孩子一般哄她入睡,然而今夜,瑾瑜却怎么都睡不着。
“怎么了?”魏子渊见怀里的人又动了动,便温声问道。
瑾瑜索性张开了眼睛,就着屋子里留的两盏珠光,可以看清王爷近在咫尺的帅脸。
“大概是白天睡的太多了,所以睡不着了。”瑾瑜轻声说着,又侧了侧身子往魏子渊怀里钻了钻,然后仰面望着床顶眨了眨眼睛。
“你是担心宫里吧。”魏子渊轻声问,她真的是一点都不懂得隐藏自己,心里有想法,脸上便早早地现了出来。
瑾瑜侧头看了一眼魏子渊,勉强一笑,算是承认了他的话。
“我只是有些担心文晴公主罢了。”瑾瑜轻声说,“旁人倒也罢了,她们自愿掺和道这里面的。”
“放心,宫里有闫安的人,他会保护好自己的未婚妻的。”魏子渊揽着瑾瑜的手轻轻在自己的后背上拍了两下。
“嗯。”瑾瑜点了点头,又叹一口气:“也不知二皇子能不能挨到天亮?虽然睡不着,但也不想一大早便起来。”
魏子渊听着瑾瑜的话轻轻笑了笑,抬起另一只手捂上瑾瑜的眼睛,“快睡。”
瑾瑜抿抿嘴,乖巧地闭了眼睛,王府外,却已经是兵戎相对。
“我等奉皇上旨意,捉拿江南王,满门抄斩,何人敢阻拦!”
第四百一十七章政变
“皇上的旨意?”林安请哼了一声,“圣旨在哪里?”
“新帝口谕,何须让你看见,再不让开,我便让侍卫攻入了!”来抄家的将士与林安是认识的,不过因为各为其主,倒是一向不和,说起来,他的地位还不如林安呢,但现在却趾高气扬的,丝毫不把林安放在眼里。
“强攻?那也要看看你这点兵力有没有这个本事!”林安冷哼一声,唰地一下将自己腰间的佩剑拔了出来,院内的侍卫听到动静,纷纷涌了出来。
一千近侍卫,虽说不多,但个个都是精锐,与二皇子的皇家侍卫两相对峙。
方才还很猖狂的将士稍稍怕了一下,不过他来之前便考虑到了王府里有这以前近侍卫,所以早有准备,只是当他四下观望时才发现自己的增援没到。
“去看看,其他人为什么没到!”将士强装镇定,低头小声对一旁的对下属吩咐道。
那士兵赶紧往巷子口跑去,跑到一半,便看见巷子口涌进一对士兵。
将士脸上立马一喜,然而看清士兵高举的旗帜之后方才明白:来的不是增援,而是南王军!
“弃械投降者不杀!”林安静静地看着这群被包围的皇家侍卫,严肃地说着。
被包围的皇家侍卫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终于有人率先丢下手里的武器站了出来,接着又是一个,又一个……
越来越多的人投降,林安让士兵给他们让出通道,虽说是政变,但是王爷特意交代过,伤亡越少越好。
“你们这些没骨气的!”领头的将士忽然拔了剑,直直地刺入一个投降士兵的胸口,随即高声呐喊,“投降就得死!”
他这一下,倒是吓得许多士兵握紧了手里的武器,毕竟投降就会死,殊死一搏或许还有生还的可能。
林安见这些人又不肯投降了,眉头一皱,抓起手里的佩剑便直直地丢了出去,剑锋直面领头的将士,稳稳地刺入额间,将士几乎是没有任何反应便重重地倒了下去,吓得周遭的士兵纷纷让出了一块空地。
“今日一战,乃二皇子与江南王之争,与尔等何干,为何要执迷为悟,枉顾性命!”林安高声看着众人道。
士兵们又开始左顾右盼起来,这些人原本就是守卫皇城的侍卫,他们没有直接参与到政变之中,不过是听命于将领罢了,如今将领一死,又听林安如此说,大家早就没了战斗的意志。
武器脱手,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一个,两个……最后成了一群。
“都带走!”林安责令左右将这些人带走看押,然后朝着巷子口的暗羽点了点头。
天总算是亮透了,魏子渊从容地起了身,林安已经候在门外,将早晨的事情如实说了一遍。
“竟然已经来过了。”魏子渊轻轻一笑,本以为二皇子的人多少要闹出来一点动静呢,竟没想到只一会儿功夫林安便收拾妥当了,以至于这内院里竟是丝毫声响都没有听到。
“看来他卧薪尝胆、处心积虑也不过如此!”魏子渊冷冷说着,从腰间摸出一块白色的玉牌,正是穆家军的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