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H】

  其实前些是日,曹淮安也求过几回欢,但都不尽意,每至逗情逗至酣边,萧婵就吵着困了倦了,不肯再继续,箭在弦上,就要触发,结果那弦骤断。
  墙有风,壁有耳,她脸皮时厚时薄,但在这事儿上,相当于没有脸皮,说些情趣话都得羞涩好几刻。
  几番之后,曹淮与她同床共枕不敢再动什么念头了,至多夜半睡梦时搂着偷偷亲几口。
  欲望说来就来,曹淮安的唇舌顺着下颌一直舔到两乳上,从口中泌出来的湿热唾沫在肌肤上很快就变得凉森森的。
  曹淮安抚爱肌肤时发现肌肤少了往常的腻滑,掀眼一看,藕芽儿的两臂爬满了小疙瘩,他抖开兽皮搭在她肩头。
  茸茸兽毛的扫掠娇肤,萧婵痒得抖了一下身子。曹淮安却误以为她还冷着,赶忙把人拉进怀里,道:“怎么冷了也不说一声。”
  萧婵外表有冷意,骨头里还是热的,不过后有兽毛授温,前有胸膛送暖,她和置在火炉里一样,热气从脚窜上头顶。
  “我不冷了,但有些……”后头的话语羞耻,萧婵没有说下去。
  她待说又止,曹淮安便问:“有些什么?”
  萧婵叽咕叽咕说了几句。外头风声大,还有各种声响扰耳,曹淮安没听清,又问了一句:“婵儿说什么?”
  “快到顿地了……”萧婵曼声说道。
  曹淮安褰开帘往外睄,马车正穿过山林,过了山林便有一处顿地,确实是快到了。
  窦成章在册子里说萧婵身子如瓷,碰易碎,不碰却自碎,他还是忍一忍吧,不能因贪一晌欢而让她受寒得疾。
  “把衣裳穿好。”曹淮安捡起脚边的衣服给她穿上,“婵儿说的没错,快到了。”
  曹淮安拿着心衣研习,从来他都是帮脱不帮穿的,几根软绳扯一下就解开,可怎么系,怎么穿,他还真不知,连首尾都分不清。
  平日精明得不行曹淮安,偏偏今日呆头呆脑的,还会错了她的意思,萧婵劈手夺过心衣丢在他脸上,一气之下,不觉掉声道:“我说我有些痒!”
  附有肌香的心衣砸在脸上,曹淮安脑子混沌不分,良久才知道自己会错佳人之意,他探到穴儿一摸,都湿透了,无需再以指相戏,多此一举。
  “是我愚昧,会错婵儿的意思。”曹淮安轻而易举的就把两条光致致的腿掰到两旁,粉股大展,鲜嫩的穴儿正对紫红膫子,在马车颠簸下,膫头唧的一声进入。
  含苞待放的穴儿与含情待入的穴儿不同,一个怕狠,一个求狠,曹淮安拎不清,和取骊珠时一样只进了一个头就不动。
  曹淮安捧着她臀就和捧着仙桃一样,萧婵想自己坐下都不能。
  “曹淮安你快一些。”  萧婵桃颊熟透,说出这团话来时声音是颤涩的。
  穴儿如火炽着,又如水润着,曹淮安却等到里头有了锁紧跳动的动静始耸腰发力一顶。
  “嗯……”外头有人,萧婵捂着嘴,呻吟从齿缝里婉转而出。
  忽觉脐下有物搅动,萧婵不及思忖是何物,曹淮安已加紧抽送,抽送了十来下,他改了策略,膫子弱入强出,或是强入弱出。
  萧婵肌骨酥化水,舒服得叫出声来:“嗯……嗯……”
  是从喉鼻里发出来的呻吟,曹淮安听得痴迷,心头盘算着到了顿地,要好好听她叫一场,顺带哄她叫声夫君。
  丝丝黏沫流出了嘴角,曹淮安口干舌燥,正愁无水止渴,看到她嘴角有水光,凑过头去呷干。
  曹淮安借着马车颠簸之利,身下不再动弹,就抱着她亲吻,一张粉面都敷上了他的唾沫。
  ……
  帘外一番景,帘内一番情。
  情淡情浓,原来只隔一语。
  *
  夜暮降临前他们到了顿地。萧婵在车内塌趿着眼皮熟睡了,曹淮安先命人去备好热水和粪除擗掠一番寝屋,才款款把熟睡的人儿抱下马车。
  小兵面红耳赤,团团背身不敢觑。
  曹淮安轻轻将萧婵放在榻上,始沾床,她妙目开启,不住眨着,道:“曹淮安,我想沐浴呢。”
  今日他射到里头去了,也没有好好清理,现在动一下腿就有东西从里头流出来,萧婵不喜欢。
  曹淮安早就让人在湢室备好热水,萧婵沐浴完后浑身舒畅,兼纵带跳地回寝屋,还哼起了小曲儿,陡然看到墙阴下蹲着个隐隐似人的东西,她脚下一顿。可惜今日无星斗之光,两目难测到底是人是物。
  萧婵踱近一步,曹淮安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牵着她匆匆就走。
  萧婵三步一回头,黑影冉冉地升起来,她柳眉一锁,忘了行走,脚下踉跄了半武。曹淮安扶稳她,问道:“在看什么?”
  “曹淮安,我总觉得有人跟着我们。”
  听了这话,曹淮安脸色大变,道:“这几日赶路,你都累坏了罢。”说着,低下头去与她浅浅接了一个吻,“快些回屋把头擦干。”
  萧婵思裁他的眉毛,道:“你不信我吗?”曹淮安两眉攒成一团,一脸不怿,显然是对她的话不信。
  萧婵眼睫睫的,满面屈色待他回应。曹淮安摸着半湿不干的秀发,畅颜而道:“婵儿太累了。有窦将军在与我在,何人敢委缀?即使有,也是来送命的。”
  他左一句累了,右一句累了,萧婵踏肩打了呵欠,不得不怀疑自己的出现了幻觉。
  到了屋中,曹淮安帮她擦干了头发后也到湢室里沐浴。萧婵百般无聊的躺在榻上想事情,抹眼之间,他洗漱归来,熄烛入睡。
  今日兴许是在马车内睡足了,栉沐后,萧婵愈发的清醒,转侧也无倦意,她攮了一把侧旁息声微微的男子,道:“曹淮安,你睡了吗?”
  因身旁的女子不时动弹,曹淮安睡得不深,这段时间起早摸黑,确实有些困,连在马车上说到顿地之后要好好弄上一场,都忘了。
  被轻轻攮了一把,如从云端掉落,曹淮安眼皮饧着道:“嗯?怎么了?”
  萧婵含着委屈说道:“我睡不着了。”
  曹淮安“唉”了一声,趁手拥她,将下颌抵在素额上,道:“婵儿今日可是在马车内睡得天昏地暗,我陪你出去走走,兴许走走就困了?”
  “可是外头好冷。”
  曹淮安想了想,如今二月不到,寒信才来,外头还飘着雪,一不小心冻坏了可不好,他便在心苗里琢磨着怎么让她入睡,琢磨着,自己的困意复来,鼻息垂垂响起。
  萧婵又攮了他,双眼斜撩,露着羞涩之态,“那……每回……什么什么之后我总是伏枕就睡的,不如再来一次吧。”
  还有……H……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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