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
桥雀脑袋混沌, 并没有听到殷朔的质问。
殷朔胸口剧烈起伏,目光死死的盯着他,手掌虚虚扣着他细嫩的脖颈, 气的喉咙猩甜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隐忍半晌,他忽而攥拳狠狠砸向桌子, 直砸的自己血肉模糊,才勉强压下心口灼灼燃烧的嫉妒。缓慢的和桥雀分开后, 他阴郁的盯着桥雀看了半晌, 最终冷着脸将人抱到床上, 仔细的盖上被子掖好被角, 尔后拂袖离去。
午后。
桥雀扶着头苏醒。
靠着床恍惚片刻,他才从意识断线的状态中回神,四处看了看, 纳闷道:【奇怪, 怎么没看到殷朔。】
系统欲言又止。
桥雀骨肉酸软,又觉身上黏糊糊的,拽起被子看了看, 随即气呼呼道:【做完不清理, 渣男!】
系统扶额:【知足吧, 听完你说的真心话,殷朔没气到掀起你的头盖骨, 已经对你是真爱了。】
桥雀:【?】
他听出系统的语气不对,不由心虚又气弱道:【我说什么了?】
系统轻咳:【真想听?】
桥雀咬咬牙:【不听我怎么知道他在气什么?你说吧。】
系统:【你和他说你最爱的是林嘉北, 其次是苏仲朝, 而他在你这里查无此人没有姓名。】
桥雀一脸呆滞, 抖着手打开数值面板, 看到原本只剩5%的魔力值重新变成100%后, 他眼前一黑,灵魂出窍道:【你看我还有机会吗?我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系统怜悯:【殷朔临走前让人看住你,说是你掉一根头发,他就砍一个人头。现在殿外明里暗里围满了眼线,别说是你,就算是长了翅膀的小麻雀都飞不出去。】
桥雀安详躺平,缓缓阖眼:【从现在起,我就是一具尸体。】
系统恶魔低语:【小心殷朔奸.尸。】
桥雀:【......】
垂死病中惊坐起,他神情沉重的穿衣:【果然还是应该先试着挽救一下。】
然而还没等他系好腰带下床,殿门便在此时被人打开,殷朔神色平静的走进来,抬眼对上他的目光。
桥雀的小身板霎时抖了抖,强忍住往后缩的冲动,硬着头皮一气呵成道:“其实林嘉北不是人是我在梦里云养的小狗勾。”
他深吸口气,笃定道:“不信你去查,我身边压根就没人叫林嘉北!”
殷朔走到床边,淡淡道:“已经查过了。”
桥雀目光亮起,正以为他查完便该消了气时,又见他忽而俯下.身,贴近自己轻笑:“那苏仲朝呢?也是你养的狗?”
桥雀顿时磕磕绊绊:“当、当然不是。”
殷朔嗯了声,垂眼抓住他手中的腰带,往外一拽,便将他刚披上的衣袍又拽的松松垮垮:“那你接着解释,我有时间慢慢听。”
桥雀懵住,被他沉着冷静的态度弄得迷糊,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只下意识的在他倾身过来,向自己靠近时抬手挡了挡,不想刚睡醒又被弄得意识丧失大脑短路。
他自认自己的推拒非常合理,然而殷朔却在此时陡然变脸,直接把他按倒在床,笑的森然又阴冷:“不喜欢我?讨厌我?明明不想对我露出笑,但又不得不委曲求全的迎合朕?”
桥雀晕头转向,还在迷茫:“啊?”
殷朔笑容加深,眼里的阴鸷与愤怒恼恨交织融合,逐渐化为一团满含恶意的浓墨,他拽过桥雀,比之前的亲密更为凶狠暴躁,直接的仿若战场上的杀神,杀气腾腾的拔剑应战。
桥雀被他攻击的险些岔气,正感到浑身羽毛都要炸成毛线团时,忽听殷朔冷笑:“朕就喜欢看你忍着恶心与厌恶,曲意逢迎的任朕肆意妄为。”
桥雀想解释,一开口就被暴君打的语句破碎。
殷朔似要将他钉刻到绞.刑.架上,见他紧蹙着眉不说话,仿佛被说中了心中痛事,不由又气又恨的逼迫道:“继续为苏仲朝求情啊,朕都听着呢。”
桥雀攥紧锦被,气沉丹田,刚攒了点力气打算出声,又被殷朔紧跟而来的剑法连招给打的土崩瓦解。
锲而不舍的重复了几次后,桥雀自暴自弃的放弃抵抗。
爷累了。
有什么事还是打完再说吧。
**
傍晚。
桥雀迷迷糊糊睡醒,想半坐着靠床,却几次没爬起来。
殷朔在旁边看了他半天,最终面无表情的上前搭了把手,把他拎正坐好,随后转身拿起碗勺,弯腰喂他吃饭。
桥雀下意识张口,吃到快结束才清醒,解释道:“我和苏仲朝——”
殷朔直接把勺子塞进他嘴里。
桥雀:“......”
老实咽下饭,他不死心的接着道:“这都是个误会,其实我——”
殷朔表情都不带变一下,继续塞他满嘴。
桥雀:“......”
狗皇帝。
你是不是故意的。
桥雀不吭声了,直到全部吃完,才严肃道:“宝贝,我真的只爱你一个——卧.槽你干嘛?白天不是才做过??你泰迪成精???”
殷朔不吭声,只掐住他的腰,将他硬生生拽了回来。
不到两天。
桥雀戴上了痛苦面具。
【这日子不是人能过的。】他飘在灵泉水中,幽幽道:【我要越.狱。】
系统看了眼他现实中的身体,见他满身吻.痕、连细嫩的脚背上都有痕迹,不由默默别开眼:【你这状态,怕是走不了两步就要跪了吧。】
桥雀泄了气,绝望的潜入水底装死。
若不是身体实在受不住了,他也不会逃避现实来到空间。
因为担心被殷朔察觉的缘故,他不敢用真身泡灵泉缓解身体,只能让疲惫的灵魂解解压。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如果再被殷朔折腾下去,他真觉的自己离死不远了。
灵泉水底幽静。
桥雀闭着眼漂浮,努力思索脱身之法。
然而殷朔每日离开的时间很短,不等他想到什么办法,现实之中,殷朔又推开门走进来,摸索到他的床上。
为了避免殷朔以为他死了,桥雀满心悲痛的离开空间,普一睁眼便抬手,用积攒已久的力气、软绵绵的甩了对方一巴掌——这是他唯一能反抗的机会,按照经验,等会殷朔爬上来把他翻个面,他就只能被动挨打。
奇怪的是,殷朔被打了一巴掌,倒是不生气,也没把他翻面,而是放下里三层外三层的幔帐,似笑非笑道:“既然有力气打人,等会就叫大声点。”
桥雀冷哼:“你做梦。”
让他叫他就叫?
当他没面子的?
五分钟后。
殷朔黑着脸捂住他的唇:“声音这么大,你想勾.引谁?”
桥雀:“唔唔唔。”
殷朔皱眉松手:“你说什么?”
桥雀怒视他:“不是你让我叫的?!”
殷朔顿了顿,侧头瞥了眼门口处。
透过幔帐,能隐约看清那里跪着一个人的身影。
虽是被踹着膝盖被迫跪下,那人的腰背却依旧挺的笔直,只手指深深掐进了血肉里,似是因着听到了那几声销魂蚀骨的声音。
殷朔原就是想打击报复苏仲朝,甚至做好了逼迫桥雀出声的准备。
如今桥雀自己嗯嗯啊啊的出声了,他又嫉妒的满心不爽。
沉着脸和桥雀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半晌后,殷朔忽而有了想法,低头在少年耳边笑道:“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桥雀狐疑的看他:“你要放我走?”
殷朔冷下脸:“朕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桥雀:“......”
好恐怖的爱情宣言。
“你不是喜欢苏仲朝吗?”见桥雀一脸佛系,殷朔不再卖关子,直接笑道:“我刚刚进来时把他丢在门口,你方才叫的那么勾人,他可全都听见了。”
桥雀:“???”
卧.槽?!
这是何等的社会性死亡!!
他顿时裂开,崩溃道:“殷朔!你日你仙人板板!”
殷朔满意的颔首,恶劣道:“接着骂,让你那无福享受的好情郎、借这个机会好好听听你在床.上的动静。”
桥雀又气又恼,骂了半天见他不仅没发火、反而越来越坚硬如铁,当即恼羞成怒的张口,狠狠咬上他的肩膀。
血腥味蔓延,殷朔抬手扣紧桥雀的后脑,俊朗的眉眼间不见吃痛,只有愉悦与兴.奋。
这一场情.事格外漫长,也比前两日更为激.烈。
当无尽黑夜过去,朝阳初升时,殷朔才从桥雀身上离开,随意的披上锦袍,直白的露出胸口附近还在渗血的牙印齿痕。
苏仲朝在门口跪了一夜,嘴里被塞了白布,身上缠着麻绳,修长的手指已经将手心掐的血肉模糊。
但是自始至终。
他都没抬头往内殿的床上看一眼。
殷朔对他的识相勉强满意,只是一想到桥雀居然会对这个阉人动心,便无法抑制的心生暴虐与妒忌。
然而桥雀可以欺骗他,他却无法违背桥雀的意愿。
既然当初答应了不杀苏仲朝,那他便是气的再狠,也不想让桥雀伤心失望——所幸苏仲朝是个太监,他不能了结这个宦官的命,但可以换一种方法,一刀刀的割对方的心。
收回目光,殷朔走出殿门,对迎上来的平华轻笑:“将苏公公带回去好生伺候,今晚天黑时,再把他带过来。”
平华领命进殿,搀扶起苏仲朝。
苏仲朝沉默的离开大殿,未料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住脚步,抬头冷冷看向殷朔,似是有话要说。
殷朔瞥向平华。
平华赶忙拿下苏仲朝口中的白布。
没了阻碍,苏仲朝低哑开口,讽刺道:“和息聪颖、谋略过人,本该站在朝堂之上指点天下,你私心作祟,将他视作寻常美人囚在龙床之上,当真是世间独一份的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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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原本是个爱恨交织苦大仇深悲喜交加的小.黑.屋play,但是因为桥雀太欢脱心大,文风就不知不觉的……沙雕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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