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原本试图自行解决,却发现,无论如何自己手里的兄弟似乎都没有释放的冲动。
恰巧此时身旁的手机忽的响起,没好气地接起来,发现那头传来的是蒋桐的声音——“哥哥,艾丽说,你明天回来对吗?”
谈赋只觉此刻蒋桐的声音有如一道惊雷,让他原本还算平静的呼吸莫名就粗重了起来。
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对劲,但他控制不住自己。
蒋桐见谈赋没有回答,还在那里继续追问:“哥哥,你还好吗?”
谈赋只觉此时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释放,手里一边用力,脑中一边不可控制地回想起蒋桐的模样,握紧的拳头猛地往床上一砸,粗声呵斥到:“别说话了!”
蒋桐被他的吼声吓得不行,听那边传来粗重的喘息,还以为谈赋受了伤,忍不住担心地喊了起来:“哥、哥哥?你怎么了哥哥?”
谈赋被那一声接一声的“哥哥”喊得全身酥麻,狠狠皱着眉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他想要控制自己不去想象,不去想象蒋桐曾经抱着自己的身体,不去想象蒋桐在自己身下哭泣的样子,但他越克制自己,脑海中的画面却越是清晰。
最后所有画面变成了水雾缭绕的浴室里,蒋桐赤/裸的身体,牛奶般的皮肤贴着他的手心,配合着蒋桐的声音,让他整个人猛地松懈下去。
一瞬间,谈赋只觉天昏地暗,很久之后,低头看着手上的粘液,空白的脑中只剩下一句无声的唾弃:谈赋,你可真是个变态。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被前面吓到,这文不虐的
☆、第4章 第4章
第二天下午,谈赋平安回到家里,艾丽已经将主楼上上下下全部仔细打扫了一遍。
她知道谈赋平时有些洁癖,对卫生一向要求很高。
蒋桐却还没有回来。
她学校平时一般下午三点半就结束了普通课程,就算偶然参与课补习也只会推迟个把小时,像这会儿快要六点还没有见着人影的,的确少有。
谈赋自打洗完澡就开始坐在客厅看报纸,几次抬头看脸上都有些阴沉,沉默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句:“rina现在经常很晚回来?”
艾丽正整理着谈赋带回来的东西,笑着回答:“是啊,小姐最近参加学校的话剧排练,回来的有些晚。”
谈赋“嗯”了一声,低头又去看报纸,也不知看进了几个字,几分钟后,终于起身拿起钥匙往屋外走去。
艾丽抬起头来,看着他问:“先生要出去?”
谈赋轻咳一声,脸色平静地答:“我有东西落在学校,去看看。”
艾丽笑着答好,问他需不需要赛文开车,谈赋摇头拒绝,直接往自己的车上走去。
他真正去的地方当然不会是萨里,而是蒋桐的女子高中。
那地方在半山腰上,离庄园倒是不远。只是平日里放了学,虽然有校车,很多父母已然选择自己开车接送。于是私家车排成一排,像蚂蚁似的,看着有些让人心烦。
但这时的校门口难得的清净,剩下一地叶子,行人无几。
谈赋下车,从学校的接待室进去,和门口的老头儿做了个登记,按照老头儿的话,径直往二楼话剧排练厅里走。
没想他步子刚到门口,蒋桐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而后是一阵明显的推搡,像是有人摔在了地上。
谈赋上前推开排练厅的门,只见偌大的厅里只开了一盏大灯,蒋桐正被三个白种女人围在墙壁的角落,整个人跌坐在地上,随着开门的声音望着自己。
那三个女人说是“女人”其实是有些夸张了,因为她们个个身上还穿着学校的校服,脸上尚还有些稚气。只是妆容早熟,看着很是滑稽。
谈赋走过去在蒋桐身边蹲下,低头检查了两眼她的身体。
站起来,脸色阴沉地看着面前的人,面无表情地问:“你们什么意思。”
这话不像是问句,反而带着笃定,就像他并没有期待对方的回答一样。
打头的女人虽然气势汹汹,但好歹是个女人,又比谈赋矮了整一个头,支吾一会儿,才有些气虚地开了口:“关、关你什么事,你是这□□什么人?”
谈赋忽的眯着眼睛,直接往前迈出了半个步子,身后的蒋桐见状立马死死将他拉住,站起来,用中文焦虑地说:“算了哥哥,我、我们回去吧。”
谈赋回头看着她的模样,沉声道:“我有教你这么懦弱?”
蒋桐欲言又止,微微闪躲他的目光,结结巴巴地回答:“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回去我和你解释,好不好,我们先回去。”
谈赋知道蒋桐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但他的性格让他无法像一个真正的哥哥那样大声质问或是顾虑,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人,一时气氛有些微妙了起来。
两人站在原地,沉默一阵。
那边排练厅的门忽然被三个高个儿男生推了开来。
打头的那个头发染着奇怪的颜色,校服的领带和衬衣领口随意松开,露出一片胸口的皮肤。
男生看见蒋桐拉着谈赋的手,脸色立马一变,跑上来指着蒋桐的鼻子张嘴就骂:“你就是因为这个小白脸和我分手的?”
蒋桐下意识地想将手收回来,往回伸的时候却发现谈赋已经将她反手握住,用力之大,简直让她忍不住喊疼。
谈赋此刻的脸色难看极了,看着眼前的男生,语气冰冷地问:“分手?”
那男生像是没想到眼前的“第三者”还敢在自己面前说话,扬起拳头,张嘴就喊:“操,你他妈是哪里来的亚洲小白脸,老子迪恩的名字你没听过啊!?识相点的就给老子快点滚,rina是我的女人!”
他的话说完,旁边站着的白种女人也忽然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迪恩,你为了这么个□□和我分手,现在被劈腿也是罪有应得!”
谈赋一下子便明白了这些人的关系。
转身看着蒋桐的脸,脸色铁青,直截了当地问:“你平时在学校就是和这些人来往?你和他上床了?”
蒋桐猛地抬起头来,摇头如鼓,小脸通红地答:“怎、怎么会,我、我们只是牵过一次手而已。而且,我们上个星期就已经、已经分手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那个叫做迪恩的男生已经迈步上前,伸出手想从谈赋的手里把蒋桐抢回来。
谈赋平淡无奇地看他一眼,微微抬手挡住他的手,可没想这边迪恩的拳头拦下来,那边他身边的另一个男生却又从右边偷袭了谈赋一拳。
一声闷哼之后,谈赋的嘴角已经微微出了血。
蒋桐“啊”的大叫一声,下意识就去推那个打了谈赋的人。
那男生看着凶狠,但脚下虚浮得很,被蒋桐一推,立马往后退了半步。
他虽说是迪恩的朋友,但从一开始就不太喜欢蒋桐,此刻见她敢为了个小白脸推自己,更是怒气横生,扬起手就要上来打人。
只是没想手还没落到一半,谈赋忽的侧身挡在了蒋桐的面前,“轰”的一声直接将那男生整个人踢出了半米。
速度之快,力量之狠,简直让人措手不及。
蒋桐上前去扶谈赋的手,发现他这时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谈赋平时虽然待人疏离,却不会阴狠。
可此时他的眼神邪气,大拇指沾了嘴角的一点血迹,勾起一丝诡异的笑意,走到那地上的男生面前,抬脚踩在他的身上,弯腰,伸手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
蒋桐只觉此时谈赋可怕的惊人,就像被什么东西唤醒、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
她不知道,这是狼性。
谈赋因为小时候长得太过精致漂亮,让谈首长着实担忧了很长一段时间。
平日里除了学校里的学课业,还逼着他一定要参加各种强度的体能训练,后来为了锻炼他的生存力,甚至在八岁那年,单独把他放在了部队用以训练的野生森林里,用三天的时间,生生将一个不懂世事的孩子逼出了一股嗜血的狼性。
迪恩不知谈赋此时的改变,见自己朋友被打,只想着必须要报复回来,对旁边另一个朋友看了一眼,一起大喊着向谈赋冲去。
谈赋此时狼性被唤醒,根本就不会再考虑什么礼节道义,站在原地,歪着头伸手一拦,直接给了两人一人一拳,把他们全部扫在地上。
身边的几个女人被吓得大惊失色,捂着嘴巴赶紧往排练厅外跑。
而迪恩却像是还不服气,看着谈赋的眼中充满了愤恨,站起来想要继续,被谈赋直接上前把衣服领子拎了起来,而后整个人往后面的墙壁上一甩,眼睁睁地看着谈赋右手抬起,直直地往他胃部来了一拳。
迪恩被他的一拳打得眼冒金星,口中血腥味渐起,大咳一声,忍不住开始干呕起来。
谈赋却还像没有过瘾,又把人放下去,让他扑倒在地上,还没等他来得及撑起身子,自己的右脚就缓缓抬了起来,毫不留情地踩在他的后脑勺上,低头,声音带着冰冷的笑意,开口问:“亚洲小白脸?”
迪恩也是被谈赋的眼神给吓着了,服输地大喊:“我我我错了,你厉害,你放了我,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不要rina了,不要了!真的,我们已经分手很久了!”
他的话说完,谈赋连嘴角最后的一丝笑意也没有了,脚上用力往下一压,惹得脚下的人一阵大声叫唤。
“分手?小白痴,你们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可用不着这么正式的词语。”
迪恩现在全身像是错了位似的疼,见谈赋根本听不进话,手上反而越来越用力,只能大喊着跟蒋桐求救。
蒋桐本来已经准备开口求情,没想被谈赋回头看了一眼,又生生楞在原地。
谈赋此刻的目光深邃,带着些阴沉,又带着些莫名的热情,从上到下的看她一眼,舌头微微舔了舔自己嘴边出血的伤口,开口问她:“告诉我,你两牵手用的是哪边,嗯?这边,还是这边。”
说完,抓起了迪恩的右手,高高举在空中,手上青筋暴起,仿佛只要一用力,那手就能瞬间断在原地。
蒋桐只觉此时的谈赋太过于陌生。
在他举起手的瞬间,终于忍不住大叫了一声整个人扑上去,双手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背后,颤抖着声音喊:“哥哥,你别冲动,我、我没和他牵过手,真的,我、我骗你的。”
说完,偏头看向地上的迪恩,轻声喊:“快走啊。”
迪恩这个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问题少年,此时碰见谈赋这种硬茬子心里也总算有了害怕,在谈赋放松的瞬间,立马从地上爬起来,什么话都不说了,拉起地上的两个同伴,头也不回的就往排练大厅外跑。
谈赋站在原地,眼神还是空洞的。
身后蒋桐没有将他放开,手上微微颤抖,整个大厅只有两人呼吸的声音。
直到很久之后,蒋桐才听怀里的人沉声说了一句:“蒋桐,放开,不要让我生气。”
蒋桐第一次觉得这冷漠的话是这样的动听,知道谈赋恢复正常,终于将额头抵在他的后背,颤抖着哭了出来:“哥哥,我怕。”
作者有话要说: 五一嗨完,累到炸裂。
看到留言里有很多认识的宝贝,很嗨,带着老旺一起递小手。
☆、第5章 第5章
谈赋低头,没有说话。
看见自己腰间的双手,眼中只有茫然的情绪、昏沉不定,沉默了许久终于微微抬起胳膊,将蒋桐的手腕从自己身上移开,一边走一边留下一句:“我们回家。”
蒋桐深吸一口气,用袖子擦了擦脸,迈步跟上,一路无话,直到两人走出校门快到车子,她才忽的“啊”了一声,扭头又往学校里跑。
谈赋看着她问:“你去哪。”
蒋桐回头告诉他:“我去医务室要些药,你嘴边上的伤口不能就那么晾着。”
谈赋原本想告诉她,这么小的一点伤口和过去自己被动物咬过的比根本九牛一毛,但看着蒋桐那么副认真而坚决的表情,不知怎么也没真说出口,往自己的车子边走,随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