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不,她的敌人不是退伍特种兵,不是金牌杀手,也不是县城里战斗力低下的混混,并不适用近身搏击。
  宝镜需要的是远程攻击,她的敌人,会养蛊,能在她炼化月华时趁虚而入,谁知道还有其他什么神秘手段。宝镜本身就两样极其玄妙的宝物,一是太阴镜,二是黄铜令牌。
  后者她仅仅知道有续命的功效,玄妙是玄妙,却完全掌握不了——其实还能按照祁易水的吩咐,将他藏起来的古玩珍宝聚集到一起,循着地图,找到玲珑珍宝阁的真传,并用黄铜令牌开启。
  然这项工程定然耗时颇久,宝镜哪有时间?
  “也不必舍近求远……”
  她最大的仰仗,分明该是与自己骨血相融的太阴镜!
  虽然还没有开启太阴镜完整的传承,仅看着目前已经出现的功能,利用好了,实则也十分强大。
  第一,太阴镜能辨明世间万物的生气。
  这一点,可以用来帮助宝镜行医时辨明病症,能寻找世间灵物,也能借此广范围撒网。每一株植物的生气都有差别,世上不可能出现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自然也不会用生灵之气完全相同的两个人。
  锁定了某个人的生灵之气,不管对方是潜行埋伏,还是改头换面,在一定范围内都难以逃过太阴镜的追踪。
  比起三年前,她只能靠着太阴镜呈现的画面追踪敌情,如今已经先进了许多——好比通过监视警惕捕捉逃犯面容,和通过基因密码锁定,差别老大了。
  第二,太阴镜可以追溯有死物的过往,被宝镜命名为“时光回溯”。
  如今看来,似乎仅仅能帮助她古玩鉴宝,可她使用时光回溯的能力越来越强,再进步下去,或许就能对活物尝试使用?想想她能用太阴镜“时光回溯”某人,有关某个人所有发生过的一切都无法隐瞒,这世间对她而言,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她可以“看见”阴谋算计,可以有效甄别另有所图的坏人。
  第三,太阴镜对别人精神世界的影响。
  这个功能宝镜心中有些畏惧,能控制别人心神的能力,想想是多么可怕?
  她现在能力还不够,也只使用过一次,就是在军医总院救许泰达时种下的精神暗示。
  许泰达位高权重,精神韧度远超常人,所以宝镜能起的作用十分微小。但若换一个普通人,她选到了恰当的时机后,足以迷惑别人的心神,诱导他做出违背自己意志的事……暂时还不能直接命令“结束自己生命”之类容易激发受控制反抗的念头。
  但换个不那么直接的,也能间接达到想要的效果。
  譬如一个人神思恍惚过马路,太阴镜在那一瞬间对他进行精神控制,只要往车流冲去,就是万劫不复!
  重生一次,宝镜从不漠视生命,相反她十分敬畏生命——所以这一项能力,她注定会慎重使用。
  更别提,太阴镜还有最基本的功效:凝练月华。
  那些月华珠,使她在修炼内功吐纳术时事半功倍,更能改善体质救人性命,太阴镜于宝镜而言,形同一座可移动的灵药宝库。
  如果能对太阴镜的掌控,更强一些就好了。
  就像给六公子封蛊最后关头,太阴镜忽然射出的华光,多么有效的攻击手段啊。
  宝镜无法继续呆在蓉城养伤。
  许晴名下的超市已准备正式营业,宝镜和谭曜几人合伙的“百乐福超市”岂能落于人后?
  许首长带着一肚皮怀疑回京,应该不会再有心情关注许晴的超市,宝镜很想看看,许晴到时候会有什么精彩表情。
  她总不能,让舅公独自一人在京城对付陆枚三人。
  就像她不拒绝陆舅公参与投资影视企业,陆敏之不仅是舅公的妹妹,也是她的亲奶奶。更何况,她和陆枚母女,尚有前世今生之仇,不能假手他人!
  “帮我定一张去京城的机票。”
  趁着亲人们不在蓉城,宝镜无人管束,简直是无拘无束,正适合去京城。
  ……
  “嫂子。”
  除了陈文安经理,还有谭曜自告奋勇来接机。
  谭曜不时用余光打量宝镜的表情,经历过与年家的争斗,坐在后车座的少女又添了几分沉稳。她小小年纪就像一潭平静的湖,谁也不知风平浪静的水下掩藏了什么。
  这样强大的妹纸,谭曜自问无福消受。
  可他原本认为十拿九稳的空谷幽兰,竟也有一股有别于柔弱外表的坚定。从这点来说,兰芯不愧和徐宝镜是表姐妹,两人骨子里其实仍有相似之处。
  谭曜一腔苦闷无处诉说。
  上次在公园和凌雅楠约见,明明是想套取点商业机密。哪知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把凌雅楠摆平,反而叫兰芯撞个正着。当时谭曜一颗心都系在心上人身上,等到兰芯态度冷淡浇醒谭曜,他才发现自己三姨在旁边站着。
  谭曜脸都绿了。
  这一招,他家中长辈虽然还没有使过,谭曜哪里会陌生?
  制造误会,再打击女方的自尊,京城高干家庭用烂了招数,居然也会发生在他谭大少身上!
  严姨妈虽然算漏了一点:兰芯还没有爱上他,但以兰芯接下来的表现来看,严方琳的目的显然达到了。原本就对他有了厌恶的兰芯,对他越发避如蛇蝎。
  谭曜又不能用强,满腔的郁闷和憋屈,都用在了事业上……肯定是扯淡,他花了精力收拾章则。
  有谭大少作祟,章则在继被京城大学开除后,又感觉到了社会深深的恶意。
  章家本来就坐吃山空,仅靠着章母和章茹帮人打打零工,在乡下可能够生活,在京城处处都要用钱,却是不够的。章则颓废了一个月,还没从被京城大学开除的打击中回神,又不得不面对生活的重压——他家连下个月的房租都交不起了!
  母亲不时叹气,妹妹避着人落泪。
  章家两个女人没有逼迫章则,实是他在家里呆的郁闷,主动提出要出去找个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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