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慕容震眼神一冷,盯着洛子夜开口道:“这是我们凤溟的事情,是男人们之间的事情,你一个女人在这里多嘴什么?”
  “请问这位将军,你言语之中仿佛就瞧不起女人,那么你在家中孝顺你母亲吗?或者你是你父亲怀胎十月生下的?”洛子夜面不改色,表情淡定地回复了这么一句。
  慕容震的脸色立即青了。
  盯了洛子夜数秒,咬牙切齿地开口道:“洛子夜,本将军是在说你!这跟我母上大人有何关系?你最好是不要胡说八道!”
  “那你就应该说:你一个洛子夜在这里多嘴什么。而不是说,你一个女人在这里多嘴什么!别瞧不起女人,母系氏族社会的时候,你还没成为你娘亲肚子里面的胚胎呢!”洛子夜面上含笑,那是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和慕容震气急败坏的样子浑然不同。
  慕容震觉得自己的一口老血都要上来了!
  他堂堂慕容家的大公子,凤溟皇城的禁卫军统领,身上还有一个世子的身份,乃是京城十大贵公子之一,寻常去哪里说话不是被人捧着?也就是在皇族面前说话需要做小伏低罢了。如今就这么区区一个洛子夜,一介妇人,竟然当众侮辱他的父亲,说他的父亲一个男人十月怀胎,这也就罢了。
  对方竟然还要教自己说话!
  这简直是……岂有此理!他登时心头一把火烧上来,打算认真地跟这个该死的女人理论一番,也就在这时候,端木堂冷声道:“慕容将军,大事为重!”
  在洛子夜的身上,他已经吃到亏了。这个女人的一张嘴,比刀子都厉害,他们要是能说得过她,那才是有鬼了,指不定最终只会被这个女人气得吐血三升。尤其跟这个女人争辩,他们并不能得到什么,除了一肚子的气之外,真的别无所得,既然这样的话,那还有什么好争辩的?
  他话音落下,慕容震深呼吸了一口气,整个人才算是冷静了下来。
  偏转了眸光,不再多看洛子夜一眼!也是,这个女人不一般,先不说对方的那个龙啸营,让龙昭的人都动不动就懵逼,被他们耍得团团转,就是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皇家都市报,也简直就是一把舆论的利剑,他们这时候是在谋反,谋反这样的罪名在历史上,一旦板上钉钉,他们就是千古罪人,就是真的赢了,当上皇帝也会被后世病垢,得罪洛子夜对他们没有好处!
  更匡仑,这个可怕的女人是凤无俦的女人!他就算是脑子一天被驴踢上一百遍,也没有那个天大的胆子,敢得罪凤无俦!所以呢,跟洛子夜争辩,输了就是把自己气个半死,赢了之后指不定后果更惨,端木堂对自己的提醒是正确的,慕容震认为自己应该立即采纳对方的意见!
  于是,接下来他也不看洛子夜了,直接便看向冥吟啸,眼神冰寒,正要再说话。洛子夜的声音就先动了,只见她大步走到端木堂的面前,二话不说,扬起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甩到了端木堂的脸上!
  “啪!”的一声响,声音很大,所有人都怔住。
  不少人还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洛子夜这个,这……端木堂今儿个这可千万不能赢啊,这要是赢了,就等于他们凤溟的一国君王,曾经在无数士兵的面前,当众被人打了耳光。这个脸一旦丢起来,那就是整个国家的颜面!
  而且要是能杀了洛子夜泄愤,那也是还好了,可想想凤无俦,到底谁敢杀洛子夜?更别提洛子夜自己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了!
  端木堂真的就是被洛子夜这一巴掌打懵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切齿道:“洛子夜!”
  “干啥?”洛子夜的语气更加不好,冷声道:“爷给你一巴掌,那是瞧得起你,那是抬举你!你身为一个俘虏,到底是谁允许你在旁边说话的?你瞧瞧你自己,两个胳膊都脱臼了,还管不住你的嘴,关不住你那话匣子。端木堂,你是想像大家表演一个身残志坚的励志故事吗?”
  扇了端木堂一巴掌,洛子夜心里一点压力都没有,人家之前都买凶杀她,她给他一巴掌怎么了?
  尤其这会儿冥吟啸的心情正不好着呢,她跟慕容震掰扯几句,可以给冥吟啸一个情绪的缓和时间,到底是谁要端木堂这个多嘴多舌的人,在边上说一大堆废话,让慕容震再一次把矛头转向冥吟啸来着?简直就是欠揍!
  她这话一出,不少人嘴角都抽了抽,想笑又不敢笑。
  身残志坚……看一眼端木堂的样子,都成了这样了,还在表达自己的意见,的确就是身残志坚无疑,但是身残志坚其实是个褒义词吧,洛子夜这样说出来,这简直就是……他们知道他们在这种严肃的情况下如果发笑的话,真的是会十分的不应该,非常的作死,但是他们真的有点忍不住啊!
  各位大人们已经忍不住各自掐住自己的大腿,让疼痛来缓解自己笑出声的欲望!
  端木堂气得脸色发白,他长这么大,从来就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当众被人打耳光,洛子夜这个该死的女人,他很想出手掐死她,可是他被武青城拿捏在手里,竟是动弹不得!只能死死地瞪着她,暂且忍下了这一巴掌,却是在心中发誓,自己今日要是能赢,一定要杀了这个该死的女人,方才能消了心头之恨!
  就是会因此杠上凤无俦,也一定要杀了她不可!
  他眸中的血管和愤怒,洛子夜当然看得见,但是看得见对她也没有太大的影响,扫了一眼之后,就冷嗤了一声:“不想再挨打就给老子闭嘴!”
  话说完之后,她的眼神就再一次看向慕容震。
  慕容震这会儿也是愣了,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是没想到洛子夜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竟然说打人就打人!尤其,打的人还是端木堂,大概端木堂活了这么一辈子,就是死都想过,但是决计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当众被人扇耳光吧?
  这下,他也不知道是出于何种恐惧,但总之就是不敢再跟洛子夜多说什么了。要是哪天他慕容震也被当众打了一耳光,那是真的啥都别说了,他已经不想活了!那种侮辱还不如一刀子杀了他来得干脆!
  端木堂这时候也是不说话了,纵然他心中已经有了无数种,想要将洛子夜这个该死的女人千刀万剐的念头,但是眼下,他还在武青城的手上,他的性命还被人拿捏着,就算是想要杀了洛子夜,那也要好好等着,等着各方面情况都允许再说!
  要是自己再多说什么,再被打了,那可就真的是……
  把端木家祖宗的颜面,都一起给丢完了!
  而这时候,沉默了半天的冥吟啸,终于开口了。他的眼神放在门口的冥吟昭身上,那表情森冷如冰,话却是对着慕容震说的:“怎么?慕容震,你是从哪里找来了一个人,想要取朕而代之吗?”
  他这话一出,慕容震脸色一沉:“怕是你这个逆贼,想要诓骗忠良,对陛下不利吧?”
  他话音落下之后,冥吟啸的眼神,忽然偏转,看向边上的大臣们。靡艳的声线,带着与生俱来的勾人气息,轻声询问:“各位大人,今日已经看见端木堂谋反了,看见他挟持朕了吗?”
  他这一问,语气并不重,但是在场的各位大人们,都不知道为什么,只感觉自己战战兢兢的,心头都无比惊恐。冥吟啸那一身气息,就真的已经极为慑人,他们顿了半晌之后,终于开了口:“启禀陛下,臣等……臣等都看见了!”
  除了这样回答之外,他们也不知道当如何回复了。
  尤其,出于一种政客的敏锐,他们这时候都不知道为啥,莫名地就觉得冥吟啸会赢!所以大部分的人,这时候都选择了符合冥吟啸,表示自己看见了。
  但是也有个别作死的,不吭声!
  冥吟啸听了他们的话之后,直接便冷声道:“看见了今日这一幕的大人们,眼下就可以直接离开,回自己的府邸,明日该上朝的就去上朝,至于没有看见的,今日就不必回去了,与朕一同留在这里吧!”
  他这话一出,不少大臣们立即说了一声:“臣告退!”
  随即就赶紧出去了!眼下就可以回去,那就意味着不管怎么样,至少自己今天晚上是没有性命之忧的,而且,陛下还说眼下就回去了,明天早上就可以直接去上朝,这简直就是在给一些之前站在端木堂这边的机会,无异于是在告诉大家,只要他们默认了自己今天晚上看见的,那么……就算是最终冥吟啸赢了,也是不会杀了他们的!
  这下,留下的部分大臣们,犹豫了一会儿,也是选择直接走人了。
  不管了,他们本来就是文臣,谋反这种事情,打仗,打打杀杀什么的,这一切都应当武将来做才对,他们都是读书人,与这种事情掺合才是真正的有辱斯文,所以他们还是快点回家,好好地研究一下,明天上朝之后说什么吧!
  不过大家心里头都是很清楚,就算是他们这会儿被放回去了,今天晚上这也是不可能睡着了。
  眼下,就只剩下几个人留着了!他们对视了一眼,看了看不远处的刀剑,出于一种对自己性命的爱重,想了想之后,也都跟着退出去了。其实吧,今天的那一幕看见了又怎么样呢,如果明天一大早是端木堂当上了皇帝,他们就是看见这一幕了,也不会有什么事儿啊,他们再说自己没看见就行了。
  何必冒着生命危险,在这里待着?
  常言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们还是不要跟这些手中拿着刀的莽夫,在一起待着了!这毕竟太危险了。
  这下,不管是拥护冥吟啸的,还是支持端木堂的文臣,全部都退了出去,眼下就只剩下冥吟啸,慕容震,端木堂,冥吟昭以及冥胤青在这里做最后的对峙!
  慕容震看着这些大臣们要走,也都没有拦着,毕竟这群文人在这里待着,那也是碍事,至少眼下对他们是不会有什么帮助!尤其,这会儿这么多文臣都要走,他们就是能留住一个两个,那也是不可能将之全部都留下的。谁都不会将满朝的文臣,全部都给得罪了,那可不是撤换掉一两个,就能解决的问题!
  四下静谧,众人的表情都不是很好看。
  就是从来表现得没心没肺的洛子夜,这时候也不太能笑出来。下一瞬,冥吟啸看向冥胤昭,冷声询问:“这就是你的选择?”
  冥胤昭听了这问题,眼神闪躲了一瞬,几乎是不敢跟冥吟啸对视。
  毕竟不管怎么说,自己的兄长这么多年来,从来就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自己的事情,甚至是对自己非常的好,可是他眼下做的事情,却是会让人失望透顶,或者还会让人觉得自己是一条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是以,从冥吟昭进屋之后,他的眼神都不敢往冥吟啸的身上看,这是一种从内心中便觉得对不起对方,于是产生了心绪,愧疚,甚至忌惮的心理!
  他这样的表现出来了之后,冥吟啸继续开口询问:“你既然都来了,朕认为你应当不吝于回答朕的这个问题才对。或者,你就准备在进门之后,一言不发,静待事态发展?”
  他这话一出,却像是触碰到了冥吟昭的哪一根敏感的神经。
  让他忍不住就炸了起来,盯着冥吟啸开口道:“冥吟啸,其实我根本就不想来,但是这件事情之上,我别无选择!你应当知道,对我而言,对我的帝位而言,最大的威胁就是你。我常常在想,你为什么不去死,你不就早就觉得生无可恋了吗?你不是早就开始酗酒了吗?你不是早就失去所有你在乎的,和在乎你的人了吗?”
  他这话,问得很快,那几乎就是咄咄逼人。
  说到后头,他的眼神又在洛子夜的身上停顿了几秒,继续道:“而且,你喜欢的女人,喜欢的人是凤无俦,也不是你!眼睁睁的地看着他们两个在一起,你不觉得你活着真的非常痛苦吗?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为什么不去死呢?”
  他这话说得非常的激动,像是将自己在心里藏了许久的话,终于都吐露了出来!
  说到最后,他又深呼吸了一口气,盯着对方,说出了自己想说的最后一句话:“冥吟啸,其实……其实如果你不回来的话,如果你一直待在天曜,在相思门做你的第一公子,我是不是一定要做到这一步的,我是不会一定要将你赶尽杀绝的。但是你却回来了,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回来,要怪就怪洛子夜连累了你,连累你为了庇护她,不得不回来!”
  他这话一户,洛子夜的情绪也很快地恶劣了下来。
  她一直是知道这两兄弟的关系是不好的,至少在她看到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从来就没有好过,一直就是一个兄长在纵容着弟弟,在尽全力帮助自己的弟弟,但是冥吟昭对此,却根本就不领情的状态。
  但是她一直都没有太深究他们之间的种种,也并没有人告诉她太多。
  可眼下,听冥吟昭这么一说,所以事实上这件事情……跟自己也是有一点关系的?这样想着,洛子夜的心情忽然也不好了,悄悄地偏头看了一眼冥吟啸的侧颜。他对她是很好的,可……是不是也就是因为,他对自己太好了,所以才连累了他,被他的亲生弟弟这样敌对,敌对到……
  对方都要直接下手杀他。这样的事儿,洛子夜相信冥吟啸是可以处理的,洛子夜也相信谁想杀掉冥吟啸,那决计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然而她更加清楚,这一切对于冥吟啸来说,不是一场政治上的斗争,这是诛心的!
  冥吟昭的话说完了之后,冥吟啸表情淡淡。
  从他那张艳绝的面孔上,竟然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看不出喜怒,也看不出他因为冥吟昭的话,受了多少打击。却是表情淡然地看向冥吟昭,轻声询问:“说完了吗?”
  冥吟昭一愣,看着对方这样冷静淡然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又开始没底了起来。
  原本来的时候,他就处于一种愧疚和心虚,不敢多看冥吟啸。这时候对方这么一问,他心里头更慌了,最重要的是,他根本就没有在冥吟啸的脸上,看到一丝的慌乱,所以他也开始想,自己今日跑来这里,到底是真的来杀对方的,还是来送死的!
  “朕问你说完了吗?”冥吟啸又重复了一遍,那眼神一直看着他,等着他回话。
  冥吟昭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终于开了口:“说完了!这是你想知道的,我也不是第一次对你表述这样的意思,相信我心里想的事情你都懂。而这一次,也是为了洛子夜,为了给她出气,你穿上了龙袍,是出来设计端木堂……冥吟啸,我已经不能容忍了,凤溟的君王,只能有一个,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这话一出,边上的洛子夜,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了。
  所以,冥吟昭居然丧心病狂到要跟其他人合作,这一点,竟然也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出现在了这里,而冥吟啸为了给自己出气所以再一次穿上龙袍出来找事儿,这就踩了冥吟昭的雷点?
  这会儿,她心中开始后悔起来,早知道自己跑来,还会造成这种事情,那她真的不应当答应冥吟啸当初的提议,一起来对付修罗门和端木家,可是有一句话真的没有说错,千金难买早知道,看来她以后有什么事情,是真的要尽量单独行动,最好都不要让冥吟啸知道了!
  似乎是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冥吟啸就在这时候,偏头看了她一眼,靡艳的声线,缓缓地道:“他的话你不必太往心里去,他所说的这些,都不过是导火索。真正让他不满的,是我的存在而已!我的存在对他而言,就已经是最大的威胁!根本不再需要其他任何原因,其他的原因,斗不过是借口而已!”
  他这话说完,冥吟昭也扬了扬眉:“不错,你的存在对于我而言,就是最大的威胁!只要想着你还活着,我几乎都不能睡好觉!”
  其实,就是冥吟啸在天曜到时候,他也派人刺杀过对方的。
  只是根本不可能成功,于是他就一直在劝慰自己多忽视他,告诉自己假装对方不存在,反正他既然都已经走了,那应当也不会回来,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回来了,并且回来了之后,就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还堂而皇之地穿上了龙袍。
  两兄弟把话说到这里之后,其他的似乎都不必再多说了。
  冥吟啸只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你应当知道,我做着一切,不过就是为了眼前的一件事情,等我做完了之后,我自然会走。你如此喜欢龙椅,可我却并不喜欢。你心里明白,铲除了端木家之后,我必然不会再穿上龙袍,更不会出现在大众的视野。冥吟昭,我只想问你,难道你不知道,倘若我要皇位,那么,你根本就不可能在皇位上坐到如今吗?”
  “我就是因为太清楚了,我太清楚只要你出手,我就会失去我现在的所有,所以我才要杀你!冥吟啸,你还不明白吗?就是因为你拥有的太多,你掌控得太多,你对于我而言,才会成为最大的威胁。尽管我每天都在回避,但是我不能不告诉我自己,只要有你在,只要你有心,只要你在任何的时候动了皇位的心思,那么你翻手之间,就会将我眼下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夺去!”
  这话,冥吟昭说的情绪很激动,更是在激动之中,将自己心里头积压了这么多年的恐惧,全部都说了出来!
  他每一天都在害怕,尽管已经处在至高位,但是每天都在害怕自己会不会忽然就从云端跌落,从皇帝的高位之上掉下来,变成阶下囚!这样的恐惧,除了他自己之外,当真是没有人能够懂,没有人能够理解的,多少人觉得他很幸福,活得很开心,当着皇帝,什么事情都有人帮忙操心。
  可是有谁知道,他活得多痛苦,过得多痛苦,每日有多么担心,多么害怕,多么畏惧自己会忽然就失去一切,忽然就一无所有?!
  没有人知道,这些恐惧都没有人知道,只有他一个人清楚,所以这痛苦都只能他自己一个人承担,甚至他不能找到一个人倾诉!
  冥吟啸抬眼,看向他:“所以你的意思,是倘若我将我手中握着的兵权,都尽数交给你,你就不会如此担心害怕,不会如此恐惧,不会对我这样畏惧、憎恶,对吗?”
  “不错!”冥吟昭坦然承认,并很快地道,“倘若你将所有的权势,都真的交到了我手中,那么你再要回来做任何事情,哪怕是眼下穿着龙袍,那也将不是你随心所欲就能做的事情,那都需要我的同意和施舍。所以,冥吟啸,你明白这一切的不同之处了吗?问题在于,谁才是凤溟真正的主人!”
  他们两个这么说着话,边上的慕容震和端木堂,也都只是听着,并没有打断他们。
  并且这时候,他们还乐得看戏,看了他们兄弟相争,自相残杀,并表达对对方厌恶!
  倒是这时候,武青城在边上忍不住了,看向冥吟昭,开口道:“你说陛下不曾将真正的兵权交给你,那么……冥吟昭,你自己问你自己,若是陛下真的将这一切都交给你,什么都不管,都不问,这凤溟的皇位,你坐得稳吗?”
  他这话一出,冥吟昭的表情,忽然僵了一下。
  纵然他心中很不愿意承认,但事实上他也是不得不承认,的确就是这样的,这么多人都觊觎着皇位,不管是端木堂还是冥胤青,都觊觎着他的位置,而他的能力,真的足以镇压他们所有的人吗?
  到这时候,冥吟昭自己也开始不自信起来!
  而,洛子夜也是憋不住了,问了他一句:“冥吟昭,你跟着他们一起跑来,你就没有想过,等到他们杀了冥吟啸之后,会地你做什么吗?你为啥不好好想想,他们连冥吟啸都杀了,还有什么理由让你继续当皇帝?端木堂的谋反,慕容震的参与,你认为他们都是为了帮助你坐稳帝位吗?你什么时候才能清醒一下,用你那猪脑子好好想想,到底谁才是对你好的人?”
  她真的是有点怒其不争,要只是个普通人,那么不要管他就好了,偏偏对方是冥吟啸的亲弟弟,是冥吟啸无比在乎的人,这也实在是让人看见之后便深感头大!
  她这话一出,冥吟昭面露怀疑之色,看了一眼慕容震,开口询问:“慕容将军,你说今夜只要能杀了冥吟啸,以后这皇帝的位置,就是我一个人的,这话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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