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她们这样趴着,她多过意不去,秋意浓叹了口气:“你们明天不工作了?”
  今晚甜甜生日派对上烟青对秋意浓说过,明天开始甜甜上托班,她开始工作,杨娅也是,目前还在禹朝。
  谁知麦烟青和杨娅互看一眼,又?声回答:“有老公养,怕什么。”
  “……”
  秋意浓无话可说,这两个女人都嫁了一个了不起的老公,也算是名副其实的老板娘,确实有这个底气。
  脚步声传来,宁爵西直直的看着秋意浓,却是和麦烟青和杨娅说的:“我想和她说几句,你们回避。”
  “有话就在这儿说。”麦烟青双手抱在胸前,气势汹汹道。
  “就是。”杨娅扬着下巴,附和。
  这时,另一个身影急匆匆从门外进来:“意浓,你怎么搞的,怎么会自杀?现在好点了没啊?”
  进来的是陆翩翩。
  秋意浓挑眉:“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陆翩翩上下打量了秋意浓的气色,发现还能说话,松了口气,指指麦烟青说:“烟青告诉我的。”
  三个女人被秋意浓给打发了出去,深夜病房内铺天盖地的白色刺眼又瘆人。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男人立在床头,淡漠看她,居高临下的开口:“和我上床你又不是第一次,用得着自杀?”
  今天还有一更,是加更的,大约在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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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5章 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为4200钻加更)
  解释多遍了,没有人相信,秋意浓懒得解释。
  她不说话,像是默认。
  宁爵西笑了笑,气息清冷,笑意更深埋地下的溪水,凉而沁骨:“上了这么多次床你才想到自杀,不觉得晚了点?连死都不怕,我要是你,怎么着也得捅我几刀,那样岂不是更过瘾更解气?”
  她哂笑着,几分散慢和漫不经心:“我伤了你,就得坐牢,我的熙熙怎么办?”
  “那么你自杀呢,结果就不一样了?”他绷紧下颌线,轻嘲道:“秋意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蠢了?没了你,我会把我儿子领回去,我和曾玉滢现在没孩子还好,等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你的熙熙就成了多余的。你确定你想要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她呼吸一窒,别开视线,突然笑开了:“那样也不错啊,你的儿子我不相信你会厚此薄彼。就算你厚此薄彼,那也是熙熙的命。”
  这段话说得无情无义,不像是一个亲生母亲,倒更像一个狠心肠的母亲所说的话。
  那张英挺而削薄的俊脸自此僵住。看向她的眼神夹杂着克制不住的汹涌情绪,下一秒,他抿唇成一条直线,眼中溢出森然笑意:“知道女人最令男人无法容忍和厌弃的是哪一点吗?就是动不动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你的自杀与之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秋意浓平静的看着男人沉得能滴出水来的脸色,大体懂了他的意思。
  果然,他眸色变得淡漠。波澜不惊的吐着决然的话:“你应该满意了,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从此以后,你我是陌生人,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
  她心口微震,却见他唇角噙着某种弧度,面无表情的走向门口。
  门外。趴在门板上偷听的三个女人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弄的措手不及,个个狼狈的呆站在那儿。
  宁爵西面容冷如冰霜,目不斜视的大步离开。
  三个女人互看一眼,脸上写着同一个表情:什么情况?
  陆翩翩最是按捺不住,冲进病房:“意浓,宁哥哥什么意思?”
  跟过来的麦烟青推了陆翩翩一记,小声道:“还看不出来吗?”
  陆翩翩仔细端详把大半个张埋在枕头里的秋意浓,虽然看不到脸色,但感觉秋意浓有点不对劲,慌忙要往外冲:“我去问宁哥哥……”
  麦烟青把人一把拉住,朝杨娅使了个眼色,两个好不容易把冲动的陆翩翩劝住。
  眼看还有两个小时就天亮,三个女人索性不睡了,在角落里一阵嘀咕,麦烟青把秋意浓和宁爵西之间的事说了一些出来,最近一直在外拍戏,不了解情况的陆翩翩这下算是明白,长长的叹了口气说:“这确实是个问题,我那个表嫂,自打嫁给宁哥哥以来,确实无可挑剔。既不像她那个表姐乔楚妃那样暗怀鬼胎,也不像秦商商那样嚣张跋扈,温柔贤惠,做事有条理,大家闺秀,宁家长辈都对她很满意,特别是我舅妈,对这个儿媳满意得不行。当初意浓‘死’了的消息传到了舅妈耳朵里,我舅妈整个瘦了二十多斤,差点没瘦脱相,她成天就疑神疑鬼说自己身体里有意浓的血,有一天也会疯掉。不管别人怎么说,我舅妈就是不信。请了不知道多少个心理医生,一个比一个没用。最后我舅舅说让宁哥哥娶个门当户对的媳妇回来,舅妈说不定一高兴。病就好了呢,所以啊,这才娶了曾玉滢……”
  麦烟青听了,不客气的问道:“你这个什么表嫂我看也不是那么守妇道,翩翩,你老实告诉我,你表嫂在外面是不是养了个男人?”
  “我没听说过。”
  “那个男人侧脸长得跟宁爵西相似,说不定是你舅舅在外面的私生子。”
  “不大可能。”
  “怎么不大可能?你看这张照片……”麦烟青把里八卦论坛照片翻出来。
  陆翩翩看了更摇头:“不可能啊,我舅舅是在外面有几个私生子,但是我都认识,这张脸看上去确实与宁家人有几分相似,可是我肯定不是我舅舅的私生子。我舅舅一共在外面还有三个儿子,一个前年为了一个小姐和另一公子哥争风吃醋,打架斗殴死了。另两个长相远没宁哥哥或是朦北哥好看,除非整容,可没必要啊。他们又不靠脸吃饭,都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宁家每年拨给他们的零花钱都是大几百万上千万的,每天玩女人吃喝嫖赌都来不及呢,没事整容遭那罪干什么。”
  “你看清楚了,真不是?”
  “真不是。”
  ……
  秦商商声音不算小,病房就这么大,几乎全部落入了躺在病床上的人的耳朵里,秋意浓默默听着,闭上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听着听着睡着了。
  清晨,她转醒,精神好多了,支起身发现沙发上三个女人东倒西歪的躺着,不禁摇了摇头,下床拿了毛毯,一一给她们盖上。
  沙发上自然没有床上舒服,都睡得比较浅,几乎毛毯一盖上都不约而同醒了。
  杨娅揉揉眼睛:“意浓,你怎么下床了?”
  “我好多了。”
  “好多也不能下床。”杨娅把秋意浓推回病床上:“躺着。”
  麦烟青这时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走过来:“我家丫头和你儿子也该醒了,我回去看看。”走了两步又想起了什么:“哦,对了,你家熙熙参加学校夏令营是吧?到时候我让史蒂文送他去上学。”
  秋意浓想了想:“算了,我一会给熙熙班主任打电话,请个假,熙熙这两天就在你家陪你家女儿玩怎么样?不对,你女儿今天不是去托班吗?”
  “托班嘛,又不是小学,去不去无所谓,你儿子肯留下来真是求之不得啊。”麦烟青笑起来:“我家甜甜成天一口一个熙熙哥哥,有人一起玩,我女儿肯定高兴,那就这样说定了。”
  陆翩翩和杨娅就这样陪着秋意浓,转眼到了第二天,方菱去办出院手续,陆翩翩和杨娅陪着秋意浓出院。
  送走了陆翩翩和杨娅,秋意浓独自站在客厅,竟感到这偌大的房子空旷得吓人。
  她看着这间熟悉的公寓,一种冷清和说不出来的空寂感快要淹没了她。
  在家休息了半天,中午,她回到daisy,投入紧张的工作,傍晚,她下班,到麦烟青家把熙熙接回来,保姆已经换了,仍是最初的那个保姆。女儿车祸出院,保姆有空继续过来上班。
  生活仿佛回到了最初的轨道,但又似乎有所不同了。
  不同的是,那个男人真的再没有出现在她的视线或是生活中,没有电话,没有登堂入室,没有不请自来,公司与公司之间的合作也没有他的身影,每次代替他与daisy谈合作的是盛世王朝的副总。
  前阵子新闻媒体上无论是娱乐或是财经都会三天两头有他的身影,近来也没有了。
  他消失得彻彻底底,像从来没有来过她的世界一样。
  有时她躺在床上,醒来看着整个卧室发呆,竟发现满视线里都是他的身影,有他坐着的,有他站着的,有他抽烟的,有他腰疼躺着不动的……
  甚至在睡不着的时候,她手伸向安眠药,也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他……
  搞得她像得了单相思一样。
  唉……
  周末虽然每天都过得丰富多彩,陆翩翩、麦烟青、杨娅三个女人轮流打电话让她出去玩,不是聚会就是吃饭逛街。搞的业余活动丰富多彩。
  这样也挺不错的,起码不会胡思乱想,秋意浓这样想。
  至于李强,秋意浓也请私家侦探查过,这天上午,她接到侦探的电话,说是发现了按她所提供的人物外貌特征而找到的李强。
  还真叫李强?
  秋意浓让侦探把资料发到她邮箱。侦探在电话里说:“罗小姐,我电脑坏了暂时发不了邮箱,要不这样,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把资料给你。”
  她一想也行,支会了方菱一声说她有事外出一趟,直接驱车赶到目的地。
  想不到。她到了那儿就被迷晕了。
  晕过去的前一瞬间,她在想,这是个陷阱。
  ……
  这辈子她没被绑架过,只在电影里见到过,现实中真正体验却另是一种滋味。
  她醒来,眼睛被蒙,?腔里全是阴暗潮湿的灰尘味。像是个仓库之类的地方。
  不知道过去多久了,她要是死了,熙熙怎么办,宁爵西会出现吗?还会像他所说,所熙熙接回去抚养?
  不行,熙熙不能像她小时候那样,在一个明显自己是多余的家庭中长大,那种被忽视和被欺凌的痛苦,她已经体验过一次了,不能让熙熙再在那种环境中成长。
  她不允许……
  胡思乱想着,不知道时间和空间,她脸贴着地面,被灰尘呛得咳嗽着慢慢摸索着坐起来。
  伸出腿探了探,左边好象是面墙。她不确定干不干净,因为她还听到了空气中有水滴声,所以没有靠过去。
  终于,听到了脚步声和开门声,非常重的铁门一开一关,“吱呀”声非常刺耳难听。
  要来了。
  她屏住呼吸,大声问:“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骗到这儿?”
  “老四,把她眼睛上的布解开。”一道磁性懒懒的嗓音响起来。
  这声音乍一听与宁爵西有几分相似,但仔细一听又不尽相同,这嗓音中的阴气更重,听上去应该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
  等等……
  难道是……
  眼睛上的布条解开了,长时间在黑暗里,她下意识闭眼躲闪光线,适应了会才看清对面椅子上歪坐了一个男人。手中夹着一管细长的香烟,侧颜阴柔,饱满的额头,精致的下颚线,厚薄适中的嘴唇,高挺的?梁……
  确实挺漂亮的一个男人。
  看来她猜的没错,是曾玉滢在外面养的那个小情人。
  秋意浓看了看所在的环境。确实是个废旧脏乱的仓库,屋顶好象漏水,旁边那面墙壁上湿哒哒的,幸好她刚才没有靠过去。
  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不算太晚,大约在三四点的样子。
  “知道我是谁?”冰凉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男子笑眯眯的。配合着他这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显得危险阴冷。
  “大概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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