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期间,纪奶奶进屋看见她睡着了,把门关上就出去了。
纪迎夏这一修炼就炼到了第二天早上,连她奶给她煮的糖水鸡蛋都没来得及吃,不过她没有吃,她奶也没准许别人吃,给她留着呢,说是让她早上吃。其他人再气愤,也没有办法,老太太发话了,谁敢不听啊!
早晨餐桌上一盘子咸菜,几个粗面馒头,还有一锅稀拉拉的稀饭,这就是纪家的早餐了,虽然不丰盛,但只要能吃饱,他们很满足,时代如此,谁也没办法。纪迎夏端着碗,看着餐桌上的食物,又看看自己碗里卧着的两个鸡蛋,她有点尴尬,尤其是旁边小侄子流着口水盯着她碗看得样子,这鸡蛋她就有点吃不下去了。
想了想,她把鸡蛋分成了四份。
“小石头,给,姑姑给你吃鸡蛋!”说着就把鸡蛋挑到了小石头碗里,然后又把剩下的分别给了纪爷爷和纪奶奶,至于其他人,不好意她只有一份了,只有自己享用了。
“谢谢姑姑!”小石头吃到鸡蛋,满脸开心。
纪爷爷纪奶奶推辞不过,只有吃了,但看着纪迎夏的眼神,确是带着满意,这是个孝顺孩子。
大嫂虽然自己没吃到,但自己的儿子吃到了,她同样感激的看了眼纪迎夏。小石头已经很久没吃过鸡蛋了,这回能吃到鸡蛋,还是要感谢他姑姑了。
纪迎春看得眼馋,“纪迎夏你怎么回事,我的呢?你怎么自己吃了,怎么不给我?”以前家里有点好吃的都紧着她,就是小石头都要退一射之地,更何况其他人了。现在吃鸡蛋了,竟然没有她的份,她怎么愿意。
李梅英也很生气,这死丫头白养了,吃鸡蛋只知道给她爷奶,怎么就不知道给她这个当娘的呢?她瞪了眼纪迎夏,没敢开腔,毕竟两老还在这呢!
大伯纪高华却没什么感觉,反正那鸡蛋进了他爹娘和孙子肚子,他没什么好在意的。
“行了,总共只有两个鸡蛋,还能怎么分,再分下去,夏夏还吃什么啊?”纪奶奶敲敲桌子说道。
纪迎春昨晚才挨了打,她向她爹告状,她爹也不向着她,现在她哪里还敢惹事啊。她还想着她爹能把她婚事给解决了,只嘟着嘴不吭声了。
☆、第 3 章
大哥有点奇怪的看了看纪迎夏的坐姿,笑着道:“夏夏真长大了,连吃个饭都这么斯文,细声细气的!”
迎夏坐在矮矮的凳子上,腰挺得直直的,双腿贴在一起,一只手拿了个馒头,另一只手撕了块馒头正往嘴里送,听到大哥的话,虽然不喜在吃饭时说话,但毕竟入乡随俗,她既然已经不是原来的她,有些东西没必要计较,她停下手里动作,微微一笑,“大哥,我现在长大了,是大丫头了,当然不能像以前那样了。”
居宜形,养宜气,味归形,形归气。不管人的性格多么相似,生活环境和教养条件对人的影响都是非常大的。原主长期生活在大伯母的压迫下,洗衣做饭,天天干粗活,即使上了学,有点想法,但其实还是个村姑而已,而她从小呼奴唤婢,锦衣玉食的,不管是嫁人前,还是嫁人后,从来没受过委屈,虽然从小跟着父亲习武,没有学习那些大家闺秀的做派,但也是熟知礼仪的,骨子里的高贵与优雅,不是想忘就能忘的。
“丑人多作怪!”纪迎春小声嘀咕,她看纪迎夏虽然穿着大块大块补丁的衣服,依然姿态美丽,心里说不出的嫉妒,这也是她讨厌纪迎夏的原因,明明她穿的都是自己不要的衣服,明明自己穿的比她好,为什么自己看着就是没有纪迎夏好看。她是有见过小婶的,小婶很漂亮,穿着一身军装说不出的自信迷人,纪迎夏就是遗传了小婶的样貌所以才会这么好看的,她不高兴的撇撇自己的娘,她娘就不好看,所以她才样样不如纪迎夏,为什么她不是小婶的女儿呢?
纪奶奶斜眼看了纪迎春一眼,把手里的碗,放到餐桌上,说道:“夏夏就要这样才好,丫头家家的,要坐有坐相,站有站相,不要像个野小子似得。像什么样子!”说完后,端起碗又撇了纪迎春一眼。
纪迎春撅撅嘴巴:“奶,农村人不都这样吗?瞎讲究!”说完不屑的撇了眼纪迎夏,其实心里则在想,她也想像纪迎夏那样啊,但,她忍不住啊,她坐直一会儿,就感觉腰都不是自己的了!
李梅英大口喝着稀饭,呼哧呼哧的,喝完一碗后,她说道:“穷讲究那啥,农村人吃饱喝饱就行了,都忙着干活了,谁还讲究那玩意!”
纪奶奶听了大儿媳的话,只感觉朽木不可雕也,就这样还想把女儿嫁到城里去?别丢人现眼了!想到这里,她狠狠喝了口稀饭。就是一土麻雀命,还想当凤凰呢!连凤凰的样子都模仿不了,还想当真凤凰?
大堂哥纪迎北翻个白眼,他随便说句话都能引发一场家庭革命,看来以后在家说话都要注意点了。
吃完饭,纪迎夏帮着收碗,这以前都是原主的活,她来了也不能改变太多,不然引起怀疑就不好了。可是看着这些油腻腻的碗,她实在不知如何下手。
“怎么了,病了一场连碗都不会洗了?”大伯母李梅英看着愣在那里的纪迎夏,夹枪带棍的说道,“看来还真是大小姐命了!这病生的好啊!”
纪迎夏抿抿嘴,没吭声。试着回忆原主以前怎么做的,她照着脑海里的记忆,慢慢的把碗摞在一起。
大嫂丁小曼在旁边帮忙,她笑着道:“夏夏,你病还没好,歇着吧,我来收拾!”
纪迎夏微微笑笑,不管大嫂这话是真是假,她都领情了,摇摇头道:“没事大嫂,我已经好了!你还怀着小侄子呢,歇着吧!”说着就把手里的碗端进厨房里,她现在已经不是将军夫人,没有丫鬟可使了,这她很清醒。所以对于做家务,她其实不抵触,只是以前没干过,不熟悉而已。而她现在已经开始习武,这身体比原先强。待到她熟悉了,做点事情并不会很累,轻松就能完成。
听到纪迎夏拒绝,大嫂还是在旁边帮忙,她现在怀着五个多月的身孕,纪奶奶没让她去上工,李梅英虽有微词,但家里人都反对,她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没办法,谁让人家怀的是自己孙子呢?
这段时间大嫂没上工,就在家里帮着做点家务活,纪迎夏轻快不少。纪迎夏和纪迎春都没去上工,她俩才刚刚高中毕业,所以她俩是没有工分的,本来按着大伯母的意思是让她们都上工的,但大伯不同意,家里两个高中毕业生,干农活挣工分可惜了,他就想着看能不能找关系把她们弄到镇上厂子里当工人去,结果还没行动呢,纪迎春的未婚夫就出事了,然后那边就来提亲。
纪迎春知道了自己的军人未婚夫是个瘸子,她怎么愿意,她一向自负,怎么可能会同意嫁给个瘸子呢。
其实她和那个未婚夫并不像纪迎夏想的那样有感情,她甚至没有见过那人,又怎么可能有感情呢?
以前她知道自己有个军人未婚夫,还挺高兴,这个时候的军人比较吃香,算是金龟婿了,没想到金龟婿未婚夫变瘸子未婚夫了,纪迎春怎么不失意?虽然失意,但并没有打击到她,她马上就跟别人打的火热。就跟她娘出主意,让纪迎夏代替她嫁给那瘸子未婚夫。
纪迎夏一个碗一个碗的把它们洗干净,放在柜子里,接着又开始抹桌子擦板凳,仔仔细细把厨房打扫了一遍,连那油腻腻的玻璃窗户她都给擦的明亮亮的,这叫玻璃的东西以前的将军府也有,只没这么清晰明亮,这东西在她那个世界叫琉璃,说是海外传来的。
大嫂丁小曼看着纪迎夏把厨房打扫的这么干净,地上连个草屑都没有,她都不敢下脚了,笑着道:“夏夏,屋里弄这么干净啊!”其实她想说的是,打扫这么干净干嘛,等中午做饭了还不是又弄脏了,随便收拾收拾就行了呗。
纪迎夏笑了笑,没吭声。这厨房这么脏了,都没人清洁,竟然还要在这里做饭,想想她都不能忍受,所以必须把厨房弄干净,不然午饭她都没法下肚了。虽然有些事情不能改变,但力所能及的事情,她还是能做的,就比如这清洁,明明就是费点力气的事情,她又何必忍受着脏污呢?
打扫完厨房,纪迎夏就把今天早上起来换的衣服洗了,这里没有丫鬟伺候她了,什么都要自己来,所以想要讲究干净,只能自己勤快点,勤快爱洁在这里没人会说她,只会夸她的。
她把脏衣服拿了出来,又去问了问纪奶奶,“奶,你有没有脏衣服啊,我一起洗了,还有爷的都拿来!”
这个家里她需要讨好的只有爷和奶,这两人其实不用她太讨好,就很疼她,但她不是原主,对着俩老,感情不深,可以说没有感情,但可能受原主原有感情影响,再加上自她来,这老太太就明着暗着向着她,她其实很感动,即使她昨天所作所为有做戏的成分,但不代表她不会感激。
她打心里感激老太太的维护,所以她就想着回报一下,这不是替原主孝敬两老,而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孝敬两老。
纪奶奶年纪大了,吃完饭就在床上打盹,她一般晚上睡不着,就白天还能睡会,这会她还没睡着,听到纪迎夏的声音,马上起来了,她收拾了几件衣服递给纪迎夏。对于孙女要给她洗衣服,她很能接受。这在农村还普遍,十六七岁的大姑娘洗点衣服很正常,所以纪奶奶并没说什么。女孩子勤快点,到哪都遭人稀罕。
纪迎夏把脏衣服放到盆里,又去打水,这种压水井,她以前没见过,还觉得挺稀奇,压满一桶水,她昨晚炼了功法,体内有了内力,轻轻松松就把一桶水提到盆边倒了进去,然后拿着搓板和洗衣粉,就坐在那慢慢的洗了起来。夏天的衣服很薄,纪迎夏洗起来很轻松。待到她快洗完了,从旁边飞进来几件衣服到盆里。
纪迎夏一愣,抬眼看去,纪迎春正不高兴的看着她,“纪迎夏,你洗衣服怎么不说一声,我的衣服都没洗到!”
纪迎夏看了眼纪迎春,低下头来,把纪迎春丢进来的几件衣服拿出来放到了一边的小盆子里。然后飞快的把剩下的衣服洗完,接着就把盆里的水倒了。然后又打水把衣服清洗两遍,就打算去晾衣服。
纪迎春看到纪迎夏把她的衣服拿出来,还以为要单独洗,没成想等到她去晾衣服了,她的衣服还放在那里没动,她不高兴得道:“纪迎夏,我的衣服你怎么不洗?这衣服我明天还要穿呢?你赶紧给洗了!”
纪迎夏没理她,把手里的衣服晾完就往屋里去。
“纪迎夏,你个死丫头,我让你给我洗衣服,你听到没有?”纪迎春在后面张牙舞爪的吼道。
纪迎夏回过头看她,道:“纪迎春,你自己的衣服自己洗,我没道理给你洗衣服!”
纪迎春不可思议的看着纪迎夏,这死丫头竟然敢反抗她,“这些衣服以前都是你洗的,你现在怎么不洗了,你不怕我告诉娘?”
换了芯子的纪迎夏并不怕她告诉大伯母,“你尽管告诉,我还是那句话,自己的衣服自己洗,你没有事情做不是吗?”说完也没理她,就进屋去了。
☆、第 4 章
纪迎春眼睁睁的看着纪迎夏进了屋,她瞪了瞪眼,看着院子里绳子上晒的衣服,再看看她那被纪迎夏丢在盆子里衣服,在阳光的照射下,怎么显得那么刺眼呢?自从她撺掇她娘让纪迎夏替嫁,纪迎夏就阴阳怪气的,现在连衣服都不给她洗了,真是长胆了。
不过这次她没计较,只要她愿意替她嫁人,洗衣服而已,她不跟她一般见识。
“迎夏,迎夏在家吗?”
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在院子门外响起。
纪迎春正在洗自己的衣服,听到外面的声音就知道是谁了,除了纪迎夏的跟屁虫纪晓月,还能有谁,每次过来都大着嗓门在门口喊,显得她声音有多大似得。她不耐烦的道:“叫什么叫啊,耳朵都被你叫聋了!”
纪晓月嘲讽的看着纪迎春,“纪迎春,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竟然洗衣服!”
纪迎春头没抬的继续洗衣服,“关你什么事啊,吃饱了撑的的多管闲事!”
纪晓月哼哼,边说边往屋里走去:“我才懒得管你的闲事呢!我是来找迎夏的!”
纪迎夏正在屋子里整理衣服,听到声音,她回过头,看到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两个麻花辫子垂在胸前,一双带笑的大眼睛,背后背着个背篼站在那里两眼弯弯的看着她,她迟疑了下,道:“晓月?”
她回忆了下,记起来了,这小姑娘是他们纪家村,村长的女儿,比原主小两岁,早早的就辍学了,并不是其他原因,身为村长的女儿,她家里还是愿意让她读书的,但奈何她成绩不好,自己不愿意学。原主和她关系不错,两人经常相约一起割猪草。
纪晓月没注意到纪迎夏的迟疑,她笑着问:“迎夏,今天还割猪草吗?”
纪迎夏一怔,刚刚还在记忆里看到割猪草的画面?现在就要去割猪草了吗?
“好啊!”想到自昨天她来到这里还没出院子的门呢!她就想出去看看这异世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两人背着背篼向外走去,纪晓月神秘兮兮的问纪迎夏:“听说纪迎春的未婚夫腿瘸了?是不是真的,迎夏?”
纪迎夏笑了笑没吭声。
纪晓月看着纪迎夏嘴边的笑容,咳了咳嗓子道:“迎夏,我有件事想问你,不问吧,我又憋不住!问了吧,我又怕你生气!”
纪迎夏勾了勾嘴角,“你问吧!我不生气!”
纪晓月摸摸鼻子,不好意思道: “迎夏,你真的要代替迎春嫁给她那瘸子未婚夫啊?”
纪迎夏眼色一沉,冷冷的看着纪晓月,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件事他们只是在家里闹闹,并没有在外面说,原主也从来没跟纪晓月说过,她是怎么知道的?
纪晓月委屈的看着纪迎夏,控诉道:“你刚刚明明说了不生气我才问的!我问了,你又这么吓人。再说了,这件事又不是我一个人说的,村里人都在说啊,说你被迎春坑了,要替她嫁给那瘸子,我气不过,才问的!”
怎么会村里人都知道呢?纪迎夏知道纪晓月没骗她,她也没必要骗她,所以既然她那样说,看来村里人真的都知道了。想到这里,她眼睛微微一眯,思考着她能从这件事里得到的好处!
“抱歉,晓月,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既然对方已经道歉,纪晓月也没抱着对方的错误不放的道理,她笑了笑道:“没关系没关系,我们什么关系啊,但是迎夏,你真的要替纪迎春那货嫁人吗?你可千万不要啊?就是你娘逼你,你也不要愿意,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不能妥协!”
对于纪迎夏家的事情她还是知道的,纪迎夏她娘偏心的不行,就因为迎夏从小在她小叔家长大,所以她娘就不喜欢她,什么人那,不管在哪儿长大还不都是自己生的?她真不理解这种人!
对于纪家人向外说纪迎夏是寄养在小叔家而不是小叔的女儿一事,纪迎夏也是知道的。
纪迎夏摇头,面对这么热心的姑娘,她不忍心说谎骗她,只有摇头不知了。
“晓月,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纪迎夏说道。
“好吧!不说了!”纪晓月不甘的说道,“纪迎春和知青汪明华的事情,你知道不?听说他们两个要结婚了?”
纪迎夏叹了口气,这姑娘的好奇心可真重,还喜欢打探别人的隐私,说道:“她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你知道我一向不管她的!”至于结婚的事情,肯定是没影的事,毕竟纪迎春还有个未婚夫没理清楚呢。
纪晓月抱怨道:“唉,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你可真没趣!”
“好了,别抱怨了,马上中午了,赶紧去割猪草吧!”纪迎夏笑着催促,这姑娘的喜好不能说不好,但也不能说好,毕竟探听别人隐私这事可大可小,如果只探听这些小事情倒好,怕就怕她什么都不怕,惹到麻烦。
纪迎夏不知道的是,纪家为这桩婚事争执不休,叶家也在为这婚事忧愁不已。
他们家儿子腿断了,他们本不想招人嫌,这桩婚事,纪迎春不愿,他们还不愿意呢!
如果纪迎春是个好的还好,但他们打听的,纪迎春就是个好吃懒做的丫头,以前他们家大儿子人好的时候,就不说了,因为他家儿子有本事,养的了懒婆娘,但现在他们儿子腿断了,医治的好不好,还不确定,万一医不好呢?那姑娘这么懒惰,在娘家都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到了婆家还指望她什么啊?他们儿子又是腿断了,能指望她照顾他们儿子吗?不照顾她就不错了!
所以上次他们上纪家提亲,也是试探的成分居多,真要让他们家娶这个媳妇,他们还真的掂量掂量,他们叶家看着不显,有些事情只是没说出来,即使他们家儿子腿瘸了,也不会缺媳妇的。
但上次的试探,显然让叶母失望不已。对方就是个爱慕虚荣的小姑娘而已,她怎么忍心让儿子娶那种姑娘,太委屈她儿子了。
“锦程,你到底是什么想法,你倒是说说啊?”叶母刘志梅看着自打断腿,更沉默了得儿子问道,“你眼看着都快三十了,趁着你现在在家休养,把婚姻问题解决了,你还想拖到什么时候啊?”
“你看着办吧!”叶锦程低着头,从侧面还是能看出他轮廓分明如刀削,剑眉星目,不怒自威。即使腿瘸了,腰板也是挺得直直的,军人的气质是刻在骨血里的。他手不停地动作着,一会儿一个完整的收音机就被他组装完成了。
“这是你的婚姻大事,我怎么看着办?”叶母着急不已,“你说你爸也是瞎参合,给你订什么婚事啊!不着调!”
其实这事还真是冤枉叶爸了,说来这婚事还是纪迎夏大伯自己赖上的呢!
十几年前,叶家刚搬到五里镇刘家村,叶爸看到附近的大山眼馋不已,就扛着家伙,上山打猎了,碰巧的是纪大伯也在山上打猎,遇到了山体滑坡,被路过的叶爸救了,当时纪大伯就看出叶爸的不凡了,非要报答救命之恩,知道对方有两个儿子,所以就赖着把自己女儿订给他大儿子了。
“妈,你就别催我哥了,那纪家的女的就是个爱慕虚荣的,哪里配嫁给我哥啊!”叶以丹看不惯自己妈着急的样子,“娶妻娶贤,那种好吃懒做的女的,娶进来难不成还想让我们伺候她不成,反正不管怎么样,我是不同意她当我大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