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黑暗
“不，各种各样，什么都有，有的强，有的弱。但是尽管如此，他们还是被我们抓住了，只有极少数的人成功逃离。”
“你是说还有人和我一样逃脱了你们的抓捕？”雷诺急忙问。
“却总会被抓回来的，超能力不是你们的护身符。”布莱德回答。
这个回答换来了雷诺凶狠的一脚：“我问的不是这个，是谁逃了出来！”
布莱德忍着痛大叫：“我不知道，我们是分组进行的，我负责的只是其中一组，只知道失手的不止我一个，你可以自己去查。”
克拉丽丝忙道：“等一等，有件事我不太明白？如果说雷诺因为某种原因突然获得了超能力，那为什么阿布罗狄号的其他船员也会获得？”
“只有一个解释。”雷诺回答：“那就是这种力量的出现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它应该存在某个源头，而且这个源头就在阿布罗狄号上，所以才会发生这种事……哦，见鬼！”
雷诺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他失声叫了出来：“零号目标！”
“零号目标？那是什么？”克拉丽丝问。
“我不知道。”雷诺摇头：“那是阿布罗狄号这次出行的使命，为了它，我们损失了四艘星舰，数千名勇敢的战士。除了杰拉姆舰长等少数人，没人知道那是什么……它是由杰拉姆舰长亲自带上舰的。”
“可是杰拉姆舰长已经死了。”克拉丽丝说。
“是的。”雷诺的语气沉重。
老舰长已死，他也不知道零号目标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是毫无疑问，正是那个装在箱子里的强烈辐射源，使得阿布罗狄号上的所有人都出现了变化，却也招来了这场秘密抓捕。
克拉丽丝摇头：“我不明白，既然联邦科学院已经拥有了那个什么零号目标，为什么还要抓你们？”
布莱德回答：“因为那东西已经失去作用了。”
“你说什么？”雷诺吃惊。
布莱德痛苦的哼声：“别问我为什么失去作用，我也不知道，本来我连这都不该知道，是我在委员会的一个朋友偷偷告诉了我。总之，就是那件东西突然没用了，反倒是那些送进医院的伤兵中，有一些人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能力。”
雷诺明白了：“所以你们就开始大肆抓捕我们？”
克拉丽丝插口：“可如果联邦科学院想要研究你们的超能力，为什么不能直接邀请而要用抓捕的方式呢？不是每种研究都是可怕的，有些研究完全可以是无害而安全的。”
这次是雷诺自己回答案例。
他说：“也许是因为这个计划已经进行了几百年。”
“你说什么？”克拉丽丝不解。
雷诺说：“破晓计划，它存在了有好几百年，我曾经以为那只是个谣言。如果人们用几百年的时间都不能找到答案，那么那些负责研究的人或许会厌倦所谓的安全方法。失去耐心的人通常总会变得急功近利一些。”
克拉丽丝听的面色大变：“哦，上帝啊，你是说……”
雷诺阴沉着脸：“既然是需要秘密抓捕的研究，那就绝不会是什么友善的试验。这群该死的畜牲，我和我的士兵为国血战，而他们却把我们当成试验品！”
他愤怒的一脚踢在布莱德的身上，痛的这家伙又大叫一声：“该死的雷诺，我已经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了，你再不把我放在救生舱里我就真的要死了！”
雷诺拎住布莱德的衣领回答：“也许我真应该让你就这样死在这里。”
就在这时，舰身突然轰的震动了一下。
克拉丽丝一个立足未稳，扑倒在雷诺怀里。
“发生什么事了？”她惊呼。
“攻击！”雷诺回答。
他取出入侵者光脑，调出画面，屏幕上是大批的飞行警车正围住星舰。
刚才的攻击就是来自其中一辆警车打来的，不过这冒失的攻击换来的是长官的一顿痛骂。
“是警察。”雷诺放下光脑。
出了这么大的事，警察不来才有问题。
“那我们怎么办？”克拉丽丝也慌了。
雷诺想了想，看向布莱德。
他说：“算你走运。”
抓住布莱德的身体往救生舱一丢，雷诺已抓着克拉丽丝说：“跟我来。”
外围的警察还在继续增多，数以百计的飞行警车把远航酒店围了个水泄不通。
新达尔文城的警察局长丹·哈兹拿着扩音器大声喊着：“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立刻放下武器，出来投降……”
看看没有反应，丹·哈兹放下扩音器大叫：“罗尔，让突击队准备，要冲进去了！”
“不再等等吗长官，目前还不能确认酒店没有危险。”叫罗尔的年轻警察回问。
“如果什么都要等确认，那你抓不到任何一个匪徒。”哈兹大声回答。
随着哈兹的命令下达，数十名头戴黑盔的全副武装的突击队员从后面的警车里出来。
他们身上背着飞行背包，悬浮在空中。
为首的突击队长挥手说：“你们几个，从上面进去，你们几个从那边进，其他人从正门进入，动作都快一些，别象个娘们一样。”
“放心吧，头儿，”一名突击队员回答：“我会把里面的人变成娘们。”
所有人都嘿嘿笑了起来。
不过就在这时，包围中的星舰突然动了一下。
星舰尾部喷出巨大的火焰，长长的焰尾直通天际，幸亏没有警车在那附近，否则都会化成灰烬。
“那是什么？”所有的警察同时呆住，就连那些突击队员也傻了。
然后他们看到远航者号向着空中升去，越爬越高。
“哦，见鬼！”所有人一起发出哀鸣。
“我们还要冲进去吗？”一名突击队员傻傻的问。
回应他的是长官那凶狠的眼神。
指挥大厅里，克拉丽丝兴奋大喊：“天啊，你真的把它开起来了。”
“那是当然。”坐在舰长位上，雷诺回答：“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机甲指挥官？”
“……不，星舰舰长。”雷诺笑着回答。
按下加速键，远航者号轰鸣着飞入云层，消失于天际。
远航者号在飞到一片雪白山巅后开始下降。
这是一片辽阔宽广的山脉，它曾经被叫做阿尔卑斯山，不过现在是地球第四大区自然风光保护区。
远航者号下降到距离地面两千米的高度后进入悬浮状态。
一辆飞行车从远航者号腹部飞出，在空中绕飞一圈后向着远方一座城市飞去。
坐在车上，克拉丽丝看着雷诺。
他正在开着车，神情专注的看着前方。
克拉丽丝忍不住说：“我有些奇怪。”
“什么？”雷诺问。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儿的？我是说你不太可能一直守在酒店等我来，但当秘密警察来的时候，你却已经在那里等他们了，并且做好了所有准备……你好像对那些秘密警察的动向很了解。”
思考了一下，雷诺回答：“我在你身体里放了一枚跟踪器，通过它可以了解你所有的动向……我不是掌握他们的动向，而是掌握了你的动向。”
克拉丽丝的脸立刻变了。
她失声叫了起来：“你跟踪我？你是说你从一开始就猜到了会发生这一切，然后就把我抛出来做诱饵？你这混蛋！”
她挥着拳头向雷诺打去。
雷诺手忙脚乱的抵挡：“嘿，嘿，我在开车，别捣乱！”
飞行车在空中绕出几个超大弧形，险些撞上不远处的一辆车，引来对方的一阵喝骂。
雷诺努力稳住车子，大声说：“嘿，奥斯顿，情况不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