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有些爱越想抽离却越更清晰
……”
沐然唱得很动情,似乎能感受到,她对一段感情的投入。投入越多,伤害越深,大抵如此。
李承铭心里却是千回百转,不是滋味。他看沐然的眼神从一开始的淡漠,到后来的探究,到最后的动容,一切都变得情不自禁。
很多人对沐然开始肃然起敬,但是,惊叹之余,仍没忘记自己的初衷,开始不断的给沐然灌酒。沐然心知肚明,今晚若是不让她难堪,他们是不会罢休的。
沐然也是“来者不拒”,只要有人让她喝,她便悉数喝完,众人似乎察觉到她的酒量像是个无底洞,怎么都喝不醉,便把好几种酒水混在一起给她喝。
终于,沐然觉得胃里不舒服,招呼说:“各位老总,你们今晚一定要玩得高兴,我还有其他客人要招呼,就先失陪了。”
沐然从包间里出来,直接冲向了洗手间,吐得一塌糊涂。
这就是她这三年的生活,李承铭有意看她笑话,意欲当着那么多人让她难堪,那她就如他所愿。这几年,她早就没有尊严所言,再被羞辱又有什么关系呢!
沐然一阵搜肠刮肚地呕吐之后,掏出一瓶保肝养胃的药,倒了两颗在手心,正要送到嘴里,却迎上镜子里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沐然一声冷笑后转身离开,却被他拦住唯一的出口,且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他看着她,一脸阴沉,“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这三年你就是这样过的?”
沐然一言不发的看着他,眼里充满笑意。
他却显得有些激动,言辞狠毒:“谁允许你将生活过得如此糟糕,你当初怎么不选择去死,死了倒比如今窝囊的活着要好……”
“和你有关系吗?”沐然冷笑道,“你到底是我的谁?凭什么这样对我说话!我们有各自的生活轨迹,再见不过是陌路,你有什么权利对我指手画脚?”
他脸色阴沉,语带嘲讽,“那你刚才唱歌时一副情难忘的样子又是什么意思?你在对我暗示什么?想和我藕断丝连,还是想重抄旧业插足我现在的幸福?”
“重操旧业?插足你的幸福?”沐然尽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平静地说,“没错,当年有一个傻丫头,无所畏惧,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不顾舆论,众叛亲离,甚至……甚至害死了自己的亲人。当年的丫头多么傻啊,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不,没有如果了,我只是希望我们从三年前分开后就再无纠缠。你的幸福与我无关,我的生活也不希望你来涉足。”
当年,她喜欢他的成熟;喜欢他看她时宠溺的眼神;喜欢他为她解决所有的难题;喜欢他的绅士风度……
喜欢他的时候,他是什么都好的,可是就这样一个什么都好的男人,绝情的时候,却比任何一个男人都冷漠。
所有的绅士,不过是极具耐心的狼,得到自己的猎物之后,她对他来说只是含在嘴里已然无味的渣肉罢了。
如今,她希望与他永不再见,可他为什么要回来?擦身而过,与他的关系,再见面,她只想如此而已。
看着她漠然离开,他心里却腾升一股冲动,他不甘心,他拽住她,将她重重地推到墙上,不顾她的疼痛,深深地吻她。
他的吻乱无章法,仿佛用尽生命在啃咬着她。而她,没有挣扎,反而主动回应。
当他撬开她的贝齿,舌头探入她口中时,她主动吸-允,与之纠缠。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愤怒,将她推开,脸色冷若冰霜,喘着粗气,瞪着她,一言不发。…
她倚在墙上,点上一支爱喜烟,qing浮地笑,“不好意思,我从来不会拒绝客户的要求。怎么样,我的吻技比以前好多了吧?”
以前和李承铭在一起的时候,她没什么经验,主要都是他主动,每次接吻,她都是被他引导着完成。说到吻ji的提升,那都是严沛呈的功劳,因为他需要她主动取-悦他。
李承铭是个很深沉的人,一向将心思藏得很好。沐然直直地看着他,企图在他的脸上看到些情绪,但是,他深黑墨眸里只有愤怒,呵……竟然是愤怒。
再也看不到那双漂亮眼眸里的疼惜。男人是非常霸道的动物,哪怕是自己不要的女人,他们心里也会介怀她被其他男人染指。同时,男人也是非常自我的动物,他们总认为只有自己才能让你过得更好。
沐然语带嘲讽,“对于一个昨天才订婚的男人来说,今天就来这种地方与其她女人如此亲密,不适合吧,李公子?你们男人怎么就改不了拈花惹草的毛病呢?看来,你的未婚妻也不过是你下一个祸害的对象罢了!我还真是为她的将来担忧,显然,你不是值得托付一生的男人。”
“你不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不是吗?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评头论足!”他捏住她的下巴,眼神逼人。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他那锋利的眼神早已将她千刀万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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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数落
“抱歉,是我过问太多了。”她熟门熟路地从他兜里拿出皮夹,抽-出几张百元钞票后又将皮夹塞回去说,“我很贵的,不过给你打个折,这是小费,不用客气。”
沐然捻掉烟头,站直身子,一换方才的轻挑,淡淡道:“李承铭,你不该再来招惹我!”言罢,与他擦身而过。
“孩子呢?”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她顿住了步子,没有转身,半饷后,平静地说:“死了。”
不被承认的孩子,终究无缘于世。可是,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平淡地问起孩子,当初倘若不是他的狠心,她又怎会因为难产,没保住孩子,而自己也差点送掉了性命。
“真难得,你竟然还记得孩子!”再无多话,她离开了。#_#
他看着她单薄的背影,眉头紧蹙,终于难掩眼底的痛苦。那孩子,何尝不是他心里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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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晟世名都游泳池的贵宾区里,一个身材健硕的男子在奋力地游走,一趟接着一趟,不停歇。
叶新卓刚从健身房里出来,看到游泳池里疯狂的男人,嘴角微微扬了扬,眼神却突然锋利了起来。他走向泳池,在边上的休闲躺椅上,闭目养神。
男子终于游得疲惫,爬出泳池,擦了擦身上的水,在一旁的躺椅上躺下,盯着楼顶,双目无光。
“今天怎么有心情来我的地方了?”叶新卓笑说,“以前大伙可约不到你一起来玩!怎么这久却时常出入这样的地方?”
没错,叶新卓便是晟世名都背后神秘的大老板,不过,基本没人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以前,以前她不喜欢我来这种地方,她说,如此腐败之地会让一个聪明人也变得糊涂,迷乱了心智。”那时,其实他想告诉她,他只会为她神志不清。
“我从来不知道,我也可以这么听话。”男子眼里从来都只有骄傲,而此刻却充满了失落。
“为什么要回来?”叶新卓看着手里的杂志,淡淡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