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秋日的夜色如水，房里却火热得快燃烧起来。夏碧蕾紧紧缠住秦瑁，仿佛藤蔓般缠绕着大树，意识渐渐朦胧。
夏碧蕾最近开始将心思放到慈善事业上了，并拐了好些成亲后没事干的人来帮忙。因为有太后的加入，这些贵妇为了刷好感，都很认真。时间一长，她们就真的喜欢上这种能实现自己人生价值的事业了，尤其是曾经从杏花书院毕业的姑娘，家长里短她们应付得很好，平日也没个去处，大家聚集一起有说有笑做些事，日子更容易过了。
皇帝知道这事后在朝上口头夸奖一番这些有慈善心的贵女，说她们是“女子的楷模”。按照老百姓的想法，皇帝夸过的都是好的，渐渐地这些贵妇在民间的名声也水涨船高。这下子乐意投入慈善的贵妇更多了，夏碧蕾灵机一动，索性让杏花书院的贵女也加入进来。孤儿院养老院还有收容所的事情杂且多，账本也多，好些贵女都说自己得到锻炼。连她们的父母也赞同女儿多了解些人情世故。
夏碧蕾办的孤儿院里面收养的全是姑娘，这年头一般人家并不会丢弃儿子，就算有丢弃的也有的是人想收养。重男轻女的风俗让好些女婴一生下来不是被溺死就是被抛弃，知道这儿有个收养女婴的孤儿院后，门口常常放着被抛弃的女婴。夏碧蕾有时看着心里特沉重，现代虽然也有重男轻女的，她上辈子的亲生父母就是其中的代表，但好歹还有饭吃，还有九年的义务教育，还能靠自己的努力赚钱养活自己，可古代女人的出路实在太少了……
所以她办的孤儿院绝不能只是将孩子养大，更重要的是教导里面的孩子一技之长，识字算账刺绣等等。夫子全部由闲得没事干的贵妇担当，当然还有杏花书院的贵女们，好些贵女兴高采烈，一个个都有当夫子的瘾头。
夏碧蕾合起账本，不得不说古代的人就是淳朴，无论是孤儿院养老院还是收容所都看不到懒人，养老院的老人只要还能动，都想靠自己的劳动维持生活。他们的想法很淳朴，贵人们不知补贴了多少银子办养老院，请大夫给他们看病，为他们买衣物食物……他们可不能增加贵人们的负担了，又不是要老死了，帮人洗衣服种点菜养鸡鸭这些轻省活他们完全可以做嘛。
夏碧蕾有些惭愧，在现代的养老院，好多老人退休后过着休闲悠哉的生活，她办的养老院老人还得干活，不过古代的人普遍生活不好过，就算是老人也很少有闲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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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小师兄成亲了。胡师傅看着大方温婉的儿媳妇，老泪纵横，他家小郎究意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儿媳妇出身名门，长相佳人品好还带着这么多嫁妆！果然他当初逼着儿子考探花郎是正确的，不然哪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
小师兄是江湖出身，但有一点好的，他不是什么大男人主义，家里全听媳妇的。这让原本觉得方二姑娘嫁亏了的姐妹们嫉妒不已，上无婆婆，丈夫又拿得出手，且对她一心一意，不就穷了点身份差了点嘛，她们也想要这样的亲事。
好事接二连三，夏碧蕾才忙完小师兄的婚事，胖子跟依兰朵公主也要成亲了。这下子夏碧蕾还真是忙疯了，作为男方的家人跟妇方这边的好友，且婚事又是国嫁，她简直像个陀螺忙得团团转。
等终于忙完了，她两眼发直，觉得应该跟秦瑁去庄子里好好休养一番了。时下天冷了，京城附近有个温泉庄子，去泡泡最舒服了。
然而还没等她动身，一个不好的消息传了出来。
皇帝上朝的时候晕倒了。
秦瑁一脸恐慌，他爹年纪也不小了，都五十好几了，好些大梁人都活不到这岁数，这突然晕倒了……
等他冲到皇宫的时候，看到的是皇帝一脸尴尬，太子一脸忧虑，太医一脸焦虑。
“皇上饮食应该以清淡为主才是。”一位胡子又白又长的老太医说。
“点心最好少吃，当然还有肉。”
“平日也要多锻炼。”另一位太医委婉地说。
秦瑁额头青筋跳，特么的皇帝这病是胖出来的！
“父皇，你减肥吧。”秦瑁瞅着皇帝不知何时又胖了一圈的身体，十分不满，碧蕾说他跟皇帝很相像啊，一想到他老了就长成皇帝这模样，秦瑁觉得眼前发黑。
皇帝十分尴尬摸了摸肚皮上的三层肥油，“朕这不是心宽体胖吗，一想到小蜻蜓，朕就开心，一开心就忍不住多吃两碗饭……”你要体谅一个有嫡孙的祖父高兴的心情，他这不是觉得江山后继有人了，心情太放松了吗。
“父皇，从今天起，儿子进宫陪你吃饭吧。”秦瑁当然知道自家亲爹的死德性，跟胖子一样，无肉不欢啊，老了还这么爱吃红烧肉，现在是胖病，哪天他真担心胖死！
虽然亲亲儿子陪他每天啃草他很感动，可他宁可儿子没这孝心！皇帝愁眉苦脸看着满桌子的绿色，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
“父皇，你想想皇祖母，她当初不也很胖，走几步路都喘，现在瘦下来了身体多棒啊，抱着小蜻蜓走半个时辰都没问题。”秦瑁忽略太后走一会歇一会的事。
第二天，秦瑁带着小蜻蜓进宫了，既然有儿子陪着还不满足，那就让孙子上吧。
皇帝果然眉开眼笑，搂着白胖可爱的小孙子，连啃草都不抱怨了。
“小蜻蜓真乖，吃饭都不怎么要人哄。”皇帝乐呵呵地舀起一勺蛋羹喂小不点。
“只要是吃的，他都不要人哄，你不给他还闹呢，真是吃货一个！”秦瑁看着吃得津津有味，喂慢点还会抢勺子，恨不得自己亲自动手的小不点说。
皇帝不高兴了，“哪有人这么说儿子的，能吃是福，是不是啊，皇祖父的小蜻蜓？”
小蜻蜓啊啊地张大嘴巴，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只顾着盯着蛋羹，见有人喊他的名字，就露出口水滴哒的笑容。
皇帝心都软成一团，“朕的小蜻蜓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也许是小蜻蜓太可爱，皇帝哪天不见他就魂牵梦绕，吃饭的时候有他陪着，红烧肉的魅力少了许多，太医简直是喜极而泣啊，皇帝短短时间就瘦了五斤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178章
小蜻蜓快满周岁的时候，太子妃王氏过世了。
“是太子殿下……”夏碧蕾犹豫了会，但还是禁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毕竟谁都看得出来太子对太子妃的忍耐度为零。
“不是……”秦瑁否认，实际上太子将王氏关起来后，眼不见心不烦，王氏也因自己臭屁不断没脸见人，本来就不将女人放心上，再加上日理万机，太子简直忘记她的存在了，“王氏自己作死，庸医乱开药，她自己乱吃药……”
事情很简单，王氏在宫宴上放屁，还是超臭的屁出了丑，她做梦都梦到别人的嘲笑声。太医给她看病时告诫过她，说放屁是好事，她的肠胃出问题了，放屁跟拉肚子都能排毒。太医于是开了一些药给她，王氏喝了，确实有效，可当她有一次听到倒夜香的人嘀咕，“这屎怎么怎么这么臭，还贵人呢，拉的东西比咱老百姓还难闻……”
王氏脸涨得通红，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是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的美人。可现在她王氏在众人心目中就是一个臭屁精，若是倒夜香的人的话传了出去，她八成还多个外号：屎壳郎！
这不能忍！王氏于是让人找了据说能调养女人身体健康的大夫，此大夫号称能让女人肌肤保持最美状态，还能让人从里到外散发清香……
想到自己清凉无汗，肌肤泛香，蝴蝶都围着自己飞舞，男人都围着自己转……盲目的王氏越想越美，将庸医的话奉为圣旨，人家不说她都加餐，苦涩的药吃起来眉头都不皱，结果没多久就一命呜呼了。
夏碧蕾嘴巴张得大大的，她觉得王氏若生在现代，绝对也是个整容达人，为美不要命那种！
太子现在很头疼，因为太子妃的位置空下来了，他府上的众多女人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想升职；外面不少世家贵女虎视眈眈各种偶遇，想走后门；还有他下朝的时候总有人拦住他，推销自己的女儿孙女外孙女，想空降……
太子烦不胜烦，果然他之前只是将王氏关起来是正确的。之前他是特想弄死王氏，可为了给阿瑁妻子肚子里的孩子积福，就没动手。碧蕾生下孩子后，王氏生病了，本想着她顺其自然“病逝”的，结果父皇一昏倒他就没那个心思了，后来因为父皇的病朝中事情混乱人心起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决定等风平浪静后给王氏安排个不惹人注目的死法，结果特么的王氏居然在这要紧关头真的病逝了！
现在朝中为太子妃位都疯魔了，大家都有眼睛看，皇帝这一晕倒宣告他身体不成了，话说回来自古也没几个皇帝能活六十的，太子名正言顺是下一任帝王，太子妃明罢着是福利啊！无子算个毛，太子只是不近女色懒于播种而已，说不定当上皇帝后就喜欢三宫六院当种马了呢，再说了真生不出来也可以过继的！牺牲一个姑娘幸福全族，这生意做得！
面对众人汹涌的热情，太子嘴角抽了抽，这些人的存在总让他觉得丧妻是普天同庆的好事了，不耐烦之下他索性放话说王氏过世，他守孝一年。
谁知众多姑娘越发趋之若鹜了，大家一致在心中认为，对于那上不了台面的太子妃，太子都这么深情，换成样样出色甩太子妃十二条街的自己，肯定与太子情瑟调和，恩爱到老……再说了守孝一年算啥，又不是不准谈恋爱了，于是热情的姑娘们依旧想尽办法偶遇。
王氏的葬礼，夏碧蕾也去了，发现吊唁的人还挺多的，看来王氏的人缘还挺不错的……
“笨，看仔细些。”秦瑁对成亲后越发不爱动脑的媳妇说。
嗯，确实不对劲，夏碧蕾嘴角抽了抽，“阿瑁，怎么来的人都是年轻的姑娘家，而且虽然穿的很素，仔细看一个比一个俏丽，一个比一个妆容精细？”
“呵呵，她们都想当未来的皇后呢。”秦瑁冷笑，不是他说什么，他那大哥前三十多年不开窍，现在更不可能对这些足以当自己女儿的姑娘开窍了。
夏碧蕾无语，太子妃这职业真热门啊！
“她们都在想什么？”秦瑁有些不理解，“皇兄的年龄都足以当她们爹了。”那位子就这么好，好到她们能忽视年龄跟辈分的差异？
夏碧蕾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阿瑁，你这就不懂了，以前有个富翁征婚，他说他五十五，没人要嫁，说他四十五也没人要嫁，最后一不小心说他九十五，就一群姑娘争着抢着要嫁了……”
秦瑁无语，“这等着分家产呢。”看着一群姑娘眼睛发绿的模样，秦瑁顿时为自家大哥点蜡，明显大哥将来的家产是全天下最多的，怪不得人人都对他流口水。
“与其说她们是冲着皇后位子不如说是冲着太后位子，太后才是人生赢家啊。”夏碧蕾看着众多上进心积极的姑娘得出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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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蜻蜓抓周宴是在皇宫举办的，经过夏碧蕾一再请求，皇帝只好熄了邀请文武百官炫耀的念头，心下还有些可惜，这下小蜻蜓的可爱只有家人知道了。
“咱们小蜻蜓又长大了。”太后满脸都是笑容，抱着他指着地上的东西说，“呆会小蜻蜓去选一个自己喜欢的。”
小蜻蜓口水滴哒，“祖……祖……”他现在还不怎么会说话，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但这已经让好些朝臣暗中庆幸江山有人了，才满周岁就能开口说话了，聪明过人啊！
夏碧蕾轻轻擦去他嘴巴掉下的口水，“这孩子真爱流口水。”
太后一点都不嫌弃，每次小蜻蜓亲她一脸口水时就是她最开心的时候，“孩子都这样，碧蕾啊，小蜻蜓也一岁了，你身体好，要不再生一个？”皇室子嗣不丰，她希望皇家能多些小孩子的笑声。
夏碧蕾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对上太后的双眼，“皇祖母，我想着等小蜻蜓三岁再说，再生一个就冷落他了，虽然有丫鬟嬷嬷陪着，但我想在小蜻蜓成长过程中，母亲的角色是谁都不能取代的。”
虽然有些失望，不过……太后安慰地拍拍她的手，“也成，反正有小蜻蜓一个，皇宫都快翻天了。”阿瑁的眼光果然不错，碧蕾是个好母亲。
柔软的地毯上摆了好些东西，小玩具剑到书，算盘……啥都有，皇帝还居心叵测丢了玉玺上去。
夏碧蕾脸都青了，虽然她知道太子无子，将来皇位多半是落到她的孩子身上，可皇帝这职位太高大上了，心理素质不好坐不稳啊，还有皇帝得成天呆在皇宫里想出个门还被御史指着鼻子骂劳民伤财，那简直就是全天底下最大的宅男啊！虽然这宅男待遇好，想弄多少妹子跟着一起宅都成……
我儿子还没长大就注定要当宅男了？夏碧蕾有些没办法忍受！正想跳出来抗议，秦瑁赶紧抓住她的手走到无人注意的角落，一脸忧郁地对她说，“碧蕾，选一下，不是我就是咱们孩子。”想也知道皇帝绝对不会考虑其他王爷的子嗣了，如果碧蕾舍不得儿子，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当皇帝，她陪着一起坐牢了，是的，在碧蕾心目中，皇宫跟监狱差不多。
夏碧蕾只想骂粗话，特么的她对当皇后没兴趣，更别说当皇后还得主动为丈夫纳一群小妖精，你不纳就得跟御史还有众多家中姑娘多得无处消费的臣子勾心斗角！一想到这样的未来她的头就摇得像拨浪鼓。
“可是这不公平。”夏碧蕾伤心了，“你看小蜻蜓还小呢，他的未来就被咱们决定了，如果他将来喜欢游山玩水怎么办？如果他一辈子呆在皇宫不开心怎么办？当皇帝讲究更多的是责任而不是权利，一个旨意下去，不知影响下面多少人，好的也就罢了，倘若结果是坏的，或因此死了很多人，小蜻蜓能受得了这个打击吗？”
皇帝耳朵尖，暗暗点头，他一直知道碧蕾通透，却没想到她一言说出了明君的本质。这孩子若是当皇后，肯定是很合格的，真不愧是夏尚书养出的孩子，下次找他下棋再被虐，他就多忍忍吧，看在儿子叼走人家这么好的闺女的份上！
秦瑁将她搂怀里，亲了亲她的发心，“皇位也没你说的糟糕，你看不是很多人争着抢着想坐上这位子吗，再说了小蜻蜓还小，还不能分辨他喜不喜欢，等他长大后，如果他真的说很讨厌，咱们也不勉强他。”
夏碧蕾眼泪汪汪地看着他，“那皇位怎么办？虽然我不喜欢勉强小蜻蜓，可皇上跟太子一定很焦虑，如果没人继承他们的事业的话。”而且她也看得出来，以皇帝跟太子对阿瑁的偏爱，帝位绝对是留给他的孩子，他们认为这是最好的礼物，尽管这礼物太重。
秦瑁想了想，“那咱们多生几个，总有一个想当皇帝的！”
唔，这个可以考虑，虽然她没啥野心，但她的孩子就不一定了。瞅着那边玩得开心的小不点，夏碧蕾摸了摸平坦的肚子，还是别等了，再生一个吧，不然不管喜不喜欢，小蜻蜓都只能赶鸭子上架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是中秋，我不能吃甜的，就吃了咸的鲜肉月饼，感觉三观都被刷新了呢，我一直以为月饼只能是甜的！这跟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吃咸豆花，上面还加了辣椒一样觉得不可思议！
对了，明天没什么意外双更，下午两点前一更，晚上还有
第179章
小不点没丧心病狂拿玉玺，此娃是个吃货，每样东西都舔一番确认味道，最后抓住个两只手都捧不过来的点心乐得口水直流。
我的儿子是个吃货！夏碧蕾嘴角抽了抽，再次觉得秦瑁的提议有道理，这孩子怎么都看不出明君相啊，要不还是多生几个吧，总有对玉玺感兴趣的。
皇帝特沮丧，不管他怎么明示暗示小蜻蜓拿玉玺都没用，小家伙对不能吃不能喝的玩意毫无兴趣！
“娘……吃吃……”小蜻蜓流着口水，将手中的甜糕塞到母亲嘴巴前。
夏碧蕾也不嫌弃，咬了一口那混合小蜻蜓口水的点心，笑眯眯地亲了他一口，“小蜻蜓真孝顺啊！”
特么的谁放食物进去的！皇帝在心里大怒，小蜻蜓得多爱吃啊，有点心还看得到其他东西吗！
置办抓周物品的宫人特别想打个喷嚏，不得不忍住，特么的谁在这时候诅咒她啊。
“皇……祖……，吃！”皇帝愣了，看着递到嘴边的点心，再看着小蜻蜓吸着口水一脸不舍地盯着点心，却坚持放到他嘴边的模样。
好感动！朕的小蜻蜓这么小就知道孝顺了，傻祖父小心的啃了一口，又亲了亲小蜻蜓的小脸。
小蜻蜓脸上露出笑容，环顾四周，又拿着那块点心到处喂了一圈，最喜欢的大伯父喂了，喜欢陪他玩的小姨喂了，外祖父母也喂了，还有亲爹……小蜻蜓歪头想了想，虽然亲爹总喜欢与他抢娘亲，可闲着的时候也给跟他玩抛高高……
于是小蜻蜓犹豫了一会，最后将点心放到秦瑁嘴巴前……
秦瑁咬牙切齿，臭儿子，你不用一脸舍不得的模样，这点心多少口水啊，还被你捏得变形了，你亲爹我一点都不想吃……特么的父皇大哥你们虎视眈眈看着我干嘛，行了，我吃还不成吗！
该喂的人全喂了一圈，小蜻蜓心满意足啃着剩下的大半点心，抓周就这么结束了。夏碧蕾嘴角一直抽搐，小不点，今天因为你，大梁最顶尖的一小撮人全都间接接吻了啊！
我的儿子好像是个祸害？夏碧蕾纠结地想，与其担心他将来不喜欢当皇帝，她觉得好像更需要担心不小点会不会当个昏君，将江山给霍霍了！
“咳，朕的小蜻蜓长大后有口道福儿，跟皇祖父一样。”皇帝是种偏心的生物，他就觉得小蜻蜓来历不凡，天底下有比皇帝更有口福的吗，皇宫养了多少御厨啊，这说明小蜻蜓很适合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