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他盯着臭小子练武,臭小子自然就远离了荀澈那小白脸,如此一来,臭小子跟自己就更亲近了。
想到这里,他嘴角的幅度加大加深,觉得心情愉悦,精神舒爽。
早饭,荀澈没过来吃,是云沫做好了送去帐篷的。
云春生家里,袁金铃隔着院子里的土墙,瞧着云沫端着做好的早餐出门,往荀澈的帐篷而去,气得藏在袖子下的手握了又握。
“小姐,云沫那贱人一定是使了什么狐媚男人的手段,才令荀公子一时迷失了心智。”慧珍觉察到袁金铃的怒气,赶紧道:“珍珠妹妹不是说了吗,云沫那贱人惯会勾搭男人。”
“袁小姐,你得赶紧想想办法,如若不然,荀公子就被云沫那贱人给抢去了。”云珍珠也道,“我可瞧得清清楚楚,荀公子来阳雀村这些天,可是天天上茅草屋,也不知道云沫那贱人给荀公子灌了啥迷魂汤,竟能将荀公子迷得这般晕头转向。”
云珍珠站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了一大堆话。
感觉到袁金铃对云沫的怒气,她心里暗暗直乐,就差拍手鼓掌叫好。
袁金铃越恨云沫,她心里就越高兴,她不敢对付云沫,袁金铃敢啊,袁金铃是县令千金,有权有势,最好将云沫那贱人弄进大牢,好好的打一顿板子。
云珍珠的话就像一根针一样,狠狠的刺进了袁金铃的心里,她侧过脸,狠狠的瞪了云珍珠一眼。
云珍珠吓得哆嗦了一下,“袁……袁小姐,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定要先下手为强,不能让云沫那贱人将荀公子给抢走了,云沫那贱人残花败柳一个,不贞不洁,怎么配得上荀公子,只有像袁小姐这样的美人与荀公子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听完云珍珠后面的话,袁金铃脸色稍微好看了些,收回了瞪她的眼神。
“慧珍,你过来。”袁金铃从云珍珠身上收回视线,转眸对着慧珍招了招手。
慧珍赶紧靠上前,附耳上去,“小姐,您有何吩咐?”
“好了,你去办吧。”袁金铃压着嗓子,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好久,然后才一挥手。
“是,小姐。”慧珍点头,转身离开。
时间一晃就到了下午。
茅草屋里,云沫,云夜,荀澈,云晓童正在用晚饭,气氛难得的融洽。
“云沫,小贱人,你给老子滚出来。”几人正用着饭,突然,一个男子的叫骂声传进了茅屋。
云夜眯了眯眸子,古井样深邃的眸底浮现出一点冷意。
荀澈将竹筷搁下,脸上的笑容失去了平日的暖意,看得出,他也发怒了。
云晓童也很不高兴,若不是云沫将他拉着,估计他已经冲到院子里了。
一屋子人,就属云沫这个当事人最为镇定。
只见她侧着脸,两道犀利的视线射向门口,嘴角轻轻勾着,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浅笑,虽然她此刻笑着,但是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在她笑容的底下藏着一把冷刀子。
“荀书,去看看发生了何事?”荀澈瞥了一眼荀书,淡声吩咐。
“不必了,我自己去。”荀书点了点头,正想走出去,却被云沫唤住了。
她倒要看看,是哪个王八蛋指名道姓的骂她,今日,若不说出一个可以辱骂她的理由出来,她定要那个人尝尝随意辱骂她的后果。
她不惹人,人人都来欺她,这是将她云沫当软蛋了?
见云沫起身出门,云夜,云晓童也跟了出去,荀澈对着身后招了招手,也示意夙月将他推出门去。
“小贱人,你总算出来了。”见云沫走出来,那男人直接闯进小院,指着云沫的鼻子就开骂。
云沫一脸冷漠的将那男人盯着,瞧着走路时脚步有些虚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酒香,便知此人喝了不少酒。
“原来是个醉鬼。”云沫冷哼一声。
“老子是你汉子。”那男人听到云沫骂他醉鬼,扬了扬眉,身子晃了又晃,一脸怒容,“小贱人,你发财了,连自个男人都不认了?”
“我娘才不是贱人。”云晓童听那男人一句接一句的骂云沫小贱人
云沫小贱人,心里怒火翻腾,气得握紧了一双小拳头。
“你是谁,休要坏我娘名声。”
云晓童怒吼声落,那男人循声而望,视线正落在云夜,荀澈两人的身上,他擦了擦眼,醉醺醺的看向云沫,“好啊,小贱人,你竟然敢背着老子偷汉子,不要脸的淫娃荡妇,有了老子,你还不满足。”
那醉汉说话时,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好你个小贱人啊,敢给老子戴绿帽子,看老子不打死你,想让老子的儿子管小白脸叫爹,做梦。”他一边骂,一边脱了鞋提在手里,朝云沫这边扑来,只是他喝了不少酒,脚步虚浮,还找不到方向,扑了半天,也没挨着云沫的一片一角。
云沫静静的站着,听了半天,总算是理到头绪了。
原来这醉汉是来捉她奸的,说自己是童童的爹。
呵呵…。
云沫在心里冷笑,眸子一沉,两道犀利的目光紧锁在那醉汉身上,将那醉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童童这般天资聪颖,五官俊秀,再看看那醉汉,赖子头,塌鼻梁,香肠嘴,水桶腰,萝卜腿,鸭脚板,从遗传学的角度讲,这样一个丑陋不堪男人能生出童童这么萌俊到吊炸天的孩子,他娘的扯淡。
“你才不是我爹。”听了那醉汉的话,云晓童小脸激动,握紧了拳头,几步冲了上来,目光如炬的将那醉汉盯着,小小年纪,一身凌厉之气外泄。
云沫感觉到云晓童的怒气,赶紧将他挡住,“童童,他不是你爹,你心里知道就行了,像这种人渣,娘亲自会料理,你相信娘亲能料理好吗?”
“嗯。”云晓童红着眼眶点头,“我相信。”
“既然你相信娘亲,就去一旁站好。”云沫一改方才的怒容,温声细语道。
云晓童退去一旁,但是两道如炬的目光还是将那醉汉盯着,大有那醉汉若敢伤害云沫半分,他就找那醉汉拼命的架势。
那醉汉嚎着嗓子叫骂,刺耳的骂声从村头传到了村尾。
“好像茅草屋那边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