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雍疑这么一想,越想越有可能,顿时脸色惨白,唇上都没有多少血色。
在门口马车已经被御人给驶来了,但是公子均却没有半点上车的迹象。
“吾子?”门口的胥吏见着公子均动也不动,不禁有些奇怪。
“……我有一个同行的公室。”公子均转头就和胥吏道,“原本应该是和我一起进去的,可是到现在都还没见到。”
“公室?”胥吏呆呆的重复了一遍公子均的话,“小人之前也没有见着有人在啊。”
“那个公室之前是和我一起来的,有这么高。”说着公子均正要和他比划,那边原本没动静的马车里头有了动静,不多时里头就出来一个年轻面嫩的少年来。
“大夫该走了。”
郑媛从马车里头爬出来,冲公子均一笑。
雍疑原本脸色惨白,见着郑媛上下完好,半点事都没有,顿时浑身上下放松下来,腿脚一软差点瘫坐到地上去,亏得旁边人眼疾手快才将他搀扶好,才免得他当着人面一屁股坐在地上出丑。
“你……”公子均看着郑媛突然从车内钻出来,心里头的石头终于落地。他不顾还有旁人在场,上前几步,紧紧攥住她的手。
“看来,是不用臣让人去找了。”胥吏感觉自己这会大开眼界对公子均笑道。
公子均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到自己和郑媛紧紧交握的手,不禁咳嗽了几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不用麻烦了。”说完拉着郑媛就上了马车。
他们两个上了车之后,其他的人也陆陆续续上车。
“方才你到哪里去了?我出来都没有见着你。”公子均在车中也不用在外头那样顾忌许多,直接问道。
“我到中庭的时候,看见有处地方很好,就过去看了看。那些楚人也没拦我。看完之后觉得你也差不多该出来了,所以就早早上车等你。”郑媛没有将自己和屈瑜的事告诉他,这事挺没意思的,难不成要和公子均说自己的妹夫和她表白,还说不想和妹妹过下去了么?
这话说了又有什么意思?
“你呀!”公子均狠狠瞥了她一眼,可是目光触及她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又情不自禁的软下来。他长长的叹一口气,“罢了,日后记得这事不要做了。”
“嗯,不做了,你去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郑媛拉住他的手轻轻的摇了摇,讨好又撒娇,终于把板着脸的公子均给哄出了半点笑。
外头的人多起来,嘈杂的人声传进来,他反手轻轻捏了一把她细嫩的掌心,“待会再和你仔细算算。”
“嗯~我好怕~”郑媛对着他就是一个媚眼抛过去,公子均憋红了脸。
郑媛把公子均撩的脸通红之后,就去看车外,外头可谓是人来人往。以前古代形容人多是说摩肩擦踵,虽然说没有这么夸张,但是看出去人还是挺多了。城中道路宽敞,可以容四辆马车通过。
楚国人多车自燃也就多,不管是牛还是马,都是跑着跑着就拉的,所以这会道路上也好不到哪里去。
郑媛立刻拿着袖子捂住鼻子,一张脸都要皱在一块了。
公子均见着她这样,又气又心疼,将腰下佩戴的容臭囊给她,里头装着的都是满满的香料,闻着能够将道路上的臭味缓和一些。
郑媛立刻抓过抵在鼻子下面。
到了传舍,传舍内的胥吏已经将屋舍已经打扫好了。公子均下车之后直接就往屋舍去了,跟着他去的只有郑媛。
公子均才进去,郑媛就将门从里头关上。她笑着飞扑过来,抱住他的腰,“怎么了呀,宋大夫看着好像很不开心,是不是有人做了让宋大夫不开心的事呀?”她一边说一边手上在他的腰上轻轻的捏了一下。
他腰上没有半点赘肉,隔着几层衣料,想要捏起一点肉都不容易。
“……”公子均原本心里残留的那些气都被她这么一搞彻底没了。他伸手握住她交叠在自己腹前的手,言语含笑,“做了让我不悦的事的人不是就在我身后么?”
“那么现在要怎么样,才能让宋大夫消气呢。”郑媛话才说完,公子均已经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都拉到面前来,他一把扣住她的腰,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公子均低头看着她,她的唇小巧而诱人,嫣红而水润。
他已经开始有些喘。郑媛察觉到他的变化,伸出手来抱住他的脖子,凑在他的耳边问,“你想要作甚呀?”
话语轻飘飘的,说在耳边,如同一根羽毛在耳郭上来来回回扫。
公子均一把将人抱起,直接进入到内室里头。楚地潮湿,所以不和中原一样用寝席,而是实实在在的床,公子均见着摆放在那里的床,眉头皱了一下直接把她压在了地上。
他压住她的唇,温柔又暴虐,手掌揉着她的柔软的躯体,郑媛拉开了他的腰带,他吻过听的唇角,转而去吻她的脖子。
郑媛嘻嘻笑着,“轻点啊傻子。”她伸出双腿,勾住他的腰,任凭他的刚硬紧紧的顶住她。
*
屈瑜从外头回到家中,阍人见着屈瑜的车马,已经让人告知了妱。妱过来的时候,屈瑜已经从车里头出来,步入中庭。
夫妻两个几乎是两看相厌。
“夫君回来了。”妱见到屈瑜轻声说道。
“嗯。”屈瑜点头,他快步向前走去,到内室去,妱紧紧的跟着他。到了室内她挥开那些要上前的侍女,亲自给他换衣。
解开他腰间的带勾,脱下外头的结衣,放在手上,她低头就闻到一股隐隐约约的香味。不像是平常屈瑜佩戴的容臭的味道。
反倒是像年轻少女身上的香味。
“……”妱面上的神情立刻就凝住了,过了一会她转过头看着屈瑜。
屈瑜没有回过头来看她,一眼都没有。
“夫君今日是去哪里了,身上带香,是不是见过别的女子?”她走过去问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屈瑜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袖口,随意道。
“当然不如何,妾只是奇怪,夫君不是心仪叔姬么?这才过了多久,就转头去私会别的女子。”妱说这话的时候,面上疑惑不解,可是口吻是讥讽的,“这就让妾很是疑惑了,恰好最近姑氏和妾说起媵妾一事,妾也觉得少姬实在是过于年少,承担不起孕育子嗣的重任,不如妾写信给君父,请君父换叔姬来?”
“你胡说个甚么?”屈瑜眉心一跳,看着妱很是不悦,不知道她这会又是要闹什么事。妱要是大吵大闹还好办,偏偏每次都是头上顶着周礼行事,而且说话之间似乎都是事事替人着想。恶心的人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