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说完,那只铁钳似的大手迅雷不及掩耳的捏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他的手粗糙、坚硬,向巨大的铁钳一般,她的纤细的脖子在他的手中,就像一朵稚嫩的小花,随时都会被他轻易折断一般。
采薇没想到他会出手这么快,简直就是眨眼之时,自己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他给制住了,真是让她既不服气,又不甘心!
她恼怒的瞪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充满了不忿与不甘,莹润的嘴唇也被整齐洁白的贝齿咬出清晰的痕迹来,那副愤恨的模样,像要吃他的肉一般,一点儿都没有命运掌握在他人手中该有的畏惧。
两人怒目相视了一会儿,萨克努忽然大笑起来,这个小女人,敢于挑衅他,直视他狼一样的目光,一点儿畏惧都没有,真是太有意思了。
“哈哈哈,有胆识,我喜欢!”
他大笑着,钳着采薇的那只大手放开了。
采薇一获自由,立刻后退几步,大声质问道:“蛮子,少废话,你到底抓我来做什么?”
萨克努摸了摸下巴,理所当然的说:“自然是让你来做我的女人!”
采薇咬牙道:“我要是不肯呢?”
萨克努呵呵笑起来,像个泼皮无赖似的。
“那可由不得你!”
采薇点头,冷笑道:“很好,原本我还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想大开杀戒呢,看来,是我太心活面软了。”
说完,手一扬,一把迷药已经撒了出去。
对这种残忍变态的异国禽兽,采薇的打算是,先用药迷晕他,在趁他昏迷时,打他个神志不清,半身不遂,后半生不能自理,然后,让他在痛苦和懊悔中苟延残喘的渡过余生。
然而,诡异的是,萨克努中了那么多迷药,居然安然无恙,一点儿事都没有,还满不在乎的抹了一把洒在脸上的迷药,阴森森的笑起来:“我说过,你打不过我的。”
说着,一步步的向采薇逼来,脸上带着森森的笑意。
采薇心下大惊,瞅准一个机会,极速出拳,向他的心口处猛击过去。
“砰——”
拳头如愿的打在了他的心口处,萨克努连都没躲一下,用自己的身体接住了采薇袭来的一拳。
采薇诧异的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男人没有像她想象中那样受伤、倒退,倒地不起,痛苦呻吟,而是,噙着一抹阴险的笑,得意的看着她。
“你的力气太小了,简直就像一只正在吃奶的小羊羔。”
他说着,一只大手忽然擒住了她的一直手臂,轻轻一拽,采薇便一个趔趄,跌倒在他的怀里。
他的力气太大了,难怪被称为辽丹国的金刚,刚才,采薇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对抗他的拉扯,而他,只是用一只手,轻轻地拉她一下,就把她轻而易举的拉到了自己的怀中,这种力量的巨大反差,让采薇感到很挫败。
跟他打,就像他说的,肯定是打不过了;下药,居然会无效;看来,今天要想安然无恙的走出这里,只能靠空间神兽了!
她咬了咬牙,用意念轻轻的召唤出了空间里的鹦哥。
鹦哥听到采薇被欺负了,简直是义愤填膺,“扑棱”一声飞出来,箭一般的直冲向主人对面那个高塔似的男人。
它伸着一对儿锋利的小爪子,打算一把将他抓的皮肉翻飞,痛不欲生!
然而,萨克努的速度竟然快的不可思议,鹦哥偷袭过来时,他明明是面对着采薇,正步步逼近着,而当鹦哥距他竟几厘米,正准备袭击时,他忽的一台右臂,右臂上箍着的三寸左右宽的臂环猛的砸到鹦哥的身上,鹦哥连碰都没碰到他一下,就被他“砰”的一声打飞出去,不知打到了何处?
采薇大汗,那是她刚刚受过蛊毒之苦的鹦哥啊!
萨克努没在意那只突如其来的鹦鹉,把它打飞后,继续步步紧逼着,将采薇逼到了墙角,双臂撑着墙,将她圈在了自己怀中。
“做我的女人吧,我给你草原上的女人都梦寐以求的尊贵!”他利诱着。
这会儿,采薇虽然很杀了他、阉了他、剁了他,但事实上却并不敢惹怒他,他强悍的有点儿异乎于人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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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踢中命根儿
常言道:智者顺时而谋,愚者逆时而动。
这会儿,采薇要是再跟他硬拼下去,简直就是愚不可及了,这蛮子强悍的异于正常人类,且又粗鲁残暴,万一真的惹火了他,就有被拧断了脖子的危险,所以,必须先稳住他,捋顺了他的毛,再做脱身的打算。
打定主意,采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勉强做出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堪堪的问道:“那个,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能给我别的女人都梦寐以求的荣华富贵?”
“当然能!”
萨克努拍着自己坚实的胸脯,低下头,看着她瓷白炫目的小脸儿向她保证着。
“我会让你成喀伦草原上的月亮,让整个草原的女人都向你膜拜,你会拥有数不清的奴仆、牲畜、珠宝和财富……”
采薇听了,露出期待的神色来,带着些许的兴奋,问道:“如果我真的跟了你,你能给我一个大晋国式的婚礼吗?”
说完,又急切的补充了一句:“我不求做您的妻子,你要您按照大晋国纳妾的规矩,到我家里下聘、定日子,到时候正式的把我娶过来就是了。”
她抬眸盯着他,言辞恳切,仿佛真的已经打定主意要嫁给他一般。
萨克努也看着她,他的眸子很深、很亮,此刻正犀利的盯着她的眸,那凌厉的眸光让她感到有几分心虚,几乎不敢再与他对视下去。她微微的张了张嘴,嚅嗫到:“行吗?”
忽然,萨克努阴险的笑起来,没有回答,只是一弯腰,将她连根拔起,轻飘飘的抱了起来,大步向床榻走去。
采薇吓了一跳,挣扎着大叫起来:“喂,你要干什么?你还没有答应我,咱们还没有成亲啊,你不能这样做……”
萨克努嘲讽的笑了:“中原的女人果然都像狐狸一样狡猾,我萨克努可不会上你们的当,只有把肉吃进嘴里,它才不会跑掉……”
说着,顺手将采薇扔到了床上。
采薇的一跌到床上,便一咕噜爬起来,退到床角处,心里害怕的不行,嘴里还说着:“喂,你不要动手动脚的,有话好好说,要不,咱们先谈谈吧……”
萨克努可没兴致和她谈,他是个热血的草原男人,根本就不会像中原男人那样含蓄和控制自己,在他的思想意识里,他喜欢这个女人,就该狠狠的和她睡觉!
他把采薇丢到床上后,就开始解自己的袍子,三两下的功夫,上身那件黑色的袍子就被他扯了下来,露出了一身健壮的肌肉,那麦色偏黑的肌肤和硕大的肌肉块儿,像她前世见到的健身冠军一般,看着都有压迫感。
“喂……喂……”
看到那身乍眼的肌肉,采薇紧张起来,她跪坐在床角里,指着他,疾言厉色的警告到:“蛮子,我警告你别太过分,你要是再敢对我无理,当心我使出大招儿对付你!”
她说的不是玩笑话,要是这蛮子还继续侵犯她,她一定会不计后果的把白毛虎唤出来,到时候,不仅是这蛮子,连这小屋里伺候着的婆子丫鬟们,也都得跟着他去死,草菅人命不是她所愿意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用这招!
她狠狠的威胁,声色俱厉的警告,对萨克努来毫无震慑力,这会儿,他已经热血沸腾、血脉膨胀,满心都是那种蠢蠢欲动的原始*。
见他毫无收敛的意思,而且不经意间又扫见了他身体某处起的巨大变化,采薇不禁又羞又恼,气急败坏,一咬牙,猛的冲过来,准备破釜沉舟的给他致命一击。
知道他的速度快,所以在攻击他时,她先虚晃了一招,向他的双目插来。
丫的禽兽,就算你有钢筋铁骨,眼睛照样是你最脆弱的地方!
她想着,手上的动作又快又狠!
萨克努的速度,果然要比她快上许多,她的手指快戳到他的双目时,他才出手,‘啪’的一声,精准无误的截住了那只白嫩的小手儿。
就在他扯开嘴角,得意的大笑之时,冷不防的,自己那雄起的地方,遭到了致命的一踹。
“啊——”
他大叫一声,捂住受伤的部位,痛苦的弯下腰,疼得冷汗直流,额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采薇趁机从床上跳下来,狂奔到外面去了。
“死女人,给我抓住她——”
萨克努怒吼着,弯着身子跪伏在地山,痛得满脸通红。
采薇一面向飞跑,一面四处张望着,寻找被打飞了的鹦哥,然而,跑了老远也没有见到它的踪影。
“鹦哥,你在哪?”
她心急火燎的召唤着,担心它出了什么事儿,但鹦哥却毫无回应。
采薇很着急,惦记着它,但自己被萨克努的侍卫紧紧的追着她,使她无法继续搜寻鹦哥的下落。
无奈,她把长眉也召唤出了,让它来帮忙寻找鹦哥的,自己则腾挪跳跃着,躲到一个转角的地方,刷的一下,闪了进空间。
几个侍卫明明都看见她跑到了这边儿,可一转眼,人就不见了,他们惊异的围着采薇消失的地方找了好几圈儿,无果后才稀里糊涂的向别处找去。
等他们走远了,采薇从空间里溜达了出来,凭着感觉,向山庄的大门走去。
逍遥山庄很大很大,采薇虽然摆脱了几个侍卫,但却悲催的在里面迷路了,她躲躲闪闪的走在小径上,回避着路上遇到的每一抹探究的目光,行至一个幽静的独立小院儿时,她悄然的进去了,打算待会劫持一个下人来问问路。
这间小院儿不大,四间的主房,两边儿各三间耳房,清雅怡人,别致幽静。
正四间的主房里,有悠扬的琴声流淌出来,那琴声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速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缕缕的琴声,悠悠扬扬,似一种清韵却令人荡气回肠。
听到这高雅的琴声,就知道这弹琴的人一定是个不染纤尘的妙人儿。
采薇潜进屋子,看见一个嬷嬷模样的老妇人正坐在外间的杌子上绣花,她急忙躲进空间里,打算等那老妇人离开,就进里间去打听打听那弹琴的女子是谁?若也是被那群蛮子掳来到,她就看在她满腹才情的份上,顺手把她搭救出来。
可是,等了大半日,那婆子就是不动地方,采薇急了,正想撒点儿迷药将她迷晕,好去打听那女子的身世,却忽然听到外面乱了起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叫嚷着由远及近,最后进入了小院儿来。
“高嬷嬷,打扰了!”
一个侍卫长模样的辽丹男子走进来,对那绣花的嬷嬷抱了抱拳,歉意道:“刚刚有个女子走脱了,主子已经下令严加搜查,每一处都不得落下,小的主管这一片儿,所以……”
高嬷嬷叹道:“主子这是又抢了人家姑娘吗?”
侍卫尴尬道:“这个……”
正尴尬着,里间儿的门帘忽然被挑开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走出来。
那少妇穿着素净的青色褙子,下面是一条淡蓝色的八幅群,梳着简单的发髻,发髻上没戴任何簪环首饰,脸上也没擦一点儿的脂粉,尽管如此,仍难掩她的倾国倾城的天姿国色。
采薇咂了咂舌,这少妇长的忒美了,难怪三十多岁的年纪,还会被抢到这里来,看到她那愁眉紧缩的样子,一定是被那禽兽逼的很紧,很不乐意呆在这儿吧!
正漫天的猜想着,那少妇忽然开口问道:“是不是那孽障又去强抢好人家的姑娘了?”
侍卫顿了一下,支吾道:“呃……夫人…。这……”
“混账!”
少妇猛的一拍桌子,怒道:“别支支吾吾的,老实说,是也不是?”
侍卫忙跪了下来,连连磕头道:“夫人,小的不再主子身边儿当差,主子的事儿小的不知道,只是刚听到上头吩咐叫抓人,小的就奉命过来了,至于别的,小的当真不知,望夫人明鉴啊!”
夫人冷笑道:“好个刁滑的奴才,我知道你们都怕他,不敢给我说实话,只管拿写瞎话来搪塞我,也好,你去那孽障给我叫来,我来亲自问问他!”
侍卫长不敢违拗,磕了个头,下去了。