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母老虎这辈子虽然没有孩子,但是过的也算是平顺,打打闹闹的就过了大半辈子,四十来岁的时候因为车祸意外死亡了,封家老五也难受了大半年,谁知道这个时候一个女人带着封瑶上门了。
亲子鉴定出来了,十岁的封瑶就是封家老五的骨肉,当年封家老五年轻胡闹的时候,这个逢场作戏的女人竟然怀了孩子,得知怀孕之后,封瑶母亲直接带着所有的家当离开川吉省回老家了,一直到封瑶十岁,封家老五的妻子过世,这才找到了封家。
原本以为一辈子没有孩子,现在多了一个女儿,虽然算起来是小三生养的,但是木已成舟,而且妻子已经死了,封家兄弟姐妹也就睁一只眼闭只眼了,不过出于对妻子的尊重,封家老五并没有再婚,也没有给封瑶正式的名分,只是将母女两人养在外面。
“那个封瑶算是我堂伯的私生女,我堂伯一支都在川吉省,这事说起来也不光彩,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封惟尧此时莫名的有点的心虚,原本他还义正言辞的说陶沫他们冤枉了自己,可是这封瑶论起来是封家旁支小三生的女儿,虽然不算是封家的人,但是身上也流淌着封家的血液。
封家老五只有这一个女儿,虽然出生不光彩,但是毕竟顶着封家人的身份,否则黄源礼也不会和封瑶结婚,而对旁支封家而言,黄源礼虽然身体不好,但是毕竟身后是黄石集团,再加上封瑶的名字只有两个字,论起来都不算是封家人,所以双方这才有了婚约。
“你们川吉省旁支知道内情吗?”屈子文正色的开口,想到十年前的过往,依旧无法平静,不过屈子文倒是想起来,当初自己在京城被打压,从没有见过封瑶的父亲,倒是见过封瑶母亲一次,她自称是京城封家。
“我家老头子说了川吉省旁系这一脉一直发展的很好,家风也正,所以他们应该不知道,不过你放心,我会问清楚的。”封惟尧此时也知道为什么操权和陶沫知道自己是封家人之后,如此的抵触自己。
一个正常人被强行摘除了右肾,不管落到谁的身上都会将仇人恨的刻骨铭心,屈子文明明也就三十五岁,看起来却像是五十五岁,封惟尧表情有些的复杂,不过看向陶沫时,神色顿时又强势起来。
“陶沫,我告诉你,封家旁支人那么多,你不能将他们犯的错都推到我身上,我会查清楚封瑶这件事的内情,但是你不准仇视我!”封惟尧撑起气势愤愤的开口。
虽然从老头子的口风里,封惟尧感觉川吉省的封家应该不会这么做,但是毕竟是旁支,封惟尧也不了解,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干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陶沫凭什么将他们的过错算到自己头上来。
“你放心,一码事归一码事,如果他们不知情,我们肯定不会迁怒,但是如果他们知情,你就别怪我们报复。”操权沉声开口,目光灼灼的盯着封惟尧,虽然是旁支,但是川吉省封家的旁支发展的很好,如果真的报复,难保封家嫡系会出手干涉。
“我告诉你,我家老头子一贯都是黑白分明,如果真是川吉省旁支做的事,你们尽管出手,我家老头子绝对不会出手。”封惟尧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保证,挑着眉头看着陶沫,“我们封家可是行的端做得正!”
陶沫看着夸下海口的封惟尧,他想到太简单,如果封家旁支不知情也就罢了,如果真的知情,屈大哥一旦报复起来,封家不可能置之不理。
说起来屈子文只是一个普通人,封家家风再正,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外人,一个没有任何实力的外人,舍弃川吉省的封家旁系,尤其这旁系发展的还如此好,封家嫡系最多就是给屈子文补偿。
“那等你查清楚了再过来!”对于封家的人,操权还是没有一点的好感,所以在说清楚之后,操权毫不客气的将封惟尧扫地出门了。
“你们等着!”气恼的看着被关上的门,封惟尧狠狠的一瞪眼,随后咚咚的下楼,他一定要尽快将事情查清楚,那什么封瑶,果真是小三生的女儿,害的自己被陶沫扫地出门!还有陶沫那个笨女人,有仇报仇,她迁怒自己算怎么一回事!
虽然封惟尧是一肚子火气的离开了,但是却还是在当天晚上就搬到了陶沫对门的这个公寓,一晚上都在打电话查封瑶的事情,第二天一大早,没有睡好的封惟尧用冷水洗了个脸,一会就去陶沫那里吃早饭,自己可是为了查封瑶的事才没有睡好,陶沫必须得补偿自己!
黄源礼在市局被陶沫和陆九铮抹了面子,气的够呛,但是还是带着封瑶和女儿黄玉婷到了川渝县,会调到西南省这么个贫困县,而不是留在川吉省发展,那是因为黄源礼知道封惟尧这个封家嫡系在川渝县。
封瑶说起来是封家人,黄源礼在官场也打着封家女婿的名头,但是他和黄家人都明白封瑶他们只是封家的旁系,根本算不上真正封家的人,日后不管是黄源礼还是他父亲大哥要在政途有所发展,肯定要和京城封家打好关系。
可是封瑶和封家老五虽然是封家的人,但是一个是小三生的女儿,一个是不管事的,川吉省封家的旁支给黄家的助力很少,更不可能给黄家和京城封家牵线搭桥,所以黄家在商讨了一番之后,就想要主动和京城封家搭上关系。
因为一直注意着京城封家的动向,黄家人最开始是打算和封惟尧接触的,毕竟他是封家嫡系二少爷,但是却是个纨绔,这样接触起来比较容易,至于封惟墨,黄家人可不敢打他的主意,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封家大少行事却果决狠戾。
封瑶当初就是在京城上大学的,黄源礼也打算去京城和封惟尧接触,谁知道封惟尧突然被封父和大哥封惟尧给丢到川渝历练了,黄源礼和黄家正懊恼着,谁知道李自强突然被抓了,川渝县委一把手的位置就空出来了。
凭着黄石集团的财力再加上封家姻亲的关系,而且黄源礼的父亲如今也是川吉省下市里的一把手,将同样从政的黄源礼调到川渝这个没有人愿意接手的贫困县任职县委书记还是很容易的,毕竟黄石集团就有意向来川渝投资了。
一大早,封瑶和黄源礼就带着礼品找到了县里分给封惟尧的房子,谁知道一问才知道封惟尧昨晚上就搬走了,打听到了新的地址之后,封瑶和黄源礼又带着礼品直奔而来。
结果刚爬到五楼,还没有来得及喘气,就和出门买菜回来的陶沫碰了个正着,一时之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你怎么在这里?”黄源礼脸色阴沉着,恶狠狠的目光盯着陶沫像是要吃人一般,若不是因为才上任,有太多的工作要安排,而且父亲说的对,目前最重要的是和封惟尧打好关系,暂时还腾不出手来收拾陶沫,否则黄源礼早就下手了,却没有想到竟然会再次碰到陶沫。
昨天下午已经知道了封瑶的底细,这会看到封瑶和黄源礼拎着东西出现在这里,陶沫立刻明白他们是过来找封惟尧的,毕竟旁系永远都比不上嫡系。
而且听封惟尧话里的意思,封家的门风还是很清正的,那么给黄源礼的帮助肯定就很少,黄源礼这会过来肯定是为了巴结封惟尧这个嫡系。
“她凭什么不能在这里!”这边陶沫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刚打开门的封惟尧正好听到这句话,昨晚上查了一晚上封瑶和黄石集团的资料,所以封惟尧也认出两人来,此时一大早的看到他们就格外的恼火,尤其是黄源礼还对陶沫出言不逊。
“你是惟尧堂弟?”此时黄源礼也顾不得陶沫了,快速的站直了身体,一脸热情笑容的看向门口的封惟尧,主动的介绍起自己来,“只怕你还不认识我吧?我妻子是川吉省封家的女儿,论起来是你堂姐,我刚好接手川渝县县委书记的位置,没有想到堂弟你也在这里,这真是缘分。”
封瑶也满脸激动的看向封惟尧,目光真挚而喜悦,“惟尧堂弟,你好,以前听爸爸说起过你,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见面。”
川吉省封家旁支发展的很好,所以和嫡系一脉的关系自然就近了,嫡系也会扶持川吉省的旁支,但是封瑶叫封惟尧堂弟却是高攀了。
看着自说自话来认亲的封瑶和黄源礼,就算抛开屈子文的事情不说,封惟尧也看不上黄源礼这样主动巴结上来的人,此时更是嗤笑一声,倨傲的抬着头,斜睨了满脸笑容的黄源礼。
“大清早的你就敢骗到小爷头上来了?封家的人,自古以来名字都是三个字的,你们两算什么封家的人,想要攀关系也看你们够不够资格,叫我堂弟?你们好大的脸!好狗不挡道,滚一边去!”
黄源礼笑容僵硬在了脸上,因为之前关注着封家嫡系,自然知道封惟尧的性格,但是却没有想到封惟尧如此张狂,这样打自己的脸。
一旁的封瑶泫然欲泣,被封惟尧辱骂了,眼中含着泪水,期期艾艾的看向满脸嘲讽的封惟尧,“惟尧堂弟?”
☆、第146章 至贱无敌
“你们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还有不要以为姓封就是我们封家的人,你们还不够资格!”封惟尧性子直,原本就不喜欢封瑶这个小三生的私生女,再加上屈子文的事情,封惟尧对封瑶就更没有任何好感了。
尤其是此刻她还红着眼眶,泫然欲泣的看着自己,好似自己欺负了她的模样,这幅小女孩的姿态,若是放到其他男人面前,或许还会怜香惜玉,可是封惟尧看到这种哭哭啼啼的女人就烦。
被骂的封瑶泪珠子从眼眶里滚落下来,哀伤的目光里满含心痛之色,她的出生虽然不光彩,可是封家老五毕竟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而且封瑶母女也是在原配妻子车祸意外死亡之后才出现的,所以川吉省旁支的封家人对封瑶母女倒没有那么厌恶。
再加上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发现封瑶性子单纯,她母亲要精明了很多,好在知道自己的本分,也没有依仗着封家的身份如何,所以封家人对她们母女的存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所以封瑶从十来岁之后,过的也是锦衣玉食的千金小姐的生活,只是后来因为和屈子文恋爱,毕业后过了两年穷困潦倒的生活,但是封瑶及时抽身,嫁给黄源礼之后,就从千金小姐成为了一名贵妇。
因为背后封家的身份,黄家的人包括黄源礼这个丈夫对封瑶都很好,封瑶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一点情面都不顾,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嘲讽怒斥封惟尧,一下子承受不住的就哭了起来。
黄源礼也气的脸色铁青,他自认为不比任何人差,只可惜被病弱的身体拖累了,所以黄源礼看起来文质彬彬,可是心理却有些的扭曲,见到那些青年才俊,总认为对方根本不如自己,他们只不过是因为有一个健康的身体而已,否则算什么俊杰!
而从黄石集团想要和京城封家攀上关系时,黄源礼就对封惟尧这个封家嫡系二少很是不屑,有着强大的家世背景,身体健康,可是封惟尧却成了一个无所事事的纨绔,整日和京城那批世家子弟吃喝玩乐。
黄源礼虽然知道要巴结封惟尧,可是打心底是瞧不上一无是处的封惟尧,此时被他这样羞辱了,黄源礼气的浑身直发抖,他这个纨绔凭什么侮辱自己!
“身体不好就不要出来折腾,难道昏过去了打算赖到我身上,想要讹诈我一把,从封家捞好处。”封惟尧嗤笑一声,嘲讽的看着扭曲了表情的黄源礼,即使他伪装的再好,但是眼底深处那种不屑和嫉妒,封惟尧看的清楚明白。
身为封家二少,封惟尧虽然吊儿郎当的当个纨绔,但是他可不傻,否则在京城世家圈子里,封惟尧早就被别有用心的人给利用了,封家有老头子掌舵,有大哥坐镇,封惟尧自认为自己只要当个尽职的纨绔就可以了,但是黄源礼这种角色,封惟尧还真看不上眼。
“封二少何必出口伤人!”黄源礼双手攥紧成拳头,努力压制着怒火,只是这么多年在黄家一直过的顺风顺水的,这会被封惟尧如此羞辱,黄源礼脸色依旧不好看。
封惟尧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双手懒洋洋的环着胸口,笑的得意而张狂,“这不是你们俩送上门来让我羞辱的吗?我昨天晚上才搬到这里,你们就能找上门来,被骂了那也是活该。”
“老公,你不要生气,注意身体。”封瑶哽咽着,也顾不得态度狂妄的封惟尧了,连忙扶着黄源礼,不断的给他拍着后背,“惟尧堂弟心情不好,老公,我们暂时先回去吧。”
若不是他是封家二少!黄源礼低下头,隐匿住目光深处扭曲的恨意,刚打算和封瑶离开,陶沫这边的大门突然打开了。
屈子文是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一打开门,当看见门口的封瑶和黄源礼时,瞬间,整个人愣住了,整整十年!屈子文在病痛和仇恨里煎熬,一日一日的等死,而他的两个仇人却过的这么好!
虽然已经过了十年,但是封瑶看起来和当初并没有太的区别,只是从一个女孩变成了贵妇,神色里多了一股成熟妇人的清雅韵味。
黄源礼看起来同样变化不大,因为换了健康的肾脏,又步入了官场,黄源礼穿着笔挺的西装,带着金丝边的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一副精英男人的成功装扮。
可是对比之下,想到自己身体越来越弱,没有钱调理买药,只能在不甘的仇恨里等待死亡的降临,屈子文眼中凝聚起刻骨的恨意,阴狠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封瑶和黄源礼。
听到开门声,封瑶和黄源礼下意识的向门口看去,越过陶沫,就看见一个有些苍老的清瘦男人站在门口,眼中是毫不掩饰的仇恨。这让两人同时一愣,不明白这人为什么用如此阴森的眼神盯着自己。
“啧啧,十年不见,竟然认不出我来了,怎么拿了我的右肾,半夜不会做噩梦吗?”屈子文突然嘲讽的冷笑出声,想当初的屈子文在大学还被称为白马王子,可是短短十来年的时间,却已经苍老病态的让人认不出来了。
“啊!你是……你是……”封瑶猛地一惊,红红的眼眶里盛满了震惊和错愕,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病态苍老到无法认出来的屈子文,当年封瑶会爱上屈子文,除了他的性格之外,屈子文英俊的容貌也是一方面。
可是此时再看,屈子文面色苍老,眼角满是皱纹,因为病态,脸瘦削的只余下骨头,蜡黄的肌肤耷拉着,眼中含着刻骨的恨意,头发也花白了,整个人阴森的看起来如同一个疯子。
“屈子文!你竟然还没有死!”黄源礼也没有想到会再看到屈子文,之前为了防止屈子文报复,毕竟能考上京城最好的大学,屈子文的头脑和能力是绝对有的,黄家一贯奉行的行事准则就是将敌人扼杀在摇篮里。
所以当年强行摘除了屈子文的右肾之后,黄家一直监视着屈子文,只要他稍微有点发展的趋势,就立刻进行打压,所以这些年来,屈子文会过的如此潦倒,连买药调理身体的钱都没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黄家的打压。
直到三年前,屈子文的身体恶化的越来越严重,屈子文已经没有办法了,最后到了这个全国闻名的长寿村,想要借此地的空气来延缓生命。
黄家也确定了屈子文身体的确不行了,最多也就两三年的寿命,这才撤走了对他的监视,但是却还是盛气凌人的警告了屈子文,若是不想他的父母双亲晚年遭受生命意外,最好乖乖的留在长寿村等死。
黄源礼根本没有将这个小人物放在眼里,这十年来也几乎没有想起他来,所以刚刚也没有认出来,此时看着一脸病态,瘦骨嶙峋的屈子文,怔愣了一下之后,眼神陡然之间狠戾下来,愤怒的斥责声脱口而出,“是不是你在封二少面前挑拨离间?”
若不是屈子文,封惟尧这个纨绔怎么好好的对自己恶言相向,态度如此恶劣!越想越感觉自己猜准了,黄源礼吃人般的目光恶狠狠的盯着屈子文,当初自己就该听了父亲的话,将屈子文彻底弄死。
结果呢?自己想着他至少给了自己一个肾,所以就留了屈子文一条命,让他苟活了十年,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心善换来屈子文反咬一口,竟然在封惟尧面前挑拨离间,让封惟尧敌视自己。
“学长?你怎么能这么做?”封瑶心疼的看着脸色难看的黄源礼,随后失望又痛心的看着屈子文,当年那个风度翩翩的学长怎么变成这样挑拨离间的小人了?
老公为了和惟尧堂弟打好关系,放弃了原本升迁的机会,到了川渝这样一个贫困县来工作,而且还打算让黄石集团来川渝投资,这一切就是为了和惟尧堂弟打好关系,可是老公付出了这么多,都被学长给破坏了,而且老公身体不好,更不能受气。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屈子文放声嘲讽大笑起来,原本就病弱骨瘦的身体更是笑得直颤抖,笑声戛然而止,屈子文猛地瞪大了仇恨的双眼,阴冷的看着封瑶和黄源礼,“我恨不能亲手将你们活剐了,吃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不过是挑拨离间而已,我为什么不这么做?”
“屈子文,你给我闭嘴。”黄源礼怒喝一声,高傲的神色里带着不屑和鄙视,“你算什么东西!当初我们黄家留你一条性命,却没有想到养出一条狼心狗肺的畜生来!”
“学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不知道老公多重视和惟尧堂弟的关系,老公付出了多少,你怎么能这样?老公身体原本就不好,现在被学长你气的更加不好了。”封瑶心疼的看着气的绷紧了身体的封惟尧。
之前的百年人参又没有拿到,现在老公又生气,生气最伤身了,封瑶越想越担心,看向屈子文的目光里更是充满了抱怨。
被封瑶这样质问着,屈子文嘲讽的冷笑着,“我怎么变成这样?那也是你们害的,是你们逼的!当年我为什么瞎了眼睛,为什么要答应和你在一起!”
当年的封瑶单纯优雅美丽,自从主动追求屈子文之后,封瑶的眼里只有屈子文,为了他反抗母亲,拒绝联姻,甚至和他一起吃苦,那个时候屈子文是真的感动,可是此时他才真正的明白,封瑶根本不值得!
封瑶不过是养在城堡里的小公主,她自以为爱情至上,所以才会不顾一切的和屈子文在一起,其实对于她而言,说是爱上屈子文,不如说她正做着爱情的美梦,所以两年之后,封瑶突然发现自己不能这样下去了。
她是小公主,不是为了生活而奔波的泼妇,她不要过为了一毛钱都要精打细算的日子,所以封瑶抽身离开,接受了和黄源礼的联姻,然后又过上了属于小公主的优雅生活,也许这一次不是因为爱情,但是这才是封瑶要的生活。
封瑶再次给自己编织了一个幸福的美梦,文质彬彬的老公,活泼可爱的女儿,富裕的家境,优雅的贵妇生活,所以此时封瑶才如此理直气壮的指责屈子文。
“屈大哥,和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得。”陶沫低声开口,只为屈子文感觉不值,封瑶说到底不过是自私自利、享受富裕生活的女人而已。
她当年敢为了爱情反抗,不过是因为封瑶知道自己是封家的人,不管如何,她的父母不会对她置之不理,因为有了这个底气,所以封瑶才会那么义无反顾,那么干脆利落的和屈大哥在一起。
可是两年来贫困的生活,让封瑶渐渐明白比起爱情,富裕优雅的生活更重要,她自以为的爱情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美好,而且父母是真的不可能同意她和屈子文在一起,在一起的代价就是贫困,所以封瑶没有丝毫留恋的离开了,然后重新当回了小公主,过上贵妇般的优雅生活,只留给屈大哥破碎的爱情和残缺了一个肾的身体。
“我没事。”屈子文对封瑶已经没有了感情,此时听到她质问的话,更不会有什么难受的地方,他只是为自己感觉到不值得。
如果说一开始封惟尧就因为屈子文的遭遇厌恶封瑶和黄源礼,那么此时听着这两人的话,尤其是黄源礼那种高傲十足留了屈子文一命的话,更是让封惟尧气的说不出话来,他们强行摘除了屈子文的肾脏,还有脸做出这种施舍的表情,谁给他们这么大的脸面!
黄源礼也知道有屈子文在这里挑唆,封惟尧这种没脑子的纨绔对自己不会有什么好态度,他也不愿意受辱,此时正色的看向封惟尧,“惟尧堂弟,你被屈子文蒙蔽了,我多说也是无益,改日有机会我再和你再谈。”
封瑶连忙扶着黄源礼,转身的那一瞬间,余光扫过因为病态而显得丑陋屈子文,完全没有了的英俊温雅,封瑶收回目光,看着面容虽然有些苍白有些清瘦,但是依旧非常英俊的黄源礼,当年自己选择离开果真没有做错。
“让你们见笑了!”看到陶沫和封惟尧都担心的看向自己,目送着仇人离开的屈子文朗然一笑,他面容虽然因为生病而变的难看,但是眼神却是干净的,那股子被仇恨压抑的戾气也没有了,依稀可以看出当年屈子文的英俊潇洒,“我如今只想着报仇,不会因为封瑶而伤心的。”
当年被强行送上手术台摘除了右肾,屈子文被打压的过不去下去的时候,他听到的是封瑶和黄源礼美满幸福的生活,那一刻,屈子文就将封瑶从心里头移除了,他是干脆利落的男人,爱恨分明,封瑶可以走的那么干脆,屈子文又怎么可能留恋这段夭折的感情。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他们打着封家的名头出来招摇的!”封惟尧有些抱歉的看向屈子文,不管如何,这事终究和封家是有些的关联的,此时不由担心的看了一眼陶沫,唯恐她又因此迁怒自己,将自己拒之门外。
陆九铮和操权昨晚上都没有回来,陶沫倒也没有多想,这边她刚进门,封惟尧立刻跟着进了门,让最后一个进来的屈子文不由的笑了起来。
因为被羞辱而愤怒离开的黄源礼下楼下的太快,此时到了楼下之后,整个人脸色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靠在汽车上喘息着,眼中满是不甘是愤怒是扭曲的仇恨。
“老公。”咬了咬嘴唇,封瑶担心的看着脸色不好看的黄源礼,拉了拉他的胳膊,抬手要给他擦去额头上的冷汗。
“别碰我。”啪的一声,打掉了封瑶的手,黄源礼一肚子的怒火此时刚好发泄到了封瑶身上,阴阳怪气的嘲讽,“你的旧情人真是好手段,人都要死了,还要来害我!当年我就不该心软!”
被骂了,委屈的厉害,封瑶也没有想到屈子文竟然变成这样的小人,在背后来给黄源礼添堵,“老公,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我……”
“行了,封瑶,你这个旧情人只怕不简单那,之前难怪陶沫扣着百年的人参不撒手,只怕都是冲着我来的,现在又在封惟尧这里挑拨离间,封惟尧不待见我也就罢了,如果封惟尧对黄家下手,封瑶,你别怪我不客气!”
黄源礼此时将所有的原因都归结到了屈子文身上,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已经快死的人竟然还能这样折腾,害的自己当众受辱!这个仇,一定要报,这口恶气,黄源礼可吞不下去,屈子文算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心善之下苟延残喘了十年,竟然敢反咬自己一口、恩将仇报!既然如此,就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
心里头有了决断,黄源礼倒是冷静了几分,看着低着头受了委屈的封瑶,倒也软了态度,“你也别怪我对你发火,你看看屈子文做的那叫什么事?小瑶,你能不能说服屈子文放弃挑拨离间,改善封惟尧对我们的态度。”
“老公,我一定可以的。”封瑶用力的点了点头,看着黄源礼面色温柔,不由的破涕为笑,一下子将人给抱住了,“老公,你刚刚吓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