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5章 血战山海关
韩百航刚来到山海关,战斗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他派出去的先锋团刚刚进入战斗,就与敌人展开了白刃战。
韩百航再一次感受到对面的奉军实力不容小觑,自己派上去的先锋团都是自己原先的老部队,他们在自己的教导下,每个人都会一两手杀敌的刀法,而冲上来的奉军竟然能够跟自己的队伍打的有来有回。
这个时候,其余后面的队伍想要帮忙已经来不及,两边的队伍已经混战到了一起,后续的队伍想要再开枪射击已经不可能了,而对面的奉军还在前赴后继向前进攻,韩百航知道形势危急,连忙命令高洪义等人率领全部队伍全部上刺刀,冲上去与敌人进行肉搏战。
对面的奉军显然没有料想到自己胜券在握的情况下竟然会跳出来这么大一股敌军,前面的队伍已经与敌人交战在了一起,后面的队伍冲刺的速度又没有韩百航的队伍快,于是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
如果冲上去,那么先前的队伍可能早已经被解决掉,自己上去之后也是面对敌人的射击,如果不上去,那么前面的兄弟就会活活战死,毫无生还的希望。
奉军指挥姜登选见到这种情况,知道冲上去的伤亡太大,果断命令后续队伍立即撤退。
在炮弹燃烧的硝烟中,在中国古老长城的废墟中,在敌人恶狠狠仇视的目光中,姜登选看到自己的兄弟被直军的刺刀深深的刺入身体,鲜血如注,士兵的目光带着不解,寒心与愤怒,慢慢的回过头来看向他,他一向打仗一勇敢拼命著称,这时候他觉得自己不配做一个统帅。
他亲自命令自己的士兵冲上去,又亲自看着他们在敌人的刺刀下孤立无援,直到战死,这是一个将领的错误,更是一个将领的耻辱,可是他没办法。
如果不这样做,就会造成更大的伤亡,就会有更多的人白白的送死而收不到任何战果。这一切,都怪这个突然出现的第三师,他将所有的怒火全部都发泄在了这个第三师的身上。
正在另一边进行指挥的张学良看到这一幕,眼神缩了缩,向郭松龄道:“茂宸啊,都说这个姜登选打仗是个疯子,自一次我总算见识到了。”
郭松龄也看到了这一幕,叹了一口气道:“可惜啊,姜登选这个人打仗是一块好材料,可惜在治军带兵上,实在是不敢恭维啊,这样一来,他的这支队伍,恐怕已经寒了心啊。”
姜登选知道自己的士兵都在看着自己,他们的眼里不单单有难过,更多的是失望与愤怒。
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会被将领们派上战场,然后丢弃。现在,姜登选必须做出决定,消除战士们对于他刚才决定的负面影响。他命令炮兵,将所有的炮火全部对准第三师所在的山海关缺口,将所有的炮弹全部都打出去,让对面的直军好好尝一尝他愤怒的代价。
韩百航的部队很轻易的就收拾了这些孤立无援的奉军,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对面的将领竟然选择了退兵,他的理性告诉他这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但是他的情感告诉他,如果是自己遇到了这种情况,自己绝对不会下达这样的命令。
一支部队,能够命令他们是极其简单的,但是能够得到他们的尊重是极其难的,这样的做法会将将领长时间以来积攒的威信全部付诸东流,恐怕这支部队以后,再也不会跟自己的将领一条心了。
韩百航还没有来的及对山海关这个打出来的缺口做出有效地军事部署,敌人的炮火就已经铺天盖地的打了过来。
韩百航没料到对面的将领竟然如此的决绝,炮火轰炸足足有六七分钟,多亏古长城修筑的比较牢固,韩百航的第三师才不至于被炮火团灭,但是还是有不少的士兵在这场突如其阿里的战火里丢失了性命。
随着炮火的洗礼过后,便是漫山遍野的冲锋,奉军向不要命似的,无论如何也要拿下这个缺口。
韩百航知道在这里死守是不行的。如果死死地守在这里,敌人的炮弹迟早会把自己当成靶子。于是他喊过高洪义道:“看到了没有,敌人又冲上来了,要想手中阵地,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呆在这,我命令你,带领一个团的弟兄,给我来一次反冲锋,把冲上来的敌人打回去!”
高洪义听得有点吃惊,这仗可没见过这么打的啊,现在是敌人在冲锋啊,他再次向师长确认:“师长,你是说我们反冲锋吗?现在敌人可是势头正猛啊。”
韩百航一枪解决了一个敌人,回过头来道:“老子知道敌人正在冲锋,他们势头猛,我要你势头更猛,只有跟敌人冲锋在一起,对方的大炮,重机枪才能消停,要不然咱们迟早要被活活炸死,执行命令去吧!”
韩百航趴在掩体后面打了一个敬礼:“是!”领命去了。
有一个算一个,高洪义挑选的都是原来队伍中的老队员,这次反冲锋是一场硬仗,他怕新的战士靠不住,哪知道他挑选了几个士兵,那些新兵一看没有自己,急忙要求主动加入。
在这两天的战斗中,这些新的士兵已经完全感受到这支队伍的不同之处:战友之间一个为了一个会不惜生命去掩护,老队员会无时不刻的保护知道新队员。这都是以前的队伍所没有的。虽然短短的几天,但是他们已经开始舍不得这只队伍。
高洪义看到这里,很是高兴,队伍越团结,战斗力自然就会更强。他也挑选了少部分新兵,他知道这些新兵虽然精神可嘉,但是军事素质还是有待提高,而这次反冲锋需要经验老道的士兵才能够顺利完成任务。
虽然还有新兵想要加入,但是高洪义还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们。
在敌人的炮火与机枪中,他要带领着这些年轻的生命开始一场坚韧的反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