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可……”你可是未来的康王妃啊，侍卫吃天家的米粮，为你们付出生命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碧蕾说得对。”秦瑁慢慢走了过来，他大约因为受伤的缘故，走得有些慢，脸色也有些苍白，越发美得凌厉。
他拈起三支香，一脸严肃地拜了拜，有些疲惫看着众多失去家中劳力的女眷，在脑中思考着怎么保障这些死去的侍卫家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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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瑁拉着夏碧蕾的手，离开灵堂。
“这里不像皇家庄园吧。”
“嗯，确实不像。”夏碧蕾随口说，知道他想岔开话题，让她心情开朗些，她也配合。
“这里其实是我母妃的陪嫁庄子，也是我父皇母妃相遇的地方。”秦瑁十分怀念看着庄子里的一草一木，“小时候，我父皇每次思念母妃的时候，就会偷偷带来我。”
夏碧蕾愣了一下，想起谢贵妃的传言，据说她并不是正常选秀进宫的，而是皇上从民间带回去的。
“她一定是个很好的人。”夏碧蕾看着秦瑁伤感的模样，紧紧握住他的手，“花嬷嬷与我说过，谢贵妃是天底下最温柔美丽的女人……”当然作为一个皇帝想将之立为皇后却命不好在大礼前死去的女人，谢贵妃的一生简直是传奇，她年近三十才进宫，而且还是寡妇身份，就连她的死亡都充满阴谋跟猜测。
秦瑁淡淡笑了笑，眼中都是回忆，“我很小的时候，她就过世了，但我一直记得她喂我吃东西的模样，还有唱歌哄我睡的模样……”有时他真的庆幸自己记忆好，还能模糊记住母亲的模样。
看着少女认真凝视他的双眼，秦瑁就有说出一切的冲动，碧蕾对他的亲吻并不排斥，可多少是由于他们少时的情谊多少是因为长大后萌发的爱情呢？他知道碧蕾的心肠很软，对他的要求总不能干脆利落的拒绝，他大可利用两人这份情谊得到她，可相比起耍手段得到她的真心，他更宁愿将他的心明明白白摆在她面前，让她真心真意的爱上他。
“我母亲在遇见我父皇之前嫁过人，但并不像民间传言那般是个寡妇。她出身书香世家，自幼定了亲，家道中落后，男方就派人过来取消婚事。”秦瑁淡淡地说，“后来，外祖父母都去世了，母亲长到十六岁，曾经定亲的男人病了，需要冲喜，男方家又找上她。她当时只是孤女一个，能有什么法子，于是她就被逼嫁过去冲喜了……在母亲精心照顾之下，那男人活了下来。那男人虽然有无数红颜知已跟通房，但母亲在他病中的行为让他深为感动，他想着好好跟母亲过日子。可母亲因为他之前的退婚看透了这家人，她坚决要求和离。”
夏碧蕾赞道，“贵妃娘娘真是个果断的人啊，阿瑁这点很像她。”之前听说她性子温柔善良，还以为是黏黏糊糊的人呢，“不过那家人怎么舍得呢？贵妃娘娘这般好的人不该一家子供起来才是吗？”
秦瑁脸上露出讽刺的笑，“怎么舍不得，一家子都是利欲熏心的，那男人长得好，可讨女人喜欢了，母亲是个嫁妆不丰的孤女，他们还想着用儿子娶个有背景又嫁妆丰厚的媳妇呢。”
所以后来母亲顺利离开了，那男人有那么多红颜知已，贴身丫鬟跟解语花般的小妾，他很快忘记了病中被照顾的感动。他娶妻生子自然与母亲毫无关系的，只可怜母亲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担上了和离妇人的名声。
“我母亲性子豁达，她偷偷将城里的房子卖了，跟忠心的家仆来到这个庄子，过着种花种菜，绣花，看日出日落，读书写字的日子……”秦瑁眼中带着温柔，碧蕾的性子有点像母亲，不管处于什么环境下都不会自怨自艾，总会活出自己的精彩来。
那男人成亲后没多久就死去了，本来就孱弱，还在女色上不加节制，难怪不长寿。母亲大概早早看出这一点才坚决和离的。
“后来母亲进宫后，父皇属意她当皇后，后宫那些女人如何忍得，将她嫁过一次的事曝露出来，还污蔑她是寡妇，克夫。”秦瑁脸上露出愤恨之色，母亲的身体就是在后宫无止休的战争中败坏的，所以他从未后悔让自己的兄长端王染上喜欢人/妻的怪癖，万贵妃不是主谋，可她作为帮凶之一得为母亲的早逝负责！
“那皇上跟谢贵妃是怎地么认识的呢。”夏碧蕾见他一脸怨愤，赶紧转换话题。
“父皇年轻时脑子有坑，居然想微服私访。”秦瑁没好气地说，“结果受伤了，跑到庄子里被母亲救了。当时母亲都二十好几了，不是什么粉嫩的小姑娘了，父皇居然对她一见钟情，死缠烂打的……”
气氛总算轻松起来了，夏碧蕾松了口气，然后一脸好奇地问，“然后他们就相爱了？真的好浪漫啊……”
“不是！”秦瑁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说，“父皇求爱不成，又不能长时间不上朝，只得将母亲打晕带回宫里……”
我擦！霸道总裁小娇妻的古代版！夏碧蕾听得目瞪口呆，满脑子补充了三十万字的虐恋情深……
“母亲醒来后很生气，但她毕竟对父皇产生的感情……”秦瑁说着偷偷看了夏碧蕾一眼，父皇说得没错，男人一定要厚脸皮，还要死缠烂打，造成既定的事实后不怕心上人不嫁他……不知昨天他跟碧蕾睡一床的事有多少人知道了？嗯，这事对女人名声不好，自然不能传出去，不过传到未来岳父耳中应该不要紧吧。
“父皇陪小心差不多两年，母亲才消气，决定与父皇同度余生。”可惜她生下他后身体不好，再加上宫中的阴谋诡计让她疲于应付，才年纪轻轻就逝去了。
“那时候母妃病得很重，可她笑着对父皇说不后悔……”私底下只有他跟母亲的时候，母亲让他不要怨恨父皇，因为他曾想过如果母亲不进宫，是不是能在这个朴素的庄子里一直过着平静的日子，直到老死。
“花嬷嬷与我说过，贵妃娘娘过世后，皇上就再也没选过秀了，后宫也没有新人。”夏碧蕾安慰着她，“想来皇上是真心爱着贵妃娘娘的，一个女人能得到这样的情感，这辈子都值了。”古代贵族哪个不三妻四妾的，一个随时能有鲜嫩少女陪伴的皇帝能这么对待在众人眼中年华渐去的女人，对一个本土的古代女子而言，这辈子没白活。
“我不会犯跟父皇一样的错误。”秦瑁目光如火，凝视着夏碧蕾的眼神热切无比，“他是后来遇上母亲了才后悔，后宫女人太多，关系太杂，他曾说如果是在成亲前就遇上母亲，他肯定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他父皇太重情，虽然爱着母亲，可也不能对之前娶进宫中的妃子视而不见，不负责任，“我从小就想着不能将自己的身体弄脏，如果有一天遇上真正喜欢的人肯定会后悔……”
夏碧蕾脸红了，她想将手缩回来，可秦瑁越握越紧，最后将她的小手放在唇前，仿佛立誓般落下一吻，“碧蕾，我知道你厌恶男人三妻四妾，嫌弃有通房的男子不干净……我保证身体是干干净净的，以后也只有你一个，咱们清清净净的一生再不要有别人，所以你嫁我好不好？”
特么的你告白没烛光晚餐也没玫瑰，还有你连个追求过程都没有就求婚了！
“你想得美！”夏碧蕾气呼呼地挣开手，“你还没追求过我呢，鲜花首饰礼物啥都没有！我告诉你，我可是个矜持的姑娘，才不会让男人轻易就得手！”
作者有话要说：
第133章已置换
对于恋爱还停留在精神方面的夏碧蕾特别不满意，这一垒二垒三垒得按顺序来，哪有人一下子就想奔本垒的，她要谈的是爱情又不是色/情！
追求？鲜花，烛光，晚餐？秦瑁嘴角含笑，看着夏碧蕾絮絮叨叨念着姑娘家若没少年诚挚的追求就不能体现出姑娘的身价，男孩轻易得到也不会珍惜……
她之所以不高兴并不是因为们亲密的行为，而是她不喜欢他太过孟浪，或者说发展太快……
了解到这点的秦瑁心里欢喜得不行，碧蕾没意识到，果然她是喜欢他的。
“碧蕾，我早就追求你了，在京城的时候我不是经常趴你家墙头吗？”心花怒放的秦瑁反驳说，“我可是一时间就去你家了，你感受到我的真心了吗？”碧蕾说过喜欢忠犬的，他才总趴她家墙头的，不然她真以为她家的墙是金子做的啊。
“呃，你不是为了向我爹拜师学格物之术吗？”夏碧蕾睁大眼睛，她当时研究羊毛线，并不知道秦瑁趴墙头的事，后来知道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不过，“我爹是么告诉我的。”
擦！果然每个岳父都是追求心上人的障碍！秦瑁郁郁，“我是因为想见你才天天守墙头的，而且要学格物跟你学更好，我可不认为你比你爹差。”如果说真的有不如的地方，大概是碧蕾动手不如夏侍郎灵活罢了，不过他动手能力也不错，到时碧蕾一定很乐意让他帮忙。
夏碧蕾得意，眼睛笑得弯弯的，“那倒是，当年我爹做水车时，我可帮大忙了。”不是她自夸，她上辈子物理一直是强项来着。
重点不是这个吧，重点应该是他的表白吧，秦瑁郁闷，难怪这死孩子坚决要什么鲜花礼物，原来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谈情说爱，原来只有送她所谓代表爱情的玫瑰她才知道别人在追求她。
如果是这样倒也难不倒他，保证玫瑰糖果礼物啥的都不会少，对了，为了以防万一，等回京城还是让大哥多看些话本找找经验好了。
心里盘算好的秦瑁开口了，“碧蕾，要不要与我去后山走走？现在栗子熟了，柿子也可以吃了……”上山路滑啊，肯定得牵着手走，小姑娘身体差，爬不了多久，到时娇滴滴让他背她下山啥的……咳，这才是追求妹子的正确方式嘛。从来不觉得精神恋爱有啥好的，坚持有机会就亲亲抱抱的秦瑁心里算盘打得那个响！
“好啊，正好可以当礼物，碧艾跟阿泽可喜欢栗子了。”夏碧蕾决定转换心情，登高望远有利于心情开阔，而且她还没见过树上的栗子长啥样呢，“可是不会有危险吗？要是再来一批杀手……”
秦瑁淡淡笑了笑，“别担心，幕后的指使人不至于这么没脑子，现在风声鹤唳的，若是幕后指使人再派杀手过来，尾巴就藏不住了。而且后山的尽头是悬崖，下边是河流，没有人能从那里攻上来。”父皇可是经常来庄上的，侍卫哪能不查清楚。
两人朝后山走去，初秋的风很凉快，夏碧蕾觉得心情好多了。
期间秦瑁多次想握她的小手都被她躲过去了，好吧，女人的矜持！秦瑁悻悻然。
哼，太轻易得手的姑娘男人都不会珍惜，夏碧蕾高仰着头，她可是很矜持的少女。
“那是胡师傅吗？”
秦瑁看了过去，果然是胡师傅跟庄子里好几个人。糟糕，走哪条不路好，怎么碰上他们了。秦瑁暗觉失策，又少了一个跟心上私底下相会的机会。
夏碧蕾走了过去，“小师兄也在呢，阿瑁，咱们过去看看。”她还没跟小师兄打过招呼呢。
“等等……”秦瑁眼尖瞧见胡师傅们做的事了，正想伸手拉住夏碧蕾，她已经跑过去了。
“碧蕾，你们怎么来了。”正低头检查尸体的胡师傅一脸不高兴瞪着秦瑁，扭过头来看夏碧蕾的时候马上变脸，担心地看着她，“碧蕾，别怕啊，活着都不怕，死了就更不可怕了……”
方才路上跟秦瑁较劲，浑然没留意就跑过来的夏碧蕾吓了跳，好多尸体，而且这些都是死士的尸体，堆了好几堆，层层叠大坑里，一眼望过去万人坑的即视感。
“我不怕的。”早做好心理建设的夏碧蕾问道，“师傅，这些人的身份查得出来吗？”
见她只是小脸些苍白，胡师傅安心了，“这些死士的兵器都不错，而且不像是出自兵营，江湖上能做好兵器的就那么几家，师傅打算让人打听一番。”
“最好查查最近一二十年哪些打铁的人家消失了。”秦瑁看着些死士的模样说，一般的死士都是从小训练的，且大多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从他们的年龄可以估算出成他们为死士的时间，进而可查出一些蛛丝马迹。
“这里尸体多，阴气太重了，碧蕾，跟师傅回去吧，小郎，你也一起。”胡师傅对夏碧蕾说，小姑娘胆子小，担心她再看下去晚上会做噩梦。
夏碧蕾摘栗子的心情这会都没了，看了这么多尸体还有心情玩的都是神人，于是她乖巧地跟着走了。秦瑁更是将满地的尸体给恨上了，下定决心掘地三尺都要挖出幕后指使，难道他不知道妨碍人谈恋爱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吗！。
等距离远到看不到满地的尸体了，胡师傅才松了口气。
“小郎，来见见你小师妹吧。碧蕾，小郎是你师傅最小的儿子，你看他长得好看吧，一看就知道是探花的料吧。”胡师傅得意洋洋地说。
胡小郎无奈到极点，“小师妹，你别听爹乱说，他大字不识几个，对科举一窍不通呢。对了，这是见面礼。”他从怀里掏出只玉佩，“这是师兄亲手雕刻的，有些粗糙，你别嫌弃。”碧蕾跟胡师傅学武术，他跟夏侍郎学写文章，都有半师之缘，以师兄妹称之也妥当，都不是外人。
夏碧蕾高兴地接过来，玉的质量不算绝佳，可雕工相当好，这只老虎惟妙惟肖的，“我很喜欢，师兄特意雕给我的吗，我正好属虎呢。”。
秦瑁不舒服了，眼睛警惕地瞪着胡小郎，话本上说了师兄师妹最容易勾搭成奸了，得小心这个叫胡小郎的。
啧，还挺白的，生得一副小白脸的模样！秦瑁特别不服气地走过去站他身边，正想安慰自己，他比胡小郎男子有气概多了，却悲剧地发现自己只到这家伙耳朵！可恶，他年纪还小呢，等他跟他一样大的时候肯定比他高！
个头比不过就算了，他身材应该比他好，秦瑁挺了挺胸膛，打量着胡小郎的身体。方才大概一直干活的缘故，他衣裳上都是汗，紧贴在肌肉分明的胸膛上，特么的比肌肉他也输了！。
“哼，这玉石质量可差了，碧蕾，等我回宫一定为你找块上好的羊脂玉……”存心想找茬的人总会找到理由的。
“是不怎么好。”胡小郎脸上一直挂着和气的笑，“师兄全部家当只买得起这种质量的。等下回师兄多抓些汪洋大盗，领了赏钱，再给师妹买更好的。”斜乜秦瑁的眼神隐含着鄙视，特么的老子给师妹的玉石可都是自己赚的，康王殿下你送师妹的呢？从老爹库房里翻？。
被胡小郎的眼神气得怒火中烧的秦瑁差点没跳起来，“碧蕾，我送你的礼物也是用我的俸禄买的，我早就能赚钱了，还有我的雕工绝对比他好……”
一直在身上翻找着回礼的夏碧蕾一不留神，两人就针锋相对起来了，她有些不理解，有什么好比的，只要别人送她礼物她都会开心，更不用说是真心准备的礼物了。
“师兄，抱歉，出来太匆忙，我什么都没带，等我回京再给你回礼好不好？”她羞赧地说，他送的玉在秦瑁眼中不怎么样，可在她眼中，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不用这么麻烦，其实回礼我来给就行了。”秦瑁皮笑肉不笑地说，他可不能容忍碧蕾花心思送男人礼物，对象还是最容易发展出奸/情的“师兄”。
“哦，那正好，你的荷包好像挺不错的。”老爹说了，碧蕾的绣工不错，以秦瑁对小师妹的紧张来看，荷包定是缠着小师妹送的。
果不其然，秦瑁赶紧将露出一角的荷包塞进衣服里，“你想得美！”可是碧蕾专门为他做的，绣工可精湛了。
怎么又闹起来了，夏碧蕾无奈，“等我回去一定亲手绣个荷包给师兄，对了，师兄喜欢什么花样的？”扯了扯一脸杀气地盯着师兄的秦瑁，没看过猪走路也吃过猪肉，阿瑁一定是吃醋了，夏碧蕾又是高兴又是头疼，真是只大醋桶啊！
胡小郎心情愉悦，康王殿下心情不好，他心情就好了，“我喜欢竹子，竹子也好绣，师兄可不像其他不懂心疼你的人让你费眼睛绣什么苍鹰。”
秦瑁怒极，大脑反而冷静下来了，胡小郎是吧，今年要参加科举是吧，他发誓一定要从中捣鬼：最好让他考上状元，然后跟父皇进谗言，哪个地方最远就丢他去哪里做官！当然等他跟碧蕾成亲的时候，一定要招他回京，呵呵，到时他只能看着他们恩恩爱爱的，小日子不要太甜蜜，到时气都要气死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134章已置换
有些人生来就能当朋友，有些人一见面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毛都竖起来了，不大战个三百回合不罢休！
夏碧蕾拍拍头，不去鸟这两位智商下降得厉害的少年，转过头去跟一旁乐呵呵看着的胡师傅说话。
“胡师傅，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这两人针锋对麦芒的，她真担心会打起来。当然最重要的是，打起来的话，她帮谁好呢？
“哟，感情真好。”胡师傅笑眯眯地说，“我带小郎进京果然是正确的，这跟康王打好关系了，还怕当不上探花郎吗。”
夏碧蕾目瞪口呆，这叫感情好？是她眼瘸还是胡师傅得白内障了？
“这男人的交情是打出来的。”胡师傅不以为然地说，“碧蕾你不懂。”
她没变性，确实不懂，夏碧蕾懒得理那两只斗鸡了，“胡师傅，麻烦你了，若不是因为这事你们还能提前到京城。”
胡师傅无所谓，“迟些早些都没关系，我家小郎这么好看，就算不拜访京中大儒照样能当上探花郎。”他对儿子的美貌十分有信心，比儿子美的，比如秦瑁，没儿子有男子气概！比儿子有男子气概的，比如他，没儿子生得美！
胡师傅你究竟对探花郎的执念有多深啊……还有对探花郎的误解有多深啊，那真的不是有张好看的脸就可以当得上的啊。
夏碧蕾终于能体会胡小郎的无奈了，她只得暗中忖道，等到京城麻烦一下男神爹给小师兄来个考前冲刺吧，男神爹说过小师兄功底不错的，这一科很有希望。
“那就谢谢胡师傅陪阿瑁一同进京了，有胡师傅跟师兄在，阿瑁的安全就有保障了，我代他谢谢胡师傅。”夏碧蕾非常感激，她当然知道胡师傅话中之意，胡师傅并不知道阿瑁什么时候动身，不过已经决定牺牲他们宝贵的时间亲自护送了，科举是何等大事，胡师傅跟小师兄可真是够义气的。
胡师傅特别不高兴，“碧蕾啊，师傅真正要护送的是你，跟康王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有你们现在还没成亲呢，你别一副他内人的口气。”他听得心酸啊，好不容易养大的白菜就这么被猪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