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轻墨,你赶快去给一雷买个学习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连个学习机都不给侄子买!”老太太将所有的错误都推到了姜轻墨的身上。
  姜轻墨虽然也十分的委屈,但是一想到今后她还要住在这里,不想跟家里人闹僵,便想答应。
  沈沐希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前一世妈妈就是因为这姐弟俩一闹,硬着拿出了一些钱给他们买礼物,身上的钱财漏了白,这才被这一家子惦记上了,既然要改变,那就从现在开始!
  沈沐希抢在姜轻墨之前开口,“姥姥,爸爸死了,我跟妈妈被沈家赶了出来,净身出户,只带了几件衣服,身上没有钱,这次妈妈是带着我投奔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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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3 舅妈,还钱
  安静,诡异的安静。
  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本来他们还想着姜轻墨带来的礼物,想着从她身上弄些钱来,哪曾想到她居然是来投奔他们的!众人震惊过后,方才火一般的热情顿时熄灭了,更加没有心思招呼姜轻墨母女了。
  “轻墨,你也看到了,家里就五间房,爸妈一间,我跟你大哥一间,子雯一间,再就是客厅和厨房,你就是来投奔我们,这里也没有地方给你们住啊!”陈艾瑜脸上的热情全然消失,拿出了教导主任的威严,意思明显的很,我们不收留你们母女!
  “我们家虽然也是五间大瓦房,但是你也知道,笑薇和一雷都长大了,不能再住在一起了,我们家也没有地方给你们母女住!”老三的媳妇杨丽华急切的说道,生怕姜轻墨会住到他们家里。
  姜轻墨心里冰凉冰凉的,她真的没有想到,她千里迢迢投奔的家人,除了索要礼物,就是相互推诿。她遭遇了这么大的变故,没有一句关心的询问,没有一句贴心的安慰。有的只是恐惧的眼神,好像她们母女是什么病菌一样,恨不得离得老远,将所有关系都撇清!这一刻,姜轻墨才算是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人情冷暖。
  “混账!都怎么说话的!你们还是轻墨的嫂子和弟媳吗?有你这么忘恩负义的吗?”一家之主姜洪杰一声怒吼,吓得两个媳妇浑身一颤。
  陈艾瑜虽然害怕公公,但是,她的想法却是没有改变,只是声音小了一些,“爸,我说的都是事实……”
  “什么狗屁事实!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当上教务主任的吗?如果没有轻墨给你的五万块钱,你现在还只是一个临时老师!还有你老三家的,你们家能盖上新瓦房,能有一个小店面,还不都是轻墨出的钱!现在轻墨落难了,你们一个个都恨不得躲到一边,你们的良心都让狗吃了?”
  姜洪杰气得脸色通红,也不管陈艾瑜这个大儿媳,“轻墨,你就住家里,让子雯跟她爸妈一起睡,你跟小希住子雯的房间!”
  “不行!子雯马上就高三了,她需要一个安静的学习环境,爸,你不能为了帮轻墨就毁了子雯啊!轻墨是你的女儿,子雯也是你的孙女儿,你怎么能这么厚此薄彼?姜梓良,你倒是开口说句话啊,你难道想让女儿落榜吗?”
  陈艾瑜不让劲了,她没生下儿子,一直被老太太不喜欢,一直以来,她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女儿的身上,想要女儿成才,压过杨丽华,她又怎么能同意这样的决定!
  姜梓良很是为难,一边是女儿,一边是妹妹,“实在不行让子雯住校,高三的课程原本就紧,住校还可以节省来回路上的时间。”
  “不行,子雯从来都没有住过校,万一被别人欺负了怎么办?而且住校的话子雯要分神生活琐事,浪费精力,我不同意!”陈艾瑜的态度很是坚决。
  “爸,我不要住校,学校十点就熄灯了,我在家里可以学到十二点!”姜子雯也不愿意。
  姜轻墨紧紧的抿着唇,夏日的炎热无法温暖她冰冷的心,这就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家人,还真的是可笑。
  沈沐希一直注意着姜轻墨的表情,不能怪她心狠,如果她不这么做,妈妈永远都会沉浸在这些所谓的家人编织的谎言当中。
  这个世界上,只有彻骨的冷,噬骨的疼,才能让人清醒,让人觉悟!等她彻底的失望之后,才不会继续被这些人蒙蔽!不会抱着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这个世上除了自己,谁也无法成为谁的依靠!
  “大舅妈,小舅妈,你们不用担心,我们不会赖在你们任何一家不走的。以前妈妈有钱,你们围着妈妈转,现在妈妈落难了,你们也不用像逃命似的急着躲起来,我们又没有得传染病。你们放心,我会跟妈妈租房子住的,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的。”
  沈沐希轻笑着,明明是暖暖的笑容,但是眸子里却透着一股子冰冷。语中的讽刺谁都听得出来。
  听到这话,陈艾瑜和杨丽华的脸色才算好起来,她们可不关心这母女俩住在哪里,只要不赖在她们家就好了。她们可没有多余的钱养两个闲人。
  不过她们两个高兴得太早了,她沈沐希可是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她们!“我跟妈妈不想给两位舅妈添麻烦,希望两位舅妈也不要给我们添麻烦才好。大舅妈,你升职用的那五万块钱是不是应该还给我们了,小舅妈,你们开店还有盖房子的那六万块钱,是不是也应该还给我们了。”
  两人哗的一下脸色苍白了起来,沈沐希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继续说道,“如果我们的生活没有任何的变化,那这两笔钱也就算了,妈妈心善,她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家人受苦,她想要尽她最大的能力帮助你们,让你们过上好的生活!但是现在,我跟妈妈是身无分文,急等着这两笔钱过日子,你们嫌弃我跟妈妈是累赘,我们也就不麻烦你们了!可是这钱必须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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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4 成功要债!
  客厅里越发的安静了,谁也没有想到这些话是从一个十七岁女孩儿的口中说出的。不想摊上麻烦的陈艾瑜和杨丽华的脸色就跟颜料盘一样,精彩极了。
  “沈沐希!这就是你的修养?你大舅妈和小舅妈都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这么跟长辈们说话?怪不得会被沈家扫地出门,就你目无长辈的性子,不说沈家那样的豪门觉得丢人,就是我们这样的家庭都看不上!跟长辈要钱,你的修养还不如我们家子雯!”
  陈艾瑜拿出了教导主任的架势开始训起人来。
  沈沐希早就知道陈艾瑜的本性,并没有放在心里,她就是不想还钱罢了!
  不过沈沐希不在意,姜轻墨可就不让劲了,一向软弱的她突然变得强势起来,“大嫂,我们家小希很好,在我眼里,她是最好的!谁也比不上!她不是你的学生,不用你评价,也不用你教导!”
  “姜轻墨,你这是怎么意思?就算我不是沈沐希的老师,那我也是她的长辈,作为长辈我说她几句,教育教育她,不是理所应当的吗?”陈艾瑜职业病犯了,对谁都端着教务主任的架子。
  “再说,就沈沐希这样的学生,就算是白送给我,我都不要!成绩成绩不好,人品人品不好,这样的学生除了丢人还能干什么!现在没有了沈家这这棵大树,以后她在社会上生存都难!”
  陈艾瑜很是高傲,姜家的这一代就她的女儿姜子雯成绩最好,剩下的都不是读书的材料。
  姜轻墨气得浑身颤抖,这些人可都是她的亲人,她们怎么说她,她都可以无所谓,但是,她们怎么能这么看小希!而且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小希说话,姜轻墨对这些所谓的家人真的是绝望了。
  沈沐希却是满心的感动,只有妈妈是爱她的,她一直都知道,这一世,她一定要保护好妈妈!沈沐希上前握住了姜轻墨的手,朝她暖暖的一笑,不要伤心,你还有我。
  姜轻墨只觉得有一股暖流缓缓流进心里,驱走了心底的寒气,身体也不在颤抖,“既然大嫂觉得小希让你们还钱不合礼数,那我开口总可以了吧!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母女现在是身无分文,吃住都是问题,小希还要读书,哪里都需要钱。只要你们马上把钱还给我们,我们母女立刻找房子。”
  话题又绕了回来,两家人又都没话说了。
  “我们家没钱,就我那个小店,根本赚不了什么钱,家里两个孩子花销,只能勉强糊口罢了,哪里有多余的钱给你!大哥大嫂都有正式工作,而且工资不低,让他们先还你们!”姜子铭抢先表态。
  “老三,我们家虽然是有些现钱,但是子雯明年就要上大学了,我们这点钱得给子雯交学费呢!再说,我们还要供养爸妈,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钱!”陈艾瑜狠狠的瞪了姜梓铭一眼。
  姜轻墨见两人已经是耍无赖了,根本就没有还钱的意思,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也难怪,她从来都没有为钱的事情发愁过,更是没有遇到这种死皮赖脸的人。
  沈沐希知道,这已经是妈妈的极限了,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出像陈艾瑜和姜梓铭这样不要脸的事情!但是能让妈妈认识到这些人真实的面孔,已经很好了。剩下的事情就由她来解决!
  “既然小舅舅拿不出钱来,又说小店不赚钱,那就把小店拿来抵债吧!反正妈妈也干不了其他的工作,经营一家小店也算是有经济来源了!”沈沐希很是满意姜梓铭夫妻瞬间苍白的神情。
  “大舅妈如果拿不出钱来那我跟妈妈就住在这里了,以后我们母女俩的开销,包括我上学的费用,也都由大舅妈一家承担。如果我们要住在这里,那就要委屈子雯跟我一起住校了,我妈就住子雯的房间!这就两全其美了。”沈沐希暖暖一笑,却让两家人心里咯噔一下。
  “不行,虽然我那小店不怎么赚钱,但是我已经经营很多年了,已经有了感情,再说我们一家人的吃喝都指着小店呢!”姜梓铭态度很是坚定。
  “沈沐希,你怎么小小年纪就这么心狠,你难道想让我们一家人喝西北风吗?妈,你也不想看着一雷吃不饱,穿不暖吧?”杨丽华把老太太搬了出来。
  老太太立刻发话,“老三的小店不能给你们,我的金孙可不能受苦!”
  沈沐希笑意不减,软软的声音却异常的坚决,“姥姥,只要小舅舅还钱,我就不要他的店!”换言之,不还钱,就拿店抵债!
  “小希,我真的是……”
  姜梓铭刚想哭穷,就被沈沐希打断了,“小舅舅可不要说你没钱,估计整个姜家,也就小舅舅和小舅妈最有钱了。虽然我年纪小,可不但表我不识货。小舅舅,单单你手上的玉指环,没有一万块钱是买不下来的,还有你手腕上的这串珠子,最低也要两万块吧!”
  姜梓铭很不自然的将手背到身后。
  “还有小舅妈,你脖子上的项链真漂亮,太衬你的肤色了!这可不是谁都买的起的,小舅舅对你真好,这怎么也要三四千块吧,如果你们真的像你们所说的那样贫穷,那这潼南镇可能就没有有钱的人家了!”
  杨丽华整理了一下衣领,被当众揭穿的感觉真的不是很好。平日里她恨不得别人看到她戴的首饰,可是现在,她恨不得这项链不是她的!
  “没想到老三家这么有钱,我跟你大哥结婚这么多年,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像样的首饰!买首饰都有钱,想毕还钱也没有问题了。”陈艾瑜可是记仇的,当然她也是嫉妒了。刚刚姜梓铭怎么将事情推到他们家头上的,现在她就怎么推回去。
  沈沐希仍旧是一张笑脸,这就是借力打力,陈艾瑜的教导主任可不是白做的,她嫉妒心,虚荣心又重,在得知了姜梓铭一家人的状况后,能惹得下去就怪了。她的话可比妈妈的话杀伤力要大的多!
  “好!还钱就还钱!这六万块钱我一定一分不差的还给二姐!”逼于无奈,姜梓铭做了这个如同割肉放血的决定,杨丽华的脸色更是惨白惨白的,他们家这几年辛辛苦苦攒下的钱瞬间就没有了。
  杨丽华也不是善茬,都怪陈艾瑜,两家人都欠着钱,凭什么就只有他们一家人还!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欠二姐多少钱,我们一定会分文不差的还给二姐。大嫂也不要藏着掖着了,别把大家都当成傻子,你跟大哥都是正式工,而且工资不低,上次你不还对我说你家存款马上就到十万了吗?有钱放在银行,没有钱还给二姐,还教导主任呢!”
  “如果学生的家长知道大嫂是一个欠钱不还的人,不知道还会不会让孩子去学校上课!学校领导要是知道大嫂的行事作风,不知道你这个教导主任还能不能继续做下去!”
  陈艾瑜刚才的傲慢一扫而空,凶狠的瞪着杨丽华,那十万块可是他们夫妻省吃俭用攒下来的,可是,如果是因为还钱的事情而丢了教导主任的职位是万万不能的!为了保住工作,为了维护颜面,陈艾瑜咬了咬牙,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谁说我们不还钱了,轻墨你等着,下午我就让你大哥取了钱还你。”
  姜轻墨震惊的看着沈沐希,刚刚他们还一脸绝决的不还钱,女儿不过就是说了几句话,就把钱要了回来,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小希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厉害!
  虽然答应还钱了,但是毕竟是逼于无奈,陈艾瑜的心里还是堵得慌,“本来我还想着,大家都是一家人,能帮忙的怎么也要尽力帮帮,不过现在看来,小希上学的事情我是帮不上了,依照小希那烂成绩,到哪个班都是拖后腿的,我也不能仗着自己是教导主任就直接将她带到学校,如果让有心人知道了,说不定我这教导主任也做不了了!轻墨,小希上学的事情你自己想办法吧,我是帮不上了!”
  看着姜轻墨愁苦的脸,陈艾瑜心里的怒气总算是少了许多,“看在大家都是亲人的份上,我给你指条明路,以往成绩不好的学生只要拿上一笔钱给学校,上学的问题就解决了,轻墨你自己看着办吧!”
  陈艾瑜的目的很明确,就是那五万块钱!我就算还了钱,你也得给我吐出来,除非你不想让你女儿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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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5 舅妈,不客气!
  姜轻墨担心了,虽然她身上没有多少钱,她也知道她身上的这些钱不够她们母女日后的生活,但是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的女儿有学上,有书读!如果真的靠拿钱就能解决上学的问题,她一定毫不犹豫!
  陈艾瑜可是老手,察言观色的功夫早就练得炉火纯青,姜轻墨的担忧,犹豫,她都看在眼里,“现在是暑假,离开学没有多长时间了,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开学小希就要上高二了吧!对于高中生来说,高二可是很重要的,能不能考上大学,就看高二这一年能不能打好基础了!轻墨,你可要想清楚了。”
  “大嫂,需要多少钱?我……”姜轻墨刚想松口,沈沐希就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大舅妈放心,我上学的事情就不麻烦大舅妈了,反正现在是暑假,还有一个多月才开学,虽然我成绩不好,但是努力一个月,上学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眼看就要到手的钱飞走了,陈艾瑜的心里哪能服气,“哼,你也不怕闪了你的舌头,你自己那什么烂成绩你不知道吗,还想通过考试入校?真的是痴人说梦!你以为成绩是这么容易就提上的?你以为你是我们家子雯,门门考试成绩全校前十?”
  一提到姜子雯的学习成绩,陈艾瑜就是满脸的骄傲,对沈沐希就更加的鄙视,“就你那榆木脑袋,不是我看不起你,就算你这一个月不眠不休,不吃不喝,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学习上,也绝对不可能通过入学考试的!到时候如果你再想找我帮你安排,那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我劝你不要死守着那几个钱,到头来误了自己的前程!”
  姜轻墨更急了,虽然她不能给女儿跟之前相同的生活,但是,学是一定要上的,书也是一定要读的!
  沈沐希的脸上仍旧是乖巧的笑容,只是握着姜轻墨的手的力气更大了,“大舅妈误会了,我这也是为了大舅妈着想,我知道大舅妈是一片好心,并不是想借这个机会骗妈妈的钱。”
  沈沐希特意加重了骗钱两个字的读音,这里的人也不是傻子,瞬间明白了陈艾瑜反常,关心沈沐希上学的真实目的。
  陈艾瑜更是觉得脸颊呼呼直热,瞥了沈沐希一眼,这个死丫头片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还故意说出她的目的,让她在全家人面前没脸!
  沈沐希看到效果不错,也适可而止,事情要循序渐进,不能太过分了。“我是担心万一这件事被学校里的领导知道了,对大舅妈的名声不好,万一大舅妈以后有晋升的机会,因为这件事耽误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了吗?大舅妈放心,我一定会努力通过入学考试的!”
  “那我还真得多谢小希这么为我着想了!”陈艾瑜狠狠的磨了磨牙,那阴阳怪气的声音让人听了就觉得不舒服。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沈沐希笑的更加灿烂,就像是没有听出陈艾瑜的弦外之音一样。
  客气,谁跟你客气!陈艾瑜还是第一次被别人这么明讥暗讽,却一句嘴都没有办法回!明明气得要吐血,但是还不得不保持微笑。她只有不停的劝着自己,等到的开学的时候沈沐希就知道哭了,就让她先得意一段时间,日子还长着呢!
  原本一场热闹的接风宴,最后草草了事,无疾而终。
  姜梓良和姜梓铭当天下午就把钱还给了姜轻墨,但是三兄妹之间的关系却连表面的平和都没有办法维持了。因为还了钱,兄弟两个谁也没有留她们母女住下,不得以,母女两个只能先住进镇子上的小旅馆里。
  潼南镇只是一个边陲小镇,虽然不是国内最贫穷的镇子,但是也差不多,因而消费水平很低,这对姜轻墨母女来说十分有利。
  “小希,你已经好多天都没有说话了,今天终于开口了,妈也放心了。妈本来计划着住在你姥姥家里,每个月给老人一些生活费,但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不过你不用担心,妈明天就出去找房子,以后可能就我们母女相依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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