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崭露头角(1)乌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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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梁信飞及青虎两位施主被安排到了寺庙的东厢房里就寝了。夜里能听到方丈大师敲木鱼的声音,厢房内相当潮湿,有些潮湿虫子在铺盖卷中爬行。
从厢房的天窗向漆黑的夜空中望去,一弯峨眉状的月影挂在天上。一股股凉风从厢房的门缝儿中刮进来,梁警司浑身发抖。房间内弥漫着一股股来苏水的味道,刺鼻难闻,令人心中作呕。
青虎在抱怨着这厢房内的环境恶劣。梁警司一声不吭地坐在厢房的土炕上抽着纸烟,烟圈儿在他的头顶上绕来绕去。
夜里空气很凉,青虎真想过去把窗户打开透透气,梁信飞警司拉住了他的手,不让他去开窗户。
青虎实在受不了了,他捂着鼻子跑到厢房的窗户跟前,用手拉开了那窗扇间长满红锈的插销。待插销一拉开,一股寒风便推开了窗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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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扇摇来摇去,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寒风中带着点香气,那是一股麝香的味道。哪来这麝香的味道呢?莫不是这寺庙内有女子吧。梁信飞警司心中对这古怪醉人的麝香味儿充满了好奇。
寒风吹得厢房内的灯具晃来晃去,似有破裂的危险。屋内那股恶臭的味道已经荡然无存。
青虎口中一个劲儿地赞美这麝香味儿醉人,他闭上眼睛,用鼻子细细品闻着这醉人的芳香。
“行了!虎子,把窗户关了吧,这屋内已经没有那种恶臭味儿了!”梁信飞警司将烟蒂扔到地上用脚踩灭说。
“那好吧,俺这就关了窗户!”虎子的长发被寒风吹得倒竖起来,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近窗户把窗关上了。
窗户关上后,可以听到窗外的寒风在呼呼作响。二人坐在炕上,屋内仍旧弥漫着醉人的麝香。
“这麝香味儿真的好古怪!”
“是啊!警长,俺就奇了怪了,这破庙内哪来这古怪的麝香味儿呢?”
“虎子,你说这麝香味儿不会是从女人身上所散发出来吧?”
“俺也觉得好奇怪,难不成这破庙内竟然窝藏女子?”
“应该不可能的。”
“警长,要不咱们现在偷偷地溜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外面真的好冷呀!算了吧,虎子,我看我们是想多了,睡觉吧!”
“警长,那咱们就睡吧,不过明日早上咱们可得过方丈大师那儿去问个明白。”
“那也行,没问题!”梁信飞警司脱掉了外套,已经合衣躺到了炕上,炕上依旧还有一股来苏水味道。
青虎也躺在了炕上,一会儿他便鼾声大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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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警司翻来覆去睡不着,刺鼻的来苏水味道又一阵阵袭来,他猛地从炕上坐了起来,嗑了一口从胃中涌上来的一口黄痰,顿觉心中舒畅了很多。
屋外的寒风依旧在呼呼作响,木鱼声已经停止了。梁警司很快进入了梦乡。
青虎半夜起来上了个厕所,屋外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麝香味儿也消失了,他回到屋子里时屋内又是一阵阵来苏水味道袭进他的鼻腔来,他心中叫骂了两声,便躺到炕上强忍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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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二人迷迷糊糊地爬起炕来,从窗棂往外一望,只见寺庙内院子中央有一群猴子在戏耍,行脚僧正在给猴子们喂食橡子。
梁信飞警司及青虎先生起来穿好衣服走出东厢房,猴子们便张牙舞爪地飞奔了过来,在二人周围转圈圈。
“我说小和尚,这猴子可以随便出入你们这寺庙吗?”青虎和一只母猴戏耍着说。
“猴子们经常来我们寺内,方丈大师让小僧好生招待他们。”
“哦,那昨晚你闻到有一股醉人的麝香味儿吗?”梁信飞警司往手上套了一双白手套说。
“这个嘛,小僧不曾闻得。”
“那就奇怪了,昨日黑夜我们睡前的确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麝香味儿。”青虎将手中母猴的爪子丢开说。
“许是昨夜方丈大师燃烧的檀香里面含有这种香料吧。”
“哦,原来如此呀!”梁警司心中的疑惑也就解开了。
梁警司和青虎走进佛堂内见到了方丈大师,大师正在参禅。听到外面有脚步的响声,他便转过身来问:“可是两位施主前来?”
“恩!正是!”青虎把数码相机拿在手中,“老禅师,我们这就下山呀,可以和我们一起留个影合个念吗?”说完他也招呼身后的行脚僧进来。
“哈哈!老衲这辈子也没让别人照过相,想不到今天能上相了,这多高兴呀!来吧!可以,没问题!”盲目方丈大师直起身来走到释迦摩尼佛像正下方说,“你们也过来吧,咱就在佛祖面前合影留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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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虎把照相机放在佛堂门口的一个磨盘上,设置了定时拍摄功能,便站到三个人里,七八秒后只听快门“咔嚓”一声响,他们四人的合影便保存到了数码相机内。
合影留念后,梁信飞警司和青虎先生便告别了方丈大师和行脚僧,离开了乌云寺。
此时天空中阴沉沉的,一群乌鸦在橡树林中飞翔着。猴子们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林中的石径错综复杂地摆在他们二人面前。
橡子林很快被他们甩在了身后,他们又行走了约有半个小时,看到有一个大型的养殖场坐落在一个小山丘上。
“虎子,你猜那养殖场中养的什么?”
“俺猜应该是猪。”青虎先生揉着冻得有点儿发红的鼻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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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阵猪粪味儿从养殖场那边飘了过来,梁警司赶快用手捂住了鼻子,“快走!虎子!离开这恶心的地方!”
他们越过灌木丛生的山丘,走到了一片梯田岸边,跃下了梯田。
“老大,看!这是什么?”
“哎呀!俺的乖乖!这不是小孩子的尸骨吗?”
“尸骨?!”
“对的!虎子!正是小孩子的尸骨,看这位小孩子肯定是夭折而死的吧!”
“太可怕了!”青虎捂住了双眼,调转过了身子,他不忍心看那可伶的小生命的遗骸暴露在这荒野之中。
只见那具死婴的遗骸上布满了蛆虫,一双空洞洞的眼神无力地看着天空,骨架血淋淋的盛放在一个破旧的柳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