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怎奈这位盗门少主是个倔脾气,认准了的事谁也拦不住,别说是白天了,就算是晚上,一个大粽子就站在面前,他说要挖了那也得挖!
  “挖!”无双沉着脸道。
  “双子……双子?别……你别介……”陆局已经拦不住了,马福祥那大身板子直接撞开众人,抡圆了棒子挥着铲子就开挖,几下功夫就把坟头土给铲平了。
  佟嘉宁一直都与无双做对,没想到这次他们俩这对冤家竟然默默地达成了一致,佟嘉宁打了个眼色,手下人立刻也冲了上来帮马福祥开始挖了起来。气的老冯坐在雪地里哇哇大哭,口中叫嚷着还有王法嘛?
  这群警察在一旁拦着也不是,不拦着也不是,哪有这么干的?大白天的当着警察的面挖人家祖坟?这可是市局一把手就在现场啊?真是没王法了。可自古以来啥是王法?权倾天下者便是王法。在长春这一亩三分地儿上,董家一统盗门算是江湖上的霸主,而佟家的买卖越做越大,俨然现在已经是当仁不让的巨富,两家在一起合作,就算是警方想动也得思量三分。官商勾结厉害,商与黑相互勾结更厉害!
  第24章 归真魄
  冯家的祖坟的确被人动过,下边的土里还掺杂着地表的雪呢,老冯头就算喊破了喉咙也阻挡不住这群莽夫的野蛮,警方迫于上边的压力,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希望无双可以在坟下发现什么重要线索,只是一旦警察跟江湖人勾搭在了一起,那可就说明本地区的治安已经差到了极点,他们必须要依靠江湖势力才有办法破案,真是滑稽至极。
  “小爷,棺材,你快看!”马福祥的铲子触碰到了那口古老的棺材,这坟都一百多年了,下边埋着的棺材还有好嘛?表面都长毛了,用锹轻轻一戳就露个窟窿。
  “无双,接下来咱们怎么办?”此时佟嘉宁与无双出奇的默契,竟然开始主动配合起他来。
  “开棺!里边绝对不是冯家先祖的尸骨!我敢断定!”无双鉴定道。
  “不可呀!不可呀!求求您了,就饶了俺们吧,孩子俺们不要了还不行嘛?”乡下人只看到问题的表面,却看不到严重性,不过倒也是那么个道理,换做是谁,也不可能让外人胡乱挖了自己的祖坟掘出先祖尸首来暴晒。
  “双子,你要三思啊,你可知道后果?”陆局警告他说。
  “三姥爷开棺!”无双一声令下,马福祥吐了口唾沫在手上搓了搓,他可没有那么温柔,也不讲究什么摸金校尉的开棺手艺,这老爷子就是个粗人,什么事都是直来直去,也不用锹了,也不用绳子,直接抡圆了拳头就是一掌。
  您想啊,马福祥那是啥掌法?劈山掌!一掌下去就算是钢板都能给打出来个坑更何况是薄薄的一层腐烂棺材板子了。咔嚓一声一掌就把棺材板子劈碎了,就连一旁默不作声的警方也忍不住为老爷子的盖世神功鼓掌喝彩。
  “啊???这……小爷……你快看!这怎么肯能呢?”马福祥见到棺材里的东西后目瞪口呆。
  无双走上前去俯身一瞧,棺材里不是别的,正是一个五岁大孩子的身体,现在还不能确定这孩子是死是活,不过就算是活人,被埋在密不透风的棺材里沉入土壤下一米来深十个小时,那后果也可想而知。
  “老冯,你看,这是你孙子嘛?”
  “5555……俺的大孙子呀!这是造了什么孽呀?这是谁敢的呀?他才五岁呀?俺们冯家平时从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苍天呀!!!你为何要让我们冯家绝后呀!”老冯见到孙子的尸体已经哭抽了,口无遮拦地骂着天不长眼。
  “无双,这是怎么回事?”佟嘉宁问。
  “没什么怎么回事的,这坟的确是冯家先祖的老坟,只不过是被人换了尸首了,这种做法并不像一般谋财害命,按理说这孩子肯定没有得罪过神调门,她如此丧心病狂想必是用了神调门一种失传已久的邪术,了不得呀!”无双惊叹道。
  “哦?什么邪术?”
  无双说,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棺材里的冯家老太爷的尸体肯定没有腐烂,保存的相当完好,那神调门妖妇是用这孩子的命换了老太爷的尸体,算是一种变态的换命法了。
  这么做的好处很多,那具老尸得到了孩子的魂魄复活,而那具尸体已经吸取了地下天地灵气精魄一百余载,虽然没有起尸不过却也算是有些道行了。如今正好借着那孩子的魂魄重新复活,为她所用。
  “那不就是百年道行的僵尸了嘛?她要养尸?”
  “不,不是养尸,神调门传人还有一门诡异的功夫,他们会炼魂,这百年的老尸加上童子魂便可以炼出归真魄!”
  无双也是按照千机诡盗中记载的内容所估计的,他并不了解老妖妇到底要归真魄有什么用。
  归真魄到底有什么用?书中暗表,这归真魄的功效便是洗魂,洗去一个人魂魄中的杂质。魂魄中怎么会有杂质?当然有了,有的灵魂已然脏到了骨髓,它一世做尽了坏事,丧心病狂早已惹的天怒人怨,迟早要遭天劫。
  而归真魄就可以把它肮脏的灵魂洗净,可以说能令一个人脱胎换骨重新为善。可正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老天爷不是瞎子,一介布衣凡人就算你洗精了灵魂瞒得了别人又怎么能瞒得过老天爷呢?如今可就是那老妖妇要偿还孽债的时候了。
  “双子,我可不管啥魂啥魄的,这次咱们是不是又扑空了?还有其他法子没?我得赶紧抓到那老妖妇向上头交差呀!”陆局口气中带着哭腔。
  “嘉宁,你也看到了,我都尽力了,实在是抓不到那老妖妇,我看咱们都别浪费时间了。”无双话到了嘴边,可是看到佟嘉宁还在没敢直接跟陆局说出实情。
  “好吧,无双,我们的恩怨是个人恩怨,但是在这个问题上我跟你立场一样,那老妖妇伤天害理,我们佟家憎恨至极,希望有了消息你可以尽快通知我,告辞!”
  陆局把无双拉到一旁小声问,双子,那些假死的人你都能给救活呢,你就行行好把这孩子救活了吧,老冯挺可怜的。
  无双说,别想了,这孩子是肯定没救了。如今当下之计你还是多派人手留意下火葬场那边吧。据我说知炼制归真魄还得需要九枚童子魂为引,她没次作案都要用人皮偶,那人皮偶就是从火葬场那边偷来的人皮。咱们现在距离破案已经算是进入倒计时了,你不要急,我保证,三天内她就得露头,因为借尸还魂后,那老尸体内阴气太重,过不了三天时间便会腐烂,这孩子的童子魂也会离体,她必定在三天内出手!
  忙活了一天,总算是回家了,一家人其乐融融,妈妈姥姥握着小金花的左右手唠的热火朝天的,丝毫没有搭理他。
  无双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抽着闷烟,手里翻看着千机诡盗,寻找着有关于归真魄的内容。可神调门的手段过于神秘,而且又是最后一个才被阴阳玄道收入盗门的,他们的传人从没有把本门功法向魁首道出过,这就更加难以寻觅了。
  第25章 红绢门的诱惑
  就连千机诡盗中也只是提了只字片语,据说,这是早期从蒙古国流传来的一门邪术,清朝时候朝廷曾明令禁止萨满使用。毕竟要洗去自己的灵魂便得牺牲多少个无数孩童的性命呀!这是造孽!
  “小爷,你想什么呢?说来听听,没准我能帮到你呢,你忘了吧,妹妹我可是本江湖教科书哦。”蓝彩蝶偷偷摸摸走到无双身后蒙上了他的眼睛嬉笑道。
  “彩蝶,别闹,你看,我刚想出点眉目来,又没你打断了。”
  “喂,你自己笨还埋怨我?说说看,碰到什么难题了。”
  “你听说过归真魄嘛?算了……问你你也不知道,这玩应是神调门的手段。”
  “啥意思呀?你瞧不起人是不是?我告诉你,姐姐我还就真知道了!哼!”蓝彩蝶傲娇道。
  “快说来我听听!”无双追问。
  “可是我现在又不想说了,某些人对我的态度很消极,我太失望了。姐姐我也是有身份证的人!”蓝彩蝶故弄玄虚。
  “你个死丫头,拿上了是不是?说吧,想要啥?是不是又没钱花了?”无双就知道蓝彩蝶肯定是要有什么条件才跟他交换的。董家有自己的规矩,手下人几乎都有月俸可拿,资历越老辈分越高的拿的钱肯定也多,不过无双手头不宽裕,有的时候也就欠着了,几个老爷子不缺吃不缺穿现在有个地儿住就行,也没挑理。倒是蓝彩蝶,每个月日子不到就伸手来管无双要钱,人家是女孩嘛,她爱美,化妆品呀,衣服呀,首饰啊,都要最好的。
  每个月蓝彩蝶的开销都要赶上整个董家一半了,无双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丫头哪都不好,可唯独对他够忠,那就足够了。
  这不,眼看又月末了,估摸着这丫头可能是又要伸手要钱了。
  “哎!你说吧,想要什么?明儿我去给你买成不?姑奶奶,快说!”
  “我觉得你这是在侮辱本姑娘的人格,本姑娘是金钱如粪土,才不吃你这套呢!哼!”蓝彩蝶俏皮地撅着小嘴撒泼。
  “哟?那好啊,那这个月就把你的粪土都省下给金花买衣服了啊!我就喜欢你这样干活不要钱的姑娘,嗯,好孩子!”无双故意逗她,还伸手摸了摸她的脑门。
  “哎呀!讨厌!烦人!不给钱人家怎么活嘛!反正我还有其他条件,小爷要是答应了我就告诉你关于归真魄的事。”
  “好吧,答应答应!不过你可不许过分啊!”
  “那你让金花妹妹回家好不好?真是的,一个小姑娘家还要不要脸啊?跑咱家来过年来了?你瞅瞅?她这不是争宠嘛?老太太都对她好了,一天都没跟我说话!哼!我不高兴!”
  无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感情这丫头是在争风吃醋,吃的还很明显。关键是人家金花是客人,她还小,才15岁,挨得着蓝彩蝶啥事啊?她这么大人了,怎么跟个孩子似的无理取闹?难为马丫可以理解,女人嘛……可金花才15岁呀!
  “不行!人家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这成何体统啊?”无双一口回绝了。
  “哼!那就恕本姑娘无可奉告了!爱咋咋地!”蓝彩蝶耍起了小孩子脾气也挺可爱的,直接把无双丢在那儿扭头就走。
  蓝彩蝶聪慧无比,她在有些时候确实比马丫更懂男人,更了解无双,她做事知道深浅,所以她才成为三个姑娘中最有利的竞争者。
  这不,晚些时候,无双正想钻被窝睡觉呢,突然窗子掀开一条小缝,一个小纸团从外边飞了进来砸在他床上。他打开一看,纸上正是蓝彩蝶闺秀的字体。蓝彩蝶知道他为了这件案子着急,也是嘴上说说而已,哪能真看着心上人上火呢。
  打开纸条,上边写着:归真魄的说法是从蒙古引进中原的,而它并不是蒙古萨满自创的一门邪术,最早还是要追溯到十五世纪西亚,这门诡术是又吉普赛人的巫师从南亚降头中领略出的。恰好,红绢门的开山鼻祖也是吉普赛人后裔,故而对这门邪术多少还有些了解。
  彩蝶说,归真魄还有另一个说法叫做:洗魂术。顾名思义,就是可以洗去人灵魂中的糟粕,让他脱胎换骨,恶为善,善为贤,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吉普赛巫师的用意与东胡人想方设法逃避六道轮回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吉普赛人更加聪明,洗去的只是魂魄中的孽债而非完整的灵魂,他还是他,但却瞒过了上天的法眼逃过了天劫。
  红绢门蓝三姐曾说过一句话:神调门者,鬼魅也,不可亲近,为盗者亦除之方净呼!
  由此可见,民国初期红绢门已经看出神调门的邪恶,早就劝过吴功耀不可将它收入盗门。
  老高婆子并没有得到神调门的全部真传,若真是神调门的满人施展归真魄之术,他根本无需亲力亲为,那些邪恶的偶人便可代替。小爷想除掉他很简单,可借佟四喜之手,佟四喜的金点术与神调门相生相克,只有他出手才能不费吹灰之力寻到老高婆子。另外,老高婆子之所以想洗魂,很可能是因为他的灵魂遭到了诅咒,而非因为自己手上沾满了孽债。
  无双没想到蓝彩蝶竟然对神调门的认识如此之深,他按耐不住敲响了她的房门。
  “彩蝶,你睡了吗?我有些话想问你。”
  “哟,小爷,这深更半夜的,妹妹衣衫不整……您莫非是想……”
  “彩蝶,别闹!”
  蓝彩蝶媚笑着打开了房门,眼中满是桃色春光,打开门的那一刻,她飞快地把少主拽了进来,然后借势用芊芊玉指勾住了无双的下巴挑逗着。朦胧的灯光下,彩蝶的身材玲珑剔透,那半透明的睡裙上隐约透着两抹淡淡的樱桃红,看的无双险些喷出鼻血。
  “你……彩蝶……别……别!”
  “小爷,别什么呀?妹妹我也没怎么呀,这可是你主动送上门的哦。”说罢,彩蝶关上了房门反锁上,一步步逼近了无双,脸上露着令时间男人痴迷沉醉的笑容。
  第26章 抢汉子
  “我是来请教你关于神调门事的,咱能正经点不?”无双咕噜一声吞了口唾沫。
  蓝彩蝶倒在上床眯着狐眼看着无双,她翘着二郎腿露出洁白的皮肤,深v的睡裙领子里两只淘气的小兔子呼之欲出……
  “怎么?我提的条件小爷答应了?”她坏笑着问。
  “咱能换个条件嘛?你这是强人所难。”无双扭过头去不敢直视她,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起来。
  “好啊,妹妹再换个条件好了,你想了解神调门也好办,那就请小爷今晚留在妹妹这里可好啊?这个不为难吧?”
  “我去……你大爷的!蓝彩蝶你疯了是不是?你今儿咋地了?”无双扭头正好看到蓝彩蝶屋里茶几上摆着的一瓶红酒,红酒瓶子已经见底了,怪不得这丫头小脸蛋一片绯红呢。
  蓝彩蝶可管不了那么多了,眼看着小金花已经反客为主把两个老太太哄的五迷三倒的,自己若再不主动出击,恐怕就要落于人后了,世上好男人多,但真正让蓝彩蝶看在眼里的却只有自家这位傲慢的少主。他是真男人,他跟吴功耀一样,身上就带着一股热血,令蓝彩蝶芳心大动。
  她从床上一跃而起,俏皮地环住无双的脖子,紧接着双腿夹住了无双的腰杆,那张小嘴与少主已是零距离,无双甚至可以呼吸到她口气中残留的红酒甜美。
  “我……这……彩……彩蝶……你……你要干嘛?”
  “妹妹还能干吗呀?趁着夜深人静与小爷好好聊聊神调门的事啊,怎么,小爷不想听吗?”
  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世上任何一个男人又有哪一个可以经手的住着可人儿的诱惑,他的骨头早就酥了,只差心里最后一道防线没有崩溃。
  “那你快说好吧,太晚了,小姑娘睡晚了对皮肤不好。”无双高举双手不敢触碰蓝彩蝶的身体,那姿势可笑之极,就像是举手投降似的。
  “你先陪我喝杯酒好不好?”说完,蓝彩蝶放开无双,扭扭哒哒地走到茶几前给无双倒了杯红酒,然后故意卖弄风骚地用自己的烈焰红唇在杯口轻轻抿了下,留个火红的唇印。
  无双咧着嘴,头上都是冷汗,自己是心虚呀,现在心里的滋味远比在那些阴穴古墓中跟大粽子拼命还要紧张。他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只觉得这杯口都满是蓝彩蝶身体上少女的芳香之气。
  “妹妹给小爷一个有用的信息,据我说知,神调门最后一个传人名叫纳兰齐仁,此人跟纳兰鸿有亲缘关系。不过叶赫那拉人向来是瞧不起江湖人的,故而早已把纳兰齐仁排除在家族之外。还有,文革时期时,纳兰齐仁结婚了,当时我母亲去参加了他的婚礼,他的新娘就是老高婆子,高翠花。而且,高翠花也是佟四喜的初恋。我母亲见了纳兰齐仁就看出来他已经中了南亚巫术中一种恶毒的诅咒,这诅咒很诡异,体内的蛊虫可以一点点吞噬男人的阳气,让他无法与妻子行房无法生儿育女,最终在阳气被吸尽时,寄主也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你妈救他了嘛?”无双问。
  “没有,这种人万死不足惜,江湖人早已恨之入骨!”
  “后来他死了?”
  无双坐在彩蝶屋里的小沙发上,彩蝶一步步走到他的身后,伸出小手环住他的脖子,那双滑细的小手一点点顺着无双的脖子伸进了他的胸膛,她尽情地挑逗着他,就像一条美女蛇一样一点点吞噬着自己的猎物,从脖子,到胸膛,再到小腹,再到肚脐眼……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新婚夜时,那诅咒肯定还没有吸尽纳兰齐仁的阳气,若他与新娘同房便会把诅咒传给妻子,就像……就像那玩应……”说话的功夫,蓝彩蝶的小手已经解开了无双裤腰带。
  无双闭上了眼睛,大口大口喘息着,他的体温骤升,体内好似一团烈火正在熊熊燃烧。
  这时,突然门外传来了沉重的敲门声,敲门人很急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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