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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叶帆把手伸到脑袋后的靠枕下面,左摸右摸,居然摸出了一瓶润滑油还有一盒避孕套。
  徐盛尧伸手接过东西,挑眉:“看来你准备很充分嘛。”
  叶帆有些害羞的转开眼睛,呼吸变得更为急促,身下蓄势待发的小金勺随着他身体的抖动一跳一跳,看着十分惹人怜爱。他想显得更大方更洒脱一点,但却控制不住内心深处的羞涩与期待。
  在叶帆生日时,徐盛尧向他剖白了自己的感情,当时叶帆在惊讶与点点窃喜中,半推半就的主动提出“先试试”,并且还冠冕堂皇的弄出了一个“进度条论”。他以为只要这样,他们之间这段感情的开关就会掌握在自己手里,他可以随时开始,随时快进……也可以随时暂停。
  可在某一天,叶帆忽然意识到,这个开关其实一直不属于自己。
  它属于徐盛尧,只不过徐盛尧太爱叶帆了,所以他主动把开关放到了叶帆手上。
  叶帆开窍的那天风和日丽,他在哥哥身旁醒来,忽然意识到在他的内心深处,其实是希望每天睁开眼时,都能看到徐盛尧的身影。在那一刻,什么考验、犹豫、背德、担忧全都灰飞烟灭,剩下的只有那种被阳光填满内心的感觉。
  所以现在,他躺在徐盛尧的身下,把自己当做生日礼物,毫无保留的送给哥哥。
  徐盛尧把冰凉的润滑液倾倒在手心中,用手慢慢捂热后才把它涂满叶帆的洞口之外,虽然叶帆为了今天看了无数资料,也曾观摩过an和王立力的激情现场,但当他真的躺在这里,却害怕的大腿根抖个不停。
  徐盛尧明白他的紧张,温柔的讨好着叶帆的身体,他一边挑逗着他的敏感点,一边在润滑液的帮助下,缓慢的探进叶帆的身体。
  刚一进去,那炙热的甬道像是一张贪婪的小嘴一样紧紧的包围住了他,像是要把他的灵魂吞噬殆尽。
  汗水从徐盛尧额头划过,他深吸一口气,赞叹:“钓钓,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紧……”
  叶帆小心观望着他的脸色,踟蹰的说:“哥,可是你比我想象的细……”
  “……因为我现在用的是手指。”
  ……
  当他们二人终于在鲜花与蓝天的包围下合二为一,叶帆无法抑制的生理泪水伸着脸颊流了满榻。那感觉又爽又疼,他很想让那粗壮的硬家伙赶快离开他的身体,却又渴求希望它能填满它的空虚。
  从下午到晚上,从花房到泳池,从晚饭到夜宵。徐盛尧几乎没有放开过叶帆,他们站着躺着坐着,直到彼此耗尽了最后一分力气,相拥着在大床上沉沉睡去。
  叶帆在即将睡着前,心里闪过最后一个念头:他之前一直以为徐盛尧是个拿了驾照好几年却从没开过车的“新手老司机”,没想到他根本不是什么司机,他是交警。
  这世上只有司机不敢开上的高速,没有交警没见过的飙车现场。
  第五十四章
  新婚燕尔,正是蜜里调油之际,若不是徐盛尧有着霸道总裁必备的“引以为豪的自制力”,恐怕就要沉迷在小妖精的被窝里了。
  可能是有之前“试运行”期的铺垫,所以叶帆没怎么受罪,菊花疼了两天,很快就适应了一天啪一次,一次啪一晚的节奏。他食髓知味,偶尔早上醒的早了,还会主动翻到徐盛尧身上,用手撸硬那根肉棍,小心的把那根大家伙吞到下面的小嘴里去。
  二十一岁的体力碰上三十六岁的耐力,兄弟俩的性生活十分合拍,偶尔对视一眼都是噼里啪啦的火花,就连家里的狗都不愿意和他们待在一起,生怕被他们两人衬托成了单身狗。若不是顾忌家里人多口杂,叶帆吃饭都恨不得坐到徐盛尧的大腿上去。
  这天是休息日,徐盛尧让人把早饭送到了卧室里。叶帆慵懒的在床上翻了个身,故意露出胸口红润的乳珠和布满指印吻痕的大腿,想要在吃早餐前先吃点别的。
  徐盛尧不客气的拍拍他的屁股,拎着他下了床,为他穿好衣服,把他带到了小桌前,让他老老实实吃饭,因为“今天还有别的安排”。
  “什么安排?”叶帆咬了一口香喷喷的煎蛋。他隐隐约约记起来昨天临睡前徐盛尧有接过一个电话,挂下电话后说要叶帆和他一起去什么地方。但他昨晚太累了,只听个大概就睡着了。
  徐盛尧往他的碗里夹了几个小包子,斟酌了一下,说:“是叶阿姨叫我带你过去。”
  叶帆一听,脸顿时耷拉下来,筷子一扔,连早饭都没心思吃。
  “不去。”他硬邦邦的说。
  徐盛尧嘴里的叶阿姨就是叶帆的妈妈,那个在徐老总裁六十五岁时凭空出现的神秘女人。虽然徐老总裁和叶夫人并没有正式结婚领证,但二人一直同居到他病逝,所有人都默认叶夫人就是徐家的女主人。
  叶帆和他妈从小关系就不好,关系冷淡的和陌生人没什么两样,叶夫人每天除了侍弄花草就是望天出神,小时候钓钓在她面前摔倒了,她只会由着他哭,不会伸手扶一下。
  所以小小的钓钓还不到五岁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他的亲人只有两个,一个是会哄着他睡觉为他讲故事的哥哥,一个是对他万分疼宠会把世界上所有玩具送到他面前的爸爸。
  徐老总裁去世后,叶夫人自己找了个僻静的小院搬了过去,除了衣服和花,她什么都没带走。
  包括钓钓。
  叶帆在被送出国前,逢年过节还会在徐盛尧的要求下去看看他妈,等他出国后,和叶夫人再没有任何联系。他不会向她报平安,她也不会问他在外面习惯不习惯。
  这次重生回国,他根本没去看她一次。不过徐盛尧有向叶夫人简单介绍过叶帆的动向,当时怀疑叶帆被人“顶替”时,他还去向她要了一缕头发,不过她对此没提过任何问题。
  叶帆不喜欢她,因为他的妈妈不像别人的妈妈那样爱他。也因为她没在徐老总裁的葬礼上流过一滴眼泪。
  所以一听说叶夫人让他过去,叶帆的好心情瞬间跑光光。“她有没有说什么事?”
  徐盛尧摇头:“没有。平常她极少给我打电话,就算有事也是直接联系知乐。她这次只说让咱们过去,说要当面宣布一件事情。”
  “故弄玄虚。”叶帆冷哼。从小他就觉得他妈妈“不食人间烟火”,好像什么人什么事都入不了她的眼。
  叶帆狠狠地叉起一块培根送进嘴里,一边囫囵嚼着,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餐具抗议:“反正我不去!要去你去!”
  徐盛尧见他态度坚决,气的整张脸都要变形了,无奈之下只能放弃说服他。他对叶夫人的过去略知一二,他能理解她为何对她唯一的儿子这么冷淡,但理解不代表他不心疼。在这件事情上,他还是更偏向无辜的钓钓的。
  只是那件旧事牵扯太多,徐盛尧说出来只会让叶帆徒增烦恼,还会让叶帆二十多年来笃信的一切完全颠覆。除非叶夫人亲口说出来,否则徐盛尧不会捅破这个秘密,想必其他几个世界的“自己”也是这么做的。
  “那好吧,我一会儿先去叶阿姨的住处看看,如果没什么紧要的事情就算了,如果确实有重要的事情,我会告诉你的。”徐盛尧宠溺的说。
  可一个小时之后,徐盛尧收拾妥当正要出发时,叶帆匆匆拦下了他的车子,黑着一张脸坐到了他身旁。
  “怎么忽然变了注意?”
  叶帆重重一锤,拳头深陷柔软的皮质座椅当中:“我翻了翻日历,想起她要宣布什么事了。”
  徐盛尧疑惑的看向他。
  叶帆没有意识到自己整个人都在不住的颤抖,声音小的几乎听不清:“……她要出家。”
  ※
  “乐乐,乐乐……乐乐……”
  早上六点,好不容易忙里偷闲可以睡个懒觉的余知乐被手机铃声吵醒。手机上显示的电话号码是另一位公司的高层,他以为有什么要事,瞬间清醒。可等他接听后,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却是早就被他拉黑的敖澜仁。
  电话那头听起来乱糟糟的,有个声音模模糊糊的嚷嚷:“敖少,您别抢我手机……诶,您这给谁打呢……”
  紧接着就是一阵霹雳磅啷的碰撞声,敖澜仁嘟囔着一些醉话,可却连不成完整的句子。余知乐既生气于周末的早上被人无端吵醒,更生气于敖澜仁居然使用别人的号码打来电话,火气瞬间冲到了头顶。
  他正要挂电话,电波那边敖澜仁中气十足的嚷嚷:“你……你叫什么叫!不就用,不就用一下你电话嘛!老子喝多了,老子想和在意的人说说话还不行嘛!”
  这句话让余知乐心里一滞,本来已经按到挂断键上的手犹豫间舍不得松开。
  不知何人醉醺醺的笑:“敖少,怎么从没听你提过这个在意的人,也不见你带出来同我们喝酒?”
  敖澜仁回他:“我,我呸……他平常应酬时喝酒那么多,我平时去找他只舍得让他喝粥!”
  “应酬?哦——”某个人拉长声音,“床上应酬?”
  “去你妈的!”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余知乐坐起身,倚在床头耐心听着那边的动静,没意识到自己像个偷听墙角的傻瓜一样勾起了嘴角。
  那边的醉鬼少说至少四个人,估计都是敖澜仁的酒友,趁着周末聚在一起泡吧喝酒,结果一喝就喝到了早上,几个人没有一个清醒的。
  敖澜仁还在叫唤:“这是我……这是我最喜,最好的兄弟!名牌学校毕业!名牌!和咱们这些野鸡不一样!人家是凤凰,人家在树上唱歌,再找个母凤凰,嘿,回头生一窝小凤凰……就你,你们就在地上看着吧!一辈子,一辈子连人家一个尾巴毛都够不到!”
  有人不乐意了:“读书多有什么了不起……像你,像你敖大少,手底下不全是高材生,照样给你卖命……”
  还有人帮腔:“而且俗话说得好……负心多是读书人!”
  结果这句话不知哪里触动了敖澜仁小心肝上的机关了,他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干嚎,捧着手机大叫:“乐乐!乐乐你听见没有,负心多是读书人!你别去找母凤凰啦,咱俩还当兄弟!我再也不提那个……那个事情了……”
  他嚷完这句就没了声音,只剩下安静的鼻息声吹拂在话筒上,看样子是敖澜仁终于撑不下去睡着了。
  其他几个醉鬼完全没有注意到电话还在通话中,絮絮叨叨的商量该拿这位大少爷怎么办。别看敖澜仁一副吊了郎当的模样,其实他家教很严,若他这幅醉样子回家,绝对会被他两个姐姐骂到头大。可敖澜仁的私人住处没有人知道,有人提议不如直接给他开间房间,从他手机里随便找个小模特过来照顾就好。
  听到这里,余知乐忍不住开口说话:“请问几位在哪个酒吧?我现在去接他。”
  ……
  夕阳西下,敖澜仁不舒服的动了动身子,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硬塞到小柜子里的机器人,浑身僵硬。而他的大脑也因为宿醉带来阵阵刺痛,更别提除了酒液以外一口食物都没吃的胃,火烧火燎的发出抗议的悲鸣声。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没躺在某个酒店里,挂在天花板上的圆灯发出温暖的黄色灯光,陌生至极,也居家至极。
  他动了动落枕的脖子,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躺在某个人的沙发上,毯子下的身体除了一条内裤外浑身赤裸。
  宿醉之后浑身赤裸的醒来,对于他来说并不陌生,可配上所处的环境,就让他十分困惑了。
  “你醒了?”熟悉中透着微微沙哑的声音自耳边传来。敖澜仁猛地扭动脖子,看向了声音来源的方向。
  只见在沙发前的羊毛地毯上,余知乐倚着茶几席地而坐。他的身边散落着几本书,极为惬意自在。
  平日见面时,余知乐总是穿着西装,即使天气炎热也会把领带打的紧紧的。可是现在,他收起了在工作场合的严谨,身穿一身居家的格子睡衣,赤着脚,捧着书,连带着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也变得可爱起来。
  更加出人意料的是,他的左手两指间正夹着一支静静燃烧的细长香烟,看上去他并不是一个经常抽烟的人,因为他并没有一个正经的烟灰缸,手边放了一个一次性纸杯临时代替。
  指尖上的香烟,镜片后的眉眼,格子睡衣下的锁骨,隐藏在长毛地毯中的脚趾……面前的余知乐,有着敖澜仁从未见过的一面。
  见敖澜仁醒后一直盯着自己手中的烟出神,余知乐以为他想抽,便向他扬扬下巴,问他:“来一口吗?”
  薄荷味道的烟雾弥漫在两人之间,熏晕了敖澜仁本就不清醒的大脑。
  他半是惊喜半是期待:“你来还是我来?”
  余知乐:“……”
  第五十五章
  驱车前往叶夫人住处的路上,叶帆并没有掩藏自己内心的烦躁。他甚至郁闷的用头去撞车窗,徐盛尧怕他出事,忙捞过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叶帆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紧紧的攀住哥哥的身体,两只手攥住徐盛尧的衬衫,埋着头不肯说话。
  当时叶帆坦承自己重生的时候,就有透露过再过一段时间他母亲将要出家。不过那时候兄弟俩都很激动,只顾得上纠结重生的问题,后来杂事繁多,出家的事情被他们不约而同的遗忘了。
  叶帆虽然口口声声说并不喜欢叶夫人,但毕竟血浓于水,上辈子他因为叶夫人出家的消息连夜飞回了国内,可赶到时,他见到的已经不是他的妈妈,而是一位四大皆空的居士。
  “别的阔太太信佛,不过是在家里设一个小佛堂,逢年过节往相熟的庙里捐上一大笔香火钱……没一个人像她一样,真的剃光了头发,跑去尼姑庵出家。”叶帆低声说,“我跑到山上想见她,她不肯出来。我就大闹诵经堂,后来主持出来把我领到她门外,同意让我隔着门缝看她。”
  徐盛尧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没有多问,安静的当一个聆听着。
  “我本来就想看她一眼,看她一眼我就走,可我看啊看啊,一直看到太阳落山,庵里敲钟让她们集合。于是她打开门,走出来……从我身旁经过。”回忆起当时的情形,叶帆直到现在仍然心中泛冷。虽然从小他就知道妈妈眼中没有他,但这并不代表已经成年的他不会被那种漠视击倒。
  他也说不清楚今天早上他为什么会坐进车里,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改变她的想法,但他仍然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搞清楚上辈子没有问出口的疑惑。不是说所有的母亲都会爱自己的孩子吗,为什么他妈妈不爱他,若是不爱他,何苦生他,又何苦嫁进徐家?
  车子开得很稳,叶帆靠在徐盛尧怀里,安静的像是睡着了一样。徐盛尧听他用平静的口吻说那些未曾发生的往事,心中的疼惜翻涌不止。叶帆一路顺风顺水的长大,徐盛尧一直尽自己所能的宠他,希望弥补他缺少的亲情,但有些伤害注定不能平复。
  叶夫人的住处位于市郊的山坳里,背靠一片安静的小树林,小别墅前则是大片美丽的花海。叶帆已经多年没踏足过这里,这次一来,觉得处处都透着陌生。
  性能良好的轿车行驶起来几乎没什么声音,车轮偶尔压过地上的枯枝,才会惊起一两只觅食的麻雀。
  车停下,守在大门口处的老仆迎上来开门,叶帆在车里磨蹭半天,突然很想转身回家。还是老仆问了两声,他才不甘不愿的下了车。徐盛尧跟在他身后钻了出来,见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轻轻拥住他的肩膀,试探性的把他往屋里推了推。这时的叶帆就像是个木头人,徐盛尧推一推,他便动一动,徐盛尧若一松劲,他便立在那里不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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