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岑绘。”江旬一喊住我,我背对他驻足。
他道了声晚安,我也微笑地点了点头。
我进门之前,余光能感受到江旬一的炙热,不,是我多心了,他只是看我进入自己的房间。
推开门,我松了口气,我并不想活在江旬一的眼神之中。
此刻,心情有些复杂,然而,看到江烨坐在我的电脑前面,我更加心情复杂了,我下意识地冲进去,他已经解锁正在搜索我的电脑里面的资料。
“江烨,你搞什么鬼?”我关了电脑,怒气腾腾地质问。
江烨不慌不忙,站起来,瞪视我,“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你在搞什么鬼?”
“你在我电脑里面找什么?”
“你知道我找什么,你暗地里对付梁先生,拍了关于他的视频。”
“哼,所以梁子柏派你回来销毁我电脑上面的资料?”我抱着手提电脑,踱步一旁,“看来梁子柏还算聪明,删了手机里面的视频也骗不了他。”
“拿来。”江烨板着脸,“不要逼我对你动手。”
正文 第41章 家暴
婆婆骂道,我是个害人精,嫁到他们家,不但生不出一个蛋,还弄得他们家日夜不得安宁。
谁不想过安稳日子?我吃饱了撑的慌,有事没事找你儿子麻烦?
我认输了不是?偏又来招惹我,我输了老公,他们还想怎样?
江烨的耐心耗尽,他冲过来粗鲁地推开我,从我手中抢走了电脑,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当着我的面儿将电脑狠狠地摔在地上。
我急得跳起来,不知道是心疼电脑还是怎么了,破口大骂地挥舞双手,扯得江烨踉踉跄跄地后退。
大概是我们的动静太大,楼下老太太听到后,骂骂咧咧地上来了。
我气喘呼呼,披头散发地瘫在地上,手边就是电脑,我骂梁子柏不是好东西,早晚要害死江烨,可是江烨不听,他上前来揪住我的长头发,脑袋一扬,头皮的痛感让我心里掠过一丝恐惧。
像是从未发现我的丈夫还有这副模样。江烨他看着我,阴冷的面孔透着冷彻心扉的寒意。
有人敲门。外面可热闹了,赶来的婆婆,看热闹的岑曼,还有敲门的江旬一。
“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不是让你得寸进尺。”江烨的手一用力,我的头皮就能扯得心脏骤停。
“你了解你的梁先生吗?他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你如果执迷不悟,早晚被他害得家破人亡。”我抓住江烨的手腕,痛得渗出细汗。
“管好你自己,你没命了,你的老妈和弟弟都会跟着陪葬。”
“你知道我找过梁子柏,你知道他要对我弟弟下手,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救小楠?”我歇斯底里地怒问。
江烨松了手,又踩了电脑两脚,我捶打他的小腿脖子,他又不客气地踢了我一脚,我当然不会让他得逞,在踢我的同时,我抓起电脑砸过去,狠狠地砸中他的膝盖,江烨嗷了一声,又引来门口急促的敲门声。
江旬一在婆婆的指令下撞开房间的门,看到江烨护着膝盖,一张扭曲的俊脸立刻唤醒他妈妈/的母性。
我抱着电脑爬起来,没料到还要应对婆婆的突袭,她只知道看他儿子受伤的表情,也不管我身上的瘀痕。婆婆不分青红皂白,冲过来扯住我的头发,哎哟喂,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打架的方式都大同小异。
我顾不上电脑,双手反过去抓住婆婆的手臂,两人僵持不下,我喊了一声吓得懵住的岑曼,她哪里见过这场面,听到我喊她,颤颤巍巍地跑过来也不知道要帮谁。
倒是江旬一,抓住他妈妈/的手,努力地劝解这老太婆莫名其妙燃起的怒火。
“旬一,你让开,这是你大哥的事,你不要插手。”江烨知道有了帮手,叱喝唯一可能同情我的人。
“大家有话好好说,妈,你都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不要伤害无辜的人。”
“她越来越没有规矩,还敢打你大哥。”这个老太婆眼睛瞎了吗?你儿子护着膝盖就是我打的,那我身上这些伤又找谁算账?
不都是爹妈养的吗?凭什么你儿子受伤你就对我下手,我受伤却要忍气吞声?心里一股怨气冲破了我的理智,泪水溢满眼眶,刺痛了我的尊严。
婆婆转而用力推开小儿子,江旬一不想弄疼他母亲,所以抓住她的手也没太用力。然而就趁着这个空档,我转动头部,虽然头皮揪掉一大块,可我不愿被老太婆踩在脚底,我要奋起反抗,我的动作很显然令老太婆措手不及,她一个措手不及,由于我用力过猛,导致婆婆摇摇晃晃脚跟不稳,向后倾倒时,江旬一跪地接住了婆婆。
在江烨看来,我对婆婆动手了。犯了他的大忌,我对家里老人动手,简直要翻了天。
热闹是看不下去了,江烨赫然站立,大步上前拽着我的胳膊怒吼,我挣扎两下,他拉着我就走出了房间,江旬一想跟上来,婆婆却抓住小儿子,说要江烨好好教训我才对。
我不知道江烨打算如何教训我,他从未像今晚上这么愤怒,我不明白他怒个什么鬼,他有什么资格愤怒,还是他觉得理所当然我就该认命。
我被带到佣人房间,江烨把我甩进去,站在门口吼我,说我应该好好在里面反省,在没有反省好之前不能出来,在没有认错之前,不能吃饭不能喝水,我就这样被他锁在空置的小房间。
刚开始,我还会一边敲门一边跟他理论,江烨不回复我的质问,我能感觉他越来越远,只有我趴在门后面垂死挣扎。
江烨变了,这绝不是跟我过了两年的男人。
他紧张什么?害怕什么?他所有的愤怒都来自于我对付梁子柏,我偷拍梁子柏,他的反应过激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也有问题。
我环抱双臂,坐在床沿,低着头陷入沉思。
月光如昼,通过窗沿洒了进来。屋子里的黑暗因为这缕月光显得格外明亮,我看着地上的投影,抚摸自己的脸颊,我的痛,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的掌心接住我的泪,那是一股热量转变成不屈的力量。
脑子有点乱,那就镇定下来。当我静下来,门锁又响了,我本能地站起来,直勾勾地盯着门把,有人转动后推进来。
我谨慎地向后挪动,地上的投影多了一个人,我定睛一看,是江旬一。
“你有没有事?”
我的目光很冷,丝毫不敢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