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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青春不轻狂

  早自习时间,苏梦同迟晋山一起走进班级。
  不知谁起头惊讶的喊了一声“山哥”,先是安静了几秒,接着第二声,第三声,……若讲台前班主任不制止,屋内怕是要喧腾翻滚。
  大家视线聚集在迟晋山的身上,她闪回座位,见他表情淡淡手插裤兜不时冲下面“呼唤”他的人轻撇嘴角,算是打过招呼?她终于知道为何第一次见他不喜,果真是傲慢的不可一世!
  他依旧安排在最后排的位置,安鑫搭着二郎腿斜眼看着她的新同桌,“呦,听、听说你挺叼啊?”
  安鑫打小同爷爷奶奶在B市长大,家庭富足,却和他们的圈子挨不上。
  他略带微笑,眼里女生特征明显,却学得男生做派,瞧她是苏梦室友,懒得计较她挑衅的言语,开口已然不浮不躁“我叫迟晋山,以后多指教?”
  “安鑫。”她一拳打在棉花上,倒不好拉下脸。
  下课时间,苏梦见闻声来找迟晋山的人一茬接一茬,快到中午才消停。
  他在风口浪尖,早中午又同他并肩走,她自是少不了成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同他出校门找了几家饭店都不符他的要求,她不禁好奇,“在亁锡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挑剔?”
  迟晋山拥着她进了一家面馆,“有的挑?”
  好吧,她无法反驳,抽出被他把玩着的手坐直身子,双眼懵懂“还有,他们为什么都管你叫哥?你们不是同岁吗。”
  “因为我…厉害啊。”他同她挨得近,身子压向她,双眸情动,挑逗意味明显。
  听罢、她忙低头吃面,肌肤遮不住的粉,搞不懂他,一直在闹别扭,这是又同她和好了吗?
  她这样他越忍不住撩她,故意凑到她耳边,“苏苏怎么不问哪厉害?嗯?”
  他换声期已过,声音变得比以前低沉浑厚,撩的她心里水花四溅,臊的浑身燥热,坐立不安,竟失手打碎了一旁精致的玻璃杯,称作“冰岛佳人”的调和饮料撒了一地,蓝蓝的液体在米白色地板格外显眼。
  这家面馆准确说只卖蟹黄面,一碗面588,这里没落座学校前,这家店已经声名远播,十分红火。
  碎片渣子蹦散,地上一摊蓝色,不少顾客纷纷往她这里瞧,杂音四起,一时盖过了店里舒缓的轻音乐。
  主管夹着一本黑册子不紧不慢走来,表情极淡的俯视着他们,下巴不自觉越抬越高,声音充满不屑,“稍后会来人整理,这个…你们先过目吧。”
  苏梦抢过册子,一一比对赔偿价格:
  桌布二次清洁:1568
  心形玻璃杯:899
  抢钱也不带这样的……她怎么会随身带这么多钱,这该怎么办?她站在那里有点晕……
  还没人敢在迟晋山面前端架儿,论出身养成的怪性子,浑身阴凉的他只在苏梦这有所收敛,他慢慢站起身,他虽然瘦,但肌肉力量都在状态,个子又高,主管在他面前不自觉被逼退好几步,碍于工作不得不强迫自己站在那里。
  他漫不经心的笑了,他轻拍拍她的手背抽出册子,随意扔在了带水的桌面,拉着苏梦坐在腿上,看都没看那位主管,他从钱夹拿出一张卡往桌面点了点,这一套动作做下来,在旁人看来引起不舒适,但仿佛他就该是这样,惹人气但却拿他无可奈何。
  主管心里清楚,这回看走眼,他受雇于店铺老板,钱才是关键,  他麻利的拿来pos机。
  五分钟过去,这男生时不时低声安慰着怀里的女生,他托着pos站在他面前,男生对一切熟视无睹,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顾客,请您结账。”
  他的话得不到回应,周围的顾客议论声越来越大,他忍着气再次开口,“您已经严重影响到其他顾客,请您结账离开。”
  主管收回手,叫来了其他服务生,“打110,说这里有人闹事扰店。”  这时,瘦猴接到消息赶来了。
  “这里你处理吧。”迟晋山撂下一句话,拥着苏梦离开,她临走听到屋内对话。
  “他还没解决不能走,这事报警了。”
  “警察来也没用,给你老板叫来,我和你说不着,明白?”
  苏梦停住脚步,拽拽他衣袖,“算了吧,本来也是我打坏了人家东西,是该赔的,回头我把钱给你。”后句话说的声极小,怕他听了生气,觉得和他生分,可她又不想欠他。
  迟晋山停在门口,捧着她娇嫩的脸蛋,神情从未有过的严肃,“他惹我不要紧,可你不行,我都舍不得气的人,他算个什么东西。”
  没过几天面馆被查出食品卫生安全不过关,紧接着关店外兑,这黄金地段,没多久换主重新装修,一切悄无声息。
  迟晋山在学校同四班的高小军走的很近,两人打小认识,高小军既不是校霸也不是学霸,但这两种人围绕他身边的可不少,钱财与登爬的欲望满足了他们,高小军在“XX高中”可谓货真价实的“土皇帝”,人称“小军爷”。
  回来没几天大部分时间同他捆绑在一起,她的功课落下许多,如今不得不奋笔疾书。
  上午四节课,迟晋山没来,她趁午休回寝室补一觉,这几天同他在外面每日都要做那事,身体严重透支。
  推开门,一股浓郁的烟草味呛的她连连咳嗽直接退出门,等她深吸气闯入开了窗户,挥手驱散朦胧,发现安鑫坐在床上嘴叼烟,玩着模型不亦乐乎,她觉着最后一节课没看见她,原来跑回寝室了。
  “呦,舍得回来了?”安鑫被辣得眼睛半眯着,冲她的方向撩了一眼。
  在苏梦印象中这是第一次见她抽烟,这架势,烟瘾很凶,她脱鞋躺在了她旁边,克制着睡意,“说说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安鑫放下手中模型,侧身转向她,“烟可是个好东西,谁说只能消愁?这滋味你不懂…”
  “那我上去睡觉啦。”
  “别啊,我说你就不想试试?”
  安鑫拉住她,忧郁的眼神里有她读不懂的情绪,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下意识躲避,“我又不喜欢。”
  “这东西我也不喜欢,但就是感觉好,怎么说呢,就像明明不该喜欢一个人,明知故犯就犯贱的想试试,苏梦,你能保证你这辈子不犯这样的事儿?”
  “你也该睡了。”苏梦从她嘴里拽掉烟屁股,心想莫不是这货春心萌动,要恋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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