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女孩和眼睛
“真不愧是那位的转世。”麦瑞克后退一步，讪笑道：“听说卡西欧大贤者精通那时所有的奥术和魔法，一双黄金瞳可以看透所有的法术核心。不知道您现在还否有这个实力。”
克洛艾.卡西欧说道：“麦瑞克.克里斯蒂安，你是在挑衅我吗？”
“不敢不敢。”麦瑞克保持微笑，又向后退了两步，“我只是奇怪，贤者大人好像特别喜欢火系魔法，喜欢到身体里全是火啊。”
克洛艾眼瞳猛地缩了一下。难道他——知道了？不，不可能，麦瑞克不可能知道这个秘密。应该说除了自己和母亲，就连蔷薇家族都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假设，麦瑞克真的知道了秘密，他就算豁出去也要讲此人斩杀在此。
克洛艾握紧双手，咬牙道：“麦瑞克.克里斯蒂安……”
看样子，下一秒这位大贤者就要杀了自己。麦瑞克向后退了两三步，举起双手道：“哎呀，毕竟我也是火系的天才嘛。对火系敏感一点不是正常的事情吗？”
“你没有说实话。”艾瑞克火鞭一挥。
异端审判局并不像外面看上去那样，只是对混血儿进行打压，更是对混血做出各种人体试验，这些人体试验的最终效果大多会反馈在异端审判局的人身上。
更何况，异端审判局中曾经出现大名鼎鼎的“纯粹净化液”和“返祖药”。
前者是在异端审判局中的激进分子，提出人类血统纯洁论后，指导创造的一种压制其他血统的药剂。凡是被注射了纯粹净化液的混血，不是力竭而死，就是剥离了其他种族特征变成人类。
后者是一种激发药剂，作用不详，至今没有试验者生还。而所有的异端审判局部分人员都是服用了纯粹净化液的混血种，偏偏他们身上还随身带着激发药剂。
艾瑞克有资格怀疑，麦瑞克也是一名混血种。
至于是什么混血就不好说了。
“啊，真的好凶啊。”麦瑞克打了一个哈哈，道：“您还真的有那位大人的尊荣呢。真是奇怪。”他又嘟囔了几句，走上前嬉皮笑脸。
“刚刚都是和尊敬的大人玩玩而已。”麦瑞克上下打量，“请大人不要错怪。”如果克洛艾能够穿上小裙子，该有多好啊。他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个想法，接着还脑内自动给补上了白色丝袜和吊带。
如果大贤者克洛艾真的打算穿裙子，之前的裙下之臣还真的不是开玩笑。
“收起你龌蹉的眼神。”克洛艾转身离开，火鞭并没有被收回去，垂在地上形成一条黑色的焦痕。
麦瑞克似笑非笑的低下头，心中大不敬的想法却越来越旺盛。当然，他并不会现在显示出来。显示出来的话也未必太傻了。他说，“是，我的大贤者大人。”
克洛艾懒得管他，一个人向前走。
“以后人前，把你的嘴巴锁住。”
“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麦瑞克凑上去，“没事，贤者大人，您锁随便锁，我乐意给您锁。”他谄媚的态度和之前轻浮姿态完全不一样。而这一次，麦瑞克离得更加近一些，鼻子呼出的热气喷在耳廓，克洛艾觉得痒痒的。
他推开麦瑞克，加快步伐，将人甩开。
而被丢下的麦瑞克，站在原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骤然张开！
左眼，赫然是一只金色眼眸！！
“好熟悉的味道……是谁呢？”
“卡西欧。”七月总是在昏睡中度过，但是他睡着的时候也不安稳，总有一个声音在四处叫喊，“卡西欧，卡西欧陪我玩，陪我玩啊。”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是穿越来时见过的那个小女孩。那个小女孩穿着一件蓬蓬裙，眼睛是金色的。她蹦蹦跳跳一个人坐在虚空中，好像有凳子一样安稳悬浮在半空。她见到七月醒过了，高兴得凑上去，道：“卡西欧大坏蛋，你你你终于醒了。”
她说话还带着哭腔和鼻音，“我我我还以为你又不要我了，呜呜呜。”七月隐隐约约不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但是他记得那个小女孩的左眼是带着纱布的。现在纱布还在，上面却给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小女孩沿着七月的目光，摸摸自己的纱布开心的叫唤道：“卡西欧卡西欧，这是我弟弟画的哦。我弟弟超级、超级——”小女孩做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手势，“我弟弟可比我厉害好多好多啊。”
那是你们姐弟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七月翻了一个白眼，他想到自己现在的状况，问：“你有什么办法让我回去吗？”
“你干嘛要走。”小女孩气呼呼地说道：“你刚刚来，都不和弟弟玩一玩。卡西欧你果然是大坏蛋，大坏蛋说话都不算数。”
“我不叫卡西欧。”七月无奈地纠正道。他一个华夏人被叫了这么西式的名字，难道没什么违和感吗？
小女孩在左右摇晃一下，扑倒七月的大腿上。她人不高，刚刚够到七月的腹部。她抱着七月，嗅了嗅道：“卡西欧，你不可能不是卡西欧的。你骗我，哼唧。”她扬起小脑袋，得意洋洋道：“这一次，你就不能再跑了。”
七月真的是无奈了。
卡西欧，卡西欧，一个两个都喊他卡西欧，鬼知道卡西欧是什么东西啊。
“小朋友，你老是说卡西欧，卡西欧。你告诉大哥哥卡西欧是谁啊。”
“卡西欧就是你啊。”小女孩看着七月，露出微笑，“卡西欧，大坏蛋你说过的，过了五千年你就要回来带我们去找爸爸。”
乖乖，五千年，你们爸爸估计早就挂了吧。呃，要是这个小女孩的爸爸也和小女孩一样诡异，说不定还真的能够活五千年。
七月继续说，“刚刚都是你叫我吗？”
“不是啊。”小女孩摇头，“不是我叫你的啊。还有一个长长的家伙叫你。”她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下，比划道：“有这么长。”她身高不够，踮起脚尖来比手，“就是比这么长还要长。”
七月：鬼知道你要说多长啊。
他放弃了和这个小孩子讲话，问小女孩，“你叫什么啊。”聊了这么久，总不能一直小女孩、小女孩的称呼吧。小女孩歪着脑袋，笑眯眯说道：“我叫小右。小孩的小，右眼的右。”
“你弟弟不会叫小左吧。”
“是啊是啊，卡西欧你好聪明啊。”小女孩点头，给卡西欧一个大拇指笑嘻嘻道：“我是右眼，弟弟是左眼，所以才叫小右和小左。”
“啊？你们是眼睛吗？”看看小孩子说话，越说越没有道理了。七月已经不把希望放在小女孩身上。
小女孩倒是非常欢快，她说，“是啊是啊，我们是卡西欧从爸爸身上抠下来的眼珠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