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秦商商搬出了宁爵西这个老情人,在场的无一不了解于胸,倒是那个?总不知情似的,还想说什么,宁爵西双眸幽?深邃,缓缓站了起来。
  两人碰杯,各自饮尽。
  彼此间不需过多言语。?契自在酒中。
  秋意浓感觉头疼,她想自己一定是发烧发的厉害,眼眶也疼,心底更是一抽一抽的,像被人拿鞭子抽了一样的疼。
  秦商商敬完了宁爵西,接下来就进入轮番敬酒中。
  一个酒桌的人都在谈笑,每个人都是神采奕奕,身心愉快的样子,只有秋意浓感觉到头晕目眩,她几乎是干坐着,没吃什么东西。
  同时她知道这样不行,她以是宁太太的身份坐在这儿,摆着一张脸可不是宁太太应该做的。
  随即,她调整好自己,脸上挂着淡淡的得体的笑,拿起筷子,见到面前的菜就夹一点,也不管好不好吃,总之不要引人注意就好。
  秦商商一圈酒敬下来,脸上飞满红霞,格外美丽动人,她一手支着头,歪着脑袋双眸含笑的看着身边的宁爵西,然后用纤长的手去摸宁爵西的头,声音甜甜的像裹了糖:“爵西,我怎么感觉你在转,你赶紧坐好,别转了,我头晕。”
  第90章 来个鸳鸯浴
  在场的几个老总忍不住笑了,大家平常各忙各的很久没聚了,此时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聊起了生意经,谁谁投资了什么大项目,赚了多少,又是谁谁投资失误,输的倾家荡产。
  商界一贯如此,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一败涂地。
  “商商,你喝多了。”宁爵西波澜不惊的拨开秦商商的手,“让你的助理送你回去。”
  “我不,我要你送。”秦商商眯着迷离的眼睛,抓着宁爵西的衬衣,嘟着粉粉的唇,撒起了娇来。
  秋意浓觉得自己此刻该退场了,她刚想站起来,腰上一痛,被人缠住了,动弹不得。
  “我没空,让助理送你。”宁爵西眸深如海,语气很坚决。
  秦商商似乎这才注意到了他身边的秋意浓,目光从他的肩部下落到他的右手,见他牢牢搂着秋意浓,了然的笑笑,改了口气道:“对不起啊,是我醉糊涂了,那我现在退场会不会失礼?”
  “不会,我替你说一声就行了。”宁爵西处变不惊道,转而拿起她的,替她拨通助理的电话。
  “那我可走喽。”秦商商抛了一个飞吻给他,踩着细高跟鞋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往外面走。
  秦商商在包厢内消失了一会,宁爵西才公布了秦商商离去的消息。在场的老总也没太在意,戏子嘛玩玩而已,谁都不可能当真,重要的是今天在座的老总们碰面,以后好继续合作,钞票才会越滚越多,有了钱,女人还不多的是。
  懒的去管腰上的手,秋意浓手扶着额头,有气无力的勉强撑着,只希望饭局早点过去。
  宁爵西低头仔细看她才发现她的异常。手到底还是探了上去,一片滚烫。
  心头的火苗一下子蹿出来,他不悦的冷声说:“发烧了怎么不说?”
  秋意浓本来就虚弱,全身都像浮在半空,被他这么吼吓的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温软的嗓音无辜的问他:“你这么凶干什么?”
  宁爵西实在很想把她拉过来好好打一顿屁股,然后他真的拉着她站起来,对一众老总打了声招呼:“我太太生病了,我送她回去,先走了。”
  也不等众人回答,他?着脸拽起她。她头晕的不行,哪里跟得上他的脚步,结果他在门口一站住,她就一下撞进男人坚硬的胸膛。
  她眼前一阵眼冒金星,头晕的更加厉害了。
  肩膀被扣住,她刚想稳住身体,整个人已经离开了地面。
  “放我下去。”秋意浓一点都不配合,指着她曾待过的那个包厢说:“姚任晗还在里面,我要打个电话,让业子过来把他接走。”
  怀里的身子烫的吓人,都这种时候了她还有闲心关心别人。宁爵西冷着俊脸说:“我已经让岳辰送他回去了,这下你满意了吗?”
  秋意浓总算不闹了,乖乖配合,窝在他怀里。
  一上车,她就找了个角落蜷缩着,长发盖住她的脸蛋,看上去病的不轻。
  宁爵西看她这样,眉头皱成一团,很想把她扯进怀里,但很快眉眼间溢出自嘲,没准她现在还心心念念着喝醉酒的那个姚任晗呢。
  “宁先生,太太这样要去医院吗?”司机问。
  “没事……回去休息睡一觉就好了。”秋意浓抢在宁爵西回答之前气若游丝的回答。
  宁爵西看她这样,最后还是把她拖了过来,抱在怀里:“除了发烧还有哪里痛?”
  秋意浓被迫靠在他肩上,听到这里抬起头,“我昨晚睡觉可能着凉了,回去休息捂一晚上明天肯定能好。”
  “闭嘴!睡个觉都能把自己睡感冒,你也是能耐。”宁爵西冷淡的打断她的话,吩咐司机:“马上去医院。”
  “我说了不去,我不去医院,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肯听?”她明明虚弱又无力,随时会晕倒的样子,偏偏语气蛮横到不行。
  宁爵西拧眉看着她病成这样,还有力气耍脾气,又好气又好笑,放软了语气安抚:“生病了不要耍小孩脾气,以后不让你一个人睡了好吗?”
  秋意浓埋在他怀里没吭声。
  最终,宁爵西还是让司机把车开回去,同时打电话叫来了家庭医生。
  下了车秋意浓腿软,宁爵西抱她上楼。
  柳妈还没走,被秋意浓这副样子吓了一跳:“三少夫人怎么了?”
  医生很快到了,量了体温,说是三九度四,属高烧,给她打了一针退烧针,又放下两包中药的感冒冲剂,叮嘱如何冲泡。
  秋意浓实在是太困了,他们在旁边低声说话她一点都没听到。
  隐约感觉到床铺动了动,她半睁开眼睛,嗓音都是哑的:“你去忙吧,三哥,谢谢你送我回来。”
  身边的床铺没有再动,宁爵西坐在床边,看她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他的眉头皱了许久。
  几分钟后,宁爵西起身离开卧室下楼,柳妈煮了一些姜糖水端出来。
  宁爵西沉声问:“医生开的药呢?”
  “在这儿。”柳妈又把泡好的冲剂端上来。
  宁爵西接过托盘亲自端回卧室。
  秋意浓躺的迷迷迷糊的,感觉到有个人影在床边出现,以为是柳妈,“柳妈,我好多了,你回去吧,别管我……”
  耳边传来勺子的声音,以及吹气的声音,她睁开眼睛。
  “先喝药。待会再喝驱寒的姜糖水。”宁爵西身上穿着之前吃饭时的商务衬衣和西裤,这会儿衬衣袖子挽起来了,露出一截精壮的手臂,领口处的钮扣也解开了两三颗,显的随性而洒脱,手上端着冒着热气的感冒冲剂,正细心的吹凉。
  她病的恹恹的:“你放这儿……我一会儿吃……”
  宁爵西把旁边的枕头拿过来垫在她头后面,然后抱着她扶坐起来靠在枕头上:“乖一点。”低沉的声线异常的温柔:“生病了就要乖乖配合吃药。”
  一勺吹凉的药递到她唇边:“张开嘴,嗯?”
  她睁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越是温柔,她越是不舒服,他们已经分开一个月各自生活,就那样不好吗,何必打破。
  她闭上眼睛把脸转到一边:“我说了我自己吃。”
  “秋意浓。”宁爵西捏着她的下巴逼她看他:“把药吃了感冒才会好,凉了就不好喝了,听话行不行?”
  秋意浓咬唇,声线浅低:“你不用陪我,我自己能行。”
  “你能行会把自己弄成这样?”他嘲弄的掀唇。
  她不说话,一副打死不吃的样子。
  宁爵西太阳穴开始跳,这个女人看着特别通情达理,可是脾气倔起来让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宁爵西把药碗搁在床柜上,将她的脸托起来,深邃的目光聚焦在她气息奄奄的脸上,警告的意味明显:“秋意浓,你马上把药喝了,如果你不自己吃药,那我只能采取别的办法喂你,你一听就明白,反正男人对付女人无非是几个手段,你要挑哪种?”
  秋意浓拿起枕头,把脸埋进去,瓮声瓮气道:“你出去我就吃。”
  “我为什么要出去?这里是我的卧室。”他的声音益发嘲弄。
  “怎么是你的卧室,明明是我的……”秋意浓感觉到枕头不对,上面有属于他的味道,睁眼一看,是浅绿色条纹的枕头,不是她睡的房间。
  宁爵西看她小脸被高烧烧成粉红色,双眼茫然如小鹿的样子莫名觉得可爱,重端起药碗,先自己喝了一口,俯身掐住她的下巴,直接将口中的汤药喂进她嘴里。
  汤药带着他的体温在她口腔里打了个转,被迫咽了下去。
  她猝不及防,被呛到了,一连咳嗽了好几下。
  宁爵西轻拍她的背,转而吻着她的唇角低低的笑:“宁太太,我怀疑你究竟在耍小孩子脾气,还是在怪我冷落你一个月,故意勾引我?”
  秋意浓看着他一副继续要用嘴喂药的样子,坐了起来,夺过他手中的药碗,一口气把药喝光。
  宁爵西又把姜糖水端过来,她也毫不犹豫的接过来,喝掉。
  “我喝完了。”她把碗递给他,推开被子下床:“不打扰你了。我回房了。”
  背后是男人温冷的嗓音:“你所谓的房间不过是客房,这儿才是我们的卧室,宁太太,你和我耍了一个月的脾气,也该适可而止了!”
  秋意浓心中顿了一下,打量起这间卧室来,从装饰到布置来看,确实像主卧室,这么说这一个月她睡的地方睡错了,两人分房睡了这么久,他不仅没提醒她,现在反过来怪她,倒成了她不是?
  胡乱爬了爬一头秀发,秋意浓摇摇晃晃的站着没有说话。
  手臂被人扣住,她随即又被抱回床上,盖上带有他气息的被子。
  她下意识的说:“你真不用特意抽时间陪我,接下来我会乖乖配合医生的。”
  一只温凉的大掌抚过她烧红的脸蛋,他的脸靠近她,吻走她唇上的药渍,薄唇辗转至她的脸颊,再埋进她脖颈与发间:“好了,别耍脾气了,你要乖一点,我陪你睡。”
  她其实很想把他支开去浴室冲个澡,晚上在会所她就想这么做了,现在身上粘的让她发狂,见他起身要走的样子,她只能忍着,让自己装睡。
  宁爵西见她睡着了,调暗了台灯,然后把药碗都拿下去。
  他回来的时候在床上没见到秋意浓,以为她又跑回客房了,正要转身去抓人,倏地听到浴室有声音。
  好不容易等到他离开,秋意浓抓紧一切时间打算冲个澡,刚脱掉毛衣,花洒还没打开,一道欣长的身影走进来。
  宁爵西下巴绷紧:“病成这样还洗澡?你不要命了?再受一次寒怎么办?”
  “没事,我想洗个澡。”秋意浓打开花洒。
  水刚一落下就被大手关掉,宁爵西一把扣住她的下巴,虽然没怎么用力:“怎么没事了?生病不能洗澡洗头这是常识。”
  “宁爵西。”秋意浓实在疲于应付这个男人,抚着发痛的脑袋,不开心的嘟嚷道:“我生病你就这么对我,一点都不体贴。是谁说要和我长命百岁,儿孙满堂的?你就这么对待一个一起陪你到老的女人?”
  你就这么对待一个一起陪你到老的女人……
  这句话给男人脸上增添了不少柔色,还该死的好听,宁爵西莫名的发现自己被取悦了,而且是从头到脚的舒坦。
  “行,依你。”
  宁爵西打开花洒,用手测试水温,调好温度后见她靠在墙上低着头:“很难受吗?要不要我帮你?”
  “不要,你出去就好。”她连忙道。
  宁爵西睨着她:“你现在这个样子风一吹就倒,万一我不在你滑倒怎么办,我还得冲进来救人。与其那样麻烦,我还不如就待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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