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你的房间不是就在隔壁吗?”
“可是我想……”
“想都别想。”是男人的声音,听着怪严厉的,似乎不太欢迎沈薇薇的造访,难道这间房不是沈薇薇的?我带着一点好奇,躲在门后瞧上两眼。
其实就一眼,还只是一个侧身,可是足够唤醒烙在灵魂里的记忆。
“房间还有人?”我的闪动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我找了个师傅帮我做衣服,是旗袍,我看你好像挺喜欢穿旗袍的女人,所以……”
“我很累,想休息了,你先回自己房间吧。”他在赶客。
“我知道你最近回国了,特意推掉通告。”
“我明天陪你,刚才我喝了点酒,想休息了。”
“嘭——”关门声惊醒我的沉醉,捡起支离破碎的回忆,我背靠门口,双腿如绑了枷锁,一时无法动弹。
“喂。”男人在门外,低沉的嗓音绝非善意,“出去。”
“我……”我差点咬了舌/头。
“等下我出来,你还没出去,我马上叫保安。”
正文 第197章 爱的影子
五年了,空白了的时光,似乎一直等待某个人的出现,将那些斑驳的记忆唤醒。
时间并不是治愈悲痛的良药,它只能沉淀我们的灵魂,不必躁动着去伤害彼此。或许,我迷惘了这么些年,然而,正因为这些年的迷失,我才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怀念的勇气,才能拾起那些缠绵悱恻的回忆。
我憋着一口气,抱着工具箱从房间出来,他已不在。
很快,卧房传来水流的声音,我放下工具箱,小心翼翼地探身进去,我知道,他在浴室冲凉。
他的衣服随意地扔在地毯上,我犹豫地看了一眼浴室的门,而后蹲下来,拾起他的衣服放在自己胸口,低着头嗅到他的味道。
五年来,魂牵梦绕的味道此刻离我这么近,陡然就这么近,像还在做梦。
“咔啪——”浴室有了动静,我吓得惊醒,扔了衣服撒腿就跑。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逃跑,抱着工具箱从正门离开了酒店房。在走廊上,我定了定神,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差点就要跃出。
我害怕什么?我下意识地逃跑,我是害怕什么?我害怕我已经什么都不是,我害怕打扰他的生活,我害怕我是多余,我害怕很多,越是害怕越是发抖,走路的时候,两条腿就像是打了麻醉药,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到电梯口的。
“姐,你怎么这么久?”恍恍惚惚地回到楼下大堂,岑曼担忧地问,“量好了吗?”
被她这么一提醒,我恍然大悟,暗叫一声糟糕,我忘了给沈薇薇量尺寸了。
后来岑曼给沈薇薇的经纪人打电话,说沈薇薇身体不适,谢绝见客,只能下次再约时间地点。
算了,今晚上我也没心情给沈薇薇量尺寸,我也身体不适,一瞬间的复杂心情耗尽了我所有的精力。
路上,岑曼一直嘚吧嘚地叨叨,她说得眉飞色舞,却没有一个字进入我的耳膜,我也不是故意敷衍,只是知道他回了国,离我这么近,磁场就不由自主地偏离正常轨道。
“姐,你知道沈薇薇的绯闻男友是谁吗?”岑曼挽着我的手臂,为了省钱,我们坐地铁回家。她见我无精打采,便又来个刺激,“你肯定猜不到,不过这个男人你也认识,对了,这些年你还有没有跟江家的人联系?”
我摇了摇头,自此离开,我们各奔东西,再也没有联系,我连手机号码都换掉了,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跟我一样彻底断掉。
“哎,真是可惜,那个时候没有再下点功夫抓住二少爷。”岑曼仰望地铁上的广告,正好是沈薇薇代言的广告,她感慨地叹息,“你当时也是喜欢他的吧?”
我心里一紧,别过脸,看到地跌的窗户玻璃上面自己模糊的脸。
“他也喜欢你。”岑曼没由来地一句,令我扭头看着她,她抿了抿嘴唇,转头睇着我,俏皮地笑了笑,“喜欢一个人,可以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的,不过还好,他不喜欢白晓琳。”
我挤进人群下了地铁,岑曼好死不死地追上来就问:“你是不是因为叔嫂关系才会克制喜欢他?”
我不吭声,越走越快,而岑曼这丫头卯了劲地点火:“喜欢就是喜欢,管他什么身份呢,再说了,你现在不是离了婚,自由了吗?为什么……”
“你管好你自己,我的事情不必你操心。”我回头,不客气地打断岑曼。
“既然还喜欢,那就把他抢回来。”
“我不想打破现状。”
“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能对自己坦诚一点?”
“有些喜欢只适合放在心里。”
川流不息的人群从我们身边擦身而过,我的大声叱喝总算堵住岑曼的嘴。
岑曼吁了一口气,忿忿地骂道:“懦夫,如果我是你,我早就把这个男人抓到手心里,一辈子不放手。懦夫,我最看不起懦夫,哼。”
骂了我,她有些解气,而后掉头走到街边,拦下一辆的士离开了回家的这条路。
岑曼一语中的,我的害怕源自我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我自嘲地一笑,步行回了家。
用了三四天,我的心情才得以平复,不过正好到了与君君相约的日子。吃了早餐,元媛带着念念去散步,正好送我出门,她看到廖先生驾车来接我,便私底下怂恿我可以考虑一下廖先生,我真是服了这家伙,别以为上了三十的女人就这么饥不择食好吗?怎么说,廖先生也是方婷的前夫,我觉得我下不了手。
“那个白先生呢?怎么这段时间没见他约你了?”元媛比我还心急,“我说岑绘,你能不能别死脑筋?我呢,有个拖油瓶所以是没办法,你孤家寡人一个,遇到好男人千万别放手知道吗?既然你对方婷的前夫没兴趣,那就别放过白先生,看他文质彬彬,衣着打扮,绝不是普通货色。”
瞧她那挤眉弄眼的闷骚样,我真是没话可说。与元媛分开后,我上了廖先生的车,坐在后座的君君迫不及待地跟我分享关于机器人的新闻,说他在国外就经常参加这类的活动,相比国内的学校,这一点做得稍微逊色。
“这类机器人全智能,可以陪我们玩跳街舞,升级以后可以直立行走模仿人的行为,特别是中国功夫,简直酷毙了,所以我们私底下喊他一哥。”
刚开始我听得还是云里雾里,不过君君突然提到一个称呼便引起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