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说到这里她已经带着哭腔,难过的要命,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总做不好,他一定后悔的要死不想要自己了。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你……那么多对象呢,都比我合适。”
快要哭出来,她大口地喘气,生怕听到他说是的,第一次不敢直面一件事情,像乌龟一样甩上门跑掉。
作者有话要说: 叔好心疼,小尔好可怜~
第29章 有欲望
门被撞上, 干脆的声音, 把手上的提示卡还在一晃一晃的提醒安静的三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吴璃愣愣的,张生迟倏然惊醒,暗骂一句:“卧槽,这次玩大了。”
陈顾返突然就有些难过的蹙起眉毛, 那张好看而张扬的脸上, 此时嘴角紧抿着,额头细细密密渗了些汗珠, 他将左手移到腹部,收紧手指按了按。
“怎么了?”张生迟看出不对劲,这个人平时最是黑亮深刻的眼睛都开始有些潮湿了,于是过去想碰他,被他虚抬着手臂挡开。
“卧槽, 陈顾返你这么烫。”就连手臂都烫的灼人。
他的眉头又蹙了一下, 敛着眼睫在随意丢到床上的小包里摸到一盒药, 好像很不经意的说, 每个字都带着浓浓的鼻音:“发烧引起的胃病。”
一上飞机就开始疼, 那种从里面折射出来的硬生生蹿遍全身的疼,见到她刻意收敛了一些。刚才挺生气挺心疼,最后的撞门声,这种浑身都不对劲到让人窒息的感觉一下子就排山倒海地压过来, 眼前像蒙了层雾一样模糊,指尖都麻木起来。
想抽根烟缓解一下,精致的火柴刚划着, 他又有点不耐烦地把烟也一起丢到小桌上。将药含进嘴里,喝水的劲都没有就仰躺在床上,手臂弯着将将覆住眼睛,呼吸有些沉重,声音低下来:“你去找她,我缓几分钟。”
真熬不住了,怕吓到她。
“行,你别着急啊。”吴璃安慰他,拿起车钥匙出门。
沈与尔就在酒店消防通道的楼梯上坐着,眼泪忍不住噼里啪啦往下掉,她使劲抹一把眼睛,越来越懊恼,怎么总是这么冲动,要是他真的一生气分手了怎么办。
就这么想着,心里像被钝刀子持续不断地割来割去一样,大脑“嗡嗡”的,眼前尽是黑暗。
她手指扶着墙面向上走了几步又猛然停住,背靠着一点一点蹲下来,手臂环住双腿,额头顶着膝盖,哭得昏天黑地,又不敢出声,紧紧咬住自己下嘴唇抽噎。沈与尔,你又搞砸了,你看从小到大别人都不喜欢你。
可还是委屈啊!
她虚着步子低垂着眼睫等在公交站牌底下,太阳毒辣辣地晒在哭红的眼睛上也懒得抬手去挡,就这么跟着人流挤上回学校的公交车,抱住一根扶手用脸贴着兀自难过。
后知后觉的,有双手在后面试探着摸来摸去,就在小短裤下面裸.露的双腿间轻轻地蹭。她一下子就炸了,我们家叔都舍不得碰,你干这个。
想到这个叔,不行,更难过了。
这个时候,身后的人见小姑娘并没有过多反应,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干脆要把整个手掌贴过去捏一把。
没有给他机会,沈与尔很快地反手用手肘撞到他的胸膛,心脏的位置。那人没想到小姑娘这么大力气,咳嗽一声,反而理直气壮地问:“你干什么?”
脑子里都是赵采之说过的话,跟陈顾返并不太好的脸色,想着想着眼圈又不自觉红了。她闷闷的什么都不想说,扣住那人的手腕就是一折,膝盖已经顶到下面重要的部位,狠狠的一下。
“嗷!打人啦,打人啦!”男人蹲在地上一个劲抽气,疼得脸孔都扭曲起来。司机不得不将车停在路边,周围不明情况的乘客围过来,指指点点:“这小姑娘怎么揍人?”
“你看她眼睛红的,都快哭了,是不是挨欺负了?”
“我觉得可能失恋了。”
“那也不能随便揍人啊!”
……
她根本听不到旁边的窃窃私语,只是揉着眼睛,沈与尔别哭别哭,想去找纸巾,没有……这些人太吵了,都在看自己,说着就要低头走开,被一位大妈扯住手臂:“小姑娘,你把人揍了怎么可以走呢?”
她直愣愣看过去,蹲在地上的人表情更加夸张起来。
“他是流氓。”她不咸不淡地说,又准备走,手臂还被扣着,于是低着下巴去一根一根手指的掰开。
“小姑娘你有没有证据啊?”
“没有。”
“流氓?谁他妈证明我是流氓,我还要报警告你诽谤呢。”那人翻着眼珠子偷偷环顾四周,见大家态度暧昧,胆子大起来。
“我有证据。”突然有个女孩站出来,有点紧张的用手指拨弄自己的手机,放出一段视频,她的男朋友就搂住她的肩膀狠狠盯住地上的流氓。
噢,好幸福!沈与尔抽抽鼻子别开视线。
司机就一直关着车门,直到警察将流氓带走。她去跟小情侣说谢谢,女孩只是靠在男朋友怀里温柔地笑:“小妹妹,一个人在外面小心点哦,你没有男朋友,还是直接报警的好。”
男朋友……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才这么会儿就想的要命。
她不自然地去看窗外,低低“嗯”了一声。
踢踢踏踏晃回宿舍,沈与尔泄了力气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握着手机一瞬不瞬地盯着,呼吸将屏幕弄得一片模糊就用手蹭一蹭继续盯。
从没觉得这么煎熬,到后来干脆也不去擦眼泪了,心都抽起来……沈与尔,他也一定觉得你是一个麻烦对不对?
手机在心口震起来的时候,她差点跳起来,按了接通才后知后觉的不知道要说什么,支吾半天,结果吴璃在那边说:“小尔,你叔病了哦吃了3片止痛药状态不是很好。”
沈与尔懵了:“他……怎么了?人呢?”
“一睁眼就去找你了。”
她直接挂掉电话,从床上跳下来,急得直咬嘴唇,怎么病了都不说。突然撇到自己手腕的绷带,一下子就特别理解他。
她握住手机,脸还湿着就跟另外三个说:“我去请假,晚上不回来了。”
“诶?等等……”
人已经跑到楼梯口。
她抬手看了眼时间,已经11点,于是将假条叠在兜里,就要从5号楼旁边抄个近路。突然手臂被人一带,很强势的力度,后背就靠到一个滚烫的怀抱,整个人都被拦腰扣得死死的,一下子就特别想哭。
“陈顾返。”她哽咽着去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