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国安并不是最牛的，国安里的特勤局才是牛副的存在，而特别行动部却是最最最牛逼的人物，这个部门里，囊尽天下拥有神奇特异功能、江湖术士等特殊人才。明说是襄括，实际上就是这些人拥有比正常人还要恐怖千倍万倍的破坏力。国家出于安全考虑，干脆把这些人网罗了去，免得他们干坏事，顺便监督管制天底下拥有特导功能及江湖术士。这与古代是一回事，江湖人有六扇门管，天下术士则由朝廷秘封的国师在管。
顾长远，就是这个部门里九个组的组长之一。而王绍谦，则是这个部门的总头头。
凌阳也是有恶趣味的人，他故意在王丹阳面前抬高顾长远，其实就是变相地抬高自己。果然，李万三王丹阳脸色都变了，看凌阳的目光里再也没有强忍的不耐。
目的得到，凌阳就靠在椅背上，微微阖眼，伸手摸着手上的无忧。
而李万三等人这时候才发现，凌阳手上还带着个可爱的小动物，脸色不由抽了抽。
王丹阳又要发火，可一想到顾长远的身份，就不得不熄下火气。只是暗自憋着口气，暗忖：“管你是驴子还是马，拉出去溜瘤就知道了。你有真本事还好，若是没有本事，可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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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我就是你们口中的道士
原本需要小半天的路程，坐直升机，半个小时就到了。直升机快逐渐下降，离地面还有几米远的位置，凌阳带着莫愁已跳了下去。
王丹阳吓得心脏都停了，差点就吼他“是不是想找死”，只是看凌阳身轻如燕地落到地上，又把嘴里的脏话咽了回去。
凌阳领着莫愁，朝遂洞走去，工人们正聚集要遂道口坐着抽烟聊天，看到前方的直升机，全引颈相望。当然也看到凌空跳下来的凌阳，全都说：“耶，这个小伙儿厉害呢。”
“唉哟，那条大狼狗也好厉害，果然有其主就有其狗，都厉害。”
“唉，王总也来了。”
“他来个球，要不是他把罗中华那狗日的弄来当采购部经理，老子们会吃这么多苦头么？”
人群里有骂王丹阳的，也有骂罗中华的，也有四处张望的，说：“乍个没看到道士呢？”
后来又发现那个身穿办公室白领才会有的精致穿着的凌阳以及一条大狼狗，纷纷打量着，其中一个工人叫道：“喂，小伙儿，这儿是工地，你是来找人吗？”
凌阳渐渐走近了，看着一群晒得黝黑的工人，露出笑容：“不是，我去遂洞瞧瞧。”
工人上下打量凌阳，很是佩甩凌阳走路的动作，这条路也只是打了桩，路上灰尘满面，昨晚又下过雨，地上泥泞难行，他们脚上全都沾满了泥迹，但眼前的小伙儿，晶亮的皮鞋上却仍是干干净净的。
果然，白领就是白领，走路的姿势都好好看，难怪是做办公室的料。
只是，一个办公室白领，带着只大狼狗，总觉得有些不论不类。
工人又说：“你进遂洞干啥子哦？我告诉你，遂洞里头不安全，邪门的很，现在我们都不敢进去了，都停工几天了。”
另一个工人也说：“是呢，今天工头把咱们叫来，说有位道士要来施法，我就来看看是乍个施法的。”
“对呢对，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看过道士施法过呢，今天就来见识下。”
“唉，你别说，那天那个黑面神还真有两下子，他进入遂道没得一哈哈儿，遂道就打通了，可惜了，后来让采购组的罗中华那龟龟儿给破坏了，害得活路又干不下去了。”
“罗中华那龟孙儿，他晓得啥子哦，只晓得拍马屁走后门，他哪晓得工地上的规矩哦？狗日的仙人板板的，吃饱了的瓜杂种，害得工程没法子按时完工，到时候又要加班加点了，狗日的，乍个不去死。”
“就是噻，狗日的那给狗日了，不晓得从哪个洞洞出来的p玩意儿……”
工人们大都是四川本地人，说的全是方言，四川人骂人那可是全国一绝，凌阳听得莞尔，觉得这些工人真的挺可爱的。不像自己，有时候也想骂两句脏话来着，可为了保持形像和素质，也只能生生忍着。
工人们骂得差不多后，这才问凌阳：“你也是来看道士施法的？那敢情好，一哈儿你不要走，先看了再说。东西我们都准备起了。”
“小伙儿，你是和王总一起来的吧，哎，道士呢？”
有个工人就指着李万三说：“那个男的会不会就是道士哦？”
众人望过去，然后就七嘴八舌地说：“这个道士，有道行吗？”
“谁晓得呢？现在的道士，怕都是骗人的了。”
正说着带劲，王丹阳过来了，说：“咳咳，凌阳，就是这儿，你要的东西也准备好了。你看什么时候施法？”
工人们茫然，纷纷看着凌阳。
凌阳说：“先把供桌香烛摆好吧，一会儿就施法。”
他看向一群又茫然又呆滞的工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微微笑道：“不好意思，我就是你们口中的道士。”
“……”工人们半天没有反应，一个个嘴巴张得老大。
凌阳也没再理会他们，开始吩咐工人干活，把香烛纸钱摆到供桌上，然后对王丹阳说：“一会儿我要进遂洞，你们就在外头等着，不管听到里头有什么声音，都不要喊叫，也不要说话，更不要乱跑，明白吗？”
看着凌阳文质彬彬的模样，那英俊的脸，修长的身段，以及白领的着装，王丹阳忽然又有些不忍了，忍不住叫道：“哎，凌阳，你若是不行，千万别呈能呀，里头的东西厉害着呢。”
凌阳笑了笑说：“放心，我不会呈能的。”然后就走进遂洞。
一群工人等凌阳进入遂洞后，这才如打了鸡血似的叫嚷起来。
……
“凌老爷子，您怎么来蓉城了？”这边，奉凌阳之命，就近保护凌方的王伟，瞧凌方身体着实虚弱，却仍是要到处走，实在忍无可忍，只好现身，问凌方来蓉城的目的。
凌方不认识王伟，但见王伟招呼自己，以为王伟是认识自己的，只是自己不知道，他悲伤地说：“我正在找一个家中长辈，只是他不肯见我，唉，我这把老骨头了，还能活多久呀，他这是想让我走得不安生呀。”
凌明月心里很是难受，他已经勉强接受了凌阳就是凌家长祖宗的事实，但见爷爷活像个被大人抛弃的孩子似的，又颇不是滋味，忍不住在心里痛骂凌阳。
凌方又抓着凌明月的手：“再给韵瑶打个电话问问吧。”
“爷爷，我才刚放下电话不到二十分钟呀？”凌明月面有难色。
……
凌阳进入遂道后，遂道里没有点灯，一片漆黑，不过凌阳开了天眼，夜间视物并无阻碍。他双手一甩，一条通体乌黑的鞭子出现在手上，凌阳对着空气轻轻挥鞭，郎声说道：“在下乃地府监察殿都察使玄冥子，长山地界所有土地公山神树神统统现身速速来见我。”
周围仍是黑漆漆的，没有半分动静，周围只有阴冷刺骨的寒气，以及罢工了的机器。
凌阳又对着空气挥了鞭子，声音加大了两分：“长山地界土地公，山神树神统统现身，速速来见我。”
遂外头的人听得心头直震，这声音……仿佛有人拿着高音喇叭在喊似的，似远似近，甚至还带着些许回音。
见仍是没什么动静，凌阳怒了，对着空气猛地甩了数鞭，声音凌厉，呼呼生响，连遂洞外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声音……”工从头包括王丹阳脸色微变，这声音他也是熟悉的，想不到这凌阳看起来年轻，居然也有那个奔浪的本事，先前倒是小瞧了他。
紧接着，里头就传出凌阳那悠长响彻天地间的声音，以及阵阵回声……
“土地公，山神，树神，再不滚出来，休怪小爷不客气了。”然后又是一阵挥鞭子的刺耳风响。
紧接着，整个山体忽然冒出阵阵白烟，那一缕缕白烟全钻入遂洞里去，众人看得震惊莫名。
“老李，那些白烟，该不会就是这儿的山神树神？”
若非亲眼所见，李万三也不会相信，凌阳会有这等本事。那震耳欲聋带着阵阵回声的喝斥声，那鞭子挥在空中发出的声响，以及整片山体冒出的阵阵白烟，李万三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
而遂道里头，站着一溜排的白胡子穿着古装的老头儿，几个老头儿瞧到凌阳后，还挺傲慢的，其中一个说：“何方小子，居然敢以术法逼本神现身，别以为有两下子本神就怕了你。”
“大胆，小爷面前岂容你放肆。”凌阳一个怒喝，鞭子挥了出去，那个傲慢的山神就被打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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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山神和阴兵
凌阳手上的鞭子与赐给顾长远的鞭子又有所不同，这个鞭子更长，鞭体更大，通体乌黑，此乃上古巫祖帝江用上古蛮兽皮制作而成，能开山裂石，打神伐魔，凌厉无比。也还是师父因缘际会得到的，后来传给了自己。这鞭子以凌阳目前地巫九品的实力来讲，不说这些小得不能再小的山神，就是那些阳间的鬼帅使者同样照打不误。更何况，他还拥有地府都察使的身份，这个身份在地府算是中高级职位，在阳间，绝对可以秒杀一切鬼差山神。
所以凌阳压根不把这些山神放眼里，这些小小的山神，法力不高，却最爱摆架子使绊子，不把他骨头打软打痛，是绝不会听命于自己的。
所以凌阳一来就给个下马威，一记鞭子就把那山神打飞出去。
这下子，所有山神都老实了，才知道凌阳的身份，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元阳子、如今地府大护法的宝贝徒弟玄冥子，地府督察使。
他们这些小小山神树神在面对地府来的督察，自然是矮上几截的，不敢再造次，赶紧跪地叩头。
“原来是督察大人，小神不知督察大人驾临，有失远迎，还请大人恕罪。”不管是人还是鬼神，都是怕强欺软的，眼前这个地府督察脾气似乎不怎么好，土地公山神及四位树神忙跪了下来请罪。
凌阳收了鞭子，冷冷地问道：“我来问你们，阳间官员要打通这条遂道造福百姓，这本是好事一件，于你们也是有好处的，为何你们要阻止？”
挨了打的山神就委屈地道：“冤枉呀，大人，并不是小神非要阻拦，而是阳间的人类说话不算话，出尔反尔，明明答应了我等，完工后要拿果酒祭拜咱们的，可他们完工后，居然把供品给收走了，害得小神没能吃成，能不气吗？”
土地公也说：“是呀，大人，小神在这片土地上呆了几百年了，还是头一次让人类孝敬，可高兴坏了，天天等着他们给小神上供呢，谁知道这些人类实在不像话，居然出尔反尔。所以小神这才略施薄惩，不让他们顺利完工。大人请恕罪，小神们也只是略施薄惩罢了，并不曾要他们性命。”
凌阳手上鞭子一挥，那土地公就惨叫着飞了出去。
外头的人只听到一声惨叫，心头一紧，但脚下却是不敢有动作的。
……
“爷爷，张韵瑶仍是说……老祖宗没有联系她。”放下电话，凌明月对凌方如是说。
凌方长长叹口气，老态龙钟的模样，让王伟看得格外难受。他是术士，可以感受出凌方的生命力似有流失的迹象，想着此人是老祖宗的后代晚辈，又是凌家这一代的嫡支族长……最终他咬牙说了句：“那个，老爷子，呃，其实，我也是认识老……凌阳先生的。”
……
长山遂洞里。
“怕是不止略施薄惩吧。”凌阳声音清冷，冷冷地看着眼前一群愁眉苦脸的小小山神，道，“你们明知他们需在规定时间内完工，完不成工，就必须晚上加班，你们等的怕是他们晚上加班，好让你们阴谋得逞吧？”
土地公神色一慌，忍着被鞭子打在身上的巨裂疼痛，说：“大人可冤枉小神了，没有这回事的。”
“那我来问你，阴兵每个月都会从此地借道而过。你们身为本地山神，会不知道？阴兵过道，阳人退避，否则必受灾难？”
那天顾长远来遂洞里把那修炼了上千年的穿山甲赶走后，又说遂洞里依然寒冷，凌阳就觉得有问题，特地前来一瞧，发现遂洞里阴气极重，他身为地府督察使，自然明白，这遂洞不知何时，成了阴差押解阳间亡魂的道路。而阴兵借道，只在子夜时分出现，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阴兵有可能会现出身形，若夜间有工人在此作业，与阴兵遇上，其下场可想而知。
所以凌阳就推算出，这些土地公山神树神因没得到这些工人的孝敬，心怀怨恨，故意白日生事，让他们无法完工，只得夜间加班干活。到时候遇上阴兵，工人们的魂魄会被带走，这儿的遂洞也会垮榻。高速公路修建最忌出事，若出了事，山体榻方，工人死亡，影响极其恶劣，整个公司都有可能被拖垮，甚至连主管交建的相关官员都要担责，
这些山神远离人类久远，已渐渐丧失本性，开始变得我行我素。
被凌阳道出心事，几个山神吱唔着说不出话来。
凌阳又说：“阴兵原本不用走这条道，怕也是你们与阴兵商议好的吧，这对你们有何好处？”这儿一旦打通，高速路建成，车辆就会很多。但这儿有阴兵过路的缘故，故事发生率绝对会很高，身为本土山神土地公，有义务责任保护过路人的安全，但他们却反其道行事，肯定还有别的阴谋。
山神吱唔着不肯说实话，但架不住凌阳一记又狠又凌厉的鞭子，被打得惨叫连连，只好竹筒子倒豆，把这里头的阴谋说了出来。
“其实，小神也只是被逼的呀大人。小神从未想过阴兵会从此地借道，只是那阴兵首领说，阳间别处繁华如厮，可此地却贫脊落后，小神们已有好几百年没有得到过人类的供奉了。如今的人类，全都去信所谓的科学，就是民间有祭拜山神的习俗仪式，也让政府给取缔了。尤其那天路经此地的老头儿，叫什么来着……”
一旁的树神赶紧说：“叫蒋汉英。”
“对对，就是那蒋汉英，此人好像是那劳什子大学的教授，儿子当了个大官，好像就是主管交通方面的官儿。那日工人们完工后，原本要给小神们上供果酒的，就是让这老头儿给破坏了。”
然后，这些山神看在眼里，就记恨于心了。
只是，他们也只能记恨而已，却无法对那老头儿直接施展报复。而他们唯一的报复就是借着阴兵过路把这些工人害死，遂洞榻陷来构陷那个主管交通的官员，进而得到报复那老头儿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