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他走了。”夜帝暧昧的开口,柔软的舌尖舔噬在阿九的耳垂上,温柔的道:“四个月了,胎儿应该很稳定了,阿九,我会小心一点的。”
  “你小心什么?”错愕的扬起眉,阿九愣愣的开口道:“你不该嘱咐我小心一点吗?”
  “傻丫头。”低沉的笑声自口中溢了出来,夜帝以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在阿九耳畔道:“我欠你一个洞房花烛夜,那夜,你是痛苦的,而我亦是如此,所以我该补偿你一个。”
  脸像火烧了一般,阿九气急败坏的伸出手,快速的捂住夜帝的嘴巴,娇嗔道:“果真和火银星那小子说的一样,男人都是色鬼。”
  “傻丫头,对你才如此。”夜帝舌尖舔在阿九柔嫩的掌心上,沙哑的道:“阿九,我爱你。”
  “我也爱你,虽然没有恢复记忆,可我知道我一定爱惨了你,才会那样的设计来来离开你,不过以后不会了,对了,皇上,你现在怎么养活我和肚子里的两个孩子?”
  “放心,纵然你以后生下一堆的孩子,我也不会让你们饿着的。”夜帝朗声一笑,一把抱起阿九的身子往床上走去。
  后记 幸福生活(阿九和夜帝的幸福生活)
  第一章 风波再起
  “公子,阿九那丫头呢?”肖力往门外看了看,没瞧见那挺着球一般的肚子却依旧跑的飞快的身影,心头不由的担心起来。
  “阿九和他相公在一起。”琅邪想着夜帝的面容,虽然一身简朴的黑色长衫,可他浑然天成的贵族气势却是掩饰不了,他是七夜王朝的皇族。
  想起阿九天下第一庄为什么会经营的如此庞大,原来背后有皇家的人在支持,否则以阿九迷糊的性子断然不可能将第一第一庄经营的如此规模,遍布大江南北。
  “公子你脸色不好,是不是体内的血蛊又发作了?“肖力看着脸色阴郁下的琅邪,似乎在阿九掉下谷底后,公子就不曾出现这样阴郁的一面。
  “阿九那丫头恢复记忆了?”肖力错愕的开口,这才短短的几个时辰,阿九居然连相公都找到了,错愕的神色怔了怔,不由的染上了一丝担忧,看向面色阴郁的琅邪道:“公子,阿九不会是被人给骗了吧?那丫头又笨又傻的,成天的闯祸可别上当了?”
  琅邪若有所思的看向关心不已的肖力,他这个最得力的护卫,自他三岁时就跟随在他左右,除了保护自己的安全外,从不关心其他人,可如今看来,阿九在无形之中也成了肖力要保护的人了,那日后,自己若真的对阿九有什么举动,肖力怕是会阻拦了。
  “你也知道阿九的性子,如今还挺着个肚子,除了她相公谁有心思去骗她。”琅邪淡漠的看口,平静的神色里看不出喜怒。
  “那男人我看过,人中之龙,阿九配他怕也是高攀了。”
  “公子看过,那肖力就真的放心了。总担心那丫头出事,挺着个肚子总是漫天的乱跑。”肖力生性粗犷,竟也没有察觉到琅邪异样的神色。
  “肖力,你出去一会。”琅邪对着肖力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自言自语。
  如果自己没有猜测错,七夜轩皇帝的子嗣不多,曾经有一个大皇子未成年之前被暗杀,还有一个皇子在十年前灭日熠的战争中死去,最小的一个小皇子夭折。
  所以如今,七夜皇宫里只余下夜帝和三王爷夜彻,而公主几人除了长公主夜清,其余公主借已经出嫁。
  那个男人,气息内敛,目光炯亮,举止间高雅而不失威严,他必定是七夜王朝那个神秘退位后,又神秘消失的夜帝——栎。
  那个害的瑶儿惨死在后宫大火之中,尸骨无存,那个亲手乱箭射杀鲁诺的凶手,可他为什么会是阿九的相公,是她孩子的爹?
  想到此,琅邪的神色有些许的挣扎,他疼爱阿九如瑶儿一般,是兄妹相惜的手足之情,可今日阿九的相公却是他要诛杀的凶手。
  就算他可以抛开瑶儿也鲁诺的死,可如今东韶如今已经面临着破灭的境况,他与七夜王朝必定是敌对双方。
  最可恨大皇叔竟然愚蠢的和楼昭德联手,企图颠覆七夜王朝,可最终呢,先是楼家军里最英勇的一支军队倒戈相向,尔后天下第一庄投靠了七夜,其实那根本就是七夜王朝的山庄。
  再后者,夜帝有意退位,太后随即靠向七夜王朝,京城之困不攻自解,东邵失去了楼家军的帮助,边关将军玄浩节节逼近。
  因为此此战役乃是东韶先发起的,名不正、言不顺,天下百姓自是向着七夜王朝,东邵一时间岌岌可危。
  他要力挽狂澜该有多难,一将功成万骨灰,如今为了东邵的疆土,为了东韶成千上万的百姓,他必须有负阿九。
  叹息一声,琅邪定下了决心,遥望着月色,独自思虑着,日后的部署,和瑶儿的回忆,和阿九的相处,一点一点自眼前闪过。
  可他不是普通人,他是东韶的太子,他必须要匡扶社稷,他宁可负了阿九一人,也不能负了天下苍生。
  一夜无眠。
  琅邪知道如今要解东邵之围,怕是要用夜栎和阿九来牵制边关,瑶儿,鲁诺,二皇弟,你们在天之灵安息吧。
  “公子,你醒了吗?”门口传来肖力的声音。
  “肖力进来。”声音有些沙哑,神色也有些憔悴,琅邪静静的伫立在窗庞,他是东邵的太子,他不论看着东邵破灭,更无论漠视徭儿的死。夜栎他必须将他带回宫中。
  “公子有什么吩咐?”肖力静静的凝望着琅邪的背影,公子到底怎么了?
  “去联络各地的人马,散出太子回东韶的消息。”琅邪暗哑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波澜,可周身却还是在无行中散发出淡漠的气息。
  “什么?公子这样做,若是大王爷趁此来暗杀公子该如何是好,公子的血蛊并没有解。”
  肖力惊恐的开口,当年暗害公子的不正是大王爷,如今公子散布了活着的消息,大王爷必定会派杀手来行刺。
  “肖力,放心,他巴不得我回宫。”琅邪淡淡的勾勒起嘴角,露出淡漠的嘲讽笑容,大皇叔的性子他会不懂么?当年若不是因为二皇弟下了血蛊,他又怎么会被他暗害到。
  见肖力还一脸疑惑的站在原地,琅邪转过身来,目光幽深的看不见低,:“按我吩咐的做,如今东邵被围困,半年之内必定会被七夜王朝攻破,如今这副局面大皇叔恨不能我回宫去接手。”
  “可公子,东邵十万大军压境,我们如何能反败为胜?”回去,肖力自然是欢喜,纵然要死也要死在沙场上,可如今那是七夜大将军玄浩领着的十万大军,骁勇善战不说,而且东邵本是先发兵七夜,才造成今日的局面,公子纵然满负荆论可若想胜利却是困难重重。
  “你无须担心这些,我自由办法让玄浩撤退,给东邵赢得休养生息的机会。”深邃的目光在一瞬间又凝重了几分,琅邪再次开口道:“先前我们只是告诉阿九我们是东邵的贵族,佳人为了夺钱财才落进了死人谷,不等接应我们的人来,不要暴露了身份。”
  “是,肖力谨听公子吩咐。”肖力点了点头,恭敬的退了出去,不再有在死人谷的那份亲近,而是多了对太子的恭敬。
  “阿九,你可知道琅邪的身份?”夜帝温柔的揽着阿九的身子,让静静的依靠在自己胸膛上,虽然如今的体重是加了不少,却还是甜蜜的负担。
  “栎,真的能承受的住吗,我现在可是肚子里一共三个人靠在你身上,而且你还有寒毒在身。”阿九回头,愣愣的开口,惟恐一不小心把身后的人给压垮了。
  “放心。”夜帝温暖一笑,宠溺的刮着阿九挺俏的鼻子,“再多两个小娃娃,我也承受的住。”
  “你当我是猪啊,一胎能生四五个。”没好气的一瞪眼,阿九嘟起嘴巴,眼中划过狡黠,脆声道:“我是怕你承受不了,压坏了,到时候我不是要挺着大肚子去招亲。不过有天下第一庄做嫁妆,我想纵然是肚子里再多两个宝贝,别人也是抢着要我。”
  “阿九,你不用想了,我不会放手的。”夜帝满足的叹息一声,搂着她的手微微的用力,叹息道:“想我当初后宫佳丽三千,肥环燕瘦,怎么就死心塌地的看上你了。““货物一出,概不退货。“阿九想也不想的回道。
  身后夜帝闻言哑然失效,刚毅的脸上落满幸福的神采,紧搂着阿九调侃道:“除了这句话有点商人的本质外,说你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我到如今都不敢相信。”
  “好象至今连银月哥哥都不相信天下第一庄的庄主是我。”阿九一脸失败的叹息道,“这念头竟然没有人识得我这匹千里马?”
  “惟有我是你的伯乐,否则天下哪有人会娶你这丫头,又粗俗又爱闯祸,以前在皇宫,天天都为担心着,外面一喧哗,有个风吹草动,连奏章公文都看不下去。”
  “阿九若归规规矩,你怎么在那一批宫女如云中认识我呢。”阿九高傲的仰起头,她是谁啊,,天第一庄的庄主,“我以前在宫里是不是非常的威风凛凛?人见人怕。有皇帝做靠山,她还不把皇宫给闹翻天。”
  “可惜啊,你如今没有机会闹了。”夜帝疼爱的抚摩着阿九的手,她忘记了也好,那些不愉快的记忆,以后他们会有更多美丽的回忆。“阿九。琅邪到底是什么身份?”
  夜帝忽然有些无奈,无论在宫里,还是如今,只要阿九在他身边,他果真注意力都无法集中,连正是都忘记了,那个琅邪绝对不是池中之物,他在听到自己名字时,那眼中闪过的复杂光芒没有逃过夜帝的眼睛,他或许没见过自己,但他绝对是知道夜栎这个名字,虽然已经很多年不曾用过。
  “琅大哥是东邵的贵族,被家里人陷害进了死人谷,而且还中了雪蛊,幸好那里有足够的药草,阿九已经帮琅大哥控制住了毒素,再等写时候,等琅大哥身子调理好了,阿九就可以帮他引出血蛊。”
  虽然没有家人,可阿九明白大户人家的勾心斗角有多么厉害,竟然不惜要下血蛊,根本不让人活,她若是再晚两年见到琅大哥,他必定会被血蛊产下的小血蛊吸赶了鲜血。
  “贵族?‘夜帝低语着,他怕是隐瞒了阿九真实的身份,能让他开口隐瞒阿九身份必定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他认识阿九,而阿九失记忆了,所以隐瞒,而第二种,就是他的身份任何人都不能知晓,所以连阿九也隐瞒下来。
  由琅邪看阿九的态度而言,第二种可能性非常大,琅邪到底是谁?
  “阿九,我们回江南可好,你的身子如今不方便在外,还是回江南吧,而且银月怕是不知道你现在的状况,我们也该回去给看看他,还有一个人,你必定会想见的。“不管琅邪如何,他只要把阿九带回江南,他的一切与他与阿九都无关。
  “好,我们让琅大哥一同前往,琅大哥身上的血蛊不能拖了。”阿九点了的点头,可以回到江南了,可以见到银月哥哥了。
  也终于可以扬眉吐气的告诉火银星那混小子,她阿九不但把自己给嫁出去了,而且还嫁了个人中之龙,虽然如今没地位,可至少当初也上威风凛凛的皇上。
  第二章 定下计策
  “栎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我没事。”阿九拉下夜帝揽在腰上的手,随后将自己的手塞进了他的掌心里,扬唇微笑道:“我上次还用了轻功都没事,不用那么紧张。”
  “你用轻功。”夜帝刚刚还温柔的脸色此刻有些难堪,深邃的目光落在阿九挺起的肚子上,冷峻的五官不由的抽搐起来。
  “是啊,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动用过内力了,所以想试试看自己的功夫是不是退步了。”丝毫没有察觉身旁的人那强压下的怒火,阿九眉开眼笑的看着前面。
  深深的呼吸一口,夜帝平复着波动的心绪,低低的开口道:“你是说你为了测试自己的功夫,所以挺着肚子飞来飞去。”
  可不论如何的压抑,夜帝额头青筋还是暴露出来,看着阿九的笑脸,夜帝感觉眼前一阵阵黑暗,她真的是要当娘的人吗?
  “当然了,带着肚子里的两个宝贝,我居然还可以跃过一个断崖,栎,看来我功夫一点都没有退步。”想起那次的经历,阿九笑的格外的灿烂,璀璨的眼神里流露骄傲的神色。
  “断崖。”不仅手开始抽搐着,夜帝的身子已经僵直成石像,呆滞的看着径直向前走的阿九。
  “栎,你怎么不走了?”阿九错愕的停下步子回头看向站立在原处的夜帝,终于后知后觉的瞄见夜帝难堪的脸色。、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这会脸色这么差,灰白成一片,阿九惊恐的走了过来,担忧的开口问道:“栎,你不舒服吗?为什么脸色这么差?”
  “阿九。”夜帝伸手握住阿九落在自己手腕上把脉的小手,温暖的目光蕴涵着前所未有的郑重。
  “阿九,你知道吗。当你跳崖的那一刻,我已经决定随你而去,可被玄浩给拉了回来,那时我根本无心七夜王朝的政事,谁要谋反,谁要篡位当皇帝对我而言都没有意义,可我最终还是没有立刻去寻你。”
  夜帝停下话,看着阿九笑容甜美的面容也换上了慎重,纯真的面容中露出肃穆的哀伤,夜帝终于松了有口气,随后继续开口道。
  “因为我记得阿九曾经说过,你不记得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的生辰是哪一天,所以那时候我就将我的生辰定为阿九的生辰,所以这个月十八,我要替阿九过第一生辰。”
  “不用说了栎。”阿九随即伸手捂住夜帝的嘴巴,小脸惊骇的苍白成一片,她知道栎接下来要说的话,他必定是在他们共同的生辰之日追随自己去地下。
  “可阿九,你知道我多么庆幸你还活着,可第一次看着你如此陌生的眼神,那疏远的气息,我才知道阿九已经走了,再也回不来了。”
  那突然而来的狂喜和随之而来的绝望,巨大的落差,让夜帝的寒毒甚至控制不住的爆发出来,比以往几个月都要厉害许多。
  “栎,我……”
  夜帝打断阿九的话,悲伤的神色里露出满足的笑容,“如今苍天垂怜,阿九你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你若除了任何的意外,我必定不会再等到你下个生辰。”
  夜帝声音深沉的暗哑,别过的目光看向远处,似乎压抑着巨大的情绪。
  阿九慎重的点了点头,“栎,你放心,我不会再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了。”下次要用轻功必定不能在栎的面前,而且事后也要严守牙关,坚决不吐露出一个字。
  “可阿九,你说的诺言从没有兑现过的。”夜帝依旧低垂着目光,似乎陷入了悲痛之中。
  夜帝因担忧而黯淡的脸色让阿九连忙将刚刚的想法屏除出脑海,一本正经的举起手,垮下脸,无奈的道:”好了栎,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如此了,实在不行,你封住我穴道。”
  “真的吗?阿九能守的住誓言?”夜帝深邃的眼眸里划过诡异的笑意,随后抬起头,悲痛的脸色中有着不确定的神色。
  “栎,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你以前真的是皇帝吗?”似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阿九疑惑的蹙起眉头,开始后悔自己一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话,封住穴道,那她不是再也不能动用内力了。
  夜帝哀伤的望了一眼阿九,目光停留片刻之后,寂寥的转过身子,颤抖着肩膀。
  “栎,你不会是在哭吧?”阿九彻底的傻眼了,虽然她是失去了记忆,可栎给她的印象怎么也不像是这种会受伤而哭泣的男人。
  “栎。”阿九不安的再唤了一声,面色有些僵硬,为什么她记忆里都是女人在哭,男人在安慰?“好了栎,你要封就封吧。”
  夜帝刚毅的嘴角终于露出笑容,阿九还是如以前一样的纯真,纵然是失去了记忆。”阿九,我们去找琅邪。”
  “栎,你刚刚是故意的对不对?”听着耳畔飞扬的音调,阿九挫败的翻着白眼,栎为什么会有耍无赖的一面,那不应该是火银星的特长吗?
  “好了阿九,琅邪在前面。”夜帝不曾解释,只是笑容愈加的璀璨,身为帝王,有太多的束缚,而如今,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夜栎,所以对心爱的女人耍点手段会被认可的。“琅大哥。”看着伫立在庭院里的琅邪,阿九脆声喊了一声,故意忽略心头的挫败。
  “阿九,你们来了。”琅邪淡淡的微笑着,目光落在阿九的脸上,和往常一般的淡定却不失温和。
  可琅邪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眸光却还是清晰的落进了夜帝的眼中,握着阿九的微微的用力,夜帝淡漠的点头致意,随后对阿九道:“你去和琅邪说,我在旁边等你。”
  “哦,好。“有些奇怪夜帝的举动,阿九望了望夜帝,又看了看不远处的琅邪,随后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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