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靖难后裔
“不是我老了，是世界变化太大了”。
孙承宗满脑子浆糊的在魏忠贤的陪同下走出长春宫，回过头看了看笼罩在黑暗中的长春宫。
敦化，经过几天的准备，皇太极正式在敦化城外举行了祭旗仪式，以祈求大军出征顺利。
祭旗是古代一种迷信的做法:军队的首领在出征之前，杀死某活物，以该活物的生命祭祀所神灵，以求得上神灵的庇佑.
斩首祭旗一般都应用于后来的军事之中，春秋、礼记、史记中都有记载。在很古老的战争中就有。具体时间不可考了。
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鼓舞士气。杀一儆百。
刚刚从山林中走出来的女真人，对于祭祀仪式更加的十分重视。
皇太极虽然身为一国之主，但是由于眼界的局限性自然也是有着盲目的重视性。甚至在大军之中，专门带来了十几名萨满巫师。
这些巫师平时什么样的活都不干，只需要每次行军前进行占卜，或者举行一些超升仪式。
超升的人群一般为那些战死的后金骑兵，当然也包括那些被后金骑兵所屠杀的普通大明百姓。
并非是皇太极心存善念，而是鬼神之说在古代十分的盛行，尤其对于刚刚从山林中走出来的女真人。
鬼神鬼神，为何鬼会在神前面？鬼会害人，而神不会，自然鬼的危险性大于神。
这些萨满巫师到底有没有真本事不知道，但是绝对是属于一个观察天气的能手。
凡大军出征必选良辰吉日，这天的天气也是对皇太极十分的友好。
虽说现在已经2月初了，但北方大地还是笼罩在一片寒冷之中。不过今天却是万里无云，阳光照在身上还有一股暖洋洋的感觉。
遵化城外，数万大军全部静悄悄的看着连夜搭建起来的高台，十几名萨满巫师在上面跳着如同神魔乱舞一般的舞蹈。
皇太极带着阿敏等人一个个脸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阵阵炽热的光芒。
半个多时辰之后在萨满巫师的示意下，十几名身穿明朝官服的男子全部被一个个反绑，强行的摁倒在地。
随着一声令下，十几颗人头怦然落地。喷洒出来的鲜血染红了大地，随后慢慢地汇成一条血河。与此同时，数万大群发出惊天动地的嘶吼声。声音之洪亮，可撼动九重天。
“长生天保佑，出发”。
此时本应该发表长篇大论以此激励士兵的皇太极，反而反其道而行之，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只是这短短的一句话之中却充满了无尽的杀气，似乎能够震撼人的心灵。
大军出征，不像三两个人说走就能走。除了阿敏所留下的1万精兵外，这些天行军打仗也是伤亡了一些人，最终只有不到45，000人。
相对于聚集在京师的十几万大军来说，似乎有些不自量力。不过皇太极有信心，凭借自己手中的这些人马，绝对可以在大明的京城来一个翻江倒海。
“希龙兄，如今皇太极已经率军前往京师，只派遣了贝勒阿敏留守敦化，你看如今我们下一步是否先赶往京师”。
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皱着眉头低头看着，摆放在桌子上的地图。
说话的这人便是与赵率教一起，率领3000铁骑前来救援的满桂。只不过等赵率教带领骑兵赶到时，整个敦化地区早已沦为后金的牧场。只能躲躲藏藏，跟后金骑兵打起了游击战。
此时一身盔甲的赵率教抬起头沉思了一会儿。
“这样满桂兄弟，你先带领1000人马先行赶往京师，至于我，则是带着剩下的弟兄前往平谷”。
平谷，虽然名字中带着一个平字，实则却是一个巨大的山谷。这里放在以前并没有什么，只不过此时这里却是装满了后金骑兵所掳来的普通百姓。
满桂只是想了下，也便明白了赵率教的意思。如今整个敦化地区只有自己这些人马，救援那些被后金所掳去的普通百姓，自然也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虽说能够救援下来的机会根本就是10分的渺茫，但是也要有所表示。如果真的是一言不发的话，日后也必然会遭到朝堂上的百官攻击。
只要自己派人前往进行救援，至于能不能够救得下来，那是另外一回事。
“那大人我便先行率领大军前往京师，如果事不可违，希望大人能够以大局为重”。
满桂的话，虽然表面上听起来十分的正常，但是话里的意思无不表明让赵率教做做样子，即刻率领大军一同前往京师。
大军会聚于京师，虽说是好事情，但是人一多自然麻烦事也就来了。
后世的有一位伟人曾经说过人多力量大，但是人多也就代表吃的东西也就多起来。
十几万大军人吃马嚼粮草的消耗自然也就大了起来，更何况这些兵马全部都是从外地调遣而来，如果要是在当地作战的话，倒还可以募捐一些粮草，只是如今到了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又谈何募集粮草。
当然了，征集粮草还有一种方法，那便是纵兵抢粮，这在乱世乃是常事。只是如今大明虽然乱象已生，但还没有乱到那种地步，如果真有哪位将军胆敢放纵手下兵马四处劫掠粮草，相信当天便有锦衣卫人员前来缉拿，一颗人头落地那是保证的。
自打成为这次大军统帅的孙承宗，凭借着多年的威望很快便掌握了这支军队。当然这其中也有辽东军吴襄的配合，毕竟孙承宗在辽东多年，虽说现在已经被撤职，但是多年的情分还是在的，对于这位老都师，吴襄自然是十分的恭敬，也算是成为了孙承宗一只亲军。
京师城外大军的军帐中，孙承宗郭允厚二人如同街边小贩一般，全无十几万大军统帅的那股威严。
“郭尚书，此次的大军粮草不知何日能够送到军中”。
听了孙承宗的话，郭允厚也是有些愁眉苦脸，双手一摊，无可奈何的样子。
“帝师，不是我不想拨粮草，只是如今朝中国库实在是空虚啊。
秋税已经早就发往各地，如今果库只能拿出10万两白银，还有数万石粮食，再多是真的拿不出来了”。
明末的财政那是一年接着一年亏空年年赤字，用现在的话说，那就是月光族。
就是这些粮草也是省下来作为紧急物资调用，如今早已经把国库掏空，哪里还有钱财。
大帐之中只留下二人长吁短叹。
对于此事身在皇宫之中的朱由校早有料到，所以便把目光早早的盯上了城中一群身份显赫的人。
靖难后裔，一群曾经威名赫赫打的蒙元抱头鼠窜的大将后裔，不过现在的他们却是化身为一个个经商小能手。
要说这大明谁还能有钱，非这群人莫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