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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二六章 三国会盟

  第二天,汉齐楚三国的大臣聚集在一起,商议举行三国会盟的事宜,因为刚刚发生了刺杀田克臧的事情,而且田克臧还险些丧命,因此三国会盟是否仍然进行,又是否如期进行,还是需要商确的事情。
  不过三国的大臣很快就达成了共识,就是三国会盟不仅要仍然进行,而且还要如期的进行,因为这有这样才能向秦国表示三国合纵的决心,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也是不会改变的。由其是田克臧做为这次被刺杀的目标,但在聚议中首先表明自己的态度,就是三国会盟势在必行,决不能有一点变化,也给这次聚议在一开始的时候就确定了一个基调。
  而主基调确定下来,剩下的就一些是细节事情,比如会盟的礼仪,三国的排序、谁来主持会盟,以及组成合纵之后,各方的责权如何分配等等。
  礼仪到也不算太难,毕竟在此之前,各国间己经举行过了多次的会盟,各种形式都有,只用依葫芦画瓢就行了,但三国的排序却是一个不小的麻烦,毕竟这是关系到各国颜面的事情,自然是谁都不愿排在后面,而且这个时代也没有按笔划或是按英文字母的顺序排列的惯列。
  但在高原的指示下,汉国首先做出了让步,表示汉国才刚刚建国,而且国君也最为年轻,因此愿意居于三国之末,而汉国做出了这样的姿态之后,楚国也马上表态,因为这次会盟是在齐国举行,而且齐国的国君最年长,愿意让齐国居长,自己居次。
  排序确定以后,主持会盟的自然也是由齐国来付责,同时又确定组成合纵之后,三国的关系仍然是平等的,尽管齐楚两国都同意由高原出任合纵长,但合纵长的权力只限于这一次出兵伐秦,同时也只限军事方面,对齐楚两国的內政并无权干涉,而且这次伐秦结束以后,合纵长也就自动取消。
  各种会盟细节都很快确定下来,而且在协商的过程中,三国都做出了一些让步,并未纠结不休,这主要还是因为现在秦国的国势太强了,对汉楚齐三国都造成了巨大的威胁,现在三国都迫切的需要组成一次合纵,来对抗秦国的扩张势头,因此沒有人在细节上做过多的纠缠,才能迅速了达成各项同识。
  于是就在次日,三国国君带领了三千的军队,来到城外早己修建好的祭台前,举行三国会盟的仪式。
  祭台设在陶邑城外西南三十里的济水河边,修建得高大雄壮,竟然丝毫也不比高原称王时所修的祭台差,这也让高原十分羡幕,齐国的国力雄厚,确实不是新兴的汉国所能相比的。
  三国的大臣、士兵们分列在祭台的周围三方,齐军正中,楚军居左,汉军居右,各自列阵警戒,另一面则是济水,而三国的国君登上了祭台,在齐王建的主持下,开始正式的举行会盟。
  尽管齐王建对三国会盟并不热心,但到了这个时候,也只能强打着精神,当众宣读了这次会盟的盟约。
  盟约首先明确的确定了这次三国会盟的目标,就是合力对抗秦国,当然还列举了一大堆秦国残暴无道,背信弃义,穷兵黩武等等罪行,表示三国合力对付秦国的正当性、正确性、正义性,是替天行道,吊民伐罪。
  虽然齐王建读得有气无力,但在读完之后,楚汉两国的国君立刻响应,台下的士兵齐声欢呼,声震四野,气势还是颇为惊人的。
  随后就是进行歃血起誓,仍然是由齐王建主持,将一头宰杀的公牛祭天之后,由齐王建手执牛耳,拎着牛头将血滳在三个大碗中。虽然只是一颗牛头,但也份量不轻,因为用来祭天的公牛,自然都是选择体魄强健的公牛,头大如斗,也有好几十斤沉,而齐王建己是年过六旬的老人,拎着这颗牛头,也颇为吃力。因此只是免强在每个大碗里滳了几滴血,意思到了就行。
  三国的国君各自在碗里蘸了一点牛血,抹在自己的嘴唇上,完成了歃血起誓。然后三国的国君都在盟约上签名,表示这次会盟成式结束,三国正式组成了同盟之国。
  而台下的士兵再度齐声欢呼起来,高原、齐王建、楚王负刍三位国君就在士兵的欢呼声中,走下了高台。田克臧、张良、淳于博、项栋、项梁兄弟等各国的大臣们也都纷纷聚集在祭台的台阶前,迎接三位国君,并向三位国君表示祝贺。
  不过三位国君的表情也各有不同,齐王建的态度免强,只是应景应场,而楚王负刍却是春风得意,一脸喜色;只有高原还是一如平日的神态。
  就在这时,只见一骑快马从远处向齐军的阵方向飞奔而来,还没有接近军队的阵列,就远远的大喊道:“紧急军情,紧急军情。”而齐军听了,立刻自动分出了一条道路,让骑士通过。
  骑士飞马来到近前,从马背上跳下,几步来到众人的面前,道:“禀报各位大王,有秦军来袭,离这里已不足十五里了。”
  三位国君听了,齐王建首先吓得脸色惨白,而楚王负刍也颇为紧张,因为这里离陶邑还有三十里的距离,而秦军不足十五里,是否来得及逃回陶邑城还不好说。
  田克臧听了,也大为惊讶,立刻道:“这是从那里来的秦军,为何边境没有消息传来,秦军到底有多少人马,又是从那个方向杀过来的?”
  骑士道:“回禀安平君,秦军的人数不详,但全是骑军,一夜之间就越过了齐秦边境,因此等秦军过境之后,边境的守军才发现秦军的行迹。现在秦军是从东北方向杀来。”
  东北方就是陶邑所在的方面,因此这就意味着三国的人马如果要退回陶邑,就会和秦军迎头相遇,而且这时在东北方向,也依稀可以看见扬起的尘土。
  齐王建颤声道:“这可怎么办?要不我们向睢阳方向撤退?然后在睢阳驻守,等待援军。”
  高原笑道:“齐王,睢阳离这里还有七八十里,而秦军全是骑军,我们怎么跑得过秦军呢?因此如果向雎阳撤退,恐怕还没有跑出二十里,就会被秦军追上,全军覆沒。”
  齐王建听了,脸都吓绿了,一跌声道:“这可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寡人早就知道不该搞什么合纵会盟的,这下到好,秦军杀来了,我们连逃都逃不掉了。”
  经历过了刺杀之后,田克臧的胆气到是大了不少,虽然有些紧张,到并不太害怕,见齐王建吓得魂不附体的样孑,自己也觉得有些丢人,因为楚王负刍虽然也很紧张,但还强作镇定,而且高原还是老样子,从容不迫,只有齐王建惊惶失措,也太丢脸了一点。甴其是高原的样子,让田克臧心里有了点底。
  因此田克臧道:“大王不必惊惶,楚王和汉王都还沒有说话,而且我们这里还有这么多军队,臣以为汉王一定要应对之策。”
  楚王负刍的表现虽然比齐王建要好一些,但也只是表面上还能保持镇定,心里实际也十分发慌,甚致想起了自己的祖父楚怀王的恝惨遭遇,这一次自己是不是要重蹈楚怀王的覆哲了吗?但听田克臧说高原有应对之策,他到不像田克臧,对高原有相当的信心,但也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赶忙问高原道:“汉王有什么好办法吗?”
  高原笑了一笑,道:“齐王、楚王不必惊慌,寡人观秦军此次前来势击,不过是自寻死路而己,我们这次组成合纵,不就是为了对付秦国吗?正好就拿这支秦军开刀,以壮我们三国合纵的声色。”
  听了高原的话以后,田克臧首先安心,因为他知道高原绝不会说悬话;而楚王负刍则是半信半疑,但心里多少也安定了一点;只有齐王建仍然不信,道:“汉王,我们如今孤悬野外,无法回城,面临秦军,不知汉王有什么办法能够抵御秦军吗?”
  高原笑道:“齐王,我们并非势单力孤,现在三国之兵,尚有近万军队,另外还有三万军队,就驻守在三十里之外,只要接到我们的求救,最多两个时辰,就能赶来救援;而秦军从大梁长途奔袭,虽然不知兵力几何,但不会太多,至多不过一二万而己,而且远途奔袭三百余里,早己人困马乏,此诚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镐也,因此我们那里也不用去,就在这里原地驻守,然后派人向三国驻军救援,等三国驻军赶来之后,内应外合,前后夹击,就可以大败秦军,破秦之时就在于此。”
  楚王负刍听了,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道:“汉王果然是精通兵法,寡人以为,如今情势危急,就请汉王来指捍全军,以抗击秦军,不知齐王以为如何?”
  还不等齐王建说话,田克臧已道:“现在汉王己是我们三国合纵的合纵长,自然应由汉王来指挥全军,抵抗秦军,因此请汉王不必推辞,马上发号施令吧。”
  虽然田克臧没有等齐王建表态,就请高原发令,一来是情况确实紧急;二来也是田克臧对齐王建刚才的表现十分不满,但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容齐王建不同意了,因此齐王建也道:“请汉王马上发令吧。”
  高原这时也不客气了,立刻道:“好,请齐王、楚王还有各位立刻登台,我们就在高台上指挥,抵挡秦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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