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金天将叫蛇带到了一个无人的荒野里，松开爪子顺势变成了人型。
叫蛇同一般蛇没什么区别，细细长长。陆齐这么久来，许久都未吃过蛇肉。此刻，见了叫蛇第一眼，陆齐脑子里瞬间蹦出了一道开胃蛇肉羹。
陆齐看着地上的叫蛇，舔舔嘴唇，开口就道：“伤人性命可是妖界重罪，我不拿逮捕令也有权随意处置你这种小角色知道吗？”
饕餮的随意处置，很明显就是吃掉嫌疑犯，叫蛇原本还是狂的，听到这话，嘴里不住念叨着：“明明答应我了啊，怎么会不成功呢……”
他说的前言不搭后语，可是陆齐偏偏就听明白了。他婆娑了一下上衣，笑着走上前，一脚踩住叫蛇的肚子，语声温柔：“你的催眠对人类或许有用，但是拿到我这里，完全不够看。说说看，为什么要催眠人类，为什么要蛊惑他们划掉自己脸？难不成，因为你嫉妒？”
叫蛇本来还在瑟瑟发抖，听到这句话，瞬间停止了战栗，抬头盯着陆齐的眼睛，脸上带着浓重的怨毒：“人类算什么，我才是长的最好看的那个。”
☆、第65章 我们去鱼塘打鱼
与其说叫蛇嫉妒人类颜值，不如说他太高看自己。
传说叫蛇唤人名，应之即死，其实这是有失偏颇的。叫蛇也是蛇，自然没有那么通天的本领。他们行凶所依仗的，不过是靠着蛊惑人心。如果非要用人类的科学解释，就是他们靠着唤人名字发出的声波，在人类应声的时候将其催眠。
景焕也是叫蛇，修行不过数百年，打从心底里瞧不起人类。叫蛇总觉得，人是一种愚蠢的生物，可是现在他要生存，就必须跟这些生物一道，竞争抑或是合作。
几个月前，叫蛇对娱乐圈产生了兴趣，被人类崇拜景仰的感觉，应该很好吧。凭借着自己在妖兽经济区捏出来的脸以及靠着自己催眠功力拿到的资源，景焕在圈里的上位速度可算是坐火箭一般，无人能敌。可是公司炒作，将他排进了“十美”之中。同人类在一道，简直是耻辱。
靠着自己现有的资源，景焕接近了这些排行榜上的艺人。通过叫他们名字，催眠他们，下了自我毁容的指令。前几个都是很顺利的，直到遇到祁修齐，景焕的催眠路就开始不顺利起来了。
催眠也同人类的精神力有关，祁修齐防备心重，完全不受景焕影响。为了不打草惊蛇，景焕决定先从苏雨格这种好下手的开始，把祁修齐放在了最后。哪曾想，苏雨格确实好下手，只是他什么的陆齐不是小角色。
许是陆齐的人形太过温和，景焕几乎已经忘记他本身是个不好惹的凶兽。叫了陆齐名字意图催眠他，却不想被人揪到了辫子逮了个正着。
此刻景焕的心情是复杂的，不只是因为被陆齐逮住，更是因为看到金天的原形。百余岁的年纪，功力还算浅薄，景焕一直没有发现，陆齐身边那个被他定义为小角色的金天，居然是上古的青龙。
景焕丝毫不怀疑，若是他不出声，没准就会被陆齐吃掉:“先生，我是合法成精，享受妖界公民拥有的合法权利，我是被法律保护的！”
“合法成精当然受法律保护了，”陆齐从善如流点点头，突然话锋一转，笑了起来，“可是违法也要接收法律制裁啊，你蛊惑他人自我伤害，与你自己动手没什么区别。我是不能伤你性命，可是我听说，蛇没了一半身体还是可以活？”
叫蛇瘫在地上，想到什么忙转头去抱金天的腿:“青龙先生，您是正义的化身，请您为我主持公道啊！”
早在叫蛇扑过来的那一刻，金天就似有所感闪到一边。面上不动声色，嘴上却是极其自然道:“我就是组织上派给陆先生的助手，他要是做了什么决定，我只要协助就好。”
这是摆明了不会帮他说话了。横竖都是死，倒不如拼死一搏，或许还能得个一线生机。景焕低头，眼光闪了又闪，身体忽然扭动成蛇，竖起尾巴借着反作用里从地上弹起来，朝着陆齐的脸面攻击了过去。
叫蛇的速度很快，常人根本反应不过来。可是陆齐是谁，陆齐是个天上飞的、水里游的路上跑的全部吃了个遍的吃不饱小能手。经他处理过的蛇类数不胜数，叫蛇这种等级，陆齐真是不放在眼里。
就在叫蛇快要咬上陆齐那一刻，陆齐往左偏了身子，看似不经意却是出手捏住了叫蛇的七寸。被拿住七寸的叫蛇慌不择路，甩尾想要把陆齐缠起来。陆齐等的就是他甩尾过来的那一刻。
叫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陆齐玩闹似的缠成了球。落在地上挣脱不开，只能像球一样想要滚着逃离，可是陆齐踩住他的尾巴，就准备好好跟他唠唠妖怪治安处罚条例。
要找陆齐的心思，自然是吃了一了百了。可是按照妖界相关法律法规，叫蛇是需要被送到妖管所接受审判的。上次高天鬼被陆齐吃了个七七八八，领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事儿也就唐塞过去了。可是最近妖界又出台了新的法律法规，要求执法人员不得伤害犯罪嫌疑人。
别人也不会去吃犯罪嫌疑人，当然除了陆齐。正因如此，陆齐一直觉得，这条妖界都知道的法律法规，应该是哪个跟他气场不合的闲人搞出来，专门针对他的。
好好一条肉质细滑又算不上太老的蛇就在面前，偏偏得送回去接受审判不能吃。陆齐越想越心塞，索性转过头去不看叫蛇，随着金天摆摆手：“你快点把他送到中转站，我怕我忍不了多久。”
金天“嗯”了一声，随手拎起化作原型的蛇球朝着中转站去了。陆齐两手插兜往回走，刚到酒店房间门口就被苏雨格迎面撞了上来。苏雨格拉着陆齐手腕，朝着他的身后看了又看，没见金天回来忍不住开口询问道：“表弟人呢？”
“被妖精勾走了。”陆齐随口开了个玩笑，苏雨格却拿不准是真是假，只能追着陆齐问道金天现在有没有危险。陆齐不说话，拿出房卡推门进了酒店，苏雨格看看走廊两边，生怕那个邪恶的东西又缠上自己，忙不迭推门跟了进去：“我说，表弟他……表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看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金天，苏雨格抬手就掐了自己一下。疼，那就不是做梦。
可是他刚刚才从房间里出来，同陆齐不过才说了几句话。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到底是金天神出鬼没还是他自己没有注意到呢？
“我刚回来没多久，”金天拿起茶几上的苹果，随手用刀削起了果皮，手起刀落，果皮削的薄而不断，一圈一圈下来，很快就只剩果肉，“你前脚出门，我后脚回来。”
“原来是这样啊。”苏雨格一面点着头，一面问道陆齐，“那个幕后黑手抓到了吗？”
陆齐很自然从金天手里接过那个削好皮的苹果，咔嚓咬了一口，语焉不详道：“抓到了，也交给想换部门处置了。具体细节我不方便透露，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咱们都安全了。”
苏雨格其实很想知道这个幕后黑手到底是谁，可是人类天生具有的第六感告诉他，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当晚，苏雨格借口先观察一天看看情况再次借助在陆齐的房间。陆齐不想同他计较什么，还是同金天挤在一张床上。没过多久，隔壁苏雨格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陆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又饿了？”金天闭着眼，沉声问道。
“很饿很饿。”陆齐睡不着，说着话的功夫，索性一手支着身子半卧，忍不住同金天吐槽道，“我跟你说，一想到一碗细滑的蛇羹从我眼皮底下飞走，还是我说让你把它端走的，我就更饿的发慌。”
该是有多饿，才能把一条蛇比喻成做熟的蛇羹。金天这么想着，忽然就笑了起来：“我走之前给你承包了一个鱼塘你还记得吗？”
“鱼塘？我记得啊。”
“据说冬天的里面也有鳝鱼，明天离开剧组，要不要去你名下的鱼塘打鱼来吃？”
“要要要！”
现吃现打什么的，最棒了呢！
第二天一早，陆齐收拾了东西就准备同金天一起来开。可是导演组那里却来了人，叫他们过去协助警察调查失踪案。
“景焕为人谦和有礼，应该不会跟别人闹矛盾才对……对了，之前划脸案的受害者，都是“十美”里的，景焕也是。会不会是他们当中哪一个，嫉妒别人的外形，所以设计陷害其他人啊……”
娱乐圈今年可谓是怪事频发，先是当红歌手alan失踪。而后又是几个艺人一前一后毁容。现在连带着新人王景焕也突然失踪不见，难免会让人想多。
可是导演这话说的，好像是“十美”里的其他人陷害他人一样。特别是他还特地把陆齐、金天叫来，说他们也在“十美”名单当中。剧组里明明还有个苏雨格也在名单当中，导演却是提都不提，心思可见一斑。
只是导演毕竟是一面说辞，警察办案到底是讲究证据。陆齐、金天同景焕并无交集，且之前的几点毁容案发生时，两人都在外地工作，有着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所以警察并没有将导演的话放在心上，只是例行询问了几个问题，就放了陆齐、金天离开。
两人不做他想，驱车两个小时，来到金=陆齐名下的池塘面前。
此时是冬天，池塘上冰面正厚，周围连个人都没有。陆齐拿了一个凿冰的工具出来，金天则负责在后面拿着渔网跟上。冬天冰厚，水里空气有限。若是凿开冰洞，就会又不少鱼浮到水面换气，此时要是撒上渔网，自然一撒一个准。陆齐凿了洞，金天就撒网，一网下去，捞了不少鱼上来。个个肥美，活蹦乱跳。
当中有条巨型黄鳝，被陆齐拿来直播做饭。用惯了二手电炒锅，乍一使用现代化厨具，陆齐居然有些不习惯。
他将黄鳝去了内脏，洗净切段后，放入料酒、面粉拌匀。虾仁、豌豆、黄瓜洗净，都放在一边备用。
锅里油热之后，陆齐就将黄鳝放进去炸至金黄，而后捞出沥了油。等到锅里的油再加热，就将黄鳝、豌豆、虾仁一起下锅炒熟，然后加了盐跟酱油调味，水淀粉勾芡便盛出来摆在黄瓜切片的摆盘上。
鳝鱼鲜美，虾肉营养。一网捞上来的鱼，不过一天就被解决了。当晚，陆齐就又邀请金天，连夜去自家鱼塘打鱼。
可是这一次，却捞上来了个不得了的东西。
☆、第66章 我想被记住
陆齐凿的冰洞，开始直径大概四五十公分。一网下去，也能捞几十尾鱼上来。
第二次来到鱼塘边，先前凿的那个洞已经结了冰。陆齐在原来的基础上又往外扩了二十公分。金天霸王撒了下去，在河面结冰之前将网提了起来，这一次，明显要比上次重了许多。
眼看收获在望，陆齐不由上手去帮忙，心里盘算着要这次要怎么烹饪打上来的鱼。可是随着渔网向上，陆齐很快就发现，他们这一网，捞上来的不得了的东西。
渔网之中当然还是有不少活蹦乱跳的鱼，可是比这个鱼更惹眼的是那个全身赤裸，安静躺在渔网里的十几岁少年模样的要妖怪。他的身形担单薄，皮肤光洁白皙，抬头看向陆齐，自由一股风流孱弱在里面。
陆齐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鱼腥味儿，眉头微蹙，紧紧渔网就道：“鲫鱼精？成绩许可证有吗？”
那个趴在冰面上的少年闻言这才动动身子，从底下掏出成精许可证等一系列证件递给陆齐，身子不住的颤抖。
陆齐看完证件就还给了他，将渔网往岸上拖了拖，然后把鲫鱼精放了出来：“你既然是合法成精，我也就不为难你了。下次记得，如果想要化作人形，务必要穿上衣服，不然会被说是变态的懂吗？”
鲫鱼精抖着身子站了起来，抿唇就是不说话。陆齐跟金天收拾鱼的时候，他就在一边默默看着。等到陆齐拎了鱼桶要走，立刻默不作声跟了上去，赤脚走在冰面上。
要是被人看到，身后跟着这么个裸体少年，即便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陆齐回头就问鲫鱼精是不是有事，可是鲫鱼精不是摇头就是咬着抿着嘴唇不说话。陆齐无奈，只说自己要离开，还跟鲫鱼精说，要是想到人界，别的先不说，起码生殖器不要露在外面。说完这话，陆齐就朝着自己的suv走去，金天打开后备箱，陆齐当下把打捞上来的鱼类放在盒子里，盖上盖子，免得它们蹦出来。
就在陆齐要去开车门的时候，余光又看到那条成了精的鲫鱼。他还是同刚才一样，身上未着片褛。可是不一样的是，这次他手里拎着一条大鲤鱼放在两腿间，刚好盖住了重要的不能外露的东西。
陆齐一手把着车门，挑挑眉问道鲫鱼到底有什么事。见陆齐是真要走了，鲫鱼精急着往前走了两步，身子晃晃悠悠，那条鲤鱼也是晃晃悠悠，好在安全到了陆齐面前。他看看陆齐，又看看金天，恭恭敬敬鞠了个躬，然后开了口：“先生，我的人界暂居证快要到期了，可是我还有心愿未完成。我听朋友说，先生可以帮我们……”
陆齐刚才还特地看了一眼鲫鱼的人界暂居证，明明还有八九个月，这种小妖精，通常很容易就能回妖界才对。陆齐上下打量了鲫鱼精一眼，而后开口问道他：“你有什么心愿？很难实现吗？”
鲫鱼精看着陆齐的眼睛，郑重点点头……
回家的路上，陆齐开着车，不时从后视镜往后看鲫鱼精的动态。鲫鱼精自打上车就很拘谨，抬头挺胸不敢动弹。那条遮羞的鲤鱼本来被他带上车，想要继续挡住重要部位。可是好好的一辆车，陆齐自然不希望发生什么画风太过清奇的事件。他将自己的羽绒服脱了下来寄给鲫鱼精，自己穿着见毛衣坐在了前座。
第一次穿上衣服的鲫鱼精很兴奋，不住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傻笑，像极了漫画里的中二美少年。
陆齐一路风驰电掣，很快就到了家。鲫鱼精很有眼见得帮着陆齐搬了鱼上去。刚一进步，鲫鱼精就停了脚步——
陆齐的家实在太过干净，赤着脚踩过砂石路的鲫鱼精很怕自己的脚弄脏陆齐的家。陆齐忙着去厨房放鱼，金天则是拿了拖鞋给鲫鱼。鲫鱼学着金天的样子，试探着把脚塞进拖鞋里，整个鱼都感觉不一样了。之前在水里，鲫鱼精一直是靠尾巴游动的。而今来到陆地，鲫鱼精穿了拖鞋，总觉得还是有些不习惯。
他先是两只脚一起扭着蹦，金天一回头看他，鲫鱼精就停下脚步，假装观望别墅布置。等无人注意他，鲫鱼精就继续扭着身子往前跳。知道脚下一个趔趄，鲫鱼精不得已先迈出一只脚才保持住了平衡。感受到重心的转移分布，鲫鱼精无师自通，get到了走路的原理。再走起来，就正常了很多。
陆齐放好鱼，出来见鲫鱼精还在四下张望。不由去到自己房间，拿了新的衣服跟浴巾，把鲫鱼精推到了浴室让他好好洗个澡。鲫鱼精刚进去没多久就发出了一声惨叫，原因无他，被镜子里的他自己给吓到了。
陆齐、金天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金天站起身，去了浴室关怀客人。
此时的鲫鱼精已经发现，镜子里的那个美少年是他。他抬起手，手指落在镜子上，细细摩挲里面的自己。金天敲门进去的时候，鲫鱼精还很兴奋的指指镜子，对着金天傻笑道：“先生，你看，这里面有个你，也有个我……”
“嗯。”金天勾唇笑笑，扯着鲫鱼精的衣角，把他拉到了花洒下，掩饰了如何放水、关水调水温，确定鲫鱼精会用了，这才退了出来。
鲫鱼精洗好出来时，陆齐跟金天都在看刑侦剧。鲫鱼精很诧异，想不明白人类为什么会被关在那么个薄盒子里。他从一边走，小心翼翼绕到挂壁电视前，颤巍巍伸出手，摸到了屏幕。另一只手则是摸摸后面，唔，也是被堵死的。
既没有前门也没有后门，鲫鱼精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人到底是怎么进去的。眼看电视前的鲫鱼整条鱼都快趴在电视上了，陆齐忍不住站起身，那条傻乎乎的试图跟电视里的演员对话的鲫鱼精拖到沙发上坐下。
鲫鱼精不敢说话，规矩坐在沙发上，跟着陆齐他们一起越看刑侦局。看着看着，鲫鱼精也就看出了门道——
这个能盛人的扁盒子，或许就跟浴室里的镜子一样，能记录认得模样。只不过电视比着镜子厉害些，可以长时间保留人类的影响。
不过片刻，鲫鱼精就沉浸在剧情里，完全忘记了盒子跟镜子的关系。
陆齐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边的鲫鱼精，清清嗓子问道他：“你的心愿是什么啊？”
鲫鱼精身子依旧做的很端正，转过头来跟陆齐细说了自己的心愿——
鲫鱼精今年已经有两百多岁了，算是鱼里面年纪大的了，可是在妖怪的世界又是刚成年的样子。鲫鱼精一直都住在水里，同人类没有半分焦急。可是就在他即将去妖界报道的时候，鲫鱼精忽然很想，在人界留下自己的存在的痕迹。不是一般的留下痕迹，而是让很多人认识他，喜欢他，在他离开的以后也能想着他。
想要人类认识并喜欢，其实不算太难。比如陆齐就是，因为长的好看有特色，吃个饭也有几十万人追着看。只是就剩几个月的时间，要让人在他离开以后还记住他，这个就有些难度了。
“你想过用什么方式来让人喜欢你并记住你吗？”
鲫鱼精点点头又摇摇头：“想了好久，想到脑壳疼，暂时还没想出来，只能来拜托先生帮帮我了。”
陆齐咬了下嘴唇，冷不防打了个响指。就在鲫鱼精满怀希望看向他时，陆齐站起身朝着厨房走了过去：“又到了可以用餐的时间了呢！”
上次直播了做鳝鱼，这次直播的就是做鲫鱼。想着外面还坐着一个鲫鱼精，陆齐到底没有将自己的兴奋表现的太明显。照旧是金天帮着他拍摄，因为鱼太多，金天将手机摄像头固定好，便走到陆齐身边，同他一起处理鲫鱼。
金天负责去鳞去内脏，陆齐接过清洗干净之后转着手里的道具将鱼两面割花，用盐腌渍上。然后扯了大葱去皮洗净，切成细碎的葱花。
锅里油一热，陆齐将鲫鱼放进锅里炸至金黄，然后加了葱花进去调味。香味一出来，就加高汤、盐、酱油进去调味，淋上点醋去腥，加点红油入味，盖锅焖煮至入味，这道香酥河鲫鱼就算做好了。
捞上来的鲫鱼实在太多，光做一个口味，吃多了也腻味。等处理第五条鱼的时候，陆齐想了想，就在鱼身上面打了一字花刀，以便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