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海宁木家开始悄悄的出售固定资产,联系海船,准备分批的离开华国。
  ……
  “最近,偷偷离开华国的人有点多啊?”胡灵嘉看着报告,装模作样的叹气。
  很多家里有读书人,或者有准备考科举的,都全家全族悄悄的迁移去了湖广地区。
  “那你说,该怎么办呢?”胡灵珊问道。
  胡灵嘉小手一挥:“全部杀了。”
  杀个头,国境线这么大,随便往林子里一钻,就跑到对面去了,总不能学川普,造万里长墙吧?
  胡灵嘉傻眼。
  胡灵珊下令,所有偷渡出境的人,所有家产充公,即使已经交易给了别人,照样以赃物没收。
  “陈家与我们木家是多年的交情,竟然做出这种事,还要不要脸面?”木家的某个中年男子大怒,毫不留情的对着陈家的某人痛骂。
  陈家也太不地道了,说好把木家的田地和工厂,以9折的价格卖给陈家,地契都已经交割了,陈家居然说要退货还钱。
  陈家的男子同样黑着脸,冷笑道:“不地道,到底是谁不地道,难道你坑了陈家,就地道了?”
  木家男子哑然,这是被看穿了。
  海宁就这么点地方,木家大肆的出售家产,再怎么低调,再怎么偷偷摸摸,最后还是很快的就流传开去,海宁有头有脸的人物,谁都知道木家这是要偷渡出境了。
  陈家男子鄙视,本来都是几百年的交情了,你家为了子孙的功名,跑路去湖广去满洲,我们自然不会拦你,你要脱手家产折现,我们也愿意帮着点,但皇上公布了新法,偷渡出境的,家产一律做贼赃没收,你们木家是要我们陈家白送钱给你们不成?
  木家男子继续沉默。
  “一句话,要么还钱,我们陈家就装作不知道,你们木家继续偷渡去,要么不还钱,我们陈家立刻就盯死你们全家,你们前脚出门,我们后脚就报官,别以为那几条破船的事情能瞒得住我们陈家。”
  陈家的男子摔门而去,木家男子叹息,事到如今,只有还钱了。
  不能把资产套现,不要紧,木家有的是金银珠宝,不要这些固定资产,没什么大不了。
  “你们一家留下,替全族守住老家的基业,等我们在湖广考中了状元,站稳了脚跟,就来接你们。”
  木家族长和一群族里的元老,握着一个男子的手,认真的说着。
  男子感动极了,泪水直流:“是,族长,我们一定把族里的财产管理的好好的,等你们回来。”
  木家族长微笑着点头,眼神中充满了祥和平静与希望,心里却想着,这种穷得叮当响的,不知道真相的旁支中的旁支,终于起到作用了。
  ……
  几个月前,某个黑暗的屋子里。
  一个青年男子慢慢的睁开眼睛,头痛,昨晚真是不该喝这么多酒。
  一只雪白的手臂,搂住了青年的脖子。
  “你醒了?”一张美丽的面孔凑近,脸上犹自带着泪痕。
  “你!”青年男子大惊失色,这才发觉自己一(丝)不挂的和一个女子躺在床上。
  “你昨晚,对我……”美丽的女子低声哭泣。
  “我……我……”青年秒懂发生了什么,吓呆。
  “都是因为喝醉了,我不会要你负责的,都是我命不好。”美丽女子温婉的说道,缓缓起身,当着青年的面,将掉落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穿起。
  青年看着美妙的**,一丝欲念都没有,只是在想,完了,完了完了,会被打死的!
  “我……”青年急急的穿衣,匆忙的翻遍口袋,将里面的银子全部掏了出来,一句话都不敢说,夺门而出。
  走出不远,有人打招呼:“咦,王爷,这么早就出来散步啊?”
  青年真是华国王爷胡远志,他胡乱的应着,心砰砰的跳,飞快的逃回了家。
  “昨晚又去喝酒了?”胡博明见了胡远志从屋外回来,闻到一身的酒气,忍不住骂了几句。
  小时候看这家伙还是很聪明很机灵的,没想到越大越愚蠢,念书一般,经商一般,从政一般,整天就知道和一帮人喝酒斗鸡,典型的纨绔子弟。
  “再不上进,灵嘉都比你行了。”胡博明大骂,“一个月内,不准出门!”
  胡老爷和胡老太太见了,心里微微摇头,却又有几分轻松,要是还是当年的小商人家,出了这样的废物,就算打断几根棍子,也要打得胡远志老老实实,但如今老胡家出了皇帝,这就不一样了,一个纨绔的长孙,至少不会发生九龙夺嫡,烛光斧影的龌蹉事。
  胡远志纨绔的刚刚好,太上进了,反而出事。
  ……
  “姐姐,还是有很多人跑了。”胡灵嘉翻看报告,很是不满。
  “唉,还以为老洞是个推行新政的,没想到竟然是个腐儒啊。”胡灵珊感叹。
  胡灵嘉鄙视,要不是你带头做皇帝,开科举,老洞说不定都共和了。
  全华夏最腐朽之人,非胡灵珊莫属。
  “老洞敢对朕下手,朕就……”
  胡灵珊话说了一半,胡远志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
  “救命!救命!”胡远志一头的血,惊恐的大声叫道。
  胡灵珊大惊,有人敢冲到皇宫,当着朕的面刺杀皇亲国戚?
  胡灵嘉眼睛放光,一直想喊的一句话,终于有机会用了:“护驾!护驾!”
  护驾个毛!胡博明抄着一根棍子,一脸杀气的追了进来。
  身后,几十个卫兵尴尬的跟着,劝也不是,拦也不是,一脸的苦逼。
  真是倒霉,偏偏自己当班的时候,遇到了天家的家暴,会不会被皇上杀了灭口?
  “这家伙又做了什么坏事?”胡灵珊瞅瞅缩在桌子底下的胡远志,鄙视的问。
  “弄出人命了!”胡博明怒火中烧。
  胡灵珊胡灵嘉大惊,脑子里秒闪过胡远志打死武大郎,强抢潘金莲的画面。
  胡灵珊飚杀气。
  胡博超赶到,长叹,是肚子里出了人命了。
  胡灵珊秒懂。
  胡灵嘉懵懂。
  胡远志颤抖着从桌子底下钻出来,老实交代了几个月前的事。
  “所以,你看上人家美貌,将错就错,流连不归,终于人家肚子里有了孩子,闹上门来了?”胡灵珊问道,手按在剑柄上,开始准备切第五肢。
  胡远志大惊叫屈:“我当时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后来就躲在家里,哪里都没敢去。”
  自知犯错的胡远志既不愿意就此娶了那个女子,又不愿意再有瓜葛,很渣的决定躲在屋里装没事发生,不想,今天还是被那女子大着肚子找上门来。
  胡灵珊点头,明白了,打死他吧,又渣又蠢,丢人现眼。
  胡远志莫名其妙,大哭:“我再也不敢始乱终弃了,我一定负责,我会取她的。”
  胡灵珊冷笑:“你真是蠢到家了。”
  胡博明胡博超也是冷笑,扯了胡远志继续打。
  始乱终弃确实是胡远志被痛打的原因之一。
  胡远志躲在家里,可曾想过那个女子以后怎么做人?在充满封建礼仪的华夏,这女子失贞,是不得了的大事,9999%女子走上了绝路。
  当年令狐蠢认为田伯光人不错,值得结交,衡山刘府内上千人共唾之,正是为此。
  一个男人连承担责任都不敢,直接切了**进宫算了。
  但胡远志并不仅仅如此被殴打,要是仅仅如此,胡博明胡博超下手会更重,老胡家不出人渣。
  胡远志被打的更重要的原因,是愚蠢。
  “你说,你当天喝得烂醉,什么都不记得了?”胡灵珊道。
  胡远志羞愧的点头,不管怎么回想,都不记得具体经过了,就知道眼睛一睁开,床上躺着一个光溜溜的美女。
  “所以,你就以为你一定和她(做)爱了?”胡灵珊道。
  胡远志看着这个淡定的说出女子不该说的词语的皇帝妹妹,心里对科学家的节操又多认识了几分,重重点头。
  不穿衣服的男女,床,女子的哀怨哭泣,这还用问,是个人都知道酒后乱性了。
  胡灵珊叹气:“都叫你好好学习生物课了,竟然连人体的生理知识都不知道。
  酒后乱性,那是渣男借酒壮胆,不顾一切,占女人便宜的借口,其实心里清楚着呢。
  别看书看戏看傻了,以为男人喝得烂醉后,就毛都不记得了,酒精的作用,只是降低人的自制力,和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记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完全是两回事。
  至于直接喝挂了,还能做什么,呸!都喝挂了,你倒是给我硬一个看看。”
  胡远志面红耳赤,科学家真的不好惹,尤其是时常解刨人体的凶残生物学家,和他们说话,需要脸皮厚得和城墙一样。
  “有没有可能,我虽然喝醉了,但是依然金枪不倒,一夜七次郎呢?”想到那个女子的温婉神情,胡远志怎么也不愿意相信是个骗局。
  “没文化真可怕,朕给你扫盲。法卡斯博士和罗森博士做过这方面的研究,血液酒精浓度bac超过009,男性可以(勃)起,但是基本无法射(精),超过019时,就会暂时阳痿。
  知道bac 009是什么状态?情绪激动,微微有点闹酒疯。
  bac 03以上,才是不省人事。
  要是那女子怀孕,你脑袋上基本绿了。”
  胡远志脸先绿了,该死的科学家,怎么这么**和难以启齿的事情,都做了研究。
  “至于一夜七次郎?嘿嘿,你坟头的草几尺高了?”胡灵珊越说越鄙视,这些男人的话题,掺水掺得太严重了。
  胡远志开始找地洞。
  麻痹,你丫一个女孩子,这些东西怎么比男人还懂。
  “科学,这就是科学的力量。”胡灵珊淡定的道。
  “先抓回去,吊起来打,愚蠢不是错,怀着始乱终弃的心,就该打上三天三夜。”胡博明对儿子很能下狠手,希望打得多了,能救得回来。
  “那个女子呢?”胡博超问。
  “敢布下这种局,管她是谁,拿进大牢打了再说。”胡博明恶狠狠的道。
  胡灵珊揪过小脸红红的胡灵嘉:“听明白了,眼睛放亮点,别以为男人喝醉酒就可以原谅,这世界,套路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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