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易珩殊手持酒杯,另一只手搭在李伊贺的肩上说:“急什么?难不成李道长还是一个未□□的雏?”
  李伊贺听的面红耳赤,他朝外走去。见他离开易珩殊笑道:“还真被我说中了,这小子还真没碰过女人。”
  他一挥手正在弹琵琶的侍女走了过来,侍女施礼道:“少爷!”
  易珩殊喝了口酒对侍女说:“小椿,今晚你要好好的服侍李道长。如果你要是搞砸了,让李道长有一丝不满意,我就把你赏给家里圈养的昆仑奴。”
  一听要被自己赏给茹毛饮血的黑人,小椿满脸惊恐,她说:“少爷放心,小奴一定会伺候好李道长。”
  正在二楼客房打坐冥想的李伊贺听到了敲门声,他说:“请进。”
  房间拉开,一名身穿薄纱的女人走了进来,因为没有穿鞋,她走路很轻。
  见没有人说话,打坐的李伊贺睁开眼,却看到小椿的站在屋内,他赶忙用手捂住眼睛,因为小椿身上的薄纱是透明的,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胴体。
  “你这是干什么?”
  小椿扑向李伊贺紧紧的抱着他说:“大人就让小奴好好的伺候你吧!”她的身体就像火一样滚烫。
  “不需要,趁我心情好赶快离开这里。”李伊贺斥责道。
  而小椿用手上下撩拨着李伊贺一副饥渴难耐的模样,她说:“大人,求求你行行好!”
  李伊贺推开她惊呼道:“催情散!易珩殊那个小子居然给你服用催情散?”
  “不怪我家公子,是奴家自愿的,这样小奴可以更好的伺候大人。”说着小椿再次扑向李伊贺,看来她铁了心要献身给李伊贺。
  窗户被一阵阴风吹开,白色魅影钻进小椿身体,她瘫软在地晕死过去。
  李伊贺整理被小椿弄乱的衣服,一阵风吹起床单披上小椿的身上,她起身说:“打搅你享受艳福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李伊贺看了一眼面前包裹床单的小椿说:“多谢,邱姑娘相救!要不然今天我恐怕就要失身了。你先不要从她的身体出来,我先配一副催情散的解药。”
  “附身太久会伤害这个女孩的身体,李公子一定要快些。”附身在小椿身上的邱元婴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此玉名为“无涯精魂玉”内含邱元婴的脐带血,所以树妖姥姥才能够用此玉控制邱元婴。关于此玉的详细解读,参见本作第九卷和第十卷。
  第22章 柳州黄家
  第二日,易珩殊在驿站楼下吃些自家厨子做的美味佳肴。一旁书童范卓怡向他禀报:“李道长,还没有下楼。”
  “现在是什么时辰?”易珩殊用筷子加了一块竹笋问道。
  “回少爷,现在已经辰时了。”书童范卓怡回答道。
  易珩殊放下手中的筷子有些惊讶的说:“小椿那个丫头看来功夫不错,李道长昨晚一定是累着了,一会让阿财蔡彪周兴给李道长做些补汤。”
  “不必了,易公子。”李伊贺坐下一脸不悦的说道。
  “可是小椿没有伺候好李道长?”易珩殊问道。
  “不是。”李伊贺冷冷的回答道。
  “那是什么原因?春宵一刻值千金,难道李道长不喜欢?”易珩殊越说越离谱。
  李伊贺怒不可遏用力一拍桌子,桌子上的六菜一汤弹起,再次落到桌子上溅了一桌子汤水。
  “易公子,希望你下次不要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易珩殊被吓了一跳,没想到李伊贺不近女色,他说:“李道长,莫要生气么!”
  小椿踉跄的跑进来跪在地上磕头道:“少爷,没想到李道长把小奴弄晕了,求求少爷发发慈悲,不要把小奴赏给昆仑奴。”
  “易公子,你就别难为小椿了。”昨夜李伊贺为小椿服下催情散的解药,这个小椿一直晕睡到第二天辰时才醒来。
  “求求你少爷。”小椿的额头都磕破了。
  易珩殊摆手道:“下去吧!小椿,本少爷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这个贱婢计较。”
  “谢谢少爷,谢谢少爷。”小椿谢恩退下。
  李伊贺心中感叹小椿真是一个苦命的女孩,可是他却无能无力,离开易珩殊也许会遇到一个更加恶毒的主子。
  “李道长,我想再进宝箱内看一看。”易珩殊试探性的问道。
  李伊贺说:“打住易公子,当初救你是迫不得已让你进入九宫山海镇。现在你已经没事,所以绝不能进入宝箱内,大师兄要是发火了,我可是拦不住的。”
  “你大师兄真实一个小气鬼。”
  “别乱说话。”李伊贺慌张的环顾四周,生怕二师兄还未走远,大师兄的顺风耳听到。过了一会见没有动静,他放心的坐下说:“易公子,你知不知你刚刚险些害死我。”
  看李伊贺的反应如此的强烈,易珩殊明显他不是在开玩笑,他压低声音的说:“大师兄真的这么厉害?”
  “大师兄都不用露面,就可以弄死你。”说着李伊贺露出一个恐怖的表情。
  易珩殊被吓到了,他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的说:“我刚刚说他小气,他不会记仇吧?”
  “那谁知道?反正我告诉你,我大师兄出了名的小气,心胸狭窄,你自己看着办吧!”说着李伊贺便起身用手拍了拍已经被吓傻的易珩殊。
  走到门口,李伊贺瞥了一眼目光呆滞坐在那里的易珩殊,他实在忍不出笑出了声。他刚刚是故意诓骗易珩殊吓唬他,大师兄的脾气秉性,他倒是没有撒谎,二师兄没少被大师兄揍,反倒是他这个没入门多久的小师弟,他虽然表面不冷不热,从来没有打骂过他。
  二师兄正在吃草,驿站的小二和过路的人惊奇的看着这头能吃的猪。
  “要是宰了这头猪,得做多少盘红烧肉啊!”瘦子店小二感概道。
  “我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一头猪!”络腮胡的大胖子说道。
  二师兄早已见怪不怪,它淡定从容的吃着,给了围观群众一个大大的白眼。
  “你们看它背上的箱子好奇怪?像不像一个小房子。”
  “拉倒把,我看你江湖术士的百宝箱,我猜这头猪也会表演杂技什么的。”
  这群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李伊贺静静的听着,懒得解释。
  前往柳州的路如果按照二师兄的脚力不出十日便能走到,可是易珩殊浩浩荡荡的队伍,本来马车就走的就慢,没想到这个易公子每到一处风景绝佳的地方,便会停下来吟诗作对生火做饭,他连野外露宿的帐篷都带了。
  从衡州出发到柳州足足花了一个半月的时间,也就是从六月中旬走到八月初,柳州古镇居多,楚国有名大司马黄培安隐居在柳州,他一生戎马功名显赫先后辅佐楚国马家两代君王。回乡含饴弄孙不过一年不足花甲便仙逝了。
  易珩殊要拜访的就是黄培安的小儿子黄维貘,据易珩殊说两人多年前有过一面之缘,一见如故非常的投契。
  能与易珩殊聊得来的人,李伊贺实在是难以想象,恐怕又是一个纨绔不知天高地厚的富家少爷。
  这一个半月李伊贺感觉自己耳朵都生茧了,易珩殊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什么各国风土人情奇闻怪事,还有的他们家发家史。
  李伊贺感觉身心备受摧残,第一次感觉什么叫度日如年,不晓得易珩殊上辈子是不是一个哑巴,所以这辈子这么能说。
  这黄家坐在柳州城外,这柳州可是楚国赫赫有名的富庶鱼米之乡。这里的人民生活安定,因为没有战火的侵扰,这里百姓脸上挂着满意幸福的笑脸。
  柳州城内的建筑物多为唐初建造,到现在有数百年的历史了。沿着青石路,夕阳西下如醉人的胭脂层层渲染,河边的垂柳镀上一层好看的浅红色。
  年轻的妇女用竹篓背着婴孩在河边捶打清洗衣物,因为衣物多妇女额头都是汗水。
  “这位女士,可否向你打听一个地方?”
  低着头的年轻妇人听到身旁传来一个清朗的男音,她扭头看到身旁站在一名面目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他眉宇间的英气令他有一种王孙贵胄般的威严感。他浅浅的微笑,那笑容就像溪水中漂流的桃花。
  妇人赶忙起身回答道:“不知公子想问那里?民妇要是知道一定告知。”
  眼前的妇人不满双十,李伊贺见她虽然穿着缝有补丁麻衣,盘发插有骨钗。没有涂抹胭脂的面容看着有生气,他说:“世族黄家在何处?”
  妇人毫不犹豫的说:“公子可是说大司马黄家?”
  “正是。”李伊贺回答道。
  妇人遥指西面道:“大司马黄家不在柳州城内,他们家住在城外西面十里山脚下。”
  “原来是这样,谢谢!”李伊贺向夫人抱拳感谢,就在他要走的时候,听到妇人背后竹篓传来的婴儿的哭声。
  “不哭,不哭,娘一会就回家了。”妇人扭头哄劝背后竹篓内的婴孩。
  李伊贺掏出一个锦袋交给妇人的手中的说:“这里有些蜜糖果子,我想婴孩应该能够喜欢。”
  妇人看到这个锦袋金丝锦缎刺绣绝非凡品,他猜想面前的公子一定也是身份显贵的人,她连连致谢道:“谢谢,公子,谢谢,公子。”等她再次抬头,这位公子已经走远了。
  这黄家在蟠龙山脚下,这里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占地十五亩,房屋一百多间。时值黄昏燕雀归巢,书童范卓怡敲击门环,可是迟迟不见有人前来应答开门。
  “少爷,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黄家无人?”范卓怡一脸不解的问道。
  李伊贺用手拍了拍二师兄的猪头安抚道:“二师兄,二师兄,我不是出尔反尔,而是真的事出有因。我向你保证明日咱们就启程离开这里。”
  易珩殊示意随从的护卫也过去敲击,这侍卫人高马大,敲击声响就像两军对峙的擂鼓一样。这次过了一会从里面传来:“来了,来了。”
  开门是一个两鬓斑白有些富态的老者,他环顾一番对造访的这群陌生客人问道:“不知造访是那位客人啊?”
  “我们是易公子的随从,我家不远千里特来拜会黄公子,麻烦你通报一声。”范卓怡回答道。
  老者思忖片刻道:“可是南汉易家易珩殊公子?”
  “正是,我家公子。”范卓怡说道。
  老者有些犯难他说:“实在不好意思,我家公子重病在身不方便见客,麻烦你们请回吧!”
  范卓怡不满的说道:“什么?我们家公子千里迢迢来,连黄公子的面都没有见到,哪有逐客的道理。”
  老者显得很为难,他说:“实在抱歉,我家公子实在是不方便见客。恳请易公子还是请回吧!另择他日拜访。”
  小书童范卓怡火了,他说:“这是什么鬼话,我看分明是你这老奴刁难我们。”
  身旁的护卫一把薅住老者的衣襟,面对眼前这个彪悍精壮的男人,老者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他连连说:“息怒,息怒。老朽并不是成心难为诸位大人啊!”
  “王昭,放了那个老头。”听到易珩殊的话,护卫王昭赶忙松手。
  门口的老者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觉,他看到从马车内走出一位身着华贵的富家公子。他面目有些偏女性化有些阴柔,他的眉有些细而清浅,他的眼是狭长的丹凤眼,他的瞳孔是罕见的墨色瞳孔,作为一个男人他的肤色实在白的不像话,透净就像初雪一样。他的朱唇就像抹了蜜浆一样,他身子欣长高挑,这样人看一眼就知道绝非池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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