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晋嬷嬷低了低头,“只怕王爷无意,这瑾将军倒是有心,两人日日处在一起,怕是会生事端。”
“哼,哀家怎么会让他如愿以偿!”太后的神情突然变得凌冽起来,抬头看看晋嬷嬷,“你去告诉皇帝,哀家请他过来用膳。”
“是。”晋嬷嬷答应着,便转身走了出去。
“都在这了?”瑾瑜从人群里走一遭,疑惑地看向林安。
军营里人多,林安要一个个找肯定困难,所以直接请各位教头将眼睛周围有痣的都叫了过来,如今上百人都在这校场上站着,但是瑾瑜一一看过之后发现,那个士兵竟不在这里面。
“都查过了么?”瑾瑜皱着眉头问,“伙夫、马倌?”
虽然瑾瑜知道当时那个士兵身上穿的不是伙夫或者马倌的衣服,但也不得不扩大范围。
“都查过了,眼角有痣的都在这了。”林安说,对上瑾瑜的神情却是越发的担心起来,瑾瑜显然不是一时兴起,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瞒着自己。
瑾瑜脸上的神情也不太好,回头扫了一眼百来名士兵,随即挥挥手:“好了额,你们都散去吧!”
众人还一脸茫然,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因为一颗痣被将军传唤,听到瑾瑜的命令,只好再一脸茫然地退下去。
“都到我帐中来!”瑾瑜沉着脸看了一眼林安和几位副将,转身便朝着自己营长走去,紧皱的眉头一点都没有舒展。
林安几人相互看了几眼,知道定是出了事儿,也不多问什么,赶紧跟上瑾瑜。考虑到看我书的宝宝都是看古言的,再推荐一本古言,顾三水的《娘子总想做寡妇》,嫁给快要升天的相公,女主十分开心,然而,相公却还不死!哈哈哈,看书名和简介就让人想笑,文字功力深厚的三水,写出别样的趣味,不错
第一百二十一章口号
众人进去的时候,瑾瑜正趁着脸坐在桌边,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边,似乎正在思考问题。
“坐。”瑾瑜说。
众人各自坐了,第一次见瑾瑜这么难看的神情,大家都有些紧张起来。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杨,这军营里平日将士进出都是怎么分辨的?”瑾瑜停了手上的动作,抬头看向杨绛,军营里的安全工作一向都是他负责。
“口号。”杨绛小心翼翼地说,完全不明白瑾瑜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这口号是所有人都知道?”瑾瑜又问。
对于门禁口号一事她是知道的,只不过想着是老传统了,便一直没有细问,那小士兵的事情,细思急恐,这才想起这个来。
“军营里的士兵都是知道的。”杨绛忙说,“每隔一个月换一个口号,由各教头吩咐下去。遇到盘查,进出,都会询问。”
“将军,这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穆从义在一旁开了口,知道瑾瑜现在正认真,特意喊得是将军。
瑾瑜倒是被这一声“将军”叫清醒了不少,知道自己有点太过严肃,吓到几位哥哥了,连忙笑笑,坐正身子说:“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白天我进来的时候瞧着一个士兵从我营帐里出去,所以我便让林帮忙找找,说来也奇怪,愣是没有找到,所以我怀疑是不是外面的人混进来了。”
“将军营帐里进了人”林安惊讶地问了一句,略显紧张,“可丢东西了?”
“没有。”瑾瑜摇摇头,自己只是来这里暂住,这营帐里没什么东西,重要的公文都放在方士文那里,所以并不用担心,而且,瑾瑜也知道那士兵的来意不是偷东西。
“兴许是今日漏掉了,接下来几天是大阅兵,我看所有人都参加了,我们几人都留心下,兴许能够找到。”方士文轻声说,“若真的外人溜进了军营,那可就要彻查了。”
“嗯,且再找几日。”瑾瑜也点点头,如今大伙都忙着大阅兵的事情,也抽不出空来,这完全一事等忙完了再改也来得及。
“杨,传令下去,将最近的口令改为:大阅兵你参加了什么?答:障碍跑!”瑾瑜又说。
大阅兵和障碍跑都是自己带来的现代词,若不是这个军营里的人都不一定能理解这两个名词。
“好,我这就吩咐下去。”杨绛起了身,便走了出去。
虽然瑾瑜没有追责,但是主将帐中居然进了外人,杨绛身为管这个的副将,不免自责起来,心中更是一股怒火,发誓要抓到这个小子!
“坐。”太后晚膳后便将皇上留了下来,遣散了众人,独留皇上的陪自己说会儿话。
“瑾将军的事情,皇帝是不打算追究了么?”太后平静地问。
“母后觉得不妥?”皇上抬头看向太后,这事都过去好几天了,没想到太后会再跟自己提起这事。
“倒也没有。”太后轻轻一笑,“到底牵涉后宫,所以哀家问问。”
太后最是强调后宫不得干政,所以但凡她要插手的事情总会跟后宫扯上关系。
皇上轻轻点了点头,“此事虽说有伤风化,到底瑾将军并未犯错,只是因为赐婚一事,恐怕也难服众。”
皇上并没有把文晴公主带进来,知道太后不喜后宫干政,所以也存了私心。
“嗯,皇上思量周全。”太后淡笑着点了点头,“哀家倒是有一事求皇上。”
“母后有事尽管说。”皇上是个孝子,立马温声说。
“哀家想请皇上不让瑾将军去王府了。”太后说着淡淡地看了一眼皇上,随即握了握手里的佛珠,“倒底是哀家的一点私心。”
皇上一笑,轻轻点点头:“朕明白,母后是担心外面的那些流言中伤了三皇弟,只不过三皇弟为人耿直,应该不会如流言所说。”
“哀家知道他不会,但到底人言可畏,这种时候也该划开界限才好。”太后说着瞟了一眼皇上,“再者,瑾将军手里握着的可是叁万大军,他若是与子渊交好,皇上便又多了一份威胁了。”
皇上一怔,自己倒是从未想的这么远。
他从未想过魏子渊会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也就是当初先帝刚驾崩那会儿,流言四起的时候他有过一丝的紧迫感,但是后来凭借太后之手,以药物辖制住了魏子渊,自己便再未怀疑过他。
以至于这几年,自己还请太后减轻了药量,让他帮忙自己办一些朝政,对他可谓是十分信任的。
“子渊一向不与朝中大臣来往,却独独与瑾将军交好,哀家自然希望你们兄弟和睦,这种兄弟相争的事情皇上还是早些遏制住才好。”太后见皇上有些迟疑,便在一旁轻声又说了一句。
皇上毕竟是她的儿子,没有做母亲的不了解孩子心中所想的,因为说的句句直奔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